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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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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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淡淡一笑:“我哪里有什么生计,不过是在二王爷府上当个闲差,主要是依靠祖上传下的银钱过活。说起来,我就是世人口中的二世祖啊。”说完对着钱编修大笑。

钱编修对着魏明摇头:“魏兄还是如此风趣。只是魏兄胸有自有丘壑,哪里是什么二世祖?你如果真得是二世祖,世上的父母们恨不能自己的儿子都能成为像魏兄一样的二世祖了。”

虽然钱编修嘴上在说笑,可是他心中却在万分后悔让二夫人出来见魏明了:她几乎每句话都围绕着魏明有多少银钱、如何有的这些银钱在说话,让钱编修感觉到非常丢脸。

钱编修没有想到一沾到钱字。这个二夫人居然如此换了一个人一样儿,就算平日里她有些可恶,可是接人待物还是过得去的,今日这般丑态也是钱编修第一次见到。

妇人都这样受财吗?钱编修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太太。钱太太还是静静地微笑着,话虽然不多,但每一句话都非常得体。娶妻当如此啊,钱编修心中闪过了这样一句话。

看来还是平郡主有眼光,自己的姨母有眼光啊,哪像自己选的这个妇人一样,一些礼物就乱了她的心神。

厅上众人正说着话。小厮来报:“老爷。太太,李府的客人到了府门外。”

钱编修听到站起对魏明一抱拳:“魏兄少坐。我们要少陪一时。我与太太和夫人去迎迎东家,少时便回。”

魏明伸手相让:“今日既然是宴请东家,钱兄当然应该前去迎上一迎,我这里钱兄不用在意。你我兄弟不用如此客气,钱兄自管请便。”

钱编修扶着钱太太出了厅正要去大门迎人,二夫人却道:“李府的人应该自角门过来才对,这样方便很多。”

钱编修微一皱眉头:上次只有女眷也就无所谓了,但这次相请的可是有李贵祺,以他原来的身份,他应该知晓自正门来才是,难道他现在还如此托大以侯爷自居,看不起自己吗?

总管一躬身:“老爷,太太,李府的人都在正门相候。”

钱编修点点头:这才对,想到他曾做过侯爷的人,哪里能不识礼到如此地步呢?

二夫人却不以为然:角门过来不过两步路而已,今日为何非要如此劳师动众?

按老夫人的意思,当然是自角门过来钱府,这样方便很多,也不用车子什么的;但是贵祺却道:“人家是正经下了贴子来请,我们当然也要正式一些,哪有自角门拜访人家的道理?我们还是坐了车子到钱府正门去吧,其实也不过两步路罢了,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老夫人还是有些不愿意:“我只是嫌又要用车子,又要多带几个人麻烦而已,再说我们与钱府已经如此相熟,不必如此讲究吧?”

贵祺道:“母亲,我是刚刚归家,第一次造访钱府,还是正式些、依礼仪来做的好。这也不是讲究不讲究地话儿,我们做事还是样样依足了规矩,莫要因小而失大,被人看了笑话;您说呢,母亲?”

老夫人只好点点头,带着云娘出门坐了车子来到钱府正门。贵祺这次回来行事与以前有些不同,老夫人不明原因前,不想与贵祺弄得太过生份,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依了贵祺又能怎地。

钱编修与钱太太二夫人迎到了门外,钱太太看到老夫人下车,便走上前去扶了老夫人:“您小心脚下,慢些。”钱编修不太放过的看过来,钱太太微微一笑,示意他可以放心,自己没有问题地。

说是扶老夫人,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钱太太只不过是给老夫人面子,怎么说这原来也是当朝的一品夫人。最重要的是郡主也不曾待老夫人苛刻过,她当然要看郡主的面子,待老夫人要客气三分。

老夫人不知道这些缘故,只以为钱太太同二夫人一样,就是待她亲热而已。

老夫人抬眼仔细打量来扶自己地这个妇人,却是不识的,看到二夫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妇人身后,便明白是钱府的太太了:“钱太太的身子大好了?”

钱太太微微一愣便笑道:“已经大好了,倒累老夫人记挂着,妾身谢过。老夫人,我们府中叙话吧。”

钱太太转念间便明白是二夫人原来同老夫人说过什么,才让老夫人有这样的误会,她也没有揭破,只是以言语含混了过去。

说着话,二夫人也上前扶了老夫人另一条胳膊,云娘倒没有什么事儿了,自跟在老夫人的身后。她们一群女眷便自去了后面的花厅中落座说话,前面大厅当然是男人们的天下。

钱编修过去同贵祺见礼:“见过李兄。”

贵祺拱手:“不敢,钱大人是官我是民,岂能当得大人的礼?真真是折煞在下了,在下见过钱大人。”说着贵祺深施一礼。

钱编修一面拉了贵祺的手,一面伸手肃客:“李兄这样说岂非是不想与小弟结交?”

贵祺笑了笑:“钱大人这话重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下一介平民怎敢与大人相提并论?”

钱编修笑道:“只要不是不想与小弟结交那就好,我们也不要过于客气了。远亲不如近邻,我们一墙之隔住着,不如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贵祺看钱编修十分的有诚意,想想也不用太过妄自菲薄,只要人家看得起自己,自己就与人家真心相交也没有什么,只要自己不去求他人做什么事情便好。想到这里,贵祺点头答应了下来,他对着钱编修一拱手:“那在下就高攀了。”

钱编修摇头:“李兄为长,我为幼,我们就此以兄弟相称,李兄莫要再说什么高攀的话了,自家兄弟哪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们比邻而居,有什么事儿就算是亲生的手足,也没有我们兄弟二人相助的便宜。”

贵祺听到钱编修的话后没有再推辞,他一抱拳道:“钱兄。”

钱编修笑着也是一抱拳:“李兄。”两个人相视一笑,便进了厅中。

钱编修见到贵祺,见他举止言谈有度,一看便是世家子弟出身,哪里像外界所传那般的不堪呢?难道是传言有误?钱编修一见之下对于贵祺的印象极为不错:此人什么事情就依足了礼仪,而且又洒脱不骄情,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魏明看到贵祺进厅来的那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刚刚到钱府时,看着钱府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钱府就在李府的后面——钱书生租赁的居然是李府的院子。

魏明当然知道李府的情形,他也经过李府门前不是一次两次,虽然在车子上没有细看,可是也有些印象:毕竟李贵祺这人圣王他们都有些在意的,他怎么可能不注意多看两眼呢。

魏明立时也想起了看到过的资料:自己唯一的朋友居然就是今天的探花郎!魏明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唯一的朋友也要没有了吗?人生得一知己真得是不容易啊。

不过随即在魏明心头闪过一句话:朋友是用来陷害的,兄弟是用来出卖的。

二百九十一 魏明PK贵祺

魏明在心中感概了一番,便上前与贵祺见礼。贵祺不识得魏明,可是魏明却识得贵祺:贵祺在圣王那里有极为详尽的资料,画像当然是不缺的。

魏明抱拳:“见过李兄,我是钱大人的朋友,敝姓魏。”

对于魏明来说朋友虽然可贵,但是也无法同他的抱负相比,他可是要得天下的人,哪里能因一个人而有所改变呢?既然圣王等人安排了钱书生住到李府必有深意,他当然不会破坏圣王等人的计划。魏明要的就是圣王与皇上的两败俱伤,圣王本来就处于劣势,他不能把火药给圣王的情况,当然要全力助圣王的各项计策能顺利成功。

至于钱书生会不会因此而受到伤害,对于魏明来说,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一将功成万骨枯,夺天下死个把人是极为正常的,就算此人认识他魏明又能如何?为了他的大业,这些人就算是牺牲了,也是值得的,他们也要因此而感到高兴才对——能认识一代圣主已经是他们极大的荣幸,他们能为了他的大业而死更是他们难得的荣光。

魏明相信他一定会成为像成吉思汗那样的人主,不,一定会建立比成吉思汗还要大的王国,他要把这个星球都变成是他魏明的后花园。

所以,不要说只是一个钱书生,就是十个、一百个钱书生也不能阻制魏明的霸业。朋友?魏明有了霸业还要什么朋友。

贵祺还了一礼:“魏兄。”贵祺只是感觉魏明的笑容有些古怪,但也没有多想:也许人家就是这样一张笑脸呢?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素不相识的人能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钱编修笑道:“说起来大家都是读书人,你们两位多亲近亲近。”

魏明一笑:“当然要多亲近一下才是。”李贵祺曾经是平郡主的丈夫,魏明不管是要降服平郡主,还是要杀了平郡主,都可以自贵祺这里套出他想知道的东西。魏明想到这里又是一笑:“一看到李兄就有一种亲切感,感觉同李兄很久以前就是朋友了。真真是一见如故啊。来,李兄请坐。我们好好聊上一聊。”

贵祺没有想得太多,魏明的笑意一开始就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可是此人言谈举止却对他极为亲热,更加认定了他刚刚的想法,此人天生就是这样一张笑容。

贵祺一看魏明坐在厅上相候,便知道是钱编修请来作陪的朋友。也就对他抱了抱拳坐下来:“魏兄,久仰久仰。魏兄谈吐不俗,在哪里高就?”这也不过是闲话一句。贵祺根本没有想太多,认为钱编修的朋友当然也就是朝廷上新进的官员。

魏明听到此话又是一笑:“哪里能谈得到高就。在下才学浅薄,只是在二王爷府上领着一份闲差罢了,平日就是在茶楼等地闲逛,哪里有什么正经的事儿做,倒让李兄见笑了。”

魏明当然知道二王爷掳了雁儿的事情,他想看看贵祺听到他是二王爷的人会怎么样——此人是否真得如资料上写的那样不甚聪敏易冲动。

贵祺闻言真的一愣,然后才道:“魏兄原来是在王爷府当差,那可是极好的事儿了,哪个会见笑呢。”贵祺没有到他赁出去的院子住得人居然同二王爷有关系,这个二王爷还真真是无处不在似的。不过好在钱编修同二王爷没有什么关系,要不然贵祺心中立时就会不舒服。

但是贵祺不知道的是:钱编修的二夫人就是二王爷的远房侄女儿,这个关系更是不浅。贵祺想了想便释然:钱编修的朋友而已。与自己能有多大的关系?今日饮罢酒,再见都不知是何日,何必为一个陌生人而坏了心情?

贵祺便把魏明的身份放在一旁,没有再作深想,本来他也没有同二王爷再作交往,现在的他哪还有让人利用的价值呢?

魏明摇头:“哪里是什么极好的事儿,不过就是闲差一份儿,日日也无事可做。我不是满街地闲逛,便是在茶楼中消磨。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钱编修听到这里笑道:“魏兄原来到了王爷府上啊,我正想问你呢,我记得你当年说过无意于功名,又怎么会来到京城的呢?不过,听你说来,好似在王爷府中不得志似的?”

魏明信口胡说道:“有什么得志不得志地,我意原不在此,倒在不甚在意。能到王爷府中当差,也是我那恩师临终写了信,让我到王爷府上求份差事儿,总强过真做一个吃祖产的二世祖不是?王爷却不过我恩师的情面,便给了我一份差,每个月领些许银钱,但却从来没有交待过事情给我。也罢,得个清闲有什么不好?”

钱编修听完为魏明一叹道:“王爷居然不能慧眼识珠,致使魏兄大才受屈啊。魏兄如何不考取功名来一展所学,也好为百姓做些事情呢?总强过魏兄在王府中如此郁郁不得志吧?”

魏明摇头:“钱兄还不了解我吗?我是个懒散的人,哪里受得了做官的拘束?还是这样自由自在的好,如果王爷实在不待见我,我就是回家吃祖产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我地儿子、孙子都没有出息,我们祖上所传也足以让我三代衣食无忧。我不在意银钱,也不在意功名,只要能让我随意就好。功名?我是从来没有想过的,钱兄也莫要再劝我。”

魏明不是不想要功名,而是他想得太多,太大,所以才不会入朝为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非他所愿啊,他就要做那高高在上之人。

钱编修大摇其头:“虽然魏兄逍遥快活了,可是却也可惜了魏兄的学识啊,朝延失了一柱梁,可惜啊可惜。”

魏明一笑:“有什么可惜的,读书不过是兴趣罢了。好了,不说我的事情了,倒是李兄在哪里高就?”

贵祺一笑道:“在下没有什么差事儿,只是在家中打点一些事情罢了,我倒真是让两位兄台见笑了。论起来年龄来,是我年长一些,但就是我闲散在家,真真是汗颜啊。”

魏明与钱编修都摇头道:“哪有,这样逍遥不是更好。”

魏明与钱编修都知道贵祺的底细,当然不认为他在家是多么逍遥的事情,不过是随口应酬他一句罢了。钱编修是不好意思伤贵祺的脸面,而魏明说此话倒有一分讥讽在。

贵祺苦笑了一下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正好在此时钱府的下人来请主子们开席,钱编修请贵祺与魏明入席。众人到了桌旁重新落座,也就把刚刚的话题摞到了一旁,没有再提起。

不过贵祺的兴致不是很高,魏明与钱编修都感觉了好几来。钱编修说了一些趣事儿,才把席间的气氛弄得热闹了一些。

魏明给贵祺布了一道菜,无意似的提及:“刚刚听李兄的意思,是不是在家太过无聊?李兄如果想找差事儿,我倒是可以帮忙一二,见到王爷的时候给李兄说上两句好话,也许王爷看在我恩师的份儿,能给李兄一份差事儿也未可知。”

魏明顿了一顿,又笑道:“当然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儿,李兄大才就要委屈一二。”

贵祺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虽然世家子弟隐藏心意是自小就练就的,但是贵祺却对二王爷过于厌恶,所以他听到魏明要他到王爷府当差,神色间就带出来了一丝本意来。他的尴尬是因为他也不好直接拒了魏明的好意,但他不去王府的原因却又不好直接同魏明提及。

贵祺没有时间做思索,只能勉强答道:“不麻烦魏兄了,我家中事情离不得人,所以现在还不能到外面当差。不过,还是要谢谢魏兄的古道热肠。”

魏明笑道:“李兄是不是在同我客气?我不是说了嘛,也不过是一份闲差而已。到时你应着差事的名头,自忙你的家事也没有人过问,日后说出来也就是多一份体面,如同在下一样。李兄是魏兄的东家,我们也就不是外人了,李兄何必同我客气。”

贵祺再三推辞,魏明总是说他客气,最后贵祺看推脱不过,只能说道:“我原与二王爷就是旧识,明日还同王爷有约,实实是因为家中离不开人,所以不能到王府当差。不过,还是要谢谢魏兄的好意。”

魏明闻言假装奇怪道:“李兄居然认识王爷?您府上何人与王爷有旧?”这似是无意的话,却最让贵祺最难答。魏明倒不是为了给贵祺难堪,如果贵祺不言明身份,他有些事情还真不好开口相询。当然了,魏明本就不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他用得法子也就笨一些。只是让贵祺在席间颇有些尴尬,不知道这个魏明为什么总是问一些让他难以回答的话。

贵祺本人就与二王爷有旧,可是要如何同人说起呢?说他原来是侯爷,与二王爷还是总角之交?那他现在是一介平民了,又要如何解释?说出来不是更让他尴尬到无地自容。

二百九十二 顺了你的意又如何

贵祺在不知道如何作答的同时还有一丝怀疑:自己的事情满京城的人应该都知道,就看钱编修请自己一家人明明就是因为自己回府了,所以才相请自己一家人,以求与自己这个东家见个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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