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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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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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文贵人所说,在表姨太太看来也是极为有道理的,想来想去就决心一定要让香姨娘嫁给那个太监总管:女儿反正也不是只有这一个!而且这一个已经臭名在外,就像文贵人所说,那内监能娶香姨娘,也是看在文贵人的面子上,否则哪个会愿意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回家?不把香姨娘嫁给太监,难道要养她一辈子吗?

香姨娘如果嫁给那个内监,至少文贵人会在宫中好过一些,说不定能得皇上多宠幸两次得了胎,那他们一家人便可以鸡犬升天了。

表姨太太拿定了主意后,便让人置办香姨娘的嫁妆,她对香姨娘言道:“我打发了你便可以回家了,出来这么久家中那几个狐媚子会不会勾引你爹我还不知道呢,不是因为你,我哪里能离开家。唉,希望你爹没有让那几个狐媚子给迷住了心窍才好。”

香姨娘依然就是咬口不同意嫁给一个太监,最后又使出了那一招求死的把戏,可是表姨太太救下她后却说:“想死?可以啊,只是也要嫁过去才能让你死!你死也要死在那人家中,你死了以后也是人家的妻!”

三百一十七 香姨娘的下场

香姨娘听到母亲的话,终于知道母亲是铁了心,不会再替她多考虑了,她没有办法只好乖乖嫁了那个内监。

这个内监总管会娶香姨娘,却不是为了面子,看中香姨娘却是因为她肚中的孩子:太监不会有子嗣的,他却是家中的独子,当年迫不得已净身进了宫,现在却想有个孩子可以继承他家的香火。

话又说回来,太监的身子不全,其中有不少人的心思也歪曲了。这个太监便是当中的一个人,不然又哪里会想到这样的法子来继承香火?能同文贵人做这种交易的又能是什么好人呢?文贵人为了在宫中可以再爬一步,便把妹妹送入了魔掌中——这些太监迎高踩低是习惯了的,又哪里会把文贵人看到眼中。

香姨娘刚刚嫁过门来,太监待她还是极不错的,要吃有吃是要喝有喝,穿衣用度哪个也没有少了她的。而且太监同她说话那也是轻声细语,时时问她可有不舒服,倒也让香姨娘有了那么一丝丝安份下来过日子的心思。

时日一长,香姨娘便不再这样想了,她以为这太监好欺便有了别样的心思,只是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倒也做不出什么来了。

香姨娘不安于室,太监当然看在了眼中:太监可都是人精儿,能混上总管的,哪个不是惯会看人眼色、脸色行事的人儿?不过太监却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做,还是如往常一般待香姨娘。

香姨娘更加的不把太监放在眼中,行事越来越放肆无礼,不过好她的好日子要尽了:因为就要临盆了。

自她生下了孩子后,太监一下子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对着香姨娘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而且孩子也不许香姨娘见,不要说让她抱了。

香姨娘当然不同意,她哭闹不休,但是太监一句话就堵了她的嘴:“女人家的妇道你都不守了。我能放心把孩子交给教养?好好一个女孩儿被你教成什么样儿的还真是难说呢。”

太监先是不再让香姨娘处置家中的事情,然后便不再给她银钱花用,最后甚至开始打骂香姨娘。香姨娘当然要反抗,没有想到这个太监虽然瘦,但是力气却大得很,看到香姨娘不服,便把她打了一个遍体鳞伤才罢休。

同太监比起来,当日贵祺打人的时候,那只能算作是给她们挠痒痒。自打了香姨娘一次之后,太监大人只要回家。除了同孩子亲热一番、逗孩子玩玩之外,就是以折磨香姨娘为乐。而且他所想、所用的法子都匪夷所思,让人根本难以承受。

香姨娘不堪受辱也反抗过,可是太监打起人来没有半点儿怜惜。不,打她的时候要说那太监是很兴奋的。不过三个月,香姨娘便已经不成人形了。

香姨娘实在受不过了,便设法给宫中的姐姐文贵人写了信,也给她的母亲写了信。但是文贵人压根儿就没有收到她的信;她的丈夫是宫中的太监,她的信儿又怎么会到得了文贵人手中呢?

太监得了香姨娘的信后大怒,回家就暴打了香姨娘一顿,然后当晚还再三的折辱于她。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月,香姨娘终于疯掉了——而这个时候,香姨娘的母亲为了她给文贵人写的信才刚刚到京,当然也被太监给拦下了。

即使这样太监也没有放过香姨娘,平日就把香姨娘关起来,想起来就使人带了出来取乐。而她所生的女儿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疯女人是她的母亲,她只认这个太监为父。

贵祺这些日子也没有闲着,明秀与香姨娘后来落得了什么下场他根本不知道,因为他已经不在京中了,他去了哪边——老夫人当然不知道,她认为儿子是出去谈生意了。

钱府的二夫人对于表哥的事情并不知情,就算知道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她只关心她自身的事情。

钱太太的肚子一日日见大,转眼间便已经七个月大了。钱太太更是感觉累得很,常常一动也不愿动。她的手脚已经肿了起来,大夫来了看过说这是正常地,是因为有孩子所致,生下孩子后就会好起来。

钱太太现今哪里还能料理府中的事情,钱编修也怕累到了钱太太,再加上对二夫人非常的信任,便把府中的事情又一次交到了二夫人手上。

而二夫人也在准备第二步了:她要弄掉了钱太太肚子里的孩子才能真正安乐。

二夫人当着钱编修的面儿时,更加小心在意地伺候钱太太,更是在钱编修跟前说尽了钱太太的好话:姐姐如何如何地待她好,姐姐如何如何的心善等等。

可是在钱编修看不到的时候,二夫人却开始给钱太太脸子看了——钱太太身边的丫头婆子,她当然已经全部换过了,只余一个环儿是她换不了的。

二夫人还趁人不在时候对钱太太冷言冷语,说些极难听的话儿给钱太太听。

钱太太当然受不住,便时常会掉泪,有了几次后,钱太太便忍不住把这几日二夫人的所作所为说给了钱编修听。钱编修听了之后并不以为然:“太太,你一定是累到了,多休息一下便不会这样乱疑心了。”

钱太太听到后心里更是难受,便不再同钱编修说了。而二夫人却越发的变本加厉起来,钱太太除了自己伤心忍受之外,没有其它的法子可想。

环儿看到钱太太落泪后,便再三的劝钱太太把事情同老爷好好说一说,然后不要再让二夫人当家的好——她不当家的时候还是极不错的。

钱太太前思后想,认为这是个好法子,如果再任二夫人如此下去,不要说自己在钱府如何过活,就是孩子也不会有个地方立脚儿吧?

钱太太当晚便同钱编修又说了一遍二夫人近日的所为,然后道:“老爷,还是收回了妹妹手中的钥匙吧,在这样下去,妾身又快要无处容身了。”

钱编修听得却有些厌烦起来:说到底还不是争权?就为了自己当家,就把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说成了一个阴险小人,太太实实在在是太过份了。

钱编修看了看钱太太的肚子,他也没有说什么重话儿,只道:“你现在不方便,我去二夫人房中歇下了,你也早些睡吧。”

说完,钱编修就要起身走,钱太太叫住了他:“老爷,我说得都是实情,老爷为什么不相信妾身呢?妾身也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肚中的孩子罢了。”

钱编修一听眉头更是皱了起来:现在已经要上演夺家产的戏码吗?孩子还没有出生呢,就已经为他在打算他的将来了?

钱编修气闷之下也不答话,拂袖就要走了。钱太太双目盈泪:“老爷,你为什么只相信她的话,却不相信妾身的话呢?”

钱编修转过头来恨恨地道:“相信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你口口声声说二夫人对你不好,非要编排她要害你。可是你知道二夫人是如何说你的吗?她说你是世上最好的人了,是她最亲最亲的姐姐。而且二夫人还同我说,如果太太生得是个女儿,那她还是先不要孩子好,怎么也要你生个嫡长子给我,也好续我们钱家的香火!你自己听听,你自己说,你对得起她吗?她日日为你费心操劳,你却在背后为了争宠争权而说她坏话,我也不过是让她管两日家中的事情,以免你累倒;也不过是在她房中多宿了两日,也是因为你身子沉了,我在屋中怕扰了你休息。可是——,哼!”

说完也不待钱太太说话,钱编修已经拂袖而去了。

环儿与钱太太一样,非常震惊的呆呆的站着不知道反应,过了一会儿钱太太才啜泣出声儿:她如何斗得过那么一个心机深沉的二夫人呢?那她的孩子该怎么办才好呢?

二夫人看到钱编修面上忿忿的进了屋子,便轻声细语的服侍他更了衣,又以话语逗他开心,可是钱编修的依然是不太高兴。

二夫人转了一下眼珠:钱编修原本说好今晚不来她这儿了,那么他就应该自钱太太那里来,他同钱太太生气了?

二夫人便又开始说钱太太的好话,听得钱编修更是窝火,他摆手道:“你不要再说了,你真心待人,可是人家不是真心待你啊。”

二夫人听了便追问个不休,钱编修终于把事情都说了一遍,二夫人便哭着跪了下去:“都是我的错,我原不该接钥匙让姐姐多心的,现在姐姐身子重怎么可以生气呢?都是我的不是。”

钱编修双手扶起了二夫人:“夫人,哪里是你的错了?倒是她错了十分!你不用理会她,我们睡下吧,时辰不早了呢,明儿我还要早朝呢。”

二夫人满面委屈的服侍钱编修睡下了,可是她的心里却乐开了花:现在看来是时候除去钱太太了。

次日一早,二夫人便携了钥匙到了钱太太的房中,当着钱编修的面儿,她委委屈屈的跪下把钥匙递给了钱太太:“姐姐,都是妹妹的不是,让姐姐受委屈了。”

三百一十八 计败

一面说着话,一面二夫人的泪水便流了下来,她还低着头偷偷的擦拭,似乎是不想让钱编修看到。可是她跪得地方正正让钱编修能看清楚她的一举一动。

钱太太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二夫人,二夫人却不理会钱太太如何反应,她还要继续把戏唱下去才可以。

二夫人低低的啜泣着道:“太太,您不能原谅妹妹一次吗?妹妹真得知道错了,再也不敢掌管钥匙,不敢再违了太太的意,就请太太息怒,饶了我这一次吧。”

钱太太听到二夫人的话,又看了看那钥匙道:“哪个说我为了此事生你的气儿了?我就算生了些气也不是因为钥匙。”钱太太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钱编修,钱编修满脸的不高兴,钱太太知道丈夫现在又开始偏听偏信,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儿:“钥匙,还是你收起来吧,这钥匙是老爷给你的,我怎好收回?再说,我现在也不能理事儿,还是多劳累你些日子吧。”

二夫人又推让了几次,钱编修过去扶起了她,把钥匙亲自放在了她的手中,轻声细语的安抚了她几句此事才作罢。

钱编修看家中已经没有事儿,便起身吩咐人备车。他有事儿要出府,钱太太身子已经不便,只有二夫人相送。二夫人委委屈屈的送钱编修到了二门处,然后又怯怯地道:“老爷,您、您什么时候回来?您可要早些回来,您不在府中,我、我、我有些怕。”

二夫人又加了一句:“我原来有些对不住姐姐。所以现在尽力在弥补,可是姐姐看来不太谅解我的样子;姐姐现在的身子也生不得气,也着不得急,只能事事顺着她。所以,所以,我才想老爷如果在府中,姐姐也会对我好一些些儿。”

钱编修拍了拍二夫人的手:“我知道,我会早些回来地,你也回去吧。嗯,我看,你今儿回自己的房中吧,莫要去太太那边。等我回来了,你再过来就是了。”

二夫人答应着依依不舍的送走了钱编修,然后转脸便不是那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了,她得意洋洋地回到上房。她也不给钱太太见礼。就大模大样的坐了下去,对着一旁地丫头们摆:“看杯好茶上来。”

小丫头上了茶,二夫人端着茶盏打量起了屋子。然后对钱太太一笑:“你说,这屋子是不是又要换个主人了?不该是你的,就算你抢走了又能如何?不是还一样要还回来,而且要还给我的,不只是这间屋子,还有男人、还有——名份!”

钱太太被二夫人两句话气得连喘了两口气儿才喝她:“我身子重,现在不与你一般计较。你现在立时给我出去回房!”

二夫人端坐不动,看着钱太太慢慢悠悠地说道:“我不出去你能拿我如何?”

钱太太气得站了起来,指着二夫人道:“你如此欺我,不怕老爷知道吗?”

二夫人鄙夷地看向钱太太:“老爷?哼哼,老爷听你的还是听我的。难道到了今时今日,你心里还没有数儿吗?你不是已经把我怎么对你的讲给老爷听了吗?可是,你瞧瞧,这钥匙可还是在我的手中呢!”

钱太太气得眼前一发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环儿急急上前扶住了她:“太太,您仔细身子!莫要生气,万一气坏了身子,伤到了孩子,有个万一那可就不好了。”

钱太太还没有说话,二夫人冷冷地道:“你还想生下这个孩子?哼哼。你问过我了么,我赞成你生孩子吗?你想生孩子?下一辈子吧!”

然后又喝环儿道:“哪个让你多长一双手的,居然让你出来献这个殷勤。你以为你扶住了她,她这一下不跌跤,一会就不会再跌倒吗?”

环儿怒目瞪着二夫人:“夫人,太太身子重了受不得气儿,还请您回房吧。”二夫人是主,环儿是仆,环儿不能对二夫人语出不敬。

二夫人慢慢地站了起来:“要我走?行啊。”说着话就走到了钱太太身前,看着她道:“你说你是自己跌一跤呢?还是让我推一把好呢?”

钱太太吸了一口凉气,环儿立时上前把钱太太护在了身后,她看向房中其它的丫头婆子:“你们是死的吗?还不来护着太太!”不过环儿下一句话变显出了她没有底气儿:“要不、要不,你们请二夫人回房也可以啊。”

可是满屋子的丫头婆子俱是低着头不言不动,好似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

二夫人大笑起来:“我今儿就要除去你肚中的这颗眼中钉,钱家的长子嫡孙只能出自我的肚皮!你听清楚了吗?”

二夫人说完,一手要扯开环儿,一手就要狠狠地推向钱太太,眼见她就要得逞时,却传来了一声断喝:“住手!”然后她的手在快打到钱太太时被人一把拿住了。

二夫人心下恼怒: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敢不知死活地拦下她,她一面转身,一面举手打了过去:“敢拦老——”下面的“娘”却没有说出口,因为拿住她手臂的人是钱编修。

钱编修气得声音都变了,他怒视着二夫人道:“你想做什么?”

二夫人看到钱编修一下子不知道反应,她呆呆的道:“老爷,你、你不是出府了吗?”

钱编修咬着牙:“我是出府了,我如果不是出府了,怎么会看到你的真面目!你就是这样对待太太的?你就是这样欺瞒我的?”

钱编修一大早上同钱太太生了气,出府上了车子才想起忘记把李府的手抄本儿带上还给人家再借新的。所以他急急赶了回来——那手抄本儿就在上房的小书房中放着,所以他才直奔上房来了。于是,便被他看到一出好戏,气得他全身抖个不停。

二夫人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钱编修听到了多少?如果听了个差不多,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吧?

钱编修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如此歹毒的心肠,我们钱家容不得你。来人——!”

房里房外的丫头婆子都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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