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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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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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四十四 认错

老太太被红衣这一句说得哭都忘了:“郡主,您、您何出此言?英儿和雁儿如何没有父亲呢?祺儿虽然身在大理寺中,可是也不否认了孩子们同祺儿的父子血脉啊。”

红衣静静的看着老太太,轻轻的问道:“英儿雁儿中毒的那一次,他们的父亲呢?他可曾为孩子们做过什么?孩子们的性命对于他来说重要吗?”

老太太一下子愣住了:这件事儿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却已经要忘记了呢;可是郡主没有忘,郡主记得清清楚楚而且现在还问了起来。

老太太也知道是香儿做的,她当然也知道红衣当时是知道的,可是在红衣告诉了贵祺是秀儿所为时,贵祺轻松的一句误会、巧合便打发了红衣。

红衣如何不气不怒,她只是没有证据,而一家之主已经下了定语,她如果硬要拿香姨娘如何,家里一定立即就会起风波;最重要的是,这个父亲对于孩子们的性命并不是很重视,最起码赶不上他的新人,红衣争也是争不过理来,因为贵祺不会相信啊!不被相信的理还会是道理吗?红衣也就不占理了。

红衣当然可以打得香姨娘认了然后卖了她(能卖得了才怪),可是这样做只会让贵祺更加认定红衣是把香姨娘屈打成招的红衣是**裸的在嫉妒啊;如此一来,只会让红衣处在更加不利的位置:香姨娘一下子便得了势,因为在贵祺眼中,她可是完全弱势的一方,不被保护就会被红衣弄死或是卖掉!

红衣当时根本没有一丝准备,她要怎么大闹一场?香姨娘打是打不得的,卖也卖不得,同贵祺讲理也讲不通;大哭大闹?红衣做不来;回娘家吗?闹得满京城都知道,那世人可不会说红衣是被逼无奈,只会说红衣容不得刚刚进门的姨娘。打了姨娘后自己闹脾气回娘家,依仗大将军府要压贵祺低头;红衣一下子就变了恶妇,遭世人唾骂。

可是红衣心痛儿女所受之苦,这口气憋了太久了;本来依着红衣的性子,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同贵祺理论这个事儿了,可是老太太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孩子,终于让红衣再也忍不住了。

老太太看了看红衣的神色后吱唔道:“那件事儿,不、不是巧合吗?”老太太想能糊涂过去最好,只要说开了,求郡主不是更难吗?

红衣只是淡淡的重复了一句:“是巧合吗?”

老太太就不敢再说是巧合了,可是她怎么说呢?说知道是香儿所为?可是要是这样说,岂不是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了这个香儿可是她做主纳地;说不知道是香儿所为?可是郡主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啊。

老太太现在也顾不得哭了。她言辞闪烁着:“郡主认为不是巧合。就、就不是巧合了。”

红衣直直看着老太太道:“我认为不是巧合啊。我原来以为老太太也认为不是巧合呢;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地想法。看来是我想错了;嗯。其实也没有什么。都过去;现在英儿雁儿也不会再被谁毒到了。说这些做什么呢?老太太。您还有事儿吗?”

老太太一听这话知道红衣生气了。她再也顾不得自身了急急说道:“郡主。郡主。中毒地事儿要说一说地。要说一说地;当时老身也认为事儿实在是有些太巧了。不太可能。”

红衣点点头:“我说老太太怎么会把英儿和雁儿接了过去呢。原来”

老太太听到这句话急忙接了过去:“是啊。是啊。我也是怕英儿和雁儿再有什么意外。所以才接到我那儿去。”

老太太接这话接得急是因为:这可以向郡主表示她一直是关心孩子们地、是疼爱孩子们地。以此可以拉近些她同红衣地关系。接下来才好求得红衣救人。

红衣淡淡的扫了老太太一眼,然后慢慢的说道:“哦?老太太是知道孩子们有了危险才接走的?也就是说老太太也是知道,孩子们中毒的事情香姨娘是有意为之了?”

老太太想了想还是答道:“郡主,是的。老身只是猜想,不过为了孩子们着想还是接了他们过去。”老太太心知瞒不过去的。不如承认了以换取郡主地好感。

红衣还是一字一字的慢慢道:“既然知道是香姨娘所为,老太太却只是护起了孩子,却放过了罪魁祸首是什么道理?她下手要毒死的可是李氏地嫡长子啊,老太太您嫡亲的孙子,这样的人可以这样轻轻放过吗?”

红衣的声音还是平平的、也不大;神色更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平静;只是红衣用这平静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慢慢道来的话,却让老太太感觉到每一个字都如同山一样沉,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来气来。

老太太又瞧了一眼红衣,她特意注视了一下红衣的眼神。那里面也是平静无波的。似乎红衣真得没有因为孩子们中毒地事儿在生气;可是老太太知道,红衣是真得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红衣重新提起这件事儿以后,当时积下的情绪终于不可收拾的一涌而出,让她再也无法心绪无波。

老太太实在无话可说只能推脱道:“当日我并证据,只是猜测;而祺儿又已经说是巧合了,您又没有说过什么,所以老身、老身以为郡主也是当作了巧合,就不想让家中有风波,才没有说出来。”

老太太当然要推脱个干净,香姨娘会怎么样她不在乎,只要她与贵祺无事儿就好。

红衣淡淡的“哦”了一声:“没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可以放过一个小小的妾对于嫡长子的加害,而连追查都没有?也不用提醒郡马一下?”

老太太被红衣这淡淡的几句再一次说得哑口无言,她沉默了一下道:“郡主,老身当日处置此事不妥,还请郡主恕罪。”老太太当然知道当日香姨娘不只是一个妾这么简单,可是她现在绝不能说出来惹红衣生气。

红衣淡淡的道:“这倒还好说,不过我们刚刚说得孩子们父亲的事儿吧?我是问孩子们地父亲在孩子们中毒后做了什么呢?”

老太太已经承认自己当日处置有错,红衣也不过份难为她;再说了,红衣也不是因为老太太才重提的孩子们中毒的事情。

老太太已经流了一身地汗:“郡主。祺儿不过是被妇人所骗,还请郡主不要再怪罪他;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呢?祺儿不过是受了妇人蒙蔽,还请郡主体谅。”

红衣抬头淡然一笑:“体谅?我倒也想体谅他的,只是我怕体谅后我以及我的孩子们连个尸骨也留不下。”这话在红衣的嘴里笑吟吟的说了出来,老太太就又是一身的冷汗。

老太太当然知道红衣所说地是什么意思。在豪门大院中地争斗,她是极为清楚的。

红衣又淡淡笑道:“孩子们有父亲吗?有和没有,有什么不同吗?你认为呢,老太太?”

老太太额头上地汗已经顺着脸流了下来,再这样说下去郡主要是会救贵祺才怪!她现在非常担心贵祺,也就非常害怕:“郡主,祺儿真得只是一时糊涂了,还请郡主不要再怪他了;等他自大理寺中出来,郡主好好训斥他。他一定会明白的。”

贵祺会明白么?红衣不这样认为:贵祺不是什么都不懂,他只是因愧疚而希望和光同尘…自己也会有错,这样大家都平等了。他也就舒服了,也许还会因此而待自己好些也说不定;而后自己的身份高过了他,他因此而更希望自己犯错,只有这样,他才会认为他自己能高过自己一些什么;郡主的身份是他不能容忍的他不能容忍一个女人在他的家中高高在上,这才是根源。

贵祺绝不会认为自己错了,也不会认为他以前所做地什么事情是错的,如果承认了这些,他还有何面目面对红衣?偏执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地。这个红衣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红衣淡淡的道:“大理寺的事情我是没有法子,要救只要老太太有法子,那么说出来我去做就是;至于郡马当日是不是一时糊涂,我倒有几件事儿要一并请教老太太。”

说完红衣喝了一口茶才续道:“香姨娘一进门就小产了,这事儿太容易查清楚了,只要去白云观一趟就可以;还有郡马忽然的昏迷,居然被香姨娘一碗人肉汤救醒了,这个也太奇怪了吧?还有那个巫蛊的事情,唉。算了,一一道来还真是累人的事儿呢,这么多的事儿做得人不累,我这说得人倒觉得累呢;老太太,这些事儿你有什么解释?也是郡马一时糊涂吗?那我倒想问问老太太,那郡马什么时候清醒过。”

老太太对于那人肉汤一事儿虽有些疑惑,可是却因她信神佛也没有深究过;可是其它的事情,她都是明白的,尤其是贵祺忽然昏迷也非常蹊跷。这些事儿如何能用一时糊涂说过去呢?

老太太看了看红衣。一咬牙叩头道:“郡主,我知道祺儿对不起您。我们侯爷府都对不起您;可是请您看在这么多年地夫妻上,看在有了英儿和雁儿的份儿上,就救一救祺儿吧;祺儿现在身在大理寺中,郡主不救他,他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老太太如此坦荡是因为实在无法可想了,如果她不承认侯爷府对不起郡主,如何能向郡主解释这些事儿,又能如何再求郡主去救贵祺呢?

 

正文 一百四十五 主子的不同

红衣听到老太太的话后,淡淡的叹息:“老太太,我没有说过不救啊,只是如何才能救呢?还请老太太教我。”

红衣就是这么一句话,只要老太太相求她就回这么一句;老太太哪有什么法子,她急得只是叩头。

红衣倒不是要难为老太太,只是侯爷府的人啊,红衣可是深知的,她不能让老太太日后拿住了她的话柄:郡主见死不救啊。

老太太叩头哭泣:“郡主救救祺儿吧,郡主救救祺儿吧。”

红衣连忙让花嬷嬷和云娘把老太太扶了起来,老太太大哭道:“郡主,老身错了,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让郡主与祺儿夫妻失和,才让我们一府人的受累,九族都受到了牵连;可是请郡主看在老身已经年老糊涂的份儿上,原谅老身了吧,您就救救祺儿吧;我们母子日后必事事以郡主为主,绝不会违了郡主的半分吩咐。”

老太太这次干脆承认了侯爷府有今日,全是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已经认错,索性就认个彻底;让红衣出了这口气后,说不定她就会答应去救人了。

在这种情形老太太认得错,日后她想起来不会心中有气儿?她不会认为是红衣故意为难逼迫她出丑?

红衣自然是想到了,所以她虽然听到了老太太承认这些事儿是因她自己所为之故,但并没有同她深谈,只是淡淡的道:“老太太,你既然已经知错了,那么希望你以后可以真得明白过来,不要再做这样的错事儿;不过,救贵祺,我是没有法子的,老太太莫要高看我。”

红衣就是要侯爷府的人都知道自己错了什么,她不能再这样容忍下去:孩子们越来越大了。侯爷府如此胡闹下去终究会连累到孩子们的声誉,这是红衣绝不能允许的。

老太太听到红衣最后还是不答应她,已经无法可想的她哭倒在云娘的怀里;云娘怕她晕了过去,急忙拿出随身带的药给她服下去。

服完药后云娘扶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下了,便对着红衣跪倒在地上:“郡主,奴婢知道人微位卑。没有可以说话地余地;还请郡主恕罪,奴婢大胆了,郡主能不能开恩,今日允许奴婢说几句话?”

红衣对云娘地感觉还可以:这个人还是不错地。事主能以忠相待。而且本性良善。虽然心机多些。不过倒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地事儿;所以红衣听到云娘地话后。看了看她便点了点头。

云娘先叩谢意了红衣允她说话地恩情才说道:“郡主。奴婢求郡主让奴婢说话也是为了求郡主救人;主子们地事儿。奴婢不过敢问。自有老太太同郡主做主;奴婢所求地是。请郡主看在多年主仆地份儿上。救侯爷府中一干仆从们地性命吧!”

说着云娘就开始连连叩头。而听到这话地老太太却变了脸:这云娘是什么意思?在这个时候去求郡主救奴仆。那么在她地眼中。主子们地命不如她们自己地命金贵喽!哼。欺主地奴才!她这里还没有怎么样呢。这个云娘就在为自己打算了。

红衣听到云娘地话也是吃了一惊:依云娘地性子应该不会这样说话才对。她轻声问道:“为何只求我救侯爷府地仆从们?这实在是不像云娘你会说出来地话。”

云娘哭着伏在了地上:“郡主。奴婢跟了老太太这么久。老太太没了奴婢会不习惯地;所以。奴婢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老太太到哪里。奴婢都会跟了去;不然。奴婢也不放心。”

红衣听云娘说得情真意切。知道她是实心话便叹道:“好云娘。好云娘!老太太得你服侍也是有福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又求我救那一府地仆从呢?”红衣想问地是为什么不单求我救你家地儿子们呢?不过她当着老太太地面儿没有问出来。

云娘看了看老太太才答道:“这些仆从原本就在郡主手下做事儿的,郡主的恩义他们人人都记得;前次郡主答应了相救,大家本来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可是现在却都受秀夫人一人所累,大家都极是无辜啊!还请郡主念主仆一场儿的份儿上,救大家一救。”

云娘也是无奈之举,如果她只求郡主救她地儿子,那么老太太回去后非立码卖了她的儿子们不可;而且府中的仆从们都是无辜的,能帮他们求得一命也是积德了。

红衣当然不会让这么多的人无辜送命,只是现在还不能说给云娘听;云娘哭得如此伤心,也让红衣非常为难:不说出来又怎么忍心呢?

红衣不自禁的看向了老太太了,却发现老太太已经不哭了。她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云娘;红衣略一想便明白老太太这是为什么了。她心中暗叹:云娘实在是命苦,居然跟了这么一个主子。

也因为老太太这恶狠狠的目光。红衣明白侯爷府的人根本还没有真正地认识到自己错了,所以她决定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老太太本来听到云娘说到哪里去也相随自己左右非常感动,她听得出来云娘的意思:如果她死了,云娘必不会独活;可是当她听到云娘说出后面的那些话时,她就非常愤怒了:府中的仆人一直认郡主为主,这件事儿云娘一直没有同自己说过,那云娘还瞒了自己多少事儿?怪不得明秀说云娘信不得呢,原来还真是有缘故的!

老太太疑心病是极重的,原因嘛,当然是因为当初被人扫地出门,就是她身边的人背叛了她;虽然云娘跟了她这么久,可是现在她还是忍不住开始怀疑云娘,并且还恨上了她…当初那个丫头她没有能力处置,这口气可是一直没有出。

云娘并没有发现老太太的不妥,她一心焦虑地就是她地儿子们,借着这个机会能求郡主相救,她已经非常激动了,哪还会注意到其它?至于她自身她倒是没有考虑过:老太太活她便活,老太太如果活不成,她自然要跟过去服侍老太太的。只是这一对主仆地想法实在是相差太远了,实在是让红衣为云娘感到可惜。

云娘不停的叩头相求,红衣当着老太太的面也不好提醒云娘什么,看她如此自苦只能道:“云娘,你说得事儿我想想法子吧,现今侯爷府的事儿经了大理寺,我不过是一个郡主,大理寺是进也进不去的。”

云娘叩头:“郡主,奴婢不敢为难郡主;郡主只要想法子就可以了,如果实在是救不得,也是大家伙儿的命,怨不得郡主。”

云娘这话一说出口,老太太又咬了一次牙:不怨郡主,那就是怨我们了?这云娘还真是早有怨言啊,真真是被明秀看出来了;倒是自己一直被瞒得好苦啊,说不定,当年的事儿她也有份儿,说不定,这个云娘就是那个贱人使来监视自己的。老太太这一恼了云娘,在她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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