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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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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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魏明的来意与贵祺所猜想的一点儿也不相符,所以他才会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是不是错怪魏明了呢?贵祺心中闪过了一丝念头。

贵祺也不是贪图魏明的宝物,只是此人如此郑重其事的登门认错,又拿出这样的稀世珍宝来陪罪,这个诚意绝不是作假吧?贵祺最起码有一点儿自知之明:二王爷不会为了对付自己而下如此大的本钱。

魏明看到贵祺现在的样子他非常满意:只要他拿出他所做出的琉璃来,就还没有一个人能不吃惊、不认为此物贵重至极。他要得也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要让贵祺认为他的诚意十足十。

魏明把琉璃盏往前送了一送:“还请李兄笑纳。”

贵祺反应了过来,连忙推辞道:“如此贵重的东西在下是不敢收,也不能收的。再说魏兄昨日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何来赔罪一说?魏兄还是快快收起此物,不要再提什么赔罪的言语。”

魏明看贵祺不收,他故意在脸上显现出一丝尴尬,好似被迫无奈才说出了心中的话:“那个,李兄,在下有说就直说了。我只是仰慕李兄的风采,再加上在下有个只要不明白的事情,就非要弄个清楚的毛病,所以昨日才会对李兄刨根问底,后来经钱兄说了以后,我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回到家中思量到现在,感觉不亲来赔罪,在下心中实在难安,便冒昧前来打扰李兄了。还请李兄念在我是不知者,不要在怪罪于我,就原谅在下一二。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李兄如果原谅了在下,就请李兄收下。”

贵祺被魏明这样一说反而更加的不自在起来:听他这样一说,钱编修是不是把他的事情都同魏明说了,那他还有什么体面可言?魏明又来同自己赔得什么罪,背后耻笑自己才是应该的吧?

贵祺抬头看了看魏明,魏明是满脸诚恳的看着他,希望可以得到他的谅解。贵祺便想到,钱编修对魏明所说看来有所保留了才对。

贵祺想起自己原来的所为,非常的不自在,便不再去想了:不管了,反正看魏明的神色,不像是看不起他或是来讥讽于他。

贵祺咳了一声才道:“没有什么,我的荒唐事情京中无人不知,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魏兄不必为了这个同我赔罪。”

魏明摇头道:“李兄此言不对,何必对在下还如此自谦呢?虽然对方是天家的郡主,可是也不能把错事都推到李兄身上。俗语说得好啊,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

魏明扫了一眼贵祺的神色才继续说了下去:“昨日李兄走后,我与钱兄谈起了李兄,我们二人都认为传言有误啊,以李兄的人品风采,不可能会是传言中所说的那种人,这里面要么是有误会,要么就是有人故意要抹黑了李兄啊。唉,罢了,不要再提了,自古以来驸马与郡马都不好做啊。”

贵祺脸上一红,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总不能对魏明说自己就是传言所说的那样一个人吧?贵祺忍不住又干咳了两声:“魏兄,传言的真假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事情早已经过去了,在下都已经忘记。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但是,这个礼物我是万万不能收的,还请魏兄一定收回。”

魏明万分诚恳的道:“李兄,那些传言当然不用再提,我和钱兄都相信李兄的人品,绝不会被传言所误;只是昨日在下无知,多有冲撞李兄,怎么也要让在下聊表歉意才可以。如果李兄真得不怪罪于我,还请李兄收下这区区薄礼。”

二百九十六 试探不成便相激

贵祺摇头:“这哪里是薄礼?这套琉璃物件就说它是价值连城也不算为过,在下如何能收魏兄如此大礼?朋友之间谈笑当然没有那么多的忌讳,所以根本用不到赔什么罪,还请魏兄收回此物,我们做个君子之交岂不是更好?”

魏明就是坚决要送,贵祺便是再三推辞,二人相争不下时,厅外下人来报:“钱编修钱大人来访。”

贵祺对魏明一抱拳:“魏兄少坐,我去迎了钱兄进来。”

魏明放下手中的琉璃碗盏笑道:“在下与李兄同往迎接钱兄如何?不想昨日我们聚首在钱府,今日又相会在李兄府上,我们三人还真真是有缘啊。”

贵祺一笑:“魏兄说得风趣,那好,你我二人同迎一下钱兄,魏兄先请。”两个人向外行去,走到大门处,钱编修正负手等在门外。

钱编修看到魏明以后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认为魏明也是来找贵祺借手抄本儿的,也就不以为意了在钱编修的眼中,魏明可是一个君子,君子爱书不是很正常吗?

钱编修先同贵祺与魏明互相见了礼,然后才指着魏明笑道:“居然被你抢先了一步,不过我上午已经来过一次,只是李兄不在府中我才回转,要论爱书与心急你还是差我一着的。”

魏明大笑:“比起看书来,哪个也要在你面前甘拜下风,只要有好书,你钱兄眼中就再也看到其它了。我与李兄在你眼中最好是能变成两本孤本才好,是也不是?”

钱编修点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魏兄也。”说完三人一起大笑,贵祺伸手肃客,请钱编修二人向府中走去。

钱编修坐下以后听到魏明是来给贵祺赔罪,他看向魏明一叹:“如此说来,我的心胸见识反而小家子气了,倒是魏兄真真是有古人之风啊,错与对都能明明白白说出来。在下不如啊不如。”

钱编修倒真有些书呆子气儿,他认定魏明是好人,就从来没有想到魏明会做坏事儿,所以不论魏明做了什么事儿,他总是向好的一面儿发展。

说完,钱编修又对着贵祺一抱拳:“李兄,说起来我也要向李兄赔罪才是。原来我也被传言所误,因不知道李兄的为人,对李兄多有误会啊。不过,自今以后,那些传言必不会再为我所听了,而且再有人同我说李兄的不是,我一定要与他分辩一二才是。”

魏明道:“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李兄的为人当然是我们兄弟见过之后才知道的,那些传言就让它见鬼去吧。我们兄弟三人不必理会于它,李兄也不用为此而伤神。”

贵祺连连拱手相谢,不过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大错已经铸下,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不同呢?更何况听了二王爷的话后,贵祺心中还是另有了想法,更不会同人自承己错了。

三个寒暄过后,魏明又是旧话重提:“钱兄,我昨日被你点醒后,知道言语无状冲撞了李兄,今日便带着十分诚意地前来给李兄赔罪。可是李兄却坚不受礼,让在下心中实在不安;钱兄来给评评理,这礼李兄应该不应该收下。”

钱编修看到那一套琉璃时也是心中一惊,这样的礼物用来赔罪实在是贵重了些。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样做倒也能看出魏明赔罪的心诚。他想了一想对贵祺道:“物的贵重不能以银钱来衡量,要以朋友的情义来衡量才对。所以今日无论是魏兄送了纸笔过来,还是琉璃过来,在李兄看来应该都是一样的。李兄以为如何?”

贵祺听到后看向钱编修起身一礼:“高论,足见钱兄学识在我之上啊。虽然话是如此说,但是此物”

魏明打断了贵祺的话:“钱兄说得极为有道理,李兄就不必再执着于此物价值几何银钱,如果李兄还当我是朋友就收下此物,让在下也能心安。”

贵祺在钱编修二人的再三劝说下终于收下了那琉璃碗盏:不收就显得过于矫情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贵祺也实在不好再推辞。

魏明这才满意的大笑:“李兄就当如此,那些流言我们兄弟日后权当它是耳旁风。李兄原谅了在下这次,在下谢过李兄。”说着魏明对着贵祺又施了一礼。

贵祺勉强一笑,以话含混了过去:无论如何,他听到红衣或是先前所做的事情,总是十分地不自在。

钱编修看魏明的事情已了,便急不可耐地提出要借手抄本儿回去看一看,贵祺笑道:“书呢,不是不可以借给你,但是有一个条件,不知道钱兄可否答应在下。”

钱编修立时正色说道:“李兄放心,手抄我借去后一定会好好爱惜,绝不会让它损伤哪怕是一点儿。”

贵祺笑着摇头:“我当然信得过钱兄会爱惜那些手抄本儿,我要说得条件却不是这个。”

魏明也奇怪的道:“李兄的条件是什么?我也想向李兄借手抄儿的,这个条件不要太高才好。”

贵祺笑道:“条件嘛,就是在下在府中摆了宴席,两位今晚就在我府中痛饮一场如何?”

钱编修一下子放松下来:“李兄你居然开这样的玩笑,倒真真是吓了我一跳。李兄你要知道我对你府中的手抄是极喜爱的,正自担心李兄的条件我能不能做到呢,李兄说出来的竟然是这样的小事儿。”一面说着话,钱编修一面还不停的摇着头。

魏明也笑道:“就是,把在下也是吓了一跳,所以才郑重其事的问李兄,没有想到李兄与我们二人开了一个玩笑。”

贵祺拱手:“二位不要见怪,在下是实心想请两位在府中小聚,两位不要推辞才好。魏兄那是一见如故,正要多多娶聚聚才是。而钱兄不仅仅是在下地近邻,而且在下还欠着钱兄两顿酒筵呢,这次正好借这个机会,就算是还钱兄昨日地酒了。”

魏明道:“我倒是真的想与李兄多多亲近,留下来吃酒正是求之不得,只是钱兄有官职在身,而且太太也有了身孕,不知道方便与否了?”

钱编修笑道:“魏兄,你休想先挑选那些珍本手抄,我也是无事的人,一定要留下来吃酒,不要说李兄已经请我留下来了,就算是想赶我走我也是绝对不走的。”

三人一齐放声大笑,就如同是很久的朋友了一般。可是三人中,只有钱编修是真没有想太多,只为了手抄儿本而来;其它二人却各怀心思:贵祺对魏明的戒心并没有完全解除,而魏明则是有算计在内。

贵祺三人这一晚真真是宾主尽欢,宴席之上尽是开心地谈笑,没有人再说一言半语让贵祺难堪的话。贵祺也是极尽地主之谊,与魏明和钱编修当真是做到了把酒言欢送二人出府时,二人已经醉得东倒西歪。

自此后,魏明隔三岔五就宴请贵祺,或是到贵祺府上饮酒,与贵祺越来越熟后便开始打听起了红衣的事情。可是贵祺却每每都以不愿提及红衣而回避了,魏明的连番打探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魏明无事便与贵祺厮混在一起,倒是远了原来可交心的钱编修,好在钱编修公事缠身,再加上他原本就不是个多心的人,倒没有疑魏明什么。

魏明接连数次的打探无果,有时候他不禁要怀疑贵祺是不是故意在耍他,可是看贵祺的言谈举止与资料并无不符,这是一个人人都认定极为偏激而且好骗的人,他怎么可能有心计来骗自己呢?

魏明最后只能认为贵祺是被平郡主打击太过,恨郡主太甚所以不想再提及这个人了。

贵祺也在魏明向他打探红衣的事时,便对魏明接近自己的用意明白了十成十。只是贵祺不知道魏明倒底要做些什么,而且这个人所说与二王爷说红衣的话有好些地方相似:比如,红衣与楚一白在山庄上时已经暗渡陈仓了等语。

这时魏明又请了贵祺出来饮茶,魏明吃了几杯茶后叹了一口气:“李兄,我知道你不想提平郡主,可是我昨日却因为李兄同人生了好大的气呢。”

贵祺听到魏明两句话前后不搭,抬头看了魏明一眼:“同人生气?生什么气了?”贵祺却没有提红衣只字,他对于红衣的事情那是问也不问。

魏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李兄,小弟知道你现在不想听到与平郡主有关的事情,可是平郡主所做的事情却时时给李兄抹黑啊。昨日有就一个同僚就拿平郡主说事儿,因为有几句牵涉到了李兄,被我听到后一时忍不住说了他两句,他居然说人家戴绿帽子的人不生气,你跟着起什么哄!把我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李兄,你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而不说一句话?那个妇人你不应该就这样放任她不管,让她去逍遥快乐啊。”

贵祺听完魏明的话后,他握着茶盏的手,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发白了,他低头盯着茶盏中的水出神,却没有答魏明一句话。

二百九十七 起杀心

魏明道:“李兄,说实在的,你真的不想出口气?就由得那个楚一白这样给你难堪吗?男人做什么都行,乌龟是绝不能做的。”

魏明这话说得极为不像读书人,却把贵祺撩拨的更加生气:他手抖得杯中的茶水都溅了一桌子。

魏明却像没有看到贵祺的激动一样,他认真地看着贵祺道:“李兄,在下知道你生气,也为你感觉到不平,可是有多少人知道李兄你的人品?楚一白做得事情太绝了,抢了人妻也就罢了,还要在京中坏李兄的声誉,这让人如何能忍?当然,最最可恶的就是那妇人了,她怎么可以做那出墙的红杏呢,如果她守妇道李兄也不会有今日之辱。”

贵祺一掌拍在桌子上:“不要再说了!”

贵祺的一声大喝把魏明吓了一大跳,贵祺双目通红的道:“我不想听到那个女人的半点事情,不要在我面前提她,我听不得她的名字,我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女人。”

魏明松了一口气儿:他差点认为贵祺同他翻脸了。

魏明道:“李兄,你如果想出气,在下可以帮你的忙。”贵祺听到这里,抬头看了过去:“你要如何帮我?”

魏明一笑:“如何帮你报仇要好好想一想才行,因为我对平郡主一无所知,就算是在下有心助李兄一臂之力,可是也不知道从何出手啊。所以要替李兄出口气儿,李兄就要把那个女人的事情告诉我才行,比如她有什么爱好什么习惯,如此我才能为李兄想到办法啊。”

这个才是魏明今日激贵祺的目的。

贵祺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魏明:“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我不想提那个女人半个字儿,我恨不得、恨不得我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女人。”

魏明一叹:“那就说一说她的性子什么样儿,她总有些什么特别的地方吧?”

贵祺没有答话,魏明在一旁总是相激。最后贵祺咬着牙道:“平郡主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从来不与人着恼发怒。”

魏明听到这一句暗暗叹了一口气儿,贵祺所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圣王他们手中的消息不就有平郡主这样平常的事情,哪还用贵祺来说。

魏时再三套问下也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魏明也就失去了耐心:他已经打定主意要除去红衣了,不过在杀掉红衣以前,要看看她到底在这个世上做过什么,可有什么是他能利用的。如果红衣有什么是他可以利用的,那么利用完红衣以后再杀掉她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现在他决定不管那么多了:夫妻生活多年。贵祺居然不知道红衣是什么女人——一个心思如此深沉的女人,天知道她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在魏明看来,红衣也在做同他一样的事情,而且比他进行的顺利:大将军就是红衣挂名的父亲,有五个做将军的哥哥,红衣又同靖安与楚一白交好,她身边的势力已经形成了雏形。这个女人不除日后一定会成为心腹之患!

二夫人看到钱编修越来越同贵祺要好起来,而且对于钱太太更是关怀备至,甚至正在同钱太太商议。哪日去郡主府谢平郡主给他们保得大媒;更是盼着钱太太能一举得男,让他们钱府后继有人。

二夫人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果钱编修倒向了郡主府,那自己不可能会除得掉钱太太;只有让钱编修一心跟着王爷走,她才有机会除去钱太太,并且不会让钱编修怪罪于她或者说是不敢怪罪于她。

二夫人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什么法子能夺得钱编修的欢心,便决定去一趟王府讨计。

二王妃听完二夫人的话后,先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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