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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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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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惠贵妃没有来此求情,看来太后是瞒着她,不然就是太后用什么事儿绊住了贵妃,否则惠贵妃不会不理会自己妹妹的生死。红衣当然知道,太后的杀意如此明显就是没有打算让自己活多久,贵妃姐姐的安危也堪虞啊。

皇上进来同太后请了安,然后看着红衣道:“咦,平郡主今儿也进宫了?只是,你还跪着做什么?平身吧,一家人说话不用守这么多规矩的。”

依皇上的话,红衣这样长跪不起只不过是同太后应对的规矩而已:皇上是有意大事化小了。

太后没有说话,红衣当然不敢、也不能起身。皇上便看向了太后,他还没有开口,太后便道:“你还不起来?皇上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红衣只感觉遍体生寒:最是无情帝王家啊!此话真真是一句也不假,往日太后待自己温言暖语,可是却因自己在太后的眼中成为了有碍他们皇朝的存在,一夕之间便翻了脸,往日的那些情份是一点点儿也不剩了。

红衣谢恩后站了起来,皇上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赶红衣出宫了——这样才能好好同太后谈一谈保住红衣的性命:“你进宫来是陪太后话家常的吧?进宫来的时辰也不短了,今日就先回去吧,贵妃那里你改日再去探,朕让她做事儿呢,你莫要去扰了她。告退吧,朕与太后正好有事要说。”

三百二十八 功高震主

虽然太后没有开口说话,她对红衣出宫回府不置可否,但红衣哪里敢对皇上说不行——再说她是巴不得能出宫呢。听到皇上的话后,红衣便起身向着太后与皇上一拜后告退了。太后至始至终没有再对红衣开口,红衣也明白太后要杀自己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儿:面子上的客套太后一概全免了,这是多么大的决心?

一般而言,太后待人不会如此直接,就算要杀红衣,也不会让她知道才对。但是太后如此做,就是为了给红衣施加压力:就算皇上她拦不住,可是红衣如果不答应,皇上不是也不能强纳她为妃不是?如果不顾红衣的意愿,皇上这个名声儿可就真真太难听了。

太后再来就是有威慑的意思:让红衣老老实实地呆着,不要想些有的没有。至于红衣逃跑?太后还真真就想让红衣逃路,这不是给了太后杀红衣的机会吗?

太后明明知道红衣背后有大将军、有楚家父子,可是太后就是要杀了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又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有缘故可以交待给大将军听就可以,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太后要给大将军一个交待那不是太容易了。

逼反了大将军?太后当然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儿。大将军虽然让太后与皇上有所忌惮,但是廉颇老矣!还能保得几时?

并且太后还在想,大将军一家的兵权是不是该让皇上早些收回了呢?他们一家人建立的功勋已经大的不能再大。这样下去封无可封,赏无可赏岂不是坏事儿?只要大将军没有了兵权,不论红衣入不入宫,太后都会立时除之而后快:妖孽岂能久留。

太后看着红衣远去了,她闭起了眼睛来,不言不动。皇上道:“母后——!此女杀不得啊。”

太后冷冷一哼:“皇帝的心思不要认为哀家不知道,她要入宫?万万不可!”

皇上道:“母后,儿臣让她进宫也只是为了江山社稷。还请母后想长远一些。”

太后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皇上:“只为了江山?皇帝不是早早看上了红丫头?不要以为你的母后已经老糊涂了,哀家有什么不知道或是不明白的?不说罢了。”

皇上脸上一红,他强辩道:“母后,就算儿臣有份私心,可是儿臣依然是以江山为重啊。”

太后哼了一声:“你现在当然是如此说,日后红丫头进了宫怕就难说了。再说,哀家决不会允许红丫头进宫。她——,是个妖孽!不要说让她进宫了。就算是让她活着都会祸乱天下!”

皇上听到这里不觉失笑:“她哪里是什么妖孽了?只不有些惊人而已,正好助儿臣建一个不世的王朝,母后,您还允了儿臣所请吧。”

太后又闭上了眼睛:“前面朝廷的事情哀家是不闻不问的,只是这后廷吗?皇帝也不用过问了。”

皇上有些不太高兴,他沉默了半晌又道:“母后,此女万万杀不得啊。只说她的父亲,现今我们也杀不得。”

太后眯着眼睛:“她的父亲?现在四海升平,边境安静。那个老将军已经辛苦了半生,你这个做皇帝的不该让人家休息一下,好好享享福?”

皇上听得一震:“母后——,现在还不到时候啊。没有了他对蛮夷的威慑,边境根本不可能安静的了。”

太后大怒,她一拍桌子:“皇帝真以为哀家是无知的妇孺吗?我们王朝除了他已经别无大将可有用了吗?”

皇上点头道:“将军是有,但是,母后,帅才难遇啊,大将军此位现在还动不得。”

太后猛然睁开了眼睛:“皇帝,你是不是决意要保她性命,还要纳她为妃?”

皇上想了想点头:“还请母后体谅儿臣的本意,儿臣也是为了霸业,不是为了儿女情长啊。”

太后盯着皇上瞧了半日道:“皇帝,御林军的兵符可带在身上,取来哀家瞧瞧。”

红衣回到郡主府中更了衣: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贴在身上非常难受。红衣刚刚换完了衣服,还没有来得及重新梳洗,大将军与楚家父子、靖安王爷就到了。

听到父亲等人的到来,红衣安心了不少。但是事情实实是宜急不宜缓,她看看镜中的自己,对布儿道:“挽起来用钗定住就好了,越简单越快越好,我有要紧事儿要出去见父亲等人。”

布儿不知道主子出了什么事情,但看那湿透的衣服也知道事情不小:自家主子的性子她还有个不知道?什么事儿能让自己的主子汗湿重衣呢?

布儿手脚麻利的替红衣挽起了头发,然后红衣便急匆匆奔花厅而去:她已经吩咐人请大将军等人到花厅中相等——现在真真是事急从权了,而且内宅相对也安全些。

大将军在厅中焦躁的搓着大手,楚家父子也是眉头深锁,靖安的脸色较往日里苍白了三分:太后这个时候忽然宣了红衣进宫,而且几个同时被事情绊住,并且一点儿也没有得到消息,这就表明太后有意一言不和就会杀人了。

大将军等人在得到消息后,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同时得知红衣回府了,可是想来惊险至极吧?大将军和楚家父子、靖安郡王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郡主府——看来已经不用再瞒红衣什么了,现在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吧?

红衣进来后,同大将军等人匆匆见了礼。便想唤来喜儿同萧云飞进来吩咐些事情:她想让他们在外面看紧些,莫要让人接近花厅周围——皇上既然能得到消息,就表明侍卫中有皇上的人,能信得过的人也只有萧云飞、来喜儿与柳家兄弟了。

但是红衣还没有唤人,萧云飞已经闪身进来了,他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担忧:“郡主,我们——郡主府被御林军给包围了!”

萧云飞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如何惊恐,只是低沉得很。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极重。他并不是害怕,他只是在担忧郡主一家人的安危。

大将军闻言大怒,一掌下去就拍碎了一张桌子:“我们一门为朝廷卖命几十年,忠心耿耿从无差错,今日居然疑我等到如此地步,这、这——”

楚老先生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兔死狗烹啊,奈何奈何。”

靖安是皇族的人,他的面色一红:不管是太后还是皇上,此事做得都无义至极——圣王那些人可是刚刚伏诛不久啊。没有大将军,当日的皇帝就不可能会坐得稳皇痊。没有大将军,边境哪里会安静了这几年?

最重要的是,大将军一家人忠心可鉴日月:虽然功劳甚高,可是从来没有对朝廷要求所做都是应该的,这样的臣子怎么可以如此对待?

靖安也明白太后与皇上敢如此做的原因:圣王等人的事情,楚家父子一直是暗中行事,朝中根本就无人知道。更不要说世人了;而大将军这次参与平叛也是极为秘密的。各将领虽然接到了命令,但是却是不知道要对付的人是圣王,也不知道是平叛。

这样天大的功劳,只要太后与皇上不承认、不昭告天下,那么大将军这些人虽然出生入死但是一样寸功未有!

靖安握了握拳头:人掌有权势后便会变了吗?变得如此的不堪?皇上也不过刚刚解决了所有的隐忧,一向看着英明果敢的皇帝,居然也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儿来?

大将军听到楚先生的话后,忽然收了怒气也是一叹:“无他,不过是——”

楚一白淡淡地接口道:“功高震主!”

一时间屋中再无人说话,就是这四个字,因为大将军与楚家父子已经功高震主,朝臣与世人对皇上的赞誉,远不如对楚家父子及大将军的赞誉要多。

红衣忍不住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儿,过去扶大将军坐下,也没有叫人进来收拾那一桌子的碎屑:他们时间已经不多了,还是商议正事儿比较重要。

靖安看了看屋内的人,想(想道“我不该)来,我来,让你们更不敢畅所欲言!我还、还是走吧。我去求求太后与皇上,怎么可以这样待有功之忠臣。”说着靖安站了起来,楚一白一把拉住他:“说什么混话呢?我来问你,你要看着郡主人头落地,还是要看着郡主入宫为妃?!”

靖安咬牙,再咬牙,然后道:“但是——”

大将军道:“没有但是,你就是靖安,你也只是靖安。我们相信你,莫要再废话了,快说怎么办才是正经。”

楚老先生一笑——他现在还有心思在笑:“王爷,你要去求太后与皇上开恩,能救的下来吗?太后与皇上听到有功之臣四个字,怕是会让我们死得更快些吧?快快坐下吧,大将军说的对,我们商议正事儿要紧。”

靖安听到众人的话后依然有些迟疑,因为最重要的那个人没有开口说话,他不自禁地看向了红衣。红衣轻轻点头:“你是我的兄长,我有什么信不过自己的兄长?而且,小妹现在有危机,兄长难道要撒手不顾?”

红衣知道靖安以命相护自己,现在求去不过是怕大家因他的身份而尴尬,所以说此话只是安慰他罢了。

三百二十九 自此得逍遥

红衣说话表示自己相信靖安后,又想到了靖安同自己这些人在一起的危险,便道:“天家身份让兄长为难小妹知道,不过小妹更加知道兄长不是一个看重名利的人,但是每个人都不只是为自己而活着,王府中还有许多的人需要王兄负责,所以,王兄,你是去是留,我都相信兄长待小妹的一片赤诚,我们厅上的人也不会疑心王兄。”

大将军点点头:“红儿这话也是,我们几个人已经成为了朝廷的几根刺,但是靖安不同。靖安,你是去是留都无所谓,你是你,天家是天家。”

靖安摇头:“我哪里有这么多的想法?我只是担心因我在,大家商议事情不能尽性而误了事情。既然现在大家没有顾忌,我们还是先商量事情再说吧。”

红衣迟疑了一下:“王兄,你府上的人——”

靖安道:“王妹不必担心,我府上的人都是随我出生入死多次的兄弟们,他们如果知道我今日因担心他们的性命回去了,他们会为了救回郡主而拼命的。所以,我在这里,不管最后皇上同太后会不会生气,要怎么处置我们,他们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厅上的人都经历过大风浪,但是今日之局与往日不同:原来一直是和朝廷的仇敌做战,现在——?众人心里都他们每呼吸一口都感到很费力。

大将军先开口:“太后宣你是不是为了让你入宫的事情?”

红衣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为入宫的事情不假,不过太后不同意我入宫为妃,而且、而且太后与皇上已经确认神火油器与火药同我有关,皇上因此而要纳我这皇贵妃,太后却因此视我为妖孽起了杀意。”

大将军皱了皱眉头:“云飞。你出去看着御林军有什么动作,如果带军将领求见,你就让带他过来,如果他们想攻府,那——”

萧云飞道:“那我们会抵挡一阵子,以大将军与诸位的身手,护着郡主一家人逃出去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大将军一叹,他一摆手让萧云飞去了:逃出去?逃出了郡主府还有京城呢?想这样逃怕是极难的。当然,萧云飞所说的法子,是在御林军要攻打郡主府的情形下,最好,他们不会这样做。

大将军这才回头对红衣道:“皇上还没有同我们说。不过我们已经得到了消息。所以迟迟没有对世人公诸你同一白的假成亲,没有想到——

楚老先生拍拍大将军:“说这些已经无益,我们还是想想如何能逃出生天吧?”

大将军长叹了一声:“想来我那可怜的儿媳们也被围在了府中吧?还有什么法子?能人有云——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如若不死岂不是不为忠?那皇上真要杀我们,不就是有了借口?”

楚老先生与楚一白都坐在那里没有动,沉思起来。

红衣轻轻地道:“我有一个法子。”

大将军看向她:“红儿,不可。你不用说了,你说了我也不允许的。”

红衣急道:“父亲,不能因女儿一人,因累大家性命。”

楚一白道:“郡主。不是你一人的事情,而是我们被杀被囚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楚老先生一叹:“当今不似先皇。先皇有仁义二字,断不会做出这等鸟弓藏的事情;所以,郡主不必难过,即使眼下不杀我们,明日我们也难逃一死。”

大将军一拍桌子:“我们要怎么办?怎么办?!”

楚一白轻轻吐了一口气儿:“逼宫!”

大将军听得一跳,楚老先生也忍不住动容,红衣听了以后也变了脸色:“那不是同皇上撕破了面皮?”

大将军跳完后坐了回去:“现在不是已经撕破了面皮吗?”说着转头看向楚一白:“那我们同圣王等人不是一样了?乱臣贼子的名声儿——,唉!”

楚一白淡淡地道:“我们怎么会同圣王等人一样?绝不一样。圣王是为了金銮殿上那把椅子,而我们呢?我们是为了保得性命。”

楚老先生一叹:“此计险之,不过如果到了万不得已之间时,也就顾不得许多了。正可趁此去过那闲云野鹤的日子。”

红衣摇头:“不可,我们不是会背负一生的追杀?”

楚老先生与梦一白一笑:“既然是逼宫,就要让皇上知道我们的心意,让他不会追杀我们。”

说什么让皇上知道他们的心意,怕是他们父子有什么可以要胁皇上的吧?楚家父子一直都想隐退,想来不会没有什么准备。今日这事就算不发生在郡主府,他日也难保不发生在楚府中。

众人又商讨了多时,对于太后的杀意众人都认为她是不会收回了,至于皇上吗?皇上纳红衣的本意就不纯,日后会不会再做一次兔死狗烹的事情也难说的很:帝王眼中除了天下,哪里还有地方容得下情字?

府外的御林军并没有什么异动,围了郡主府以后便安安静静地呆着了,将领也没有来求见或是叫骂:他根本就是缩起来不想与大将军等人打照面:虽然君命不可违,但是这些人却绝不是什么乱臣贼子,太后以一介妇人干政硬要他们做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儿,实实让御林军们感到丢人。

因为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老百姓,哪个不瞪他们两眼才过去。原来,老百姓看到他们那可是敬畏有加的。

大将军众人看府外没有动静,这样围而不动虽然没有到最坏的情形,可是也强不到哪里去。众人决定晚上由楚家父子夜探皇宫,大将军与来喜儿按排府中的事情——看能不能找机会偷偷溜出城去。

靖安悄悄回府安排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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