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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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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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明没有想到靖安居然如此没有挑拣:二王爷出来用饭吃茶都要到相应的地方才可以。他刚刚那样说不过是认为王爷们的规矩大,不是要刺探靖安什么。

靖安一来的确是懒得跑来跑去,二来也确实是防范着魏明:自己常去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告诉一个敌对的人呢。

靖安带着魏明来到了酒楼,要了一个雅间坐了下来。靖安让小二哥随意安排些酒菜上来,便对魏明道:“你可有什么喜欢吃的尽可以让店家做来,我这个人对吃得东西一向没有什么要求,你如果不说可就要吃不饱了。”

魏明一笑:“在下也同王爷一样,对吃得东西不怎么在意的。”

靖安坐下后没有再问起魏明找自己来有什么事儿,他只是闲谈,看魏明能忍到几时。魏明只等到酒过三巡才道:“王爷,在下有一事儿相询,不知道王爷方便见告否,如果王爷不便即可以不用理会在下地一问。”

靖安看向魏明。没有说话,他只是挑了挑眉头。用筷子凭空点了一下魏明示意他有话直说。

魏明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我对一些事情比较好奇而已。我前几日看书的时候,忽然想到我朝与蛮子接界。蛮子那边是什么地方呢?可是查了许多地书也没有什么记载,在下便想起了王爷。王爷在边关待过不少时日,王爷可知道吗?”

靖安惊奇的看了魏明一眼:“这个事情小王还真的不知道。也从来没有人问过小王呢。不过,你问这个来做什么?”

魏明嘿嘿一笑:“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一时好奇罢了。”

靖安又看了一眼魏明。没有再问他什么。魏明也就把话题带开了。闲话了几句后。魏明慢慢地把话题引向了平郡主身上。

靖安心中暗笑:这才是魏明找自己地真实目地吧?

魏明敬了靖安一杯酒:“说起来平郡主真让人佩服呢。她真是同一般地时下女子们不同呢。”

靖安挟了一块水晶肘吃得似乎非常满意。他咀嚼了好一会儿才咽了下去;“哦?我倒是不觉地。”

魏明又为靖安倒了一杯酒:“王爷可能没有注意吧?平郡主真真是让我平生第一个佩服地女子呢。她地见识着实是不凡啊。”

靖安吃了一口酒:“平郡主的见识?我没有感觉,就算是有见识,也不过是女人家闺阁中的事情。而我对于女人们的事情从来不在意。”

魏明笑道:“王爷是真男儿本色。不过平郡主的胆识是真得很好。听二王爷所说,那剑就指在平郡主的额头间。她居然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有变。”

靖安“噗”一下子把酒水喷在了桌子上。他一面道歉一面还忍不住的笑:“平郡主那叫胆识吗?后来我可是知道的,平郡主当时是吓呆了,不要说呼吸没有变,她根本吓得都不知道呼吸了。”

魏明一愣:“啊?”

靖安大笑:“你啊什么啊,二王兄不过是讲了半句而已,后面的事情他没有同你讲吧?还是你没有听清楚?平郡主在那个侍卫长收了剑后,那脸色一直没有变过来,手脚一直抖到我们散了席。”

魏明点点头:“我听二王爷说了,只是一个女子面对刺杀能连叫也不叫实在是让人佩服,至少在下是佩服地很。”

靖安不以为然:“平郡主那是吓呆了,呆了懂不懂?她哪里还会有什么反应。一介女子能有什么胆识可言,哪里比得上我们男儿地胆色。”靖安又吃了一口酒,忽然看到一眼魏明:“咦?说起来,你似乎对平郡主的事情非常关注啊。你可要知道,平郡主可是已经成亲了,你小子莫要坏了郡主地名声儿,否则小王第一个不放过你。”

魏明有丝尴尬:“王爷说哪里话,我也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会做出有损人名声地事儿?我不过是听说二王爷说了平郡主的事情后,对平郡主非常佩服;还有平郡主是太后的义女啊,她原来可不是郡主,她的故事听起来十分有传奇色彩,所以才好奇一点儿罢了。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大了一些。”

靖安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不要说小王没有提醒你啊,好奇可是会害死猫的,你可有猫的九条命?平郡主的事情也就罢了,如果你哪天好奇到哪个人的忌讳事情,我看你就知道在劫难逃了。”

魏明抱拳:“谢王爷提醒,在下知道了。”

靖安如果不说这些话,魏明还不能消了疑心,但是靖安这样挑明了警告他,倒让他消了不少的疑心:他对一位已经嫁人的郡主表现出如此大的兴趣,皇家成员能不提点他一下?

靖安吃酒吃得极慢,而且他又是带过兵的人,酒量当然是极好的。魏明最大的失策就是不该陪靖安吃酒,他的那点儿酒量怎么同靖安比?他原本就不擅长饮酒,就算他们吃得酒水劲头儿很小,可是他们却吃得太多了些。

靖安不经意似的道:“魏明,认识你这么久,没有听你提到过家乡何处呢?你倒底是哪里人?现在也可以算是混得有些头脸了,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衣锦还乡呢?”

魏明大着舌头:“我的家乡啊?已经没有什么人在了,回去做什么,不回去了,不回去了。”魏明还是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只是酒乱人心啊,他最后说了一句:“也要回得去才行啊。”

靖安对他的最后一句话非常上心,便他却没有再问魏明同样的话,他把话题扯开了:“你的两位夫人不错啊,你小子艳福不浅。”

魏明醉眼朦胧,他摇着头:“哪有什么艳福,只有个相貌罢了,比个布娃娃要强些。”

靖安拍拍他:“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不过你倒真是调教有方,两个夫人居然亲似姐妹,倒真是羡煞旁人啊。”

魏明的警觉还是很高的,既然如此,那就自他的身边人问起也是一样,总能被自己发现些蛛丝马迹吧?靖安在心中打着主意。

魏明却摇摇头道:“女人们分很多种的,王爷。我给你说啊,我们男人,就要有一个女人可以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可以和你共生死,但是,我们还需要不同的女人来陪我们,因为常常对着一个人会腻烦的,男人嘛,还是好色的,哈哈。”说完,他还不忘大笑两声。

靖安不易觉察的皱了一下眉:“高论,不想你居然还有这样高论。”

魏明笑道:“王爷,说起你就不如我了。身边没有几个女人怎么可以?人生一世图个什么?不就是权力、金钱、美女嘛,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根本不必。女人嘛,就是为了男人而生的。”

靖安淡笑摇头:“小王做不到魏明你这样洒脱。不过,魏明你也不缺金钱吧?你所有的那些琉璃可都是稀世珍品,没有万贯的家财哪能有那么多的琉璃呢,你是要好好享受才对。”

魏明吃吃笑起来:“那个不算什么,王爷如果喜欢我改日再送王爷几套好了。那不值什么的,真的。”

靖安可以确定那些琉璃就像郡主所说,是这个魏明自己做出来的只是这个魏明倒底是个什么怪物,怎么可能会做出琉璃来?而且还能做出那样让人心惊的武器。

妖人!就在这一霎间靖安郡王想到了这两个字,不过他立时抛开了:子不语怪力乱神。而且一旦有人被扣以妖人的帽子,那死得可不是一般的惨。上天有好生之德,靖安感觉自己还是不要如此诬人为妖的好。虽然魏明奇奇怪怪的,但是不能就说他是个妖人。

靖安郡王是个仁厚君子才没有认为魏明是什么妖人,换作是他人还真真很难说。比如说楚一白,对于楚一白来说,最后对付魏明的时候,一个妖人的罪名是最容易也是最好用的,他想必不会放弃如此简单的法子再去另外设法魏明反正不是好人,死有余辜。

楚一白做事先定对错,然后对于敌人与坏人来说,什么最简单最直接能打倒对手他便会用什么;而靖安却在这一点儿上与楚一白不同,所以他才远离了朝堂。

靖安摆手:“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有一套已经是夺天之幸,哪还能奢望太多。人,还是知足常乐啊。”

魏明却大摇其头:“王爷差矣,什么叫知足,又怎么叫知足?我们今日吃了牛肉,明儿就想吃羊肉,让我们日日都吃一种肉,还要怀着感恩的心这怎么可能做得到?所以,在下认为,敢想敢为敢作敢当的人才是最快乐的人。”

靖安转着手里的小小酒杯,看着魏明似笑非笑的道:“敢想敢为敢作敢当,嗯,说得好,当浮一大白。来,魏明,小王敬你一杯。”

正文 二百六十一 吃醋不行吗

魏明自酒楼中出来的时候已经站不稳了,左摇右晃的拉着靖安郡王依然说个不停。靖安郡王对魏明的长随交待道:“好好照顾你们家老爷,回去给他煮些醒酒汤,他一时高兴喝得多了些。”

长随答应着给靖安郡王行了一礼,靖安又关怀了魏明几句,然后便带着人走了:这样的酒水对于靖安王爷来说,与喝水无异啊。

靖安的心情还可以,他没有上车只是沿着街道随意的走着: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他的心里便有会宁静很多虽然这些人的热闹与他无关。

靖安对于府中的冷清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不想因为排遣那份冷清,而随便娶个女子回家或是纳个妾来暖床他可不想同楚一白一样被迫无家可归,或是回到家中还要带着一副面具应付自己的妻妾。

靖安打定了主意:如果不能找到一个与自己情投意合的人,那么就这样孤家寡人着也比随便找一个王妃好。前王妃与他虽然不能说是情深义重,但他们也可以算得上是相敬如宾;不管怎么说,前王妃也是一个识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就算与靖安没有多少话可好,他们夫妻二人最起码也过得安乐。

靖安在王妃去世后,看到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总想往他府中塞人,他哪里敢再娶一位王妃:枕边人就是能时时刻刻在计算自己命的人,那他还有什么地方可松泛一下?

靖安一面走着一面想着心事儿,他在今夜忽然感觉自己的府中异常的清冷,他有些不想回去了。夜色中的京城反而较白日时的热闹多了一份温馨,昏黄的灯光竟让靖安的心生出些许的暖意。

靖安在这一刻忽然想去楚府看看:王妹正在做什么?楚一白那小子可否出府了?如果他还在府中,自己倒是可以一探。

靖安问了长随现在是什么时辰,然后想了想长叹一声:还是回府吧,这样的时辰去造访王妹于礼不合不说,也打扰王妹地休息不是?

再说了,明儿忙完了就该把英儿接到府中来住了。这也是大事儿不能再耽搁:英儿住在郡主府中,萧护卫便不能去楚府,王妹的安全始终有些让他不放心。想到明日还要上山寻道,他决定还是早早回府休息的好。

靖安回到府中的时候,楚一白正坐在厅上等他,可是看他的脸色。似乎对靖安有很大的不满。并且楚一白看到靖安进来,连起身就没有起身,直接自怀中把一物向靖安掷了过去。

靖安倒也不害怕。楚一白绝不会害他。他伸手接住楚一白掷过来地东西:那是一个小小地包裹。靖安看向楚一白。楚一白如同小孩子一样。居然闹脾气似地扭脸不理他。

靖安感觉到一丝好笑:这样地楚一白他还真是没有见到过。靖安也不再问楚一白。自己坐下打开了包裹。里面包得是一双鞋。一双崭新地鞋。

靖安一愣。然后看向楚一白道:“你送我双鞋子做什么?一双鞋子抵得上你在我们府上地吃穿用度吗?你这礼也太薄了一些吧。”靖安以为这是楚一白买给他地。便同玩笑两句。好友送地东西不在厚薄。只是在于心意。靖安哪里真会怪楚一白送地礼过于太薄呢。

楚一白跳过来就要抢回那双鞋子:“你嫌礼薄?嫌礼薄把鞋子给我。当我多愿意把这双鞋子给你呢。”

靖安当然不会让楚一白夺过去。但他看着楚一白地神色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你今儿晚上怎么这么奇怪呢?你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就像小孩子看到他人吃糖自己没有吃成。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说完靖安哈哈大笑。

楚一白不理靖安地大笑。他没有抢到鞋子也没有再抢。只是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我就是没有吃到糖。没有吃到糖不能闹闹脾气吗?”

靖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鞋,然后又看了看楚一白,楚一白一脸地醋意,对,就是醋意,那酸味儿对着靖安扑面而来。靖安忍不住仔细瞧了瞧手中的鞋子:咦?不像是惯常买来的那种,用料好像挺讲究的。他捏了捏鞋底,嗯,软硬非常好。穿上绝对舒服这好似是家常做得鞋,靖安王妃在世的时候,靖安也穿过两三次这样的鞋子,不过这双鞋子明显用了极大的功夫,做得极为精致好看。

靖安抬头:“楚小子,这鞋是谁做的?”楚一白家的姬妾可没有这个心思做鞋,就算是做了也不会有他地份儿。

楚一白狠狠白了靖安一眼,语气十分的凶狠:“不知道!”

靖安好笑的看着楚一白:“一双鞋子而已,你气成这样。难不成你没有?”看到楚一白依然臭着的脸。靖安小小惊讶了一下:“真得没有你的?就算没有你的,你至于吗?左不过是一双鞋子罢了。”

楚一白站起来指着靖安的鼻子骂道:“至于吗?当然至于。非常至于,就是至于,你有意见吗?”

靖安有些傻了:这样的楚一白还是那个智计冠绝天下的楚先生吗?这明明就是个吃醋吃到不能自已地小男人,没有半分潇洒、半分风流可言。

楚一白骂完又恨恨的坐了回去,他当然知道靖安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不在意:他同靖安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就是兄弟,就算他吃得是靖安的醋他也不介意让靖安知道。

靖安看了看手中的鞋,抬头仔细看着楚一白道:“你总知道是谁送给我的吧?”靖安现在完全确定这鞋绝不是楚一白送给自己的,不然他不会这样醋意昂然。那这可鞋子是谁送的?难道是?靖安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快了三分。

楚一白闻言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靖安,就在靖安认为楚一白不会告诉自己时,楚一白却开口了:“是郡主让我带给你地,说是谢谢你成亲当日的辛苦。”

靖安闻言恍然:楚一白与郡主假成亲当日,自己被闹洞房地人抢走了一只鞋子,郡主当时便看到了,还因为他发窘的样子而发笑;那这一双鞋子就是郡主的谢礼,也是一份歉意吧表示连累自己当日失了体面的歉意。

靖安心里一阵感动,涌上了极大的暖意,他忽然发现今天的夜色真得很不错。靖安的心跳又快了三分,他急忙掩饰的笑道:“王妹总是仔细人,这样的小事儿她也挂在心上。”

楚一白喃喃的道:“就是,这样的小事儿根本不必挂在心上。”

靖安偏听到了,他仔细得看着楚一白,认真得看着楚一白,看得时间一长,楚一白反瞪回来:“看什么,没有见到过你家楚公子如此潇洒风流的人物吗?”

靖安认认真真的道:“你在吃醋。”

楚一白的脸立刻便红了,他跳了起来大喊:“谁吃醋了,哪个吃醋了?!你在说什么,你明白吗?我没有吃醋,我哪有吃醋。”

靖安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楚一白跳来跳去。楚一白跳完了也说完了,他看着靖安摸了摸鼻子,咧了咧嘴有些不好意思:“好吧,我是在吃醋。我吃醋不行吗?不行吗?”

这样无理取闹的楚一白也是靖安生平仅见,靖安却已经笑不出来了:楚一白对郡主动了心思,而且是真心思。就在靖安猜到了楚一白心思的一霎间,他也明了自己的心意,可是问题随即便来了:他与楚一白是好朋友。

靖安看着手中的鞋子,他心中的暖意还在心头荡漾:他很高兴能接到郡主的这份礼物;可是楚一白对郡主的心思却让他的心又沉重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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