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应声。千万千万要记住。”了尘语气很庄重的告诉希棋。
“如果我不小心应了话回了头呢?”希棋感觉口里的唾液一下突然分泌多了出来。小心的问道。
“凶多吉少。阿弥陀佛。”了尘朝希棋施了一个礼后往山上走去。
希棋浑身一颤,刚想叫住了尘、,却见了尘步进树林子后,几下就消失不见了。
无奈,只得沿着茅路快步往前走。只希望能在天黑前到达栖水镇。
茅路两边是高长的茅草,把路边遮去了一大半,虽然太阳很大,原本在寺院上感觉过热,但是此时希棋觉得身上竟然有些凉意。
这座寺院修在这里很怪很怪。希棋边走边想。那个臭老头竟然把我送到这么个鬼地方来了。
茅路上的铁牛草漫布,看来久无人走。路两边时不时传来几声哇声,凄长的叫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希棋一路几首是连奔带跑的,在太阳偏西时看到茅路边插了一条路进来,路的旁边有座木板搭的房子,上面飘着一个偌大的茶字。凉茶棚。棚里有三个人在默默的喝着茶吃包子的人,这三个人身带佩剑,全部着青色长袍,头发盘成一个小豆包一样的发髻。
希棋又渴又饿又累。看到这个茶棚后就再也移不动往前的步伐。而是直步奔到茶棚里。一屁股坐到方桌上空出的座位上“诸位,搭个桌。”希棋扯出一抹甜笑。茶棚里还有很多空桌。三个人全部抬着看着希棋。目光有不解还是不爽。
“人多吃饭热闹些嘛,我一个人怕寂寞。”希棋边嘻笑边伸手拿起桌子上碗里的最后一个馒头往嘴里塞。噎了下赶紧为自己倒上杯水,咕咕的喝下去。
这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后没有说什么,其中一个年长些的人大喊一声“老板,多少银钱?”
一个中年瘦小的汉子肩上搭了块布巾微低着腰走了过来,脸上堆着笑,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这让希棋想到在网络上流行的兔斯基的眯眯眼“客倌,一共五钱茶钱。”
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些散碎钱放在桌子上。
三人走出凉棚。往栖水镇的路上走。希棋连忙跟上。他们一走,身后的茶棚老板的笑意松了下来,原本的眯眯眼不见了,细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希棋几个人离去的背影。
“三位请等等。”希棋在后面追在三人后面喊。
“有什么事?”年长的人皱眉不悦道。
“是这样的,我这不也要去栖水镇吗?我一个女孩子的上路有些害怕,我想跟你们一起上路。我没有别的意思,要是你们不介意,让我远远跟着就行。”希棋的笑容真的很好。几乎成了卖笑专业户了,因为在这里她身无分文,在没有找到闻人代翎之前,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笑是沟通的桥梁,笑是打通心灵障碍的法宝。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上路吧。”伸手不打笑脸人,希棋又说得如此诚恳,这几人反而不好意思拒绝了。
希棋一路小跑的跟着他们走,“请问你们认识一个叫闻人翎的人吗?怎么才能找到他呢?”希棋不忘跟他们打听下闻人翎的下落。
“不认识。并未听过此人的名号。”年长的人回道。
“哦,对了,我叫希棋,希望的希,下棋的棋,你们叫什么名字?”
“在下宁青,这位是李凯,这位是王峰。”年长的人道。
希棋一路和宁青说着话,李凯和王峰没有插话进来,只是偶尔在一旁低声说上几句话。
太阳越来越西沉。
“希姑娘,再走二里路就可以到栖水镇了,我们三人还要别的事要办,你一个人前往栖水镇吧,现在天色欲黑,若是在路上有人叫你,你莫回话也莫回头,记住。”宁青叮嘱希棋道。
这和寺院的了尘说的话一模一样。
“我跟你们一起去办事,办完事再和你们一起去栖水镇好了。”希棋有些害怕了。
“希姑娘,我们办事带着你不方便,你只要不回头不应话就没关系,到了栖水镇以后就没事了。”宁青安抚着希棋道。
一路上下来,宁青和希棋倒是谈得半来。
“那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希棋对他们几人抱抱手道别。
希棋一个人走出一里路时,月上梢头。还有一里路就可以到栖水镇,肚子突然一阵哗哗响,然后一痛。完了,希棋暗叫不好,拉肚子的迹象,忍住,再往前面走两步,又停住,感觉到□上来了。希棋赶紧往路边,拉下牛仔裤就蹲了下去。扑扑一阵后,发现没有什么可以擦屁股“闻人翎你个鸟人,不让我带面布纸,现在好了。”希棋郁闷道。
23。栖水镇上
希棋在路边拔了一些茅草擦了屁股。刚提起来裤子。
“你在我的头上拉屎了。”突然一声阴沉且带愤怒的话在希棋的身后响起。
头上?这哪里有人?希棋猛的一下转过身,仔细一看,才知道自己拉屎拉在一个坟头上了。刚才一急哪里注意这些。希棋猛的一下捂住自己的嘴,慢慢的转身。
“。。。如果你在天黑没有赶到的话,你在路上要是有人叫你,不管听到什么也千万不要回头,不要应声。千万千万要记住。。。”
“。。。现在天色欲黑,若是在路上有人叫你,你莫回话也莫回头,记住。。。”
拔腿就跑起来。
“你跑到哪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老娘总算可以再世为人了,哈哈。。。”淡淡的月光下,一个白色的影子迅速朝希棋飞去,在希棋的身后哈哈大笑起来。
希棋拿出奥运会上百米冲刺的码力出来,一直沿着路往前跑。跑了会后,希棋突然一个急止。因为她发现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在外的脖子感觉阴凉阴凉的,希棋突地一下往下一蹲,猫腰侧身移开。
一个白衣女人正飘在她刚才所站的背后。拖地的黑发披在身上感觉像是披了一件披风一般。冷幽幽的看着希棋。
“你乖乖受死吧。竟然在我的坟头上拉屎,我等这一天等了足足八十年了,也该让我重见日光了。”白衣女鬼阴恻恻的道。
“我刚才没看到那是你的坟头,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就放过我吧。”希棋双手不停的向女鬼拂着,要是还没见到闻人翎就让这鬼给弄死了岂不是太死不瞑目了?
“放过你?哪有这么好的事?”
话毕,突然一条长长的白布朝希棋飞了过来,希棋赶紧跑起来,哪知还没跑上三步远,白布就缠上了希棋的脖子,白布一紧,脖子一痛,希棋伸出手抓住脖子上的白布,呼吸困难,“救命。。呀。。。救。。命。。呀。。。”希棋嘶哑着声音断断续续的抠出几个声音出来。
白衣女鬼一边收短白布,一边往希棋身边飘,“这里没有人能救你的。”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希棋的脖子,就在同时,白衣女鬼身上一阵抽搐,倒在地上,瞬间就不见了。
希棋不明所以,赶紧摸脖子,白布已经不在了,择路慌忙往前走,才刚走两步又停住,她的面前出现了位穿着红衣,梳妆得很精致的女人。正坐一张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轻轻的摇着,衣领口微微敞开,头微微的低着。
“你是何人?”希棋颤声问道。脚往后退两步。
“我叫红娘,姑娘走路累了吧,不如让我来送姑娘上路可好?”一个很妩妖的声音,慢慢的说道,如果是男人估计都四肢酥麻了。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的,谢谢你的好意。”希棋再往后退两步。
“可是我就是要送姑娘上路呀。”红衣女人手里的扇子在她说完话后突然朝希棋直飞过来。
希棋避闪不及眼看扇子就要砸在脑门上的时候,突然从侧面飞过来一个物体贴着希棋的鼻尖打在扇子上,扇子消失了,再看前面的红衣女人也不见了。
那个东西斜斜的插在地面上,左右摇动,希棋定睛一看,原来是把剑。希棋抬起手扫了下头上冒出来的冷汗,NND,不给鬼吓死,也差点让这把剑把我给报销了。
“希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呢?”一个声音从希棋的侧面响起。
希棋转过身。“宁青,是你们呀,真是太好了。”简直就是他乡遇故知,虽然和宁青他们认识只有两个时辰,而且就在同一条路上。但是他们几个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并且救了希棋一命,不得不说是感动呀。
“你怎么还在这里呀?你回头了?”宁青拔出地上的剑问道。
“我一不小心回头的,哪知道会出现这些情况嘛。对了,为什么他们怕你们呀?”希棋好奇道。
“我们是广成道派的,专门收鬼的,这些鬼见到我们自然是跑得无影无踪了。”宁青笑笑道。
“原来你们是道士,那我现在可算安全了,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的鬼呀?”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套用一句经典语句叫:死了夏明翰,还有后来鬼。
“这里是换魂道,从栖水镇到后面的蘑菇林周围二十里地都叫换魂道,只要有人从这换魂道经过,换魂道里的众鬼在这里叫唤,只要应了声,这些鬼就能从坟地里出来杀死你,待你魂魄离体后,借尸重生。换魂道上只有女鬼,你应了谁的声就是谁来和你换魂,没有换魂成功那么下一个女鬼就可以出来和你换魂。”宁青对希棋把这其中的由来解释了番。
“蘑菇林的半山腰上面是不是有座和尚庙?”希棋听到蘑菇林马上就朕想到了在寺院下面的树林里长得奇怪的树。
“对,那是蘑菇寺院,不过几乎没有人上过蘑菇寺院,而且也没有人看以蘑菇寺院的僧人下过山,所以都不清楚。据说这蘑菇寺院和这换魂道是有着某种关系。”宁青半知不解的道。
和宁青一路说着话就到了栖水镇上。
栖水镇上灯火通明,每家每户的都点着灯。这和希棋所想像的大不一样,她以为栖水镇靠近换魂道,肯定是一到晚上就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一个人影,可到了这里后希棋发现这里街上人来人往的,跟她想的完全相反。这里就像别的地方的白天一样繁荣热闹。铁匠铺里锵锵的打铁声,路上各种小贩的叫卖声。。。
唯独经过一家名为醉魂楼的双层店铺时发现没有一个人。
“这里的人白天和晚上是颠倒过来的,白天休息,晚上劳作。”宁青看到希棋满脸的好奇后解释道。
“他们的习俗可真奇怪。”希棋啧啧称奇。
希棋在好奇打量一切的时候,路上的行人也在向希棋行注目礼。有的甚至还对着希棋指指点点
“她穿得可真稀奇。”希棋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还是棉T恤加牛仔裤,脚上一双运动鞋,这里的人穿的衣服类似宋朝民间的服装。女子上身穿窄袖短衣,下身穿长裙,上衣外面再穿一件对襟的长袖小褙子。男子则穿交领或圆领的长袍。希棋和他们大相径庭的服装自然惹人注目。
“希姑娘,我等就去投宿客栈了,就此别过。”宁青三人停下步子对希棋道。抱抱手走了。
希棋伸出手又放下。找个墙角蹲了下去。蹲着蹲着就靠着墙睡着了,幸好是夏天晚上也不冷。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街上空无一人,太阳暖暖的晒在希棋的身上。
压住有些疼痛的胃扶着墙站起来,一个人慢慢的走在街上。希棋拐进一条弄子,经过一户人家的房子时,半人高的土墙,院子里晾晒着一竹杆女人的粗布衣服,希棋看看自己的衣服,在旁边搬了块石头来,垫在脚下翻进院子里扯过一件衣服和一条裙子又快手快脚的爬出院子。
“非常时期,对不住了。”希棋边说边把衣服往身上套。除了那又有些怪异的鞋子外,其他还挺合身的。
饿得慌的希棋又折回大街上。
话说这个世上总是有些巧事,希棋又碰上了宁青三人。
“宁青。”希棋大叫一声。
“希姑娘,你还在这里呀?我等正准备离开栖水镇了。”宁青三人看到换了衣服的希棋微微笑了起来。希棋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孔夫子穿西装不伦不类的。
“那个宁青,你们去哪?我也正打算离开这里,和你们结个伴吧。”希棋带着希翼道。
“希姑娘我们三人正准备回道观中,怕是不顺路。”宁青抱歉道。
“这样啊,没关系,只是我有件事得麻烦你了,我昨天晚上把身上银钱给掉了,你能不能借一点点银钱给我,回头我一定上你们广成道派去还给你。”希棋满口郑重道,只差没竖三指对天起誓了。话说要是以前,希棋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呀。
宁青从身上掏出一些散碎银子递给希棋“希姑娘我等身上银钱不多,这些你且拿去用,不用还了,我们就此别过了。”
“等等,我还有一事相求,你们这一路上回去,能不能给我打听下有没有人知道闻人翎的,就说有一个叫希棋的人在找他有急事。拜托了。”希棋朝他们三人鞠了下躬。
“行,沿途我且向江湖中的朋友帮你打听一下,后会有期。”拱拱手宁青三人走了。
希棋看着他们三人走后,转过身马上找了间客栈住进去,拿着宁青给的钱,饱饱的吃了一顿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24。醉魂楼
希棋睡饱了起来后,点了下身上的银子,算了下这些钱只够吃住三天的。
希棋之前还以为闻人翎在江湖上应该颇有名声,应该很容易找到他,现在从宁青他们的反应来看,有可能是名不见经传的一厮。看来找他的道路还是修远兮的。
“不行,我不能还没找到人,就先饿死了,我得想个法子弄点银子来。”希棋眼珠子转了几圈。
已经是夜晚来临。这栖水镇上的人都出来活动了。
希棋买了几个包子,在街上慢慢的晃悠两圈后,在一个城边的一个角旮旯里找到一个仰面躺在地上睡大觉的乞丐。心机一动。
希棋马上去了一家衣行。在里面买了一套灰不拉叽的衣服和一又黑布鞋,然后在老板那里借了把剪刀,在老板狐疑的目光中,把衣服剪了几个洞,特意把袖口剪成了五下,好好的一件衣服,在希棋的杰作之下成了破破烂烂的衣服。又把鞋子前前后后剪了几个口子,特别是脚趾头给露了出来。希棋又把衣服拿到外面,找了个脚旮旯把衣服和衣服放在地上踩了半天,好了,衣服不但破烂了,还脏不拉稀的。
又折回客栈,换上新买来的破衣烂鞋出了门。散开头发,把脸抹得黑黑的。
在一家酒楼前跪坐下去,在地上摊开一张她在客栈就写好字的纸,上面“漂零异乡,身无分文,求助盘缠,十两银钱,还望援手,他朝归来,衔草相报。”
希棋跪坐了半个小时连一个看的人也没有,往酒楼里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人声鼎沸。就是没人关注希棋。不解了,纳闷了,狐疑了,奇怪了。。。
难道都是不识字的文盲?
希棋先是咳咳两声后,然后突然张口凄凄的喊起来“各位老少爷们,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靠兄弟,出门就靠朋友了,小女子从异乡漂零到你们乌国,盘缠丢失,途经贵地,还望你们各位能伸出援助的手,为小女子我筹得一些盘缠为返乡之用。他日我自当来报答各位好心人的大恩。。。。”
希棋喊得口干舌躁的,很多人只是横睨了眼希棋,正眼都没给。
希棋停下来,太奇怪了,这里的人莫不全都是铁石心肠之人?要么就是空心人?想破了头,希棋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腿也跪麻了,干脆坐在一边。
等腿缓过麻劲后,希棋才站起来蹭到酒楼门口的迎客的小二身边。“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不看我一眼,也不给银子?”
“你当我们是傻瓜呀,我们这里几十年没来一个外乡人了,除了那些个道士之外,你一个外乡女子来我们这里?没有钱也不用使这烂招吧。”小二鄙夷看着希棋道。
几十年没来一个外乡人?!这个地方可真是个好地方!
希棋慢慢的在街上遛达着,连苦肉计这招在现代百用百中的招,到了这里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