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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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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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地主尴尬的笑了笑:他急用钱的这事儿可是千万不能跟宋勇说的,他情急之下也想不到托辞只能吱唔道:“哪里是什么好门路啊,只是私事用银钱,私事而已。我一个乡下不识字的土财主,哪能找到什么财路?我倒还想让宋老弟提携一二呢!”

宋勇看他不说也不再相问,又转回了买田的事儿上:“即是老兄真急等用银钱,那么我就在替老兄再问问郡主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趁机替老兄美言几句,也好催郡主早早定下买田的日子来。这样如何?”

钱地主连连答谢:“宋老弟多帮忙吧,此事还是全拜托给宋老弟了。”

宋勇接着和钱地主东拉西扯的说起了闲话,直到时近中午宋勇才假做惊异:“我们兄弟说得痛快居然忘了时辰,不过也没有什么,本来郡主就吩咐了要留钱老兄用顿饭的。我看我们就在这厅上开席吧,老兄认为如何?”

钱地主听到郡主居然还吩咐了留他用饭,这一下子就已经乐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好的,好的。只是实在是打扰了、打扰了!”

宋勇笑道:“钱老兄不要这样说,有什么打扰的?不过是一句吩咐的事儿,要不这些人也是偷懒去了!来人啊,摆饭!”

随着宋勇这一句话,就进来了一些小厮婆子,不一会儿席面就摆好了,酒也送了上来。

宋勇站起伸手相让:“钱老兄,请吧!便饭而已,就请钱老兄将就一下,不要怪兄弟怠慢了!”

这饭是一定要请钱地主吃的,就是钱地主想回去,宋勇也会设法留下他的。

 

正文 二十七 请钱财主吃饭(下)

钱地主一直在看着小厮们上菜,早已经直了眼睛了!现在又听到宋勇这句便饭怠慢了,他的眼睛都快瞪下来了:这还是怠慢了?这样的席面他可是连见都没有见过呢!

宋勇让钱地主上坐,钱地主这倒还是懂的,坚持不干,宋勇坐了主位,钱地主坐了客位。

宋勇却没有请钱地主用酒用饭只是笑道:“老弟我本来就量浅,再加下晌还有事儿要做是不敢多用酒的。这样一来怕钱老兄用得不痛快,所以老弟请了人来坐陪。钱老兄稍待,人这就要到了。”

钱地主奇怪的正想问是谁的时候,宋勇对他挤了挤眼睛:“这个人老兄也是认识的,老兄要是巴结好了,以后自有你的好处啊!”

宋勇这么一说,钱地主更是奇怪了:“哦?老弟真是待我不簿,真是要谢谢宋老弟的提携了!不过,老弟所说的人倒底是谁?”

宋勇正想说呢,门外已经有人答道:“钱员外和宋总管在说谁?说来看看洒家知道不知道?”

宋勇已经站起迎了出去:“来总管快里面请。哪里在说谁,不就是在说来总管您嘛。我说请了人来陪,钱员外正在问是谁。”

钱地主看到来总管进来后已经站了起来:“来总管好,多日不见了,您一向可好?”

来喜儿笑眯眯的:“好。好地很哪!托钱员外的福了。请坐,请坐。”

宋勇让来喜儿坐了上座,三人坐了下来开始推杯换盏。钱地主看到居然是来喜儿来坐陪他的骨头连三两也不一定有了,是杯到酒干,尽力的说着他认为得体的巴结话儿。

宋勇和来总管是不停的劝酒劝菜,不到三刻钟,这位钱地主钱员外的舌头就大了!宋勇和来总管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宋勇笑道:“钱老兄海量啊,来,来。多喝一杯。”说着陪着钱地主喝一了口酒,钱地主却是极为豪爽的一饮而尽!一旁的小厮不用人吩咐就立刻给钱地主又满满斟上了一杯。

宋勇接着说道:“说到老兄地事儿,老兄倒要多多敬来总管几杯了。来总管见郡主的时候可以我这个外院的人多多了,老兄的事儿要是得了来总管的帮忙那就万无一失了!”

钱地主听了举起了酒杯:“来总管,我的事儿您好多帮忙啊,多帮忙!”

来喜儿举起了酒杯略略吃了一点:“嗯,好说好说。只是不知道钱员外是什么事儿啊?洒家如何相助。”

宋勇正要说呢,钱地主拦住了他非要自己和来喜儿说。他大着舌头说了个颠三倒四。好在来喜儿早就知道了此事了,不然还真听不明白。

来喜儿听完了不笑了:“钱员外可是戏耍洒家?洒家虽来的时日不长,可也听人说起钱员外在此可是跺跺脚就地颤的人物!怎地今日同酒家说缺钱花地话?!真真是恼人!”

钱员外酒醉中也是知道来喜儿恼了他,可他也是有两分窃喜的,这位大有来头的公公居然说他是跺跺脚就地颤的人物!可是他还是知道要快快分说清楚的:“来、来总管。我真地是等钱用,此事绝对不假!怎么会戏耍来总管呢?就是再给我一个胆儿我也不敢啊!呃!”说着说着他还忍不住打了个酒嗝这郡主家的酒就是好喝啊!

宋勇也假装相劝:“来总管休恼,这钱老兄的确是在等钱用啊!”

来总管面色稍稍好看了些:“哦?真有其事?这倒真是奇了。不知道什么事儿让钱员外会短了银钱用呢?”

钱员外用些尴尬:“私事,私事而已。”

来总管站了起来面上带着几分恼意:“原来是钱员外地私事,看来是不便告诉洒家了!洒家来坐陪是看钱员外是个值得交的朋友,没想到钱员外居然如此信不过我等,洒家就告辞了,你们慢慢用吧,得罪了!”

说着袖子一甩就要走人了,宋勇连忙拦下:“哪有此等事儿,只是钱老兄还没有来得及说而已。来总管总是这样的急性子!钱老兄。钱老兄!”

宋勇一面扶着来总管重新坐下。一面向钱地主使眼色。钱地主看来总管真着了恼也有些慌,看到宋勇向他使眼色。他就说道:“来总管,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来的时候,我们刘师爷说了不让我乱说话。”

宋勇故做惊奇:“刘师爷不让老兄说话?你们家倒底是谁做主?是你听刘师爷的还是刘师爷听你的?真真是奇哉怪也!”

钱地主受他这一激大声道:“当然是我做主,我,才是东家!”

宋勇点头:“这才对啊,哪有家奴客卿爬到主子头去吆五喝六的?!”

钱地主挺了挺胸:“那是!他不过就是清风山庄的一个奴才,到了我这里也还就是一个奴才!当然是要听我的!”

宋勇敬了他一杯酒:“哦,老兄说清风山庄是什么来路?倒要请教请教了,兄弟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啊!真没有想到老兄路子广得很啊!老兄以后要提携提携老弟了。”

来总管也举了酒杯:“洒家也没有听说过清风山庄,钱员外指教一二?”

钱地主飘飘然了:“那是!清风山庄地庄主是我地女婿!我的大女儿就是嫁到了清风山庄,清风山庄那才真是有路子呢!我也是沾了女儿地光这几年才发了一点财儿!”说着得意洋洋的又饮尽了一杯酒,还摆手让小厮给他满上。

来总管眯起了眼睛:“有路子?怕是吹牛吧?要不早让你这个做岳丈的进京里享福了,还会让你在这里住着?!洒家不信!”

宋勇也跟了一句:“听来总管一说,我也不信了!”

钱地主急了:“是真的有路子!不是不让我进京享福,只是我故土难离!蒋庄主已经答应给我儿子弄个一官半职的了,这要不是有路子能做到吗?真是!”

来总管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弄个一官半职的?钱员外你是不是喝多了吹牛骗洒家我们呢?”

钱地主一伸脖子:“当然是真的!蒋庄主帮人也不是弄了一个半个的了,这还是看在我女儿的面子才帮我儿子也弄一个的!我急等钱用也是为了此事,不然哪会用得着这许多的银钱?!”

来总管眯着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哦?原来钱员外是为了给儿子谋个出身才会急等钱用啊,这可是正经事儿,不能不帮的!好了,钱员外的这个事儿就包在洒家身上了。刚刚错怪了钱员外,洒家就是性子急啊,钱员外不要见怪。来,来,我们再喝一杯。”

宋勇和来总管不再问什么了,只是陪着钱地主吃酒用饭,钱地主后来真接就伏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

宋勇一使眼色,侍酒的小厮就出去带了几个人进来把钱员外弄到厢房去了。宋勇问道:“随他来的人怎么样了?”

小厮答道:“刚刚就有人来送信儿,比正主儿趴下的还早。”

宋勇点了点头道:“弄些醒酒汤给他们,不要让他们在庄子里呆的时间太久了。”

来总管同意:“这是对的。不然会让那些人起了疑心。”

红衣听宋能和来总管说完后道:“卖官?这不太可能吧?是不是幌子呢?”

来总管眯着眼睛:“应该不是幌子,实缺是不可能的,可是候补的官职是一直都有先例的。再说有些官家差事儿并不需要功名,只要世家宗族一张贴子就可以保荐的。这种差事儿虽不用功名,但是却也是实缺。比如说:衙役捕快,这些都是可以举荐的,还有各部各署的杂役等等,这些多多少少也可以算是一官半职的。”

红衣点头:“候补的官职可以买到这我也知道,但是这是吏部的事儿吧?其它人应该是没有能力插手的,必竟还要报备的,皇上也是知道的。”

来总管眯着眼睛欠了欠身:“老奴认为可能是吏部有了他们的人了!这候补的虚缺也不过是卖与世族或士子们,他们也好图个出身,出门会客脸面也好看些。现下听钱地主这样说,只要有钱找对了人,什么人都可以买个虚名了红衣听了沉思道:“不只是虚名啊!有了功名在身上就可以收家奴,置府邸,上堂不跪,经商的有个功名在身那好处更是多了去了。”

来总管又欠了欠身:“郡主所言极是!可是如今这事儿要如何处置呢?要不要通报上去?”

红衣看着来总管:“来总管认为呢?”

来总管的眼睛眯得都看不到缝了:“老奴认为我们不过是要吸引对方注意,所以这事儿不用巴巴的送到皇上那里去,想必真查此事的人也会查出来的。只要郡主在请安折子里带上一笔就可以了。”

红衣淡淡一笑:“来总管倒与我想到一处去了,那就这样办吧。这田地嘛?”

宋勇道:“郡主认为要买了么?小人倒认为不急。”

红衣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是的,不用急的。我们还是要留给他们一个由头的好,让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派个人来打探,就不用担心那些人另想些什么心思了。”

来总管和宋勇都笑了一笑,宋勇道:“小人就是这个意思。”

来总管又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了:“如此有趣的钱员外,还是要多请他来几次才好啊。”

正文 二十八 长谈解心结(上)

红衣这些日子以来不与来总管等人商谈事情的时候就恹恹的,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布儿四个和花嬷嬷都很担心她,不知道郡主这又是怎么了?是犯了愁?还是累着了?

所以花嬷嬷这些日子就一直泡在了小厨房里,绞尽脑汁的、变着法的整些汤汤水水的给红衣,她担心红衣的身子这样下去支撑不住,可是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解开红衣的心结,只好做些吃食给红衣,希望她身体没事儿。

布儿几个变着法儿的逗红衣开口说话或是笑上一笑,可是红衣的反应的都不大,都是懒懒的。

这一日纱儿给红衣打着扇,看她又是闷闷的样子就说道:“郡主,现在天儿这么热,不如我们一起去湖边走走吧。那里凉爽,又有花可以看,怎么样郡主?”

红衣笑了笑:“你们几个去吧,反正眼下也没有什么事儿,都去走走吧。我不想走动,正感到有些困倦了想睡一会儿呢,你们都去好了,我睡了不需要人的。”

布儿走过去接过纱儿手里的扇接着给红衣打了起来:“郡主,你不去我们几个怎么可能去呢?郡主如果实在是倦了就略躺躺,可是郡主日日这样恹恹的让我们担足了心事儿呢。郡主这些日子倒底是怎么了?”

红衣听了看了布儿一眼强笑了一下:“没事儿,只是天气热地我懒的动而已。”

绸儿接过了话去:“郡主。这话我们和花嬷嬷可是早就想问的了,只是不敢问而已。郡主,您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就说给我们听听吧,虽然我们是奴婢没有什么主意可以为主子分忧的,可是郡主说出来不也好些嘛。”

红衣听了,拍了拍绸儿的手:“我真的没事儿。你们不用担心。我真地没事儿。”

红衣也是很感动这些人这样关心她的,可是她现在只是心烦而已,说出来也是无济于事的。

她自侯爷府里出来只不过是为了过个舒心的日子,能看着孩子们快快乐乐地长大。可是她那时万万没有想的就是:这个父姐为了保护她费尽心思求来的身份现在成了一种负担!

红衣并不是不能应付自如这些事儿。可是做这些事情违背了她地本意也违背了她的本心,而且还给孩子带来不确定的危险。红衣历经千世后早已经厌倦了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儿,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与人勾心斗角、机关算尽!

不过。红衣非常明白她是一定要做下去地,不但是要做,而且还要做的非常好才可以,否则她及孩子们地将来还真得很难说:皇帝可不是能随便得罪的人!

这一切就算说出来又能如何?说出来只不过是再多几个发愁的人而已。红衣暗暗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开始假寐。

花嬷嬷刚刚煮好了汤进屋。布儿几个示意她小声,她轻轻走过去看了看红衣道:“还是不开心吗?”

布儿几个点头:“是的。”

花嬷嬷心疼的又看了一眼红衣:“唉。这可怎么办?”一面说着一面把汤递给了纱儿,示意让她喝了。这汤,煮得绝不是一碗。

窗外的萧云飞当然听到了主仆们的对话,他的神色不变的倚在大树地枝桠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突然萧云飞一个闪身飞了出去,他刚刚所立地地方现在站着来喜儿!

萧云飞几乎是在同时发现了来人是来喜儿,他在空中轻巧的一个转折就闪了回去,站在了来喜儿地身旁:“师父。”

来喜儿先是赞赏的看了一眼萧云飞:“嗯,不错。功夫有长进。”然后看了看大树不远处的窗子。可是问得话却与屋子里的人不相干:“这些日子怎么样?”

萧云飞答道:“没什么事儿,一切都挺安静的。并没有发现过有人试图接近庄子。”

来喜儿点点头,又转开了话题:“你收的那两个小家伙很有意思,嗯,资质不错,尤其心性非常好。”

萧云飞点头:“是的。”来喜儿又回来头很仔细的看了他一眼:“事分为可为与不可为两种,没有第三种的。你…,知道么?”这话说得无头无尾,可是却极为认真。

萧云飞沉默着,他不知道来喜儿突然间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敢乱接话。

来喜儿却又转过了头去看向窗子里面,说得话似乎与刚刚没有一点关系了:“郡主这些日子以来似乎心情都不太好,是吗?”

萧云飞看了来喜儿一眼,小心的答道:“好像是的吧?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不过刚刚听那几个丫头们是这样说的。”

来喜儿又转过了头来,含有深意的又看了他一眼:“我已经听到了那几个丫头们说的话。嗯,郡主的心事儿我想我是知道的。”

萧云飞的眉头动了动,不过他却没说话。他知道这个老太监可是人精中的人精,他只要有一丝异样都不会逃过他这位师父的眼睛,那么他的一切心思都会被他这位师父看得清清楚楚。

萧云飞倒也不是怕来喜儿什么,只是他自己的心事却是见不得光的:他自己如何无所谓,但不能不替郡主着想,他的心思如果被人说破传了出去,那么对于郡主一个女子来说可是极为严重的伤害!他,并不想伤到了郡主。再有就是如果被人看破后,他也就不能再继续留在郡主身边了。

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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