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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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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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淡淡一笑说道:“姨太太不要多礼了。”现在红衣不想再对这个范姨太太过于客气了,她的女儿备了毒药是做什么的?不是用来对付她的就是用来对付她的两个孩子的!而且明秀设计的事件中不可能没有范姨太太的份儿。红衣懒得再和她们虚于委蛇了。

范姨太太起身后看了看明秀想过去扶她起来,走了一步她又偷偷看了一下红衣,发现红衣根本没有理睬她,正在看桌上的瓶瓶罐罐。范姨太太就急走了两步上前把明秀扶了起来,小声说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呢?先起来再说了。为什么这么热的天还带着这劳什子。”

贵祺就站在明秀身边,却没有给范姨太太见礼,只是听到范姨太太提到明秀的纱帽时他有些不自在,这必竟是他嫡亲的姨母。

范姨太太扶起了明秀看贵祺对她不理不睬的,就转身对他小声说道:“祺儿,秀儿和你昨日刚刚成亲,今日怎么就到她原来的房里来了呢?出了什么事不成?不管什么事儿看得姨母的面子上容让她二分不行吗?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

贵祺看了看明秀气冲冲的说道:“姨母还是问一问你的秀儿吧。”

范姨太太听了贵祺的话,不高兴了:“祺儿!”她看了看红衣没有于说下去,转身想拿下明秀的纱帽,可是却明秀挡住了。

范姨太太当然是知道明秀为什么会带着纱帽的,她这样一而再的注意到纱帽就是做给贵祺看的。贵祺也的确因为范姨太太的举止有些尴尬:在事情没有问明的时候就打了人而且打得实在有些太过了。

红衣这时转过身来淡淡的开口道:“郡马的事儿还问不问了,不问本宫要回去了,本宫有些乏了。郡马现在也已经知道这些事儿与本宫无关了吧?没有什么事儿本宫就回去了。”

贵祺有些着急了,这事儿现在还不清楚,这些药倒底怎么回事还没有问明白呢,是不是真得是明秀也不知道,所以他对范姨太太轻施一礼:“姨母,我们现在有事要谈,还请姨母回避。”

范姨太太的脸涨红了,可是她当着红衣的面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对着红衣施了一礼告退。红衣轻轻答应了一声:“慢走。”

范姨太太羞愤交加的走了,她决定要去找老太太说道说道去。

正文 八十 明秀知机

红衣转身看着明秀道:“秀夫人,你要给本宫一个交待才好,不然郡马总要认为是本宫害了他呢。”

明秀大哭着又扑倒在地上:“郡主,那些药不是我的东西,真的不是,请郡主明查啊

红衣淡淡的道:“你这样哭闹有什么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当着府里这些姨娘的面,秀夫人还是要注意些才是。”

红衣对这些手段太熟悉不过,所以她轻轻刺了一下明秀,让她明白一点不要再做戏做过了头。

明秀听了涨紫了脸,纱帽遮着倒是也不怕被人发现,她收起了哭声,抽泣道:“郡主教训的是,是妾身错了。”这一下说得倒十足十像个受了天大委屈又不敢说的小媳妇。

明秀说完自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裙重施一礼说道:“郡主明鉴,这些东西真的不是妾身的。还请郡主详查还妾身一个清白。”虽然还伴着轻轻的抽泣声,可是这转变也是不慢的了。

红衣看了看明秀,这个女人还真是作戏的一把好手,然后冷淡的一笑:“秀夫人这话说错了,怎么是本宫还你一个清白呢?就算是有人要还你的清白也是郡马,不是本宫。你说是吗,郡马?”

贵祺冷冷的看着明秀,喝道:“你还不从实招来!这里是你的闺房能有什么人进来?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不成?”

贵祺这话说得非常的不应该,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明秀以前的闺房,怎么可能会有他的东西,这句话说得忒过鲁莽了。不过他气急之下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红衣也只是轻轻打量了他一下,并没有提醒他什么。

明秀在惊慌之下也没有听出来不对,现在对于她来说没有比脱罪更重要的事儿。所以她又轻泣起来:“真地不是妾身的,妾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

贵祺感觉这人丢得已经够大了,当着红衣的面问了明秀的几句了,明秀除了说不是她的东西之外再也没有说出一句像样地话来。

贵祺不想再在这里继续丢人了,就是这样问一百遍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他对着红衣施了一礼道:“郡主。是臣的错。臣一定查问清楚后给郡主一个回话。”

红衣平淡的应道:“回话倒也不必了,只是郡马记得不要再有事没事的就来闯本宫的别院就好了。”

红衣说完,花嬷嬷就上前扶起了红衣的手,红衣边走边道:“本宫乏了,就先回了。郡马请便吧。双姨娘,随本宫走吧。”

双姨娘听到红衣唤她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上一起出去了。

红衣并不是不知道这样并不会让明秀落得罪名,她原来没有掩饰让人很容易能得知是梅院里有人说的明秀下药的事儿,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一步过渡棋。

以明秀的为人,她不会试也不试就放开红衣地总要试试看红衣的底线在哪里不是?所以红衣在出府之前跟她走个过场。不过也不可以一下子把明秀踢出局外去那样戏还怎么往下唱呢?香姨娘怎么也要有个对手不是?

所以红衣才会带了人来搜明秀地屋子,告诉她:她的事情已经被红衣知道的清清楚了!顺便也可以让香姨娘与秀夫人正式开锣上场。她们对上了。红衣以后的日子才可以不必烦心有人会去打扰她的生活。

萧云飞和柳三郎最后才走的,临走地时候两个人都看了看贵祺,然后萧云飞还特意又看了看明秀,这才转身跟上了红衣。

贵祺带着众人把红衣送上了车子后,他转身沉声喝道:“给我都进屋去!”

贵祺坐在椅子气得直喘气,拿起桌子上的凉茶一口气就喝了一下。喝完又拍桌子道:“丫头们呢?死哪去了,上茶!”

丫头婆子们是被红衣他们进来后赶了出去的,只来得及上了一盏茶而已。现下他这一喊,外面的丫头们又忙忙进来奉上了茶。

贵祺接过去,看着战战兢兢站着的丫头喝道:“还不滚出去,想讨打吗?”那丫头们又吓得一溜烟不见了。

明秀自红衣走后就一直在飞快的转着脑筋,她要想一个合理些的说法给贵祺。不然这一关不容易过呢。最好能一次就洗清自己地嫌疑而一劳永逸。

香姨娘和安宝两位都被贵祺吓得不轻,她们几曾见过贵祺这种样子。香姨娘也不过是见过贵祺摔过椅子而已,可是看贵祺今天这样子杀人都有可能了。

贵祺又喝了一盏茶后就冷冷的看着屋里的这几位妻妾,心里的火气不断的加温着,他一拍桌子,茶盏跳了几跳。幸好已经没有水了:“说。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今儿不给老爷说清楚,老爷就活活扒了你们的皮!”

明秀只是摇头说不知道。香姨娘和安宝两位当然更不知道了,她们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留下她们来。

贵祺听到明秀还是说不知道,更是恼火:“不知道,不知道,你房里地东西你不知道谁知道?啊?!你除了不知道就不会说别地了?!你真真丢尽了我的脸!”

明秀轻泣道:“虽然表哥这样说,可是我真得不知道啊。我走地时候明明没有这东西的,那是我常常看书的地方,走之前明明和喜儿整理过的,没有看到这些东西啊,那书匣里明明就是书呵。”

贵祺听了明秀这话顿时想起了她的确离开这小院子将近一天一夜了,还真得有机会被人下手藏了东西也说不定。他一时间又难以判断起来。

明秀见贵祺听了以后沉思了起来,更是努力道:“这不过是个普通的小院子,喜儿并几个小丫头都随我到了菊院了,这里也没有几个人在。天知道那些东西是怎么出现在了我旧居内室书房里的。”

贵祺直视着明秀沉声道:“你是说有人陷害你?”可是明秀并不怕他的直视,更不用说还有一个纱帽遮着明秀呢,不要说直视了,他就是瞪破了眼,明秀也不会当回事儿的。

明秀连连点头道:“表哥,真得不是我的东西,真得不是!”

贵祺想了想道:“会是谁呢?会是谁呢?”这还真得不容易明白,贵祺更是烦恼不安起来:怎么一点点家事可以比上一件案子般难查了呢?!真真是岂不此理!

明秀泣道:“我也不知道啊,只要有心谁都能进来啊。”

贵祺点了点头,继续沉思着,他想起了那两个护卫的身手,也想起了那个萧护卫毫不迟疑一下子就拿出了那个书匣,越想越感觉这件事蹊跷。那个萧护卫怎么会那么清楚那个书匣里不是书而是药呢?会不会这件事儿就是红衣指使那个萧护卫做的呢?

明秀查颜观色知道贵祺八成是想到了那个萧护卫的身上去了,她这时忽然想到了那个萧护卫临走时看她的眼神,再想起他毫不迟疑就拿出了那个书匣,她可以十分的肯定她所做的事儿郡主那里还有她的什么把柄才对!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郡主没有力证是自己所为,不过她可不想再被郡主拿出什么凭证来了。

想到这里明秀机灵灵的打了个冷颤道:“表哥,这个小内室谁都可以进来的,只要不想让我进侯爷府的人都可以派个人来的。不想让我进门的人可是有几个的,表哥!只要使人扮作这院子里的丫头做这件事儿非常容易的,你要查一查为我做主啊,表哥。”

明秀努力的把范围扩大,不要让贵祺怀疑到那个萧护卫身上去,最起码不要单单怀疑一个萧护卫。明秀十分肯定那个萧护卫手里一定还有什么不利于她的东西在,所以还是不要沾惹到郡主那边最好了。她现在更是明白郡主绝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怎么管事儿了而已,所以她现在还是不要碰郡主的一丝边儿为好。

贵祺听了明秀的话,看了看香姨娘与安宝两位姨娘,心想她们的的确确也可以做到的。这里只一个普通的没有了主人的小院子,只有二三个婆子还守在这里,晚上谁要动点手脚都太容易了。只是那个萧护卫为什么能一下就拿出了那个书匣呢?

贵祺不停的思索着,他非常的恼火家事怎么会弄得这么样的复杂!他无意识的用手指敲着桌面:萧护卫怎么会知道的呢?这个萧护卫的嫌疑最大,也就是说红衣的嫌颖最大!可是别人也不是没有机会的,红衣现在有了护卫也不是他想问就可以去问的了!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贵祺的心火上升忍不住又拍了一下桌子,把香姨娘几个都吓了一跳了。


正文 八十一 香秀第一次正式交锋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贵祺的心火上升忍不住又拍了一下桌子,把香姨娘几个都吓了一跳了。

香姨娘当然听得懂明秀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对于明秀替红衣开脱而把火引到她这边来恨得牙痒只能趁势跪下对着贵祺说道:“香儿什么也不知道啊,真得什么也不知道。倒是那个什么护卫一下子就找到了那个装药的匣子,说不定就是他做的!可是这些都和香儿无关啊!”

宝姨娘和安姨娘也跪了下来道不是她们做的。她们从来没有对秀夫人不满过等等。

贵祺有些头大的看着一立三跪的妻妾,不知道相信谁的好。

贵祺烦燥的喝道:“不是你,也不是你,难道是老爷我不成?”

为什么一点子家事会这样复杂呢?家事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简单明了是谁的对错才对。这样分不清是非也很伤他一家之主的颜面。

安姨娘这时候轻轻的说道:“应该是对秀夫人的房间熟悉的人才能做的,我与宝姨娘从来没有到平安别院,更不要说是秀夫人原来的闺房了。请老爷明查。”

贵祺听了深有同感,是啊,应该是对明秀的房间了解的人做的:不然怎么能找到那么好的一个藏东西的地方呢?

贵祺想了想开口问明秀道:“你的房间都有谁来过?或者谁对你的房间熟悉?”

明秀听了暗吸了一口冷气,幸亏香姨娘来过而且那一阵子还常来,不然这事儿还真是难以洗脱了:“只有老太太与香姨娘来过,说到熟悉房间,除了我们母女三人外就是香姨娘熟了,因为之前香姨娘常常来做客的。”

明秀现在把火引到香姨娘身上感觉是最好也最稳妥的事儿,她对于对付这个姨娘还是有把握的,所以她是不遗余力的证明着香姨娘的可能性。

香姨娘听了明秀的回答,差点就扑上去把明秀掐死。这不是害她是什么?!香姨娘膝行了两步大呼道:“老爷,不是我。真得不是我!”

贵祺也不太相信会是香姨娘,因为香姨娘在他的印象当中一向是以他天地、单纯的娇弱女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事来。相较起来还是那个凡事有主意、从来都是自已处断事情地郡主嫌疑最大。

所以贵祺就又问明秀道:“没有其它的人来过?”

明秀想了想道:“没有其它的人来过的,院子里也就那几个丫头婆子。我与府里的人交往不多,老太太不能算地。除了香姨娘还真得没有其它的人。”明秀还是要替红衣开脱一下的,她现在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上那个萧护卫以及他背后的红衣。

香姨娘听了简直要气疯了,她想要反驳又不知道如何说,恨恨的看了看明秀转而偷偷扫了一眼屋子,当她看到屋里的摆设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几乎是尖叫着说道:“老爷,老爷。这平安别院可都是郡主亲自收拾安排的,还有谁能比她更熟悉这里?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两个高来高去地护卫。想做什么事儿不成的?怎么会是我呢?我一个弱小地女子哪会做下这等事儿,老爷最知道我的!”

明秀轻轻的接过话来:“我和娘亲才来的时候,是郡主给安排收拾的房子,不过那个时候内室并不是书房。”

明秀对于香姨娘不停的攀咬郡主非常的记恨,这不是往她往火坑里推么?那郡主可不是个好应付的主儿,亏得她不在这里了否则这些话哪里那么好骗得过那个精明的郡主?而且现在郡主似乎还握有她的把柄,她说什么也不能让香姨娘攀咬上郡主啊,那可就是她地死路了。

贵祺听了感觉明秀说得也在理,又感觉香姨娘说得也有些道理,没有凭证这事儿怎么也撕扯不清啊。所以他又沉思了起来。难道真是红衣做下的?

香姨娘看贵祺又沉思了起来,就恨恨的看着明秀,她并不是想咬红衣的,她只是为了洗脱自己,她现在最想咬得人就是明秀了,她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说什么也要咬明秀一口才行!

香姨娘左思右想的,被她想到了一件事儿。说到熟悉还有谁能熟悉过这个房子的主人?她偷偷对着明秀阴阴的一笑开口说道:“老爷。有句话虽然有些不好听不过也是有可能的。对这个院子最熟悉不过地人就是秀夫人了,虽然没有什么能证明那书匣里地是秀夫人的东西。可是也没有什么能证明那不是秀夫人地东西啊。那个萧护卫虽然也有嫌疑,可是也说不定是他不小心看到是什么人放在那里才知道的。”

香姨娘说到说不定是他看到是什么人放在那里的时候看了一眼明秀,意有所指。不想让我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贵祺听了心头一震:还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虽然不大。如果不是那个什么萧护卫做的,那么就是他看到了什么,所以他才会知道的!也就是说红衣压根儿就知道这件事儿只是没有告知他,在一旁作壁上观!

贵祺的心头火又开如熊熊燃烧了起来,可是现在他可不能随时随地找红衣去质问什么了,所以这火气就更大了一些。

贵祺想了又想,也没有什么头绪,他看了看明秀,深感香姨娘说得有理,可是红衣和明秀倒底是谁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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