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双眼一亮,苏岩当即迫不及待的催促了起来:“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暂时还不行!”脸上带起一抹凝重,刁爷缓声道:“你的筋脉为先天堵塞,而这么多年你又是不闻不顾,早已经变得脆弱不堪,我们必须要借助一些外物的辅助才行。”
“外物?什么外物?”因为废柴的关系,苏岩对于这些根本就一无所知,现在经由刁爷一说却是茫然不知了起来。
“一些特殊炼制的药物!”刁爷缓缓答道。
“呃!”茫然的嘀咕一句,苏岩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瞬间亢奋了起来,惊呼道:“老师,那这么说来,你是一名炼药师了?”
斗气大陆上除了斗者之外还有另外两种同样档次的存在,一为炼药师,二为炼器师。
人无完人,不管是谁在斗气修炼的途中都会受到一些瓶颈的阻碍,而在晋级的时候更是会受到桎梏的困扰,有的人是终其一生都无法再寸进丝毫。而这个时候,炼药师的一颗小小丹药便会帮其化解危机。
而至于炼器师,那就是为斗者锻造兵器之人,一把趁手的兵器往往能将一个人的实力给最下限度发挥出来,甚至拥有神兵之人可以连越几级对战。
如果刁爷真的是炼药师的话,那自己以后在斗气修炼之上不就是没有了瓶颈的阻碍了么?一切都畅通无阻了么?
不过,刁爷说的话却是让苏岩有些气大,甚至是想要上前揪着一顿胖揍:“我不是炼药师,那只是我的一个兼职!”
说罢,刁爷更是语重心长的教导了苏岩起来:“不管是借助丹药提升自身的实力,亦或是借助神兵提升自己的战斗力,那些都不是正道,唯有本身的实力才是王道。”
“如果你长期都依靠丹药来提升实力的话,会让本身对丹药产生抗体,甚至是所有的实力都由丹药堆积起来,一旦无药可用的话,那自己所拥有的实力将来连降数级!”
“至于神兵,那也只是一个辅助之用,如果你一旦对他产生了依赖,那无异就将本身的实力给荒废,最后也是同样的效果!”
虽然苏岩没有明说,但活了几百年的刁爷岂能不知他心中的小九九?当即便是一盆凉水给泼了下来。
“看来,这里也是一个拳头大才是硬道理的世界!”摸了摸鼻子,苏岩心中低低喃语了起来。
“现在天色已晚,我们休息一晚,明日再去寻觅那些所需要的药草!”说着,刁爷便是化作一道流光钻入了吊坠之中。
轻迈几步,苏岩一把将那悬空不落的吊坠抓了过来,最后再次佩戴在了脖子上。
…………
竖日!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间星星点点的投入到房中之时,苏岩便是迫不及待的爬了起来。
不管前世或是今世,两个苏岩都是那种睡到日上三竿的二货,但现在,苏岩一心想要迫不及待的成为强者,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安然沉睡?
下了床,苏岩换过一套淡紫色的长袍,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打开房门步了出去。
清晨的艳阳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而苏岩的心中却是豪情万丈,从今天开始,自己就不再是曾经那个依靠家族的二世祖了,而是一个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往强者之路上迈进的人了。
金钱,美女,权势,这些都不需要别人的施舍,而是会通过自己的双手去获取……
转身关上房门,苏岩嘴上哼着荤小曲,背着着的小手,迈着八爷步,一副天最大,老子第二的纨绔子弟的模样。
现在,虽然自己已经有了向强者之路迈进的资格,但却并没有多少实力,如果一切都表现出来的话,那迎来的不是别人惊诧欢喜的目光,而是无穷无尽的暗杀。
所以,苏岩现在要装,让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还是曾经的那个废柴,自己没有野心,只想纨绔过完一生的浪荡子。
此刻,苏家的下人已经在不断的忙碌着,一个个或擦拭着门窗,或是清扫着院落中的落叶,但在苏岩经过身边的时候,无一不是丢掉手上的工作战战兢兢的问候起来。
看着这一幕,苏岩顿时有些蛋疼了起来,看来那废柴苏岩却是没心没肺,这些下人恐怕经常都要饱受他的折磨。
步出自己的小院,苏岩并没有去向苏斩问安,甚至连早餐都没有食用,径直便是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少爷,少爷!”正当苏岩迈动迈上门庭的台阶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的响在了身后。
眉头微微一邹,苏岩疑惑的转过身来,虽未见人,但他却是知道这道声音是属于苏家老管家之有。
“什么事?”看着那老态龙钟一步三摇,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的老管家,苏岩的语气也是变得轻柔了起来。
“少爷,老爷让你去大厅叙话!”停在苏岩身边三尺之外,老管家狠狠的喘了几口气才说出了来意?
“叫我过去叙话?”眉头轻轻一挑,苏岩浑然没了刚才的和颜悦色,转身就走:“你去给他说,老子现在没空,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少爷勿急,老爷说了,如果你不去的话,那这个的月的月供就减少一半!”望着苏岩那急不可耐的背影,老管家气喘吁吁的道。
知子莫若父,苏岩的脾气早已经被苏斩摸得透彻,不用猜就知道这厮是这样的反应,所以就未雨绸缪的留了这么一手。
果然,在听见月供减少一般的话,苏岩迈动的脚步顿了下来,转身一脸气愤的骂道:“这老匹夫是在威胁我么?”
苏岩的话差点让老管家一口气没有喘过来。有儿子这样说自己的老子么?但他也不过只有再心中腹诽一下罢了,根本就说不出口,这个混蛋小子连自己的老子都敢骂,那也就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了?
“艹!”狠狠的咬了咬牙,苏岩迫于无奈的折了回来。
因为那废柴苏岩太能败家了,那厮已经将上个月的月供花完不说,更甚还欠着一屁股的债,现在自己可谓是外表光鲜,但囊中却羞涩空空。
而据刁爷所说,买那些辅助的药物至少需要上千枚金币,所以苏岩也只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没有等候那步伐蹒跚的老管家,苏岩独自一人往大厅的方向快速走去,现在,他只想听听那便宜老子要说什么?说完自己好敲点金币去搞自己的事情。
越过幽暗弯曲的几条走廊,迈过前院宽阔的前院,苏岩便来到了苏家的议事大厅,也是昨天苏斩逼迫自己的地方。
昨日,自己在这里那可是说话都弯着腰杆的,为嘛?只有一腔热血,但却是五半点伎俩,敢说话都是铮铮男儿的表现了。
但今日,自己可以挺直腰杆的对苏斩那便宜老子吼了,老子的命运,老子自己做主,你们他妈的谁都不要给老子自作主张的安排这,安排哪了。
很是高傲的昂了昂头,苏岩停顿的脚步再次迈动,而就在他将要踏入大门的时候,大厅中的两道爽朗的笑声却是如滚滚闷雷般的传了出来。
眉头微微一邹,苏岩的脸上忍不住的抽动了起来,因为那两道声音对于他来说都不陌生,一道是自己那便宜老子的,而另一道就是那寒冰宗的掌门,南宫水的声音。
顿下脚步,苏岩很想转身就逃,娘的,这事情不是摆明了么?那滚刀肉来这里肯定是为了老子与她闺女的婚事了……
想着那娶一个那样的老婆回家,苏岩的心中都忍不住的一阵巨汗起来,娘的,这一咬一嘴毛,杵动的呻吟都如男人一样粗狂,那不是让人萎缩么?
第十章 打赌
厅之中。
苏斩横刀立马的坐于主位之上与右首客位上的一个大刀阔斧而坐的男人相谈甚欢,爽朗的笑声不断的自二人的嘴中传出。
坐于客位男人当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虎背熊腰,牛高马大,虎目鹰鼻,大嘴边上一片虬髯,那撑在膝盖上的手臂足有苏岩小腿粗细,豪爽至情的性格从那张刚毅如雕塑般的脸庞一览无余。
如果不是男人的那一身锦袍华衣,还有那淡淡的不怒自威的霸气,谁也无法将他与一宗之主相联系在一起,反而会把他当做一名市井屠夫!
此人便是寒冰宗当任宗主——南宫水!而据传其女南宫吟便是其的年轻版,两人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哭丧着一张脸,苏岩如同死了爹妈,跑了媳妇一般的狗屎脸色缓缓步进大厅。
此刻,苏岩的心中那叫一个沉重,比上坟还要纠结,比上刑场都还要壮烈,那滋味就有点被强行送入宫中去净身一般。
“岩儿,你来了!”当苏岩前脚踏入门中的时候,苏斩便是发现,笑吟吟的问道。
“恩!”一脸不爽的点了点头,苏岩算是与自己那便宜老子打了个招呼。
对于苏岩的态度,苏斩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旋即便是笑脸依旧,这样的情况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但为了儿子的以后,他也只有无奈的如此选择了。
“小岩子,听说你昨天遭人暗算,没事吧?”对于那自己将自己剔除在视线之外的苏岩,南宫水不仅没有丝毫的气怒,反而是一脸关切的问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南宫水都是这样的态度,苏岩也不好再板着一张狗屎脸,当即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句:“托南宫宗主的福,还没有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如释重负的用堪比熊掌的大手拍了拍胸膛,南宫水的豪迈粗狂性格尽显无遗。
“妈的,你当然希望老子没事了?如果老子死了的话,你女儿嫁谁去?”翻了翻白眼,苏岩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诚然,苏岩这话一点不假,虽然南宫吟奇丑无比,但她至少还是寒冰宗的千金,一般人谁敢去妄想?而有点身份与地位的人谁又会去迎娶这样的一个老婆回家啊?
就这样,南宫吟就如夹缝之中的小草一般,左右都不是,只能一个劲的往上冒,最后成为一颗老草,如果不是苏岩与她是绝配的话,那她定然会在寒风之中独自凋零。
而就在这个时候,与南宫水交好的苏斩却是主动提出了让苏岩迎娶南宫吟的事,当时在听见这话的时候,南宫水足足懵了半盏茶的时间,最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虽然苏岩就是一不折不扣的废柴,但怎么说也是苏家大少爷,与自己寒冰宗门当户对,而与苏斩数十年的老友关系,南宫水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女儿受苦。
“小岩子,以后没事就尽量少出门,免得再出现什么意外!”微微一顿,南宫水的担心溢于言表。
“没事!”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苏岩淡如清风的口气中并没有领情,淡淡道:“就凭那些杂碎想要我的命,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
闻言,南宫水和苏斩都忍不住的脸上抽了抽,最后面面相觑了起来,如果这话换做是另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他们或许还会半信半疑。
但好歹不歹,这话却是从苏岩的嘴里出来,这就好比一个尚未长毛的稚子说老子昨晚御女一夜,将那浪货给弄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如果不是顾忌到身份,两人肯定会同时捧腹大笑起来,而此刻,两人因为要强忍笑意,两张老脸都是被憋得通红了起来。
淡淡的瞥了那想笑又不能笑的两人,苏岩一翻白眼:“不用憋得那么困难,想笑就笑出来吧,又没有什么丢人的!”
听得这话,两人不仅没有笑出来,反而是同时一怔,皆是带着不可思议的脸色望着苏岩,因为他们并没有在苏岩的脸色看到一丝属于说大话的痕迹,好似苏岩是发自内心的不屑一顾。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多多少少的提防点也至少可以做到有备无患!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南宫水关心依旧道。
“明枪明躲,暗箭暗防!”苏岩一副门神对子多的反应。
三番几次的被苏岩不敬的抢白,南宫水的脸上也是挂不住,当即微微叹息一声便是不再言语。
这门亲事,不论是苏斩还是南宫水,两人的心中都是明白,苏岩不肯迎娶南宫吟,而南宫吟同样不肯下嫁苏岩,因为两人的心中都是有着属于自己的一份傲气。
但是,这个世界就如古代的中国一般,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新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丝毫反对的权力,很多时候两人都是在掀盖头的瞬间才是第一次见面。
“哎!希望米已成炊之后能让他们两人有所改变吧!”南宫水的心中长长的低叹了一句。
“你叫我过来什么事?”好不容易南宫水没有再废话,苏岩也是转头一刀切入了正题,对着苏斩问道。
“今日你南宫叔叔过来与我商讨你与南宫侄女的婚事,所以我把你叫来听听你的意见!”深吸了一口气,苏斩语气沉重的说道。
“我没有意见!”懒懒的往身后的木椅上一靠,苏岩语气淡漠的嘀咕道。
“真的么?”闻言,苏斩二人都是忍不住的心中一喜,苏岩说没有意见,那就是说他想通了,答应了这门亲事。
然而,苏岩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两人的脸上一僵,心中更是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手指轻轻的点着胸口,苏岩云淡风轻的解释道:“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答应过这门亲事,我又从何来的意见呢?”
“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门亲事我早就与南宫兄定好了,根本就容不得你反对!”一脸怒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苏斩低声斥道。
“管你什么命,什么言?老子只知道一句,那就是老子的事情除了老子之外,谁都不能做主!”依然靠在椅子上,苏岩的脸上却是有着不容抗拒的决然,双眼寒芒爆闪的盯着两人。
“逆子,你……”苏岩的话直接将苏斩给气得踉跄后退一步,双手紧紧的护在椅子的扶手上才不至于摔倒,怒火攻心的他却是说不出来一句囫囵话了。
“我怎么啊?”双手一撑扶手,苏岩跳了起来,向着苏斩的身前逼近了三步,一字一顿道:“我一再声明,我是人,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为什么我的事情不能由我自己做主?而是要如傀儡一般的听任你们摆布?”
微微一顿,苏岩再度说道:“我知道,你是怕我以后无依无靠而流落街头才给我说了这门亲事,按理来说,我应该感激你,因为你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是……”
话锋一转,苏岩几乎是低吼出来的:“我是一个男人,铮铮铁血的七尺男儿,不是一个靠女人吃软饭的小白脸,与其那样借助女人光辉一生,我还不如穷困潦倒的苟且偷生,生死有命!”
“你……你这个逆子,我今天……我今天要……”刚毅如雕塑一般轮廓鲜明的脸庞被气得惨白,苏斩颤抖着举起手臂指着苏斩。
“你要怎么样?”一副临死不屈的盎然大意,苏岩讥诮道:“是不是我违背了你的意思,你又想要一巴掌拍死我?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尽管来,老子要是邹了一下眉头都不是男人,反正这条命也是你给的,大不了还给你罢了,那样我们就两不相欠!”
说罢,苏岩更是主动的将脑袋凑了过去,略显俊俏的脸上一片平静,如同万年老井一般不起丝毫波澜。
其实,在说出此话的时候,苏岩的心中也不好受,前世,他根本就没有体验到过什么父爱这玩意儿。
而今世,苏斩虽然算不上自己的亲身父亲,但他对自己的关怀却是发自真心,发自肺腑,纵然他关心的是哪个废柴苏岩,但终究是让自己亲身感受到的。
但是,苏岩的秉性高傲,性格偏激,说难听一点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根本就无法承受别人对自己的颐指气使,纵然是为自己好又如何?
“你……”粗壮的手臂陡然一转,苏斩抡起巴掌便是往苏岩的脑袋上挥去……就在苏斩的手掌距离苏岩的脑袋不过半尺的时候,南宫水却是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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