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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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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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为什么有了隔阂呢?老夫人暗中思索着,可是她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什么贵祺会变了呢?忽然她的心中一惊:不会是贵祺知道了自己当年所做的事情吧?

老夫人抬头仔细地看了一眼贵祺,可是贵祺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情,老夫人又慢慢的放下了心来,继续想她的儿子为什么不同她亲了呢。

贵祺道:“没有什么,只是二王爷要请我过府一叙。”

老夫人听到此话不觉有些着急:“祺儿,你还是莫要再同这个王爷来往了,上次他可是害得我们不轻。如果雁儿有个好歹,那郡主能放过你?如果你有个万一,你让娘亲我怎么活下去,那可不是要是娘亲的命。”

贵祺欠了欠身子:“我知道了,娘亲,您不用担心,您说地我当然知道,儿子不会再上王爷的当。”

老夫人叹道:“嗯,你知道最好。只是娘亲就是想不明白,我们与这个王爷无怨无仇地,他为什么总来害我们呢?”

贵祺道:“母亲不必忧心,我们不理会他也就是了。”

老夫人担心道:“不理会他就可以吗?我想一个王爷来算计我们,必定还是因为郡主的关系,不然他为什么要对付我们呢?定是郡主招惹到了他,他便来寻我们的晦气。”

贵祺轻轻一叹:“母亲,就算是因为郡主,现在郡主已经再嫁,就连那双儿女也与我们李家无干系了,王爷为什么还要害我们呢?所以母亲你可以放心了,王爷已经不会再来害我们了。就算他是来害我们的,我不理会他,他能怎么害我们呢?”

老夫人点点头:“能不理会他就好,就怕他不放过我们府啊。我们现在无权无势,一介平民,怎么能惹得起一个王爷,唉!”

贵祺看着老夫人:“娘亲,不会的,没有什么事儿,您不用担心。二王爷只是想同我解释一下雁儿的事情,不是要对付我们府。”

看到老夫人总是担心,还总认为二王爷来寻他们的晦气是因为红衣,贵祺无奈只能告知老夫人实情。

老夫人听了有些不相信:“王爷那样害你,现在会有这样的好心?不是你说雁儿是被二王爷的手下掳走的吗?可是你带郡主去要人的时候,他却反咬了你一口,现在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贵祺不想提这些事情,他安抚老夫人道:“二王爷要解释什么是他的事情,我们不听也就是了,母亲放宽了心,不要再担心了。您现在身子不好,要好好调养才是。”

老夫人听到贵祺的话,想想也对:既然二王爷来找贵祺想解释雁儿的事情,便表明二王爷还是心虚感到他自己理亏了,这样就算是示好吧?既然已经示好了,就不会再害他们李府了吧?

老夫人想想道:“虽然我们不能同王爷有牵扯,但你也不要怠慢了他们府上的人,得罪王爷也于我们不利啊。”

贵祺点头:“我明白,母亲,您尽管放心就好。”

老夫人看着贵祺:“嗯,你明白就好。再有就是府中事情虽然很多,可是你也要注意身子,不要累坏了身体啊。”

老夫人说这句话倒是刻意的,她总感觉儿子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

贵祺欠身:“母亲才要多注意身子,这些日子累坏母亲了,儿子回来了,母亲可安心静养一段时日了。”

老夫人叹气道:“是啊,我倒是真得想好好静养一些日子,可是府中却没有人打理,我哪里能静得下心来?”

贵祺道:“儿子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母亲自管安心静养,不要再烦心府中的事情,以后一切事情自有儿子担当,您可以放心了。”

老夫人看了贵祺一眼:“你担当?有些琐碎事情你可是担当不了的,就像给钱府应该送什么礼一样,这些哪里是男人做得事情?你只能担当府中的大事儿,有些事情只能女人才能打理。”

贵祺倒是一愣,然后答道:“这要如何是好呢?母亲需要好好调养身子,哪里总能为府中琐事操劳呢?嗯,要不然找个人帮母亲一把也是好的。”

老夫人叹气:“我也不是没有找人啊,可是我们府中哪里有人啊?本来也想让安、宝两位姨娘管些事情,可是她们两位推辞了,说是不懂这些。她们说得倒也是实情,丫头出身哪里懂得管事儿?唉!”

老夫人心中一动:“如果我们府中有个女主子就好了,为娘的也能省些心力。”

老夫人虽然知道现在还不能为贵祺娶亲,可是她还是想试一下儿子的心意:明秀与香丫头可都是她为贵祺做主娶进门的,现在她如果还想为儿子娶亲,不知道儿子会不会接受;儿子恼她是不是因为明秀和香丫头呢?

贵祺听到老太太的话倒没有太大的什么反应,他只是微微皱着眉头:“府中居然没有人可以替母亲分忧,唉!母亲所说也是个法子,只是儿子现在娶亲也不是时候,一来到我们府上没有多余的银钱,二来现在也找不到合适人家的姑娘,我看这个事儿急不得。府中的琐事儿,我看不如交一些给云娘的打理吧,这样母亲也能轻松一些。”

二百八十九 真真是相请不如偶遇啊

老夫人听到贵祺的话后迟疑起来:“云娘?她一个婢仆怕是不能服众呢,此事从长计议吧。说到亲事儿,还真不是个着急的事儿,我们慢慢打听吧,如果有好姑娘母亲就为您再娶一个。没有女主子的府哪里像个府啊,总要再迎娶一个才是。”

贵祺点点头:“也好,就依母亲的安排吧。亲事日后再议,眼下先把铺子的事儿料理清楚,明年再加上庄子上的收入,我们府中的日子还能好过些。”

老夫人感觉有希望多了:“祺儿,府里有个男人就是不一样啊。娘亲想了很久,也只是想到把院子赁出去收那么几个银钱,还是你说得法子对啊,如果可行,我们府就不会再这样艰难下去了。”

贵祺道:“母亲年纪大了,应该好好安养,不必再为府中的事情操心了。如果母亲没有其它的吩咐,儿子就先出去洗漱更衣,一会儿同母亲过去钱府赴宴。”

老太太摆摆手让贵祺走了,她在床上坐了好久才唤人进来给她更衣梳洗:她的儿子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懂了,她根本摸不透祺儿心中倒底在想些什么。老太太总有种感觉,她的儿子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

魏明自王府中出来在大街上漫无目的闲逛:他正在想如何能让圣王早日起兵,那火药他是不会交给圣王的,那可是他将来打天下的利器。

但是圣王连连找他逼要火药,他要想个法子能让圣王早日起兵呢?他在二王爷府上是静不下来的,这才出来随便逛逛。只是逛了许多了,也没有想到什么法子,魏明在想,要不要弄得其它东西出来糊弄一下圣王等人呢?

魏明心不在焉的走路,行到茶楼的时候,因为他不看人,不小心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魏明还没站稳便一拱手道:“兄台。对不——,啊,你是钱兄?!”

被魏明所撞的人正是钱编修,他也正要拱手道歉。听到魏明的话后,钱编修抬头细看:“你是,魏兄——?”钱编修有些不相信在京城中可以遇到魏明,魏明说过不会求取功名的。

魏明大笑道:“正是我,我们在路上分手至今足有一年了吧?不,一年多了呢。我是时时挂念魏兄,今日居然能在街上遇上魏兄,实在是不胜之喜!都说是相请不如偶遇,来,来,我们兄弟好好聚上一聚。今日由我做东,请钱兄痛饮一场。”

钱编修也是笑容满面的抱拳:“魏兄别来无恙?我也是日日想念魏兄啊,魏兄可救过小弟的命,小弟哪能忘记恩人?说到相请,应该是由小弟来做东才是,不过因家中要宴请宾客,所以今日不能在外面陪魏兄吃个痛快。”说到后来,钱编修地话中带出了惋惜。

钱编修因为是与朋友在茶楼饮茶,所以穿着极为随便。他只是穿了一身书生袍,不是穿的他平日里便装——这个时候,就是连衣着都是分了品阶高低的。钱编修作为朝廷官员,他的便服也可以让人看出他是有功名、有官职在身的人。

魏明听到钱编修的话也有些惋惜:“如此实在是可惜了。你我兄弟能在京中相会真真是不易啊。啊,对了。钱兄是不是已经在京中定居?”

钱编修道:“是的。小弟已经在京中住了下来。魏兄也迁到了京中居住?那我们兄弟二人日后可以常常相聚了。”

魏明听到这里又高兴起来:“我也在京中买了院子住下。即是如此,还有什么要紧。我们再约他日相聚也就是了。”

钱编修对于就此分手作别也有些不舍。他想了想道:“小弟家中今晚宴请东家。不如魏兄随我到家中痛饮如何?一来小弟十分不舍与魏兄就此作别。二来魏兄也好认认小弟的家门;改日小弟再造访魏兄的府邸。我们要常来常往才对啊。”

魏明听到钱编修今晚要宴请他人,当然是推辞再三。钱编修却道:“无妨。我也是同东家第一次见面。你就以我好友的身份相陪,一点儿也不会失礼于人。”

魏明听到后想想左右无事,不如随钱编修去耍耍:他交下的唯一没有动过心机的朋友就只有钱书生了,而且这个朋友也是他唯一的一次良善之举。

原来当初钱书生自家乡中逃出来时,偶然间遇上了匪徒而被魏明所救,并且还同行了一段路途,才因为不再同路而分手。一路上魏明与钱书生谈天说地极为投缘,分手之里都有几分不舍。

今日魏明二人都没有想到会在京中相遇,都感到十分的高兴。

魏明答应后,钱编修便要拉他到家中去坐,可是魏明却没有同意:“我第一次登门,总要准备些礼物才是。不然,下一次嫂夫人不让我进门岂不坏了我们兄弟情谊?”魏明一面说着玩笑话,一面已经拉着钱编修向一家铺子行去。

钱编修拗不过他,两个人只好去铺子中买了东西。魏明倒是大方得很,给钱编修家买了极多的东西,而且都是极好的物品。

钱编修在一旁一直要阻拦魏明买贵重物品,可是魏明偏就是不听,定要买下他所中意的东西。二人的争执每每都是魏明占了上风,钱编修也感知魏明是真心相待,只能自心中感激魏明一番:让他拿出同样的银钱置办一样的礼物到魏明府上去拜访,他却是无能为力的。魏明倒是真心相待钱编修,他现在还不知道他唯一交下的朋友居然就是今年的殿试三甲中的一员:如果他知道当然就是另外一种心情待钱书生了,圣王那些人年年就都对新中的进士们非常注意的,前三甲当然更是资料齐备。

魏明也是需要朋友的,他身边所有的人他都不相信,都不曾真心相待过人家,他当然也就不会相信身边人会真心待他——那么也就不会有人可以谈谈心,他只要同人一起,便会是全神地戒备。所以偶遇到钱编修,十分的令他感到高兴:他也是有朋友的,他也有可以放心开怀、任意谈笑的朋友。

礼物置买的太多,两个人已经拿不了,只好雇了一辆车子送二人回钱府:钱编修两个人也走累了,坐车回去正中下怀。魏明倒不觉得银子花用得太多,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他一定会回府取一套琉璃来给钱编修。

钱编修看看车上的礼物,再看看身旁的魏明,他实在是被感动的说不出来话来:曾经救过自己的恩人,居然再次相见时还如此厚待自己,把自己当做是挚友来待,这是何等的心胸?钱编修决定要把魏明当作知已来待,才对得起魏明待自己的情份:还魏明的礼他是还不起的,但是还魏明一份一样深厚的友情倒是完全可以的。

魏明到了钱府的时候,他疑惑的左右看了看,总感觉有丝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是什么不对劲儿,一愣神的功夫便被钱编修拉进了府中。魏明便也就放下了心头的疑惑,与钱编修一面说笑着,一面向府中行去。

魏明在院中打量了一下:“虽然小些,但倒是非常实用,这院子极为不错呢。你倒是好眼力啊。”

钱编修一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肃客请魏明进屋。

钱编修请魏明坐了,小厮奉上了茶与点心。钱编修又让人去请钱太太与二夫人来拜见他的恩人。魏明连连摆手:“我拜见嫂夫人是应当的,但是恩人二字钱兄莫要再提,再提我们朋友也没得做。你我二人说是生死之交也不为过,你总把恩人挂在嘴边实在是太煞风景。”

钱编修只是一笑却没有作答:那样大的恩情怎么可以忘记?他要时时记得,日日不忘——每每他上山进香都会在佛前许愿,保佑他的恩人平平安安、万事顺心。

钱太太同二夫人出了二门时,管家正等在那里,她们一面向大厅行去,一面听管家说这位魏爷送了多少多少东西,有多么多么的贵重。钱太太不过是有些动容于此人居然如此富有,自家老爷可是认识了这样一位贵人,自己却不知道呢?而二夫人却已经听得眼中全部都是金星,恨不能现在就去看看那些礼物。

钱太太想了想说道:“管家,这些东西好好收起,等得闲我会同老爷清点一下再做处置。”听管家说着,虽然没有看礼单,钱太太也知道好些东西都可以派上用场的:今年看来可以少置办很多礼物了。

管家答应了,二夫人却不高兴了:啊?这么多的好东西,原来没有自己的什么事儿啊!二夫人有些愤愤的看了一眼钱太太:这个女人不除去,自己在钱府就永远抬不起来头来。不然这些东西还不是全部都是自己的?这一下子全部都让这个女人吃了下去,一分也没有分给自己。

钱太太到了大厅,魏明上前扶了她:“这位是魏兄,当年可是救过为夫的性命,所以才叫你们姐妹过来拜见恩人。”

钱太太一听有这样的缘故在里面,便诚心诚意的拜了下去:“拜见恩公,多谢恩公的仗义相助。”

魏明急忙还礼:“嫂夫人莫要多礼,这可折煞在下了。”

二百九十 朋友是用来陷害的

二夫人在一旁等钱太太起身了,也是满面笑容的拜了下去:“拜见恩公。”不过她心里下恨得牙痒痒:钱编修可是亲自扶了钱太太起身,然后又亲自扶了钱太太到椅子那边坐下。

魏明又还了一礼:“嫂夫人多礼了。”魏明看到钱编修对自己的太太如此关爱有加,心下也是有些惊讶:这多少在客人面前是失礼的。

钱编修回身说道:“魏兄莫怪,不是小弟失礼,实在是她身子不便,再过几个月,你就可以做伯父了。”

魏明一听高兴起来,连连抚掌叹息:“你怎么在府外的时候不说,这让我如何有脸见到未来的侄子?一份礼物也没有给孩子备下,实在是该打该打。”

钱编修大笑:“不知道者不怪,倒不是小弟有意隐瞒,只是当时与魏兄相见太过高兴,一时间倒忘了。”

魏明连连嗔怪钱编修,然后道:“明日一定要补份礼物过来才行。”钱编修笑道:“这个我就不同魏兄客气了,魏兄送了什么来我都笑纳了。”

钱太太嗔怪了钱编修一句,众人说笑着落座,小丫头重整了茶水茶点上来,大家才开始叙话。

二夫人刚刚根本插不上一句话,现在得了机会,她的话便极多了,不停的对着魏明问东问西。

钱太太话一向是不多,她只是一径儿的微笑,偶尔说几句话,不过也是相谢魏明当年的相助,说得极为客气得体。

魏明看到二夫人的嘴脸,偷偷扫了一眼钱编修,不明白他为什么娶的第二个女人居然会如此丑陋不堪,而且不知进退。

众人虽然都不喜二夫人,可是二夫人却不自知,她又一次的娇笑道:“恩公是做什么生计的?”

二夫人不娇笑还好些。她每每一娇笑,魏明身上就会起一层鸡皮疙瘩——魏明更是不敢看向二夫人,他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再吐到当场就太失礼了。

魏明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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