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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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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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喜儿的话让红衣更是哭笑不得:她是一个女子。还是已婚的身份;这楚老先生不替他儿子想,也要替她想一想吧?什么叫做回不回来都行呢?这话儿要是传了出去,她也就没有了闺誉这可不是古怪二字能说得过去吧?红衣简直想喊老天了。

来喜儿看到红衣的神情,只能再苦笑一声:“郡主可能有所不知,楚家的府里是待不得人地,尤其是楚先生现在这种情形,一个不好会出人命。”

红衣更是惊奇了:楚家是待不得人的?这是什么话?楚先生自己家待不得,只能待别人家?

来喜儿解释道:“楚家虽然是布衣,可是却能直接面君。而且还非常得皇上的信任;郡主您认为,他们一家人能过得安稳吗?”

红衣点点头:“我一直奇怪为什么楚家如此还能安然无恙;白龙鱼服是极为危险地,可是他们一家在京中过得不错啊。”

来喜儿又是苦笑:“他们一家人能在京城过得不错,同楚老先生的古怪不无相关;他是个喜怒无常,爱好不定的人;你讨好他不一定落得好,你要得罪他却不一定能让他发怒。他机变无双,武功又高,再加上圣眷,倒真是有惊无险。什么计算于他也是笑谈间。后来他退出了朝中纷争。却在京中定居了下来。虽然说是不管事儿、不议政了,可是皇上三不五时的赏赐让有心人也知道圣眷没有因此少了半分;既然打之不倒。那么想拉拢他的,想监视他的人多了去。”

红衣这个是明白的: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谁让他是皇上的心腹,却又不是官呢?又好控制又好利用,谁不想插一脚。

来喜儿喝了一口茶接着说了下去:“于是,楚府就热闹了,以各种名目送到府上去地美人儿是多了去,也有侍婢,也有美妾;这些人里哪些只是巴结用的,哪些是别有目的可就不好说了。”

红衣听到这里还真是说不出话来了:这样的家还是家吗?回到府中不但不能放松,还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才可以…嗯,说不定,楚家父子的机变无双就是这样给练出来的。

来喜儿眯着他的小眼睛接着说了下去:“要不说楚老先生是个怪人呢,本来要打发这些人走,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是他来者不拒,只要有人送他都收了;是妾的收了,是婢仆更是不会送回去。”

红衣听了倒真是奇怪:“为什么?”

来喜儿摇头:“真正地目的不知道了,不过楚老先生自己的话是,他缺人用,又没有银子买,这些人来得太及时了。”

红衣“啊”了一声,也没有说上其它的话来:这还真是怪人,真应了老祖宗的话呵: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啊。

来喜儿看着红衣苦笑道:“不过让人不得佩服得是,现在楚家的生意都是楚老先生当初用那些人开始做的,而且还做大了。真让人无话可说,就是皇上后来听说了,也是哑然一笑,没有说出话来。到后来,人们再送给楚老先生美婢美妾不太好送了,楚老先生人上了年纪开始修道了,真修假修的吧,反正人是常常不在家了,他常常在道观中住着,还不是一家道观,你也说不清他会住到哪家道观去;不过这些有心人还是有办法的,楚老先生老了,楚先生不是快成年了吗?所以送给楚先生地美人儿自他十二三岁时就开始了,一直送到现在;楚府中楚先生名下地美人儿,没有八十也有五十个吧?反正是不少。楚先生成年后说亲的人更是踏破了他们楚府地门槛,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不但是楚先生就是楚老先生也没有同意过哪一家的亲事,至今,楚先生是美妾无数,正室无有一人啊!换句话说,那府里根本没有女主人,也没有让楚家父子相信的家人;这样的家,能住人养伤吗?”

红衣张目结舌了一会儿只能点头同意来喜儿的话:“是不能住人养伤。”

来喜儿这才叹了一口气道:“所以才会想到要来我们府养伤吧?老奴猜想是这个原因,至于是与不是,可以等大将军醒了以后,郡主亲自问一问也就明白了。”

红衣点点头:“嗯,我不过是奇怪这件事儿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问不问的倒也不着紧,如果万一被楚先生听到了反而不好;不过,楚老先生真是、真是神人啊。”

红衣最后也不好意思说一个老人家什么,只能说了一个神人。

来喜儿当然是听出来了:“他是什么神人了,他不过是个老怪物;不过,郡主想不想见见这个老怪物?如果想见他倒不是没有机会。”

红衣愣了愣然后恍然:“楚老先生会来看望楚先生?”

来喜儿点点头:“血缘至亲,哪会不放在心上?老奴想,也许今天晚上楚老先生就会来吧。”

红衣道:“晚上?楚老先生翻墙而入?”红衣实在无法想像一个老人家翻墙的景像,这实在是有些让她难以接受。

正文 一百三十四章 大理寺送不送?

来喜儿道:“他常常如此,对于走正门而入,他倒是不太习惯的。”

红衣无奈的道:“楚老先生身有武功?”

来喜儿理所当然的道:“对,不然楚先生哪来的一身本领?”

红衣直接无语了,这样的父子她还真说不出什么来了。

李贵一直在旁听着,他听得也是惊奇不已:只听闻楚家父子智绝天下,却从没有听说过楚家的这等奇事儿。

红衣主仆三人正在说楚一白府上的趣事,族长等人已经赶紧到郡主府外。

红衣听到婆子来报族长到了,便看向了来喜儿;来喜儿眼睛眯了一下:“郡主,应该是了。”

红衣微微沉吟:“嗯,虽然说来得快了些,才刚刚回京第二日,不过看来应该如同我们猜想的一样,看来是了。”

李贵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红衣他是不能问的,就转头看向了来喜儿;来喜儿却只是对他一笑:“走吧,贵总管;我带你去看场好戏,不过不是族长等人的好戏,是他们带来的好戏。”

红衣已经起身向外走去:“我们快些,莫要让族长等人久等了,几位老人家是没有任何一点错事的,却因李大侯爷奔波劳累兼担惊受怕到现在了。”

来喜儿紧随在红衣身后:“郡主,你猜族长这次来带来了侯爷府的多少好戏?”

红衣想了想道:“看族长等人来得这样急。看来今日他们必是去过侯爷府。嗯。我想应该是听说了那些话吧?”

来喜儿眯着眼睛道:“依老奴看。也许还有惊喜给郡主呢。”

说着话他们已经到了前厅门外:族长等人都在焦急地等着。不时有人向外看来。每个人比前一次到庄子时还要焦急三分不止。

红衣看到这种情景。可以确定侯爷府地人已经把明秀地那些话说给族长听了。不然他们不会这样着急。而且人人脸色都极为不好看上去带着三分惧意。

红衣整个一下衣裙。微笑着进了厅:“叔叔们。昨儿刚刚回京。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几日?我答应了地事情一定会做到地。叔叔难道是不放心吗?”

红衣当然不能一见面就挑明。她只能假装一切都不知道。

族长苦笑了一声,上前给红衣见了礼:“见过郡主。郡主的话一言千金。我们哪个会不相信?今日来求见郡主,实在是有急事,才不得不再次来打扰郡主;我们几人虽然知道郡主刚刚回京、又进了宫,大将军身子还不好需要郡主照顾,我们更是明白现在郡主应该非常忙,应该是要好好休息一下才是;本来也不敢来打扰郡主的,可是事情实在是等不得,只能前来打扰郡主,郡主恕罪。”

来喜儿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用红衣示意就过去扶住了族长,没有让他把礼行完;红衣这才说道:“叔叔又见外了,有什么事儿尽管直说。不要同我客气;都是一家人,叔叔总这样客气,倒是外道了。倒底是什么事儿让叔叔们如此着急?叔叔坐下慢慢说,到了我这里有什么事儿我们好好商议,必有办法能解决地。”

族长听到红衣这句一家人的话,可是比老太太所说的一家人让他窝心的多、贴心感动的多:这样的一家人多好,那样地一家人还是不要的好。

族长想了想,还是直来直去的好郡主既然从来没有外待与他们,他们有话直话才是一家人。

族长便道:“郡主。那就恕我无礼,有什么就直说了。”

红衣已经坐了下来,来喜儿也已经把族长扶到椅子上坐下了;红衣笑道:“叔叔尽管说就是。”

必竟红衣是郡主,虽然口口声声让族长有话直说,可是族长还是要先说一句,这是礼节:对于族长等人看来,红衣先是天家的郡主,后才是他们族里的媳妇,所以礼不可废。

贵祺及侯爷府的人错就错在:他看红衣。是先是他的妻子,后才是天家的郡主,所以他们要求红衣的极多,却从来不当郡主地身体是回事儿。

红衣答了族长的话后,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看族长等人一脸的焦急,猜想他们没有用过午饭,便向来喜儿示意了一下,来喜儿点点头便出门对小厮吩咐了几声便又回来侍候着。

族长听到红衣地话后便不再顾忌:“今儿我们一早便到侯爷府去了。想着把侯爷府那个犯错的妇人处置一下。不成想、不成想,那个被侯爷府捧为夫人的小妾居然指使着侯爷大人口出大逆之言。”

说着。族长便把候爷府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我们大惊之下,知道此事我们族里是管不了,所以才急急来报于郡主知晓。”

红衣听了没有直接说话,她看向了来喜儿,来喜儿眯着眼睛冷冷的道:“如此大逆之言也敢说出口,岂不是要再次累及九族吗?郡主,依老奴看,您还是不要再怀仁慈之心了,这事儿也不是郡主一个人能承担下来的。”

族长听到来喜儿的话也道:“是的,郡主。这位公公说得极为在理,这事儿不单单是家事了,郡主一人是担不下来的,还是上报大理寺吧;就是郡主能担下来,这次也不再替侯爷府地人担待了;郡主啊,毒粮的事儿还未了呢,就又说出了这等大逆之言,这样的人是担待不起的;老朽只是就事直说,放肆之处还请郡主恕罪。”

红衣皱着眉头:“叔叔所言有理,可是必竟关着我们家英儿和雁儿,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多年的夫妻,这让我如何能、如何能……,但是这件事儿、这件事儿又”说到这里红衣没有再说下去。

红衣不是要故作高姿态,而这个时代对于女子来说,要求过于苛刻;如果她听到族长们的话立时就同意把贵祺等人送大理寺,族长这些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要道红衣是凉薄之人,居然不顾虑孩子,不念夫妻之情。不是有一句话吗: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的夫妻就似海深了。

所以红衣不能一下就答应下来,不然她日后会被世人诟病:无情无义之人!为贵祺这样一个人落得如此骂名不值。

族长与宗老们当然已经想到了红衣的反应:郡主一定不会立时答应的,他们就算跪下求郡主也要郡主答应才行!

一位宗老听到红衣地话,立起身来对着红衣躬身道:“郡主,您还是报到大理寺吧,到时候如果您念旧情还可以救他们一救;如果郡主瞒而不报,万一被皇上知晓了,那受累的人就多了去;请郡主看在这许多条性命的份儿上就狠一次心肠吧,这也是救人啊。”

族长看红衣虽然有些动容,可还是沉吟着并不说话,便道:“郡主,还有一事儿要告知郡主,我们已经把李侯爷一府在族中除了名;可是既便如此,我们也不是不会受牵连,官里还没有承认我们除名一事;就算官府今日会承认我们把李侯爷此人除名了,可是他们当时说话的时候还是在族的,我们依然会被牵累啊;除此之外,就像老二所说,还有其它八族的人命呢,这些人都是无辜的啊,请郡主开恩,救我们九族人的性命。”说着族长就要跪下去,来喜儿忙上前拦了下来;可是宗老们又跪了下去,李贵上前扶起这个,又跪下了那个。

红衣忙站起道:“叔叔莫要如此,都坐下听我说好吗?”

族长同宗老们这才不再想往下跪,可是也没有坐下,只是看着红衣;红衣叹了一口气道:“叔叔们说得有理,为了被牵连的九族人地性命着想,我也只得如此了;日后、日后再想想法子,看能不能保得他们一命吧。”说完对李贵道:“贵总管,你看着去办吧。”

李贵答应了一声,躬身出去了他当然是要去大理寺。

然后红衣又对族长等人说道:“我会进宫同太后说一下此事,求她老人家去同皇上说个人情,到时候下个特旨免了其它无辜受累之人。”

族长等人听到这里又一次跪了下去叩谢郡主地大恩,这次来喜儿和李贵并没有上前拦他们…不能不让族长等人拜谢郡主,不然只会让他们更加心里不安。

族长等人拜这一拜不止是因为红衣答应了救他们,还有一层意思:李侯爷再有不是,也是郡主的丈夫,郡主能如此做,他们当然要感恩戴德了等于他们是逼郡主把自己地丈夫送进了大牢,还极有可能会送上断头台。

而后族长等人要求见一见英儿,并把族里决定告诉了红衣,红衣倒也没有推辞:这事儿可不是推辞的事儿,英儿无论如何在世人眼中都是李氏的后人,他的父亲已经被族里除名了;如果红衣推辞这件事的话,让英儿日后如何在京中立足?只有依了族长的安排,才不会影响英儿及雁儿日后的声誉。

红衣便让人去带英儿过来,并谢过了族长:“叔叔考虑的得极为周全,我这里谢谢叔叔对我们母子三人的照顾了。”


正文 一百三十五章 有法子可救了?

族长连道不敢,红衣客气了两句后同族长说起了家常,谈起了老人家的养生经;红衣陪着族长等人说话,说着说着想到了双儿的两个养子:李大侯爷已经不在族谱,那么此事只能直接同族长讲了。

红衣刚想开口时,忽然感觉此时讲还是不太好,日后再说吧;此事不用着急的,想来日后也不会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她现在或是日后对族里有什么要求,只要不太过份,族里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异议才对;不过是她收养两个孩子到自己名下,族里应该不会反对才是。

英儿过来后上前一一同族长宗老们见礼,言谈举止让族长等人欢喜不已:这才是老侯爷的子孙呢!李大侯爷要是有他儿子一半儿,也不至于给族里连连带着祸事儿。

族长等人同英儿说笑了几句后,便把一个竹牌及一本书册交给了来喜儿,然后对红衣道:“郡主,我们几人商议着,英儿现在年纪还小,这一支的事情就多劳郡主吧;日后英儿成年后再由英儿打理就是。”

族长想了想不太放心又加了一句:“郡主,我有一句话不说难受,说出来得罪了郡主,郡主就恕罪我老朽了吧。”说着一抱拳又道:“郡主,这一支的什么事情只要郡主您说了,我们没有不许的;就是再为难的事儿,我们也要想法子去做到;可是只有一事,李侯爷绝对不能再与我们李氏宗族有什么瓜葛,他回族里是万万不能的,此事请郡主见谅了,老朽为一族人着想,不得不得罪郡主。”

族长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在他想来,李贵祺可是郡主的丈夫,现在由郡主打理老侯爷这一支的事情;如果万一李大侯爷来求郡主,郡主说不定真得会同意他再回族里。那可是绝对不行的祸根呵!

红衣摇摇头:“叔叔放心,我不会独断独行,有什么事儿必会同叔叔商议;叔叔所说的我也能明白,叔叔也是为了族人,唉,他这是自作孽啊。我是真有心而无力了;叔叔说得我都记下了,请叔叔放心,此事我必不会同叔叔提起,让叔叔为难。”

族长立时一躬到底:“谢谢郡主的体谅,我也知道此事伤了郡主的心及体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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