闻人翎走了进来。手里用纸盖着一碗东西。
希棋马上又躺到了床上。“我不想吃东西。”
闻人翎坐到了她的身后,突然一阵酸味飘 了出来。
希棋感觉口腔里不停分泌出口水。
“你买的是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
“酸梅米线。”闻人翎笑眯眯的看着希棋。
咽了咽口水“我估计我可能吃不下。”
“吃两口试试吧。”闻人翎单手把希棋拉了起来。
“那我就试试吧。”希棋接过碗,先喝了一口酸汤,立马一扫腹中的污气。“好像还可以,你咋知道我能吃这东西?”
“大夫说你可能滞气,吃得酸的就好了。”闻 人翎暖暖的一笑。
希棋呼哧呼哧没几下就扫光了酸梅米线,重重的拍了下肚皮,“好吃。”正要拍第二下的时候,闻人翎挑下眉,一手挡住“拍坏了肚子可不好。”
“哪有那么娇贵,想当年我被一剑穿腹也没死。”突然想起此时的闻人翎不知道在现代的事“说笑的。”
闻人翎轻轻的拥住希棋,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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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不少酒的闻人翎睡着了。
希棋把闻人翎的手从身上小心的挪开,把枕头放在了闻人翎的怀里,从床里面爬了出来,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原本熟睡的闻人翎睁开眼,马上穿好衣服跟着出了门。
希棋出了客栈门就直往拐街的药铺而去。
进了药铺,希棋找到大夫。
“这位夫人,你有喜了。两个月了。”大夫作揖恭喜道。
有喜?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是被证实,希棋还是被弄得有点措手 不及。
“大夫,你这有没有打胎的药?”希棋压低声音道。
“夫人,你这是为何呀?”那大夫不解道。
“大夫,你有所不知,家里穷,生了三个女孩子了,他爹养不起这么多孩子了,还想要个男丁传宗接代,只望这娃能再投个好人家了。”希棋苦道。
“哎。”大夫站起来,“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药。”
如果要了这孩子,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离开这里回到现代。
“夫人,你要的药,和水服下去即可。”郎中将一个白玉瓶交给了希棋道。
“谢谢大夫了。”希棋付了钱,把药瓶揣进怀里就出了门。
希棋回到客栈后,闻人翎已经又躺好在床上了。
小心的呼了一口气,把白玉瓶放在包袱里。
“去哪了?”闻人翎突然出声道。
“刚想吃酸梅米线,去街上找了,没找到,你之前是在哪里买到的?”希棋拿起毛巾搁在脸盆里洗脸。
“药铺旁边那家小吃店里。”闻人翎看着希棋,一瞬不眨。
希棋感觉药铺两字突然特别刺耳。
“哦,等我想吃的时候,就去吃。”
“今天是月圆之夜,先睡会吧,要不晚上打不起精神。”闻人翎又躺了回去。
希棋躺到床上好半天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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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候。
“你收拾东西做什么?”闻人翎竟然在整两人的东西。
“离开这里。”闻人翎的手放在包袱上。
“我来收拾,你一个大男人整理不好的。”希棋三步并作一步的抢下闻人翎手里的包袱。
把东西一股脑的往里面塞。
塞完了顺带摸 了下白玉瓶,还在。
“好了。我们离开此地去哪里?”说是来找阳体,还没动手找就要走,奇了。
“栖水镇。”闻人翎缓缓说出三个字来。
“啊,去哪里做什么?难不成你怀疑阳体在栖水镇?、”希棋想起了她在栖水镇一眼为媒的相公,心里直发毛。
“毕竟栖水镇也是我母亲的故居地,以蛟蛇郎君的痴情,极有可能,总之去走一趟看看再说。走吧。”
两人利用了隐身术出了客栈。
花了半个小时走出城区。
闻人翎带着希棋找到一所废弃的荒园。
已是快深秋。
冷得希棋直打抖。把荒园收拾了出一块地方出来以后。闻人翎烧了一堆火。
希棋靠在闻人翎怀里睡意就上来了。
闻人翎把希棋的衣领口微微敞开,月光刚好洒在正胸中间。
三更时分,月光开始变弱小。
突然来了一阵强风。
吹得树丛嗽嗽的响。
闻人翎把希棋拍醒过来。
“天亮了?”希棋稀里糊涂的问道。
“等会要是打起来了,你就用隐身术逃走。”闻人翎附在希棋耳边低语道。
“那你呢?”希棋抓住闻人翎的手急道。
“只要你离开了,他们是抓不到我的。”闻人翎拍了拍希棋的手轻松道。
突然荒园的半面墙倒塌了。
希棋一骨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紧紧抓住闻人翎的衣角。
火突然熄了。
火星子直接向两人扑过去,闻人翎带着希棋跃到了荒园外面。
“朋友,深夜来访,动静不小嘛。”闻人翎拉住希棋的手。
有个人从荒园里面缓缓走出来。
希棋定睛一看“金安子。”惊叫一声。
“想不到你还认得老道。”金 安子呵呵的笑起来,一往的和善。
“当然认得了。”希棋咬牙愤恨道。
“如此甚好,甚好。”金安子又是一笑“我也是认得二位的,希棋,闻人翎。”
“你找们不会就是想说这个吧。”闻人翎抬头笑起来
“当然不是,老道开门见山的说,今天找二位只为一件事。”
“什么事?”
“玄铁宝器!”
金字子铿锵有力的道。
89。爱的味道
“金道长,你怕是弄错了吧,灵玉被狐妖所盗,此事江湖上人人皆知,今日何来找我们要玄铁宝器?”闻人翎淡笑般的道。
“你说的很对,的确是人人都知道,也包括老道。”金安子捋了下胡子接着道,“只不过却未必是人人都相信。”
“金道长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当日在清风山上,您老乃群雄之枭首,惩处狐妖据说也是你一力当先,现在怎地又说不相信此事了?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闻人翎轻松的应对着金安子的话。
希棋却是紧张不已,要知道闻人翎的手心里几乎全是汗渍,远不如外表所表现的那般。
“哈……”金安子大懈声“既然你心里有疑惑,老道今天就为你解了这道惑。对于一般人的心态而言,若真是得到玄铁宝器之秘密,又岂会公布于众?自然是想把秘密深藏心底,可你没有,你不但大叫引来众人还把灵玉一事说了出来,这就足以让我怀疑了。事实证明我的怀疑是对的。”
“你们两人被打下山崖之后,你们就已经成功的把祸恨接给了两只狐妖,消失了。两只狐妖百口也难辩,只得仓惶而逃。你们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我当时的确表现激烈,那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我和他们一样,也是相信玄铁宝器在两只狐妖手上,要知道越多人觊觎玄铁宝器就肯定不是好事。你们掉下山崖之后,我曾派人下山去找过你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就知道山崖下肯有暗道。有件事你们怕是更不知道了,为了迷惑众人的眼睛,我在山崖下放了两个尸体替代你们。”
“高,实在是高,受教了。”闻人翎轻轻的拍起手来。“只是想请教金道长当 日为何没有直接在山崖下寻找玄铁宝器,而是等我们出来,结果反而让众人都知道此事了呢?”
“其一,要想取得玄铁宝器,自是要历尽重重困境,没有灵玉的指引我岂会冒然行事?另外我发现了了尘一直隐藏在清风山并未离去,既然了尘是空空大师派来助你们二位取这玄铁宝器的,想是会在此接应你们,所以与其我去寻宝,不如守株待兔。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也就不用我老道再赘述了吧。”金安子随手弹了下,突然一声爆炸声响起,旁边的一棵树竟然从中间被竖着剖开了。
“你们二人是现在自己乖乖的把玄铁宝器拿出来还是让我亲自动手呢?”
希棋被吓得浑身一弹,紧紧的挨着闻人翎。
“金道长,你还记得当天晚上那个灰衣老头,他也在场,你有自信能打过他吗?”闻人翎微微一笑道。
“哈……别说他现在不在,就是在,他也只有惨败的份了。”金安子不屑的道。
“金道长果然是高人,只是若我们交出玄铁宝器你能否放过我们?让我们安然离开?”闻人翎眉头一扬道。
“你走可以,但是希姑娘怕是要留下来随我回道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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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咯噔,“你留下我做什么?”希棋大声叫道。
“既然我们把玄铁宝器给你,不知金道长留下她作何用意?”闻人翎给了希棋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不只要玄铁宝器,还要玄铁宝器的口令诀,你先把玄铁宝器交给我,等你拿到口令诀之后再来交换希姑娘,我保证不会伤她一分一毫。”金安子迅速移动到两人面前五步远的地方。
“金道长你认为我会为了一个女人把玄铁宝器和口令诀交给你?”闻人翎轻笑起来。
“以前或许不会,但是现在必会无疑。”金安子目光在瞬间变得凌厉。
“这样的话,我也只好……”闻人翎紧紧扣住希棋的手指。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金安子再也掩饰不住心里的得意,狂肆的笑起来。
“我只好,只好走了。”突然提起希棋就往旁边的树林里窜去。
金安子马上就跟了过去,带着毫无经验的希棋,闻人翎跃起的速度受到很大的限制,眼看跟上来的金安子的双掌即将劈在两人身上,突然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挡住在两方的上方,截住了金安子的劈掌。
两人很快就缠在一块。
“快,隐身。”闻人翎带着希棋进了树林,边走边说。
隐身术刚念好,突然一声沉闷的声响起,有人倒在上了。希棋回过头,倒在地上的正是闻人翎的干爹。原来他真的来了,还以为闻人翎是在吓唬金安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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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金安子的武功怎么会突然
变得如此强大,记得之前金安子四人联手也未能战胜老头。
“竟敢坏我好事!”金安子语气阴阴的说道,运气一掌拍向老头,老头一个侧身,翻滚到了一边。
在金安子第二掌拍来之际,老头翻滚到一边,手一扬,一把黄土灰飘散在空中,金安子急忙一退,老头当即趁机往跃进了树林子里。
金安子也跟着进了树林子。
希棋和闻人翎就躲藏在金安子前面的第三棵树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金安子突然运气,双掌狂击一通,遂离开。
“我就不信我抓不到你们了。”甩袖而走。
一棵大树轰轰的倒在希棋的身边,要不是闻人翎捂住她的嘴,只怕早已吓得喊叫出来了。
两人在金安子走后十几分钟后才出现,就怕对方杀个回头枪。
“现在我们怎么办?”希棋心揪得老高。
“马上离开这里去栖水镇的灵树林躲一阵子,那里灵力是不能发挥的,在那里我们安全一点。”闻人翎拉起希棋的手就往树林子里面走。
“那老头会不会有事呀?”想着老头应该受伤不轻。“他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我怎么不知道呀。”
“老头命大,不用管他。”
树林子越往里面走,荆棘纵多,希棋的衣裙被挂得好几块地方。
闻人翎蹲了下去“我背你。”
“我能走,你得留着体力对付别人呀。”
“你是喜欢我背你,还是更喜欢我抱你,选一个。”闻人翎回头坏笑了下。
希棋不得已只得爬上了闻人翎的背。
“你说那金安子的武功怎么突然猛进了那么多,难道是 他的阴元功练成了?”
“应该是。”闻人翎停了下又道“你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要来跟我们要玄铁宝器吗?”
“是因为他练成了阴元功?”
“这只是一个原因,却不是最重要的那个。”
“那是因为什么?”
“希棋。”闻人翎突然以一种很认真的语气唤希棋的名字。
“叫我干嘛?”希棋的头趴在闻人翎的背上,突然觉得这个背很宽。
“你有什么事瞒我吗?”
心脏紧缩了下,我有,但是我不能说。
希棋慢慢的闭上眼睛,她想起闻人翎背她上百丈石崖,血肉模糊的手指……
“有。”
“那要告诉我吗?”
“不要。”
树木开始变得稀疏起来。天色泛白。
一条小毛路。
正确说起来不算小毛路,只是一条像是有人走过的路,两边的树枝全被人砍断了,方便别人行走。
闻人翎把希棋放了下来。
顺着小毛路往前走。
两人走得匆忙连包袱也没有带,走了一阵子,希棋是又饿又乏,胃里一阵阵抽搐。几次张口想吐,都给硬生生的逼了回去,不想让闻人翎起疑心。
闻人翎把希棋扶到一处树桩上坐着。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放到希棋手里。
“是什么?”希棋茫然的问。
打开纸包,酸梅,十几颗。
“为什么要带这个?”低首。
“现在想说了吗?”闻人翎摸摸希棋的头,轻笑道。
眼泪开始涮涮的往下掉。
“你早就知道了。”哽咽。“为什么你不说?”
“孩子他娘,我以为你会想给我一个惊喜呀。”闻人翎把希棋的脸抬起,露了一个邪魅笑容。
希棋破涕为笑,给了闻人翎一拳。
“贫嘴。”放了一颗话梅进嘴里,酸酸甜甜,爱的味道。
也许那瓶药他也是知道的。此刻希棋庆幸那个包袱掉了。
闻人翎擦干希棋脸上的泪痕“好了。金安子他们也是知道你怀孕的事,想以此来要胁我,你若是万一不幸被他们抓住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和孩子。”
“如果让你在孩子和我中间选一个,你选谁?”难道他只是想要孩子吗?
“傻瓜。”闻人翎抱抱希棋。
人生是一趟旅行,起点和终点都是既定的,我们从一出生就向死亡的那个终点迈进,这个是我们不能改变的。但是这个生命旅行的过程却是充满惊奇和惊喜的,希棋的生命中出现的闻人翎是惊奇,而孩子现在在她的心里却从最初的惊慌演变成了现在的惊喜。
90。要男还是要女
希棋使劲嗅了下鼻子。
“稀饭的香味……不对,这附近有人住,我们去看看。”
两人循着香味一直找到一处山洞门口。
“三哥,再过得十来日我们就得出山了,这冬天要来了,这两天我们可得抓紧时间打点猎物,把肉熏干带回家,这皮毛就拿去换银子。”一个听起来很年轻但是洪武有力的声音传了出来。
“好。”另一个声音则稍稍低沉了些许。
希棋把耳朵贴到墙壁上,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喝稀饭的声音。
山洞 旁边有棵枝叶茂盛的大树,闻人翎一把带过希棋轻轻的跃上了山洞旁边的大树。藏在树干上。
过子一会子,从山洞里面走出两个身着短身猎户衣的男人向着山洞上面的一条砍出来的小毛路而去,待他们离开大概有十来分钟后,闻人翎才带着希棋跳了下去。
山洞的外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大小,里外间隔了一块大木板,应该就是那些猎户做的。
闻人翎把木板移到一边,里面有一石地上铺了一张草床,床草上面铺了两床被子。床对面的石壁上挂了一些皮毛,还有一些兽肉。
西面的石墙壁他们做了一个小木梯子,石墙上面还听到嘀哒的滴水声,希棋刚踩上木梯子就被闻人翎一把抱了下来。自己两步就跨上木梯子。
石墙后面打了个木桩,木桩上面放了一只水桶,而石壁的左侧则是侧放着一根半开的竹筒,水顺着筒竹刚好滴到了桶里。
桶里大概有半桶水,闻人翎把半桶水提了下来,希棋拿起大木勺就喝了起来,一口气喝了一大勺,然后解气的倒在那张草被床上。
“累了就睡会吧,我先弄点吃的。”闻人翎把希棋的鞋子脱了,把被子盖在希棋身上。
闻人翎转身在涮锅子的时候,希棋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涮锅子,淘米,生火,直到饭香。想起之前的日子,她失笑了下,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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