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虽然一直都在与那小子交手,但宗岚却是将视线时有时无的扫了过来,观察着苏岩二人的情况。
有人说过,在血染城中,如果你只长了一双眼睛,那你就只有被人屠宰的人,你必须要在后脑上长一对眼睛,随时都要看着有没有人在背后捅冷刀子。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宗岚却是看到了苏岩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那些围观者噤若寒蝉,还有那股气势,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斗者所能散发出来,必须要有斗王的实力才行。
苏岩的脸上稚气未脱,观其模样不过只有十五六岁的年龄,如果说拥有斗王的实力,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血染城就是一个出现奇迹的地方,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先是异兽,后是神器,这小子能拥有斗王的实力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所以,宗岚只有选择没骨气的隐忍下来。
男人,有骨气是不错,但骨气却是要建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如果没有实力,骨气那玩意儿能值多少钱啊?
“小子,老子给你说,以后自己的惹上的麻烦自己去解决,不要把老子牵连在其中,否则老子跟你没完!”如同一头几欲发狂的野兽,宗岚只能在这里说着狠话。
“你这叫什么话啊?”一脸的不悦,苏岩反驳道:“老子与你一起进城,那理所当然的就是一路人,难道就不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
“老子只是让你杀了两个人而已,其余的人都是老子们宰的,你他妈的还占了莫大的便宜,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说吃了大亏,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么?”瞪着一双眼珠子,苏岩看向宗岚的眼神就好似看着一个张开双腿让自己进入的婊子在事后却是要以强女干来要挟自己似的。
“他妈的,两个人 ?'…3uww'那你不去试试?”宗岚直气得吹胡子瞪眼。
“老子不是看你年过半百了么?这才只分了两个给你,否则老子全部都让你去干掉算了!”苏岩的胡搅蛮缠中却是带着一丝吕洞宾被狗咬了的味道。
“你……”这下,宗岚彻底的无语了,试问天地间还有这样死不要脸的极品人物么?这他妈的是什么人啊?
'“好了,我们现在还是找个地方落脚,而不是要在大街上进行无所谓的争执!”被二人吵得有些心烦,呼延艺一声厉喝出口。
闻言,两人都是齐齐的住嘴,苏岩可是在呼延艺的手中吃了不过一次亏,而宗岚却是亲眼瞧见先前那惨无人道的一幕,那里还敢有半点忤逆之心。
“艺儿,如果不是你说,我还真忘记了这头等大事!”一脸讨好的笑容,苏岩随后却是邹起了眉头,貌似,自己在血染城中人生地不熟的,还真不知道该在何处落脚。
有钱走遍天下!现在苏岩的可谓是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整个就一山西土财主似的,只要扔出一把金币,那在血染城中还会没有什么落脚处么?
关键的是,这次在血染城中并不是旅游驻留短时间,而是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必须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窝才行。
“你说你能做些什么啊?”并没有在人前给苏岩留下丝毫的面子一说,呼延艺掘眉斥道。
说真的,我们的苏大少现在后悔了,后悔了当初为什么不誓死抗争的不让呼延艺把自己给推倒,而是半推半就的张开了双腿。
早知道呼延艺是如此的一个狗屎脾气,苏岩宁可去市场买只老母鸡下地窖都行,而不是去选择蹬腿了。
此刻,苏岩真的很想骂娘,骂那些说:女人越高傲,就越有征服快感的味道,而一旦推倒的话,那一生一世就会死心塌地的跟在你身边的王八蛋,你们这不是在误导纯情小郎君么?
确实,在把呼延艺征服的时候,苏岩很有一种成就感,而他也知道呼延艺不会再对别的男人动情了,但关键是她冷傲过头,根本就不知道在人前给自己留一点面子,这样的女人要来做什么?
心中怒火翻腾,苏岩却是竭力的压制了下去,他不想和呼延艺吵,那样只会让别人看笑话,而且只会把自己二人之间的关系闹僵,一切都于事无补。
“老头,你的地盘离这里还有多远?”瞥了呼延艺一眼,苏岩将视线转移到了宗岚的身上,脸色却是极度的难看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闻言,宗岚的心中陡然一惊,颤颤巍巍的问道。
“我对血染城人事不熟,而又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就暂时在你哪里去下下脚!”苏岩语气淡漠的说道。
“血染城中很多客栈,那里都可以入住!”连连摆手,宗岚知道要是这小子去了的话,那自己就真的是引狼入室了,到时想要驱赶就只能是半夜做梦了,连连说道:“我那里乱得跟个狗窝似的,我怕你们去了会住不习惯,而客栈酒楼都是有专业的侍从收拾,你们也乐得清静!”
“这些你不用管!”苏岩不为所动的摇了摇头。
“可是,我那地方又小又乱,根本就不适合住人啊!”宗岚还在做着无用功的劝说。
“带路!”没有太多的废话,苏岩脸色一板,低喝道。很悲催,宗岚这老小子又做了一次免费的出气筒了。
先前,苏岩在呼延艺身上所受的气无疑全部转发在了宗岚身上,如果这老小子再不识相的话,苏岩这厮说不定就会直接动手了。
被苏岩这么一吼,宗岚也是嗅到了一股不对劲,貌似,这小子先前还是一股阴险狡诈,淫荡猥琐的笑脸,但此刻却是一副被人爆了菊花却被无情抛弃的狗屎脸。
视线微微转移,宗岚便是在呼延艺的身上;找到了答案,毫无疑问,一切的原因就是这个女人的关系。
“好吧,既然你不听劝,那等会儿就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迫于无奈。宗岚只能向苏岩妥协下来。
“先把身上的伤势恢复一下吧!”活似谁欠了二百五没有还似的,苏岩的脸色难看的要死,抬手扔给了宗岚一个小瓶子。
结果小瓶,宗岚扒开瓶塞,很是贪婪的嗅闻了一些那股清香,这才将小瓶之中的丹药给倒出,扔进了嘴里。
至此,苏岩的立威之举也取得了完美的效果,不过苏岩这厮却是高兴不起来,心中反而淤积着一股闷气,想要打人,想要杀人,亦想要咬人。
今日,三人之中最露脸的恐怕是非呼延艺莫属,不仅仅容颜绝世,更是心狠手辣,这样的一颗小辣椒可是男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至于自己,那今日就丢人丢大了,从此就落得个耙耳朵的名号,或许还要被笑一辈子吧?
缓缓抬起脑袋,苏岩望着那烈日悬挂的蓝天,很想抱头痛哭一顿,他妈的,老子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你为什么又要这样来惩罚老子?
第一百九十一章 新的生活?
褴褛的衣衫,据楼的身形,花白的胡须……
就在苏岩将丹药扔到宗岚的手上时,一道老态龙钟的身形缓缓自边缘处的围观人群中步了出来,迈着虚浮而颤栗的脚步轻轻移动着身子。
老人的背很驼,驼到上半身与下半身几乎形成了九十度的程度,胡须很白,白得如霜似雪,步伐柔弱得没一次移动都会带起身子的一阵轻颤,仿似寒风之中摇曳的烛火一般,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迟暮沧桑,此刻,这个词语来形容那个老者最为合适不过,老者身上散发的那股死亡气息却是让人如此直面的感觉着死亡的味道。
眉头微微一邹,苏岩半眯着双眼望着那个突然走出来的老者,心中却是有着一丝丝悸动。
老人很老,老得让心中再是充满杀戮与嗜血的人都会不忍挥下手中的屠刀,而是会选择放任其离去。
老人很普通,放在人群之中并没有半点引人瞩目的特点,唯一让人感觉到奇怪的就是他的苍老与普通。
但是,苏岩却是在这个老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味道,那感觉就仿似一个实力达到炉火纯青的高手返璞归真一般,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气势的浮现,但那股高手的比如气势却是若有若无的飘散出来,让人心中颤栗。
最开始的时候,苏岩并没有发现这点,只是他这个老者的反常行为引起他的注意,最后才会察觉出来。
血染城中无庸才,就算是一个乞丐都会有两把刷子,这样一个老人或许没有人会去选择与其动手,但其年前的时候就不一定了。
亦有一点,自己与呼延艺的血腥手段已经将周围那些围观者给震得心惊胆颤,哪一个不是噤若寒蝉,颤颤巍巍的观望着?
但是,这个老者却是浑然没有感觉到自己先前那股逼人的气势一般,依旧自顾自得的迈着步伐慢行着。
当然,这点也说明不了什么,因为像这样的老头已经活得成精了,纵然没有高深的实力,那对于别人的压迫气势也有所免疫。
但是,老者迈步的方向却是令得苏岩心中奇怪,因为他所直面的对象正是那些被自己三人无情斩杀的二愣子,至于那一息尚存的猴子却是熟视无睹,路过身边的时候都没有停留过丝毫,就连脑袋都没有转移过。
事情反常即为妖!如此还不能说明一切么?
在苏岩驻足凝视的时候,那个老者也仿似心中有了感应,脚步微微一顿,转过脑袋。干瘪褶邹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点了点头。
瞧此一幕,苏岩也感觉堆起一脸的笑容点了点头。这个世上从来都不会缺少一些老怪物,血染城中也同样如此,单凭先前的感觉,苏岩就能确定,这个老者肯定是一个隐藏得很深的高手。
含笑着点了点头,老者再次回过脑袋,脚下继续轻轻迈动着脚步,虚浮且缓慢,但却有一定的节奏与规律。
“小子,你也感受到了吧?”苏岩尚未开口,刁爷的声音却是率先响了起来。
“老师,难道这老者真的是一个高手?”刁爷的话无疑已经说明了一切,但苏岩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确定。
“很强!”刁爷只是淡淡的说出了两个字,但其中的意思却是不甚明了。
“老师,这个很强又达到什么样的高度?”苏岩心中一震,接着问道。
“在我之上!”刁爷终于给出了一个详细的评价,随后补充了一句,说道:“如果在我巅峰之时,能与其一战!”
“或许……”这下,苏岩的心中再也无可抑制的掀起了狂风巨浪,刁爷这老怂货一直都是心高气傲的货色,从来不肯在别人的面前低上一头,但现在却是说出来或许这种不确定的形容词,那可想而知那老者的强悍到了什么强度?
想到这里,苏岩心中也是忍不住的暗自庆幸起来,还好刚才自己没有倨傲的给那老者一个不屑的眼神,而是一脸憨厚的笑着点了点头,否则那老者一怒之下,一掌拍死自己还不跟拍黄瓜似的?
“想不到数百年没有来到这血染城了,再次进入其中却是能遇见这样的高手,当作是不虚此行啊!”刁爷感叹的言语中带着一丝难掩的悲戚。
“看来,我以后必须得低调才行啊!”听得刁爷的感叹,苏岩也忍不住的重重的叹息了起来。
这里不是纷延城,不是自己的地盘,没有了苏家在背后成为强大的后盾,就是一个偷渡客,一旦遇见什么危险的话,那就只能依靠自己的拳头去解决。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为了让自己多活几日,苏岩只能选择低调,否则说不定哪天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苏岩,你在看什么?”瞧得苏岩一脸的失魂落魄,呼延艺掘眉问道。
“没什么!”心中还在与呼延艺赌气,苏岩的语气也变得有些重了。
闻言,呼延艺并没有再开口,只是那双如漆黑玛瑙一般的眸子中掠过一抹淡伤,很显然,她也听出了苏岩话中的那抹厌恶。
当把自己的身体交给苏岩的时候,呼延艺便是在心中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做一个好女人,一个听话懂事的女人,一切都为自己的男人为中心。
但是十数年的宫廷生活,呼延艺的高傲冷漠已经渗透到了骨子里面去,不管是看谁,都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一直都在心中刻意的压制,但呼延艺却是很难压制下来,很多时候不知不觉的就把自己公主的脾气给爆发了出来,开始对苏岩颐指气使。
呼延艺知道,苏岩就是这样一个狗屎脾气,吃硬不吃软,如果有人敢给他脸色看的话,轻者会破口大骂,重者直接就是抡起大耳瓜子来招呼。
当日,在试炼开始的时候,呼延修就是自恃自己皇子的身份而对苏岩恶语相加,这厮差点都动手了。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女人,或许他连话都不会与自己说一句吧?
“这个毛病,一定要改!”呼延艺孤傲冰冷,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蛮横无理,瞬间便是想通了其中的一切,将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并暗暗下定决心要改变。
呼延艺心理的变化,苏岩无从得知,因为这厮的狗屎脾气发作之后,却是连看都没有看过自己的女人一眼。
“恢复了没有?如果恢复了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将视线从那老者的身上收了回来,苏岩转身对宗岚说道。
“走吧!”知道劝说无用,拒绝只能起到反效果,宗岚也只能在独裁专政之下被迫低下了脑袋,在无力反抗中选择了妥协,自己主动张开了双腿去迎合苏岩了。
回头再望了那个老者一眼,苏岩的瞳孔却是忍不住的陡然一缩,因为那个老者已经停止了迈动的脚步,而是一手提着一具尸体,随后往城门外走去,纵然手上多了两个人的重量,老者还是一如既往的脚步蹒跚。
心中诧异,不明白这老头是在做什么,但苏岩却赶忙收回了视线,这些老怪物都有一个同病,那就是有人敢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的话,在他们看来就是对他的不尊敬,是要挨揍的。
“老头,那老先生是谁啊?”为了表示对那老者的尊敬,苏岩却是连称呼都改了,他也怕那老者的耳朵太灵,到时听见自己的不敬也要动手。
“老头?哪个老头?”邹眉望着苏岩,宗岚一脸的迷糊,就连呼延艺都是如此,他知道苏岩问的是谁,但却不知道他问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老头子做什么。
“就是那个提着尸体往城外走去的老先生!”缩着脖子,苏岩好似做贼一般的偷瞄了一眼背后,轻声问道。
“你说的战老头啊!”恍然大悟,宗岚转过脑袋望着那已经消失在城门处的老者,并没有刻意的去压制自己的声音,回道:“那个老头我只知道他姓战,具体叫什么却是不知道了!”
听得宗岚这么一说,苏岩直吓得打尿颤,娘的,这厮那破锣嗓子一吼,怕是你数丈厚度的城墙都隔绝不了吧,要是那战老头突然一下子跳进来给自己一脚,那不是冤枉到姥姥家了啊?
然而,未等苏岩训斥出口,宗岚就是一脸迷惑的问了出来,问道:“你问战老头做什么?”
强忍着一抓拍死宗岚的冲动,苏岩尽量让自己云淡风轻,但暗地里却是将全身的神经都绷得死紧死紧的,一旦有是意外就拉着呼延艺远遁千里,至于宗岚的死活,就不是他所能管得了的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出于防备之中,苏岩也无心与宗岚说话。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很奇怪战老头的行为吧?”现在,宗岚却是有了与苏岩说话的兴致了,解释道:“每次,只要血染城中有人死亡,那就会战老头的身影,一旦杀戮停止下来,他就会去将那些尸体给扔出城外,而城外那片土地的颜色就是因为献血的沾染而形成的!”
“为什么他要去管理那些尸体呢?”苏岩很是好奇,再加上背后并没有什么响动,也就放下心来。
“不知道!”摇了摇头,宗岚回道:“虽然血染城中很多人都心中好奇,但却无一人知道,战老头数十年如一日的重复着这一规律!二十多年前我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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