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绝美的佳人,只是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抬头,见朱蕊眼带戏谑的笑意,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中,难道…不会吧…。不可能吧…
难道她就是朱桦!?难道朱桦是个女人!?
他被一个女人救了,然后听一个女人在那摆布了那么长一段时间!?
这太打击他了,太打击他男子汉的自尊心了,呜…
“怎么几天没见,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
“可你怎么…明明就是个女的,干嘛一直装男人骗我。”兰月铭有些气恼,脸色一变,生气的别过脸不去看朱蕊。
哼,敢骗他!
“我也没说过我是男的呀,是你自己太笨了,男女不分我有什么办法。”朱蕊白了他一眼,男的女的又如何。
“强词夺理,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哼。”
“你个小屁孩,脾气还真大,小姐平安无事,你不关心下,还在这耍什么大少爷脾气。”小怜见他那自傲的模样着实气恼。
伸手赏了他个栗子,惹得兰月铭直跳脚,一旁的穆枫脸色微变了下,目光一沉。
卓尔擎则是眼中带着笑意,右手优雅的支在椅子上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那兰月铭。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兰月铭停止了夸张的举动,轻一咳,“若没什么事,我要先回房休息了。”
“哎,你才刚回来怎么就回房了,敢情真当这是客栈啊。”小怜气嘟嘟的叫道,这兰月铭越来越不像话,当真把这当客栈,把她跟小姐当空气了。
只是,某人却无视她的叫吼声,我形我素的离去了…
小婢伸手轻抚小怜的后背,“消消气,当心长皱纹。”
皱纹!
果然,小怜立马深吸一口气,再换上笑脸,开玩笑,为了那人长了皱纹,那可亏大了。
“我没生气。”
“那就好,咱们去准备吃的吧。”
“好。”
——
夜晚,竹院的一处角落,一道小小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朝着角落黑暗之处走去。
只见那里早已有两人在那,似乎已经来了好些时候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两人慢慢的转身。
接着微弱的月光,隐约可以看清三人的面目。
“穆枫,你去一旁守着。”
“是。”
“有事快说吧。”那小小的身影极为不悦的说道,赫然是那兰月铭,眼中有些怒意,双手负于背后,挺直腰杆,沉着稳重,完全与白日里嬉笑打闹的人判若两人。
“应该是你该说点什么吧?”卓尔擎修长的凤眼微眯,目光睿智而锐利,似在拷问一般,伟岸的身躯在月光下更显挺拔帅气、神秘。
“我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怎么会来这里。”冰冷的话语中似有几分赌气的意味。
“来找你回去,国不可一日无君,如此关键时刻,你怎么可以只身出走,而且还是来了央国。”
“那又如何,我不是好好的。再说了我这个君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倒是皇叔你这个摄政王更加重要吧。”
兰月铭冷冷的看了卓尔擎一眼,周身顿时怒意正盛,“若有将我当成君,若怎么会凡是都不让我参与。”
“这个计划本无需我们只身涉险,你却执意要亲自参与,我岂能任你胡来。当初皇兄将你托付给我,我便要替皇兄替你守护好我们的国家,将人等你成人时能交给你一个平和富裕的国家。”卓尔擎轻叹一声,这是他藏在心中的话,他一向做事都采取铁腕政策。
“皇叔一直只当我是小孩,有危险的事情一律都不让我参与,自己却一往无前,既然皇叔能如此,我又岂能退缩。”
他年纪虽小,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皇叔一直将他当成小孩子,纳入他的羽翼之中保护,这样子他又怎么能为皇叔分忧,又怎么能做个称职的好皇上。
卓尔擎目光深沉的看着眼前还不到他肩膀的人,比起同龄人他长得已经算是高的了,原本以为他心智还没完全成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都小看他了,他早已长大到可以担当的时候了。
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神情严肃,“看来是皇叔错了,一直将你当成孩子,你已经长大了,皇叔答应你,以后有事会与你商量。不会再将你护在羽翼之中,只是你此次的行为确实不应该。”
低垂着头,心中既喜悦又愧疚,“我以后不会如此鲁莽了。”
“恩,不过此次之行倒也不算全白费。”
“嗯?”兰月铭有些不解的抬头看着他一直视若神明的皇叔,他的雄才伟略是自己一生所追求的。
他身上有太多东西值得自己学习。
这次独自跑到央国,其实也是想试试自己脱离了他之后能有什么作为,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能力确实还很薄弱,远远还不够。
等日后回到国内,他定然要加倍努力学习,让自己尽快成长,为皇叔分忧解难,减轻他肩头的负担。
“这央国最难处理的人是谁?”
“颜誉!”
“不错,很快,他便将不会再成为我们的障碍了,到时挥军央国,如囊中取物。”卓尔擎仰头看着天空,想象着那一日的到来。
“难道皇叔已经有办法解决他?”兰月铭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晚了,早些回去休息。有些事过几日便知道了。”
“可…那皇叔也早些休息吧。”接触到卓尔擎严厉的眼神,兰月铭只好摸摸鼻子离开。
“王爷,皇上他…”
“尽快安排回国。”
“是。”穆枫领命,脚下施展轻功,眨眼间便消失在竹林中。
独留卓尔擎一人在那仰望星空,沉思。
他们此次来央国主要目的便是要寻铭儿,如今找到了,便要离开,只是心中却有丝丝难舍…
67
皇宫御书房内
颜杰雄一脸怒意,神情威严,一旁的李秀也是峨眉紧蹙,这颜宏邢真是气死他们了,到底在搞什么东西,怎么可以如此乱来。
这王妃岂是随便就能一纸休书便说休就休的,完全没有将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当初来求赐婚的也是他,现在倒好,一纸休书便将柳叶赶出了邢王府。
大掌用力的拍打龙椅,响彻御书房的每一个角落,可见他此时心中的愤怒。
李秀红唇微抿,目光锐利,峨眉似一座山峰,看着以前哭哭啼啼的柳叶,心中也是极为愤怒,这柳叶自打嫁给宏邢以后也是安分守纪,对她也是极为尊敬。
如今,宏邢如此做不单单是给柳叶安了个不守妇道的罪名,还连带的连同誉儿都受影响。
这叫天下人如何看,如何想?
到时誉儿又如何能一等大统,此事怕是没有表面看来的那么简单,无论如何,不论宏邢在想什么或是受什么人指使,此事只要有她与皇上在,便没有可能任他如此胡作妄为。
“父皇,此事必然是有人在二弟那兴风作浪,想以此引起我们兄弟内讧,好趁机达到目的。”
“恩,你说的有几分道理。皇上,我看这是与誉儿一点关系也没有,全是什么人造谣生事。”李秀点点头,一脸赞同的看着一旁的颜杰雄,柔声说道。
目光扫过下方的柳叶,见她眼带泪珠,眼眶红肿,显然是哭过的,若非冤枉又岂会哭得如此厉害。
而且,若是真的,怕是两人撇清关系爱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一同前来皇宫说明情况,由此更可以断定他们二人之间并无任何暧昧不明的关系。
“誉儿,那你认为此事不简单?”颜杰雄浓眉一挑,目光深沉的看着颜誉,对于颜誉他是信任的,只是颜宏邢毕竟也是他的儿子。
他也不愿往不好的地方去想,颜誉这么一说倒是给了他原谅颜宏邢一个很好的借口了。
“是的,父皇,二弟与弟妹一向恩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今闹出这样也正是因为二人感情甚深才会误会如此之深。只要将误会解释清楚,接触了二弟心中的芥蒂,那么必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柳叶,本宫问你,事情可是如誉王所讲?”李秀雍容的说道,声音清冷,目光如炬,直视柳叶,眼中尽是审度的目光。
若是这柳叶敢撒谎,必然逃不开她的眼睛。
“回娘娘,正是如此。”柳叶上前福身,款款说道,声音略显嘶哑,显然是哭过后伤了喉咙。
一身衣摆略显凌乱,发型微乱,眼如核桃,声音嘶哑,倒是让李秀有些心生不忍了,毕竟也是自个的亲戚。
起身,上前,轻拥着柳叶,此事若真如你所说,本宫与皇上自会找那邢王好生训斥一番,你也莫要再伤心难过了。
“来人,先带柳妃到本宫宫中安置,好生伺候。”
“是。”
几个机灵的宫女随即上前,帮柳叶提行李,为她引路。
“谢母后,儿臣先行告退。”柳叶感激的看了眼李秀,便随着宫女先出去了,现在她也只能等着皇上皇后为她做主了,其余的她有心也使不上力了。
“退下吧,好生歇息着,本宫稍后再回去看你。”李秀轻抚柳叶的肩膀,柔声安抚着,转过头却是一脸的忧愁。
“谢父皇、母后。”
“皇上,您看这事如何定夺?”待柳叶离开后,李秀才轻声开口,问出心中所想。这事也不可能一直这么拖着,只是若是邢儿有什么原因,态度坚决,怕是想要让他改变主意也不容易。
若是皇上下旨,这误会没有解释清楚,只怕是越抹越黑。
该如何是好。
“此事,怕是得让宏邢当面说清楚方可。”颜杰雄稍顿,眼珠一转,“来人,传朕旨意,宣邢王即刻进宫。”
“遵旨。”
一旁的太监领了口谕便急匆匆的出了宫,前去邢王府传话。
“公公,父皇召本王可有说何事?”颜宏邢明知故问,定是那柳叶去找了父皇、母后,即便是有父皇、母后出面,也改变不了他决定的事情。
“这,奴才就不清楚了,皇上只叫奴才传您即刻进宫而已。”太监为难的说道,他确实并不知情。
“有劳公公,请公公先行回去复命,本王随后便到。”
“是,奴才告退。”
颜宏邢缓缓推开房门,屏退左右,只见屋内彭雨熏内穿红肚兜外罩一件薄纱裙,优美的曲线若隐若现,柔滑的肌肤细腻白皙,性感至极。
见颜宏邢入内,玉手一勾,紧紧的拥着他的脖子,红唇轻吻他的面颊,娇嗲的说道,“怎么这么久啊。”
颜宏邢一听,眼带微笑,手指轻轻勾起彭雨熏的下巴,“怎么,这么会功夫都等不急?”
“讨厌!”佯怒的轻拍几下颜宏邢的胸口,只是那力度哪似打人,倒更像是在挑逗。
“好了好了,本王得进宫一趟,你自己在这里休息会。”轻拍彭雨熏的背部,柔声安抚道。
这彭雨熏以前看她好似大家闺秀,实则骨子里比那青楼女子还妖媚几分,简直就是个妖精,不过,倒是挺对他的胃口的。
再加上她有个有实力的老爹,日后可以帮上他,他自然待她更是好上几分。
至于柳叶当初全然是为了打击颜誉,如今,颜誉既然喜欢上了别人,那留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做点好事,帮帮某人。
让他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怕是得感激他吧,呵…
“什么,现在进宫?”彭雨熏有些不依不饶的说道,脸上有些不悦,别过头,嘟囔着嘴巴。
“乖,这样子可不漂亮了,本王去去就回。回头让人买了你最爱的那条纱裙送你,好不?”
“当真!”彭雨熏脸上终于又有了笑颜,那条裙子可是很贵的,她可一直想买却不忍下手,如今他开口说要送她,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瞧你乐的,自然是真的,本王何时骗过你。”
“那你快去快回吧。”
——
“邢王到。”
“儿臣叩见父皇、母后!”
“起来吧。”
“谢父皇、母后。”
“来人,看座。”
“不知父皇、母后召儿臣前来所谓何事?”颜宏邢一脸不知情的看着上座的颜杰雄和李秀,继而看看旁边的颜誉。
“朕传你来,你当真不知所谓何事?”颜杰雄目光如炬的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颜宏邢怕是欲盖弥彰,原本想着他不可能故意…现在看来,似乎他这个儿子不如他所想那般知足。
哎,自古帝王家的事情便不同于一般人家,争夺更是不可避免的。
“儿臣确实不知,请父皇、母后明示。”
颜杰雄看看一旁的李秀,示意让她开口。
李秀颔首会意,“邢儿,今日柳叶前来宫中,说你休了她,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她不守妇道,儿臣确实无法容她,不得已才忍痛休了她。”颜宏邢说道激动时,脸色变了变,好似依然很是心痛。
“因何说她不守妇道,邢儿切莫听有心之人挑拨才是。”
“母后,是不是受人挑拨她自己心知杜明。即便没有做出什么不当之事,但是她既然身为有夫之妇又岂能随意与其他男子独处,如此不是摆明让儿臣难看吗?”颜宏邢有理有据的说道。
“邢儿,如此说来,你是当真怀疑她与你大哥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吗?”李秀脸上有了几分怒意,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说柳叶不懂礼义廉耻,并未怀疑大哥什么。”
“你如此说她不也就是间接在说你大哥了?你大哥的为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这个儿臣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这不是故意在让你大哥难堪。”李秀凤眼一眯,语气中有着几分冷淡,目光紧紧的盯着颜宏邢。
“母后…”
“邢儿,此事你即便有再多理由也不该自己如此,休妻这等大事岂是儿戏。难道你眼中都没有父皇、母后的存在吗?”颜杰雄脸色一正,威严顿现。
“是儿臣考虑不周了,儿臣再此向父皇、母后请命。”
“你…”李秀气恼的指着颜宏邢,感情说了半天也是没用。
“算了,柳叶先在宫里陪本宫几日,过几日你进宫来接他回府。此事就到此为止,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母后,此事情恕儿臣无法同意。”颜宏邢面上坚决。
“大胆!”
颜杰雄一怒,大手用力的拍打桌面,“朕命你五日后到宫中接柳叶回府,违令按抗旨处理,你退下吧。”
“儿臣遵旨。”颜宏邢面有不甘之色,却也只能咬紧牙忍耐。
临了,目光狠戾的看了眼旁边不语的颜誉,为何他就能得父皇、母后如何庇护疼爱,自己哪点不如他了,真是气人。
铁青着一张脸,离开御书房,五日,就五日,五日已经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了,哼,既然是你们的决定,那你们自己就要承担这后果。
看着颜宏邢那满脸不甘的离去,颜杰雄顿觉身心疲惫。
68
小怜带着小婢在央城街上买了一堆的菜准备晚上大展身手,做一桌子的好菜为朱蕊接风洗尘一下。
两人笑意盈盈的看着手中满满的菜篮子,“小婢,我看也差不多了,我们早些回去准备准备吧。”
“好。”小婢点点头。
这种安稳的感觉真好,看来当初选择追随小姐真是个明智的选择,虽然公子也挺好的,但是可以感觉得出来公子似乎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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