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喜气的颜色。
只是,放在她身上却硬是让那喜气给减得快没了。
小婢看着那夸张的样子,吓得张大嘴,她从未到过青楼,原来这老鸨都这么恐怖,好在她当初没被卖进青楼。
老鸨眼眶一红,拿着手中的丝帕擦拭眼角,继而醒醒鼻子,步伐也是越走越快,看到朱蕊,脸上又是哭又是笑,“之前听小连说您出了事情,我们大家伙可真是五内俱焚,想方设法到处打听,却遍寻不着。没想到今儿个竟然能见着您,真是太好了。”
“妈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朱蕊心中流过一丝暖意,没有想到霓虹阁的人都这么想她。
“快跟我上楼,让我好生看看。”伸手便不顾礼仪上前拉着朱蕊的手,却不想目光落在了朱蕊受伤的脸上。
顿时脸上大变,一脸愤恨不平,亮起嗓子吼道,“哪个挨千刀的干的。”
抡起袖管,颇有找人算账的冲动,惹得来往的客人无不止步一探究竟,“妈妈,这是谁这么大胆惹您啊。”
“可不是,您后面可是有慕容公子,还有那誉王爷撑腰,谁敢招惹您这。”
“就是啊。”
这霓虹阁谁人不知,那可是誉王爷罩着的,谁敢来这寻麻烦,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想活了。
“去,去,去,没你们的事,该上哪上哪。”老鸨这才想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甩甩帕子,打发了围观的人群。
众人见没什么可看的,也都散了去,该抱美人的抱美人,该喝酒的喝酒,该泡澡的泡澡,本来他们来这也就是为了消遣一下。
“公子,上面请。”老鸨侧身让出一条道。
朱蕊不客气的大步走在前头,小婢懦懦的看了眼老鸨,小跑的跟了上去,这里好恐怖,她心里怕怕的。
小姐怎么还不走,还要进去啊。
呜、、、早知道她就不要跟着小姐来这了。
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吵闹,难得的一片宁静。
朱蕊自顾自的拿起茶壶倒了杯水喝,“妈妈声音红火啊。”
“哎呦,公子,这不都是您的,妈妈我也就是给您看看大门的料。”这功劳她可不敢自居,若非有誉王在那当后台,那些个旁的不三天两头的来闹场子,这一切都是亏了朱公子面子广。
“嘭…”
楼下突然响起一阵巨响,连楼上的她们都听到了,妈妈旋即眉头紧蹙,一脸的怒意,又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在这里闹事,不想活了不成。
“公子,您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去吧。”
听到朱蕊的话,老鸨便匆匆下楼查看。
朱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开了个缝,正好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一个彪形大汉满面红光,应是喝多了,“嘭…”又是桌椅砸碎的声音。
突然一个身影上前,一下便将那彪形大汉压倒在地无法动弹,那大汉挥舞着手脚,一脸怒气冲冲,“哪…呃…哪个王八羔子,敢…敢在爷爷面前…放…释…”
只是那人却依然无动于衷,将那大汉压在地上。
老鸨这才一扭一扭的扒开人群,挤了进去,蹲下,与那大汉面对面,一脸讥笑,“呦,这不是吴府的吴老爷嘛,怎么撒泼撒到我们霓虹阁来了,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你撒野的地儿吗?”
“你个臭婊子,敢给我脸色看,看我不…”说着便欲起身,“哎呦…”身上传来的痛感让他吃痛的又趴倒在地。
“来人,那盆洗脚水来,帮吴老爷清醒清醒下。”老鸨突然起身,悠悠的说道。
随即便有人打了盆洗脚水来,老鸨侧身一闪,看了眼地上的人,转而让人将谁递给压着吴老爷的年轻人。
只见那年轻人接过水悉数倒在了吴老爷身上,让那人打了个哆嗦,顿时酒意清醒了不少。
“来呀,送吴老爷回府,记得找吴夫人要银两赔偿我们霓虹阁的损失。”老鸨一脸精明的扫了眼地上的残渣,这姓吴的是出了名的怕老婆,若是让她老婆知道他倒霓虹阁怕是不死也得脱成皮。
“是。”两名护院的随即上前,一左一右架着那姓吴的离开。
“大家都散了吧。”
看到老鸨上楼,朱蕊这才懒懒的收回目光。
“最近似乎有不少新面孔。”刚才进门她就稍微环顾了一下周围,看到了不少生面孔。
“恩,是找了些新面孔的,但大多也来了有个把月了,只是公子有段日子没来了,所以没办法跟您汇报。”老鸨小心的说道,生怕自己自作主张惹了朱蕊不高兴。
“这些妈妈作主便可,无需过问我。这里全权交给妈妈负责了,我便不会多加过问。”
“公子说的哪里话,这可都是您的,跟您汇报也是应该的。只是公子,您这是怎么受的伤?”
老鸨轻轻指指脸上,眼中有些担忧。
“皮外伤,不碍事。”风淡云轻的表情,让老鸨当真以为没什么大事,唯有一旁的小婢听得直打岔,这叫皮外伤,若非公子医术了得,怕是现在小姐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就好。”窦红的手指,轻抚胸口,好似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般。
“多谢妈妈关心了。”朱蕊轻轻点头,表示谢意。
“应该的。公子日后凡事还是小心为好。”如此一个美男子,脸上多了道疤,真是让人看着心疼,只是却也多了几分男人味。
“我记下了。”
老鸨略带询问的目光看向一旁一直默默的站着的小婢,这公子什么时候换了随从了,那小连呢?
“妈妈,阁里可有懂武之人?”朱蕊明知故问,看刚才的情形,那人应该就是霓虹阁的人。
“有。”
“武功最好的是哪个?”
“赖帅。”
“恩,你去叫他进来,我有事问他。”
“好。”
“赖帅见过公子。”
赖帅抬头,看着眼前的朱公子,心中惊叹,原来男人还可以长得这么帅,让人看得都有些无法转移视线。
脸上的疤更凭添了几分男人味。
“恩。”朱蕊目光审视着眼前的男子,果然是刚才那人,见他一身正气,不似一般的地皮流氓,怎会到了这霓虹阁,“赖帅,看你的样子不似草莽之人,缘何到了这霓虹阁。”
“公子有所不知,这赖帅是妈妈我救回来的。之前他晕倒在了咱们霓虹阁门口,我好心请了郎中给他看病,这才捡回他一条命,所以他知恩图报,就留下来护卫这里的安全。”老鸨听朱蕊提起这事,便一脸得意洋洋的说道,好在她眼光好。
“确实如妈妈所说的那样。”
“原来如此,那阁里除了你还有什么人武功又如何?”
“小的不敢称武功了得,但至少三四十个人近不得身。现手下有十来个人,都是为了保护阁里姐妹及客人安全。”赖帅不卑不亢的答道,一脸坦然。
朱蕊目光波转,“你何时习武?既然武功如此了得,为何甘愿留在这小小的霓虹阁而不去报效国家,图取功名?”正所谓男儿志在四方,这霓虹阁怎么能留得住他。
“小的自小便跟随家父习武,后来独自一人来到央城,原想从军,却不想生了重病无钱医治,所幸蒙妈妈救治,为此留下来报恩。”说到这,心中总是不免有些遗憾,但是爹一直教导他知恩图报。
是以,他只能选择报恩。
当初若非妈妈出手相救,现在只怕他早已不在了。
“倒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只是如此你不觉得太过屈才了。”
朱蕊看着眼前的赖帅,倒是个人才,武功是否如他所说倒是得要经过考证的,毕竟她也不懂多少武功,花拳绣腿的三两下唬弄下普通人还行,行家面前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目光一转,“你们两先下去,我有话跟赖帅说。”
“是。”
“公子…”小婢嚅嗫道,她不知道该去哪。
朱蕊目光望向老鸨,老鸨随即会意,笑眯眯的半推着小婢出去了,“走,我带你去听曲。”
“赖帅,若你想从军,我可以帮你。但是在那之前,你必须为我所用,为我办点事。”
听到可以从军,赖帅眼前一亮,但随即又一脸防备之色。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什么出卖国家的事。我只是要你帮我多培训点人手,好为我所用。”她需要一个能为自己所用的组织,不需要个个武功超强,但却要能够无孔不入。
能够给他们一个能安生的出路,便能为她卖命,为她获取信息情报,虽然专业的人会更好些,但是平民百姓的力量却也是不能小瞧的。
“这好办,只是要有些花费。”教导别人武功这事不难,就是请人总得花些银两。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你只要负责找到人,还有好好培训便可以了。”钱她多的是,她缺的是人才。
“好。”
“只要你做到了,到时我便给你自由,你要离开要从军随你,若想继续留下那便再好不过了。”
朱蕊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置于桌上,“这里有张银票,你先拿去,若是不够,到时再找我要。只是记住,这事对外需保密,除了你我,任何人都不能说。”
赖帅一脸肯定的点头,这朱公子的事他没少听说,早已对他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出众。
“那人招到后…”
“你先去买处僻静点的大院子,作为训练场地,所有人都住那。妈妈那边我会跟她交代,让她不要限制你的行踪。”
“是。”
“好,你先去忙吧。”
“那小的先告退了。”
——
“公子,您这就要走了,姐妹们都很想您…”
“你替我向她们问好,我还有事要先离开。”看着朱蕊那远去的背影。
老鸨面色焦急的叫道,“公子。”好不容易见回,都还没好好聊会,又走了。
回答她的依然是那高傲的背影。
公子永远都是这么神秘兮兮的,来去匆匆。
好在她已经习惯了,只是不知道她找赖帅有什么事,丰臀一扭,朝着里面走去。
——
“公子,您…”走在路上,小婢一脸疑惑,本欲说出口的话还是给咽了回去。
“怎么?有话要问我?”朱蕊反问道,神情高深莫测,双眼焕发着光彩,如同晶莹剔透的宝石光彩夺目,围着小婢转圈,“让我想想,你是不是想问我跟这老鸨是不是认识,我跟着霓虹阁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我刚才留下赖帅,遣退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
“公…”
“我有说错吗?”
小婢诚实的摇摇头,如同摇着拨浪鼓,小姐早猜到了她想问的事情了。
“公子,你都知道,小婢知错了,请公子恕罪。”当奴才的哪里能如此多嘴过问主子的话,这点她还是知道的,刚才真是不应该。
朱蕊见此点点头,眼中有一丝赞赏之色,懂分寸的人总是比较惹人喜爱的。
“今日玩得可开心?”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道。
小婢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一笑,点头,“恩,今天跟公子逛了央城好多铺子,看了好多胭脂水粉跟珠宝首饰。”
“那可有中意的?”目光略带揶揄的看着小婢。
“这…”
“走吧,带你去挑两件。”她向来不吝啬的,况且现在花的还是别人的钱,不花白不花。
“多谢公子。”小婢没有想到小姐还会买东西给她,心中一阵激动。
还算是个机灵的丫头,买几件东西犒赏一下也是应该的。
62
朝堂之上,颜杰雄一身龙袍,面色威严的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俯视下方的众人,而后紧锁在颜誉身上。
只见下方颜誉面色冷淡,一身冷漠之气,眼中却是坚毅无比。
朝上文武百官无不垂首,这皇上跟誉王起了争执,岂是他们这些人能搀和得了的,别给自个惹了身骚,个个均是懂得明哲保身的这个理。
“誉儿…”
“父皇,那彭小姐才华出众,自是可以觅得佳偶,儿臣与她自小长大,视她如妹妹一般。父皇如此岂不是让儿臣背负着**的心里包袱。”颜誉目光如炬的看着上座的颜杰雄,他没想到父皇、母后已然等不急了,明明白白的给他赐婚了。
余光扫过一旁百官之首的彭泽耘,只见他一脸从容,似乎胸有成竹,又或者他是在静观其变而后想出完成之策逼迫他同意。
可惜,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他早已看清了自己的心,而且他也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即便顶撞了父皇、母后,让他们失望,他也不会妥协的,让她蒙受一点点委屈。
“大胆…”
颜杰雄大掌用力一拍,清脆的响声响彻大殿之上,眼中怒意顿现,竟然这么直接的拒绝他的赐婚。
自己平日里纵着他,可到底自己还是他父皇,央国的皇上,他怎么能如此有恃无恐。
“皇上息怒。”彭泽耘这才挺身而出,一脸义正言辞。
“彭相,可有话说?”
这彭老狐狸现在出来,必然有什么话说,也好,先看看他的说辞。
“皇上,誉王尽得皇上真传,雄才伟略,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自然小女才华出众,但与誉王相比自然是小巫见大巫,贻笑大方了。老臣感激皇上垂爱,为小女的婚姻大事考虑,但是小女向来秉性乖张,自己的事喜欢自己做主,故老臣叩请皇上收回成命。”
彭泽耘的话倒是让颜誉和颜杰雄吃惊不小,这是以退为进吗?
“彭相?”颜杰雄不确定的问道。
“若皇上疼爱小女,便请皇上成全。”不是他不希望彭雨熏嫁给誉王,只是他早已想通了,誉王心不在她身上,若是到时临时拒婚,那他女儿的名声可就全毁了,思来想去,他还是不恩能够冒这个险的。
——
日渐晌午,太阳越发毒辣,照在皮肤上很是烫人,朱蕊脸上的疤此刻便是畏惧这烈日。
美目轻扫,看看四周是否有什么地方可以遮阳。
“咕…”
小婢脸色一赧,不好意思的低垂着头,早上走太多路,运动量太大了,肚子不争气的叫唤了起来。
“我们到那里面吃点东西吧。”朱蕊指指前方的一间酒馆,人来人往,颇为热闹,看得出来生意很好,那东西自然也不会难吃到哪里去了。
而且离她们又近,刚好休息会,等晚些在找个马车或轿子回客栈。
“小二,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端上来。”
“好咧,二位客官上座。”小二一甩帕子,吆喝道,满面笑容的伸手恭迎朱蕊跟小婢到位置上。
取下帕子胡乱抹了一通,“二位请坐,菜马上就来。”
小婢看看周围嘲杂的人群,说话声更是此起彼伏,心中对这店里的东西倒是有些期待。
“哎,听说了没有?”突然听到身旁有人神秘兮兮的谈论道。
“什么事,这么神秘,说来听听。”
“这可是我听我亲戚说的,他说今日早朝,皇上有意为誉王赐婚,而且对象还是那彭相的女儿彭雨熏。”
“真的假的,那彭相不就站在誉王那边了。”
“哎,彭相本就支持誉王的。”
“这下子,誉王可真就是如虎添翼了。”
“可不是嘛。只是你说着誉王外面不都传闻他…”
“哎,彭相还能不清楚,能把自个女儿嫁给他,那谣言岂不是不攻自破了。”
“说的也是,彭相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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