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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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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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这里扶你扶得都累了,再不许跪了啊。”红衣笑着答应了:“儿臣谢谢太后对儿臣的疼爱,儿臣没有什么的,太后原不必理会儿臣的,礼不可废啊。”

太后笑道摇摇头:“这些规矩有什么要紧的?只要你们心里是真的有孝心不比这些规矩好?算了,不说你了,说了你也必不会听的;说起来,前几日哀家倒是听说了一件事儿,正想问问你呢。”

红衣恭声答道:“太后请讲。”

太后看着红衣笑眯眯的道:“红衣,哀家听说是你发现那些粮是如何有毒的,就连御医们也束手无策呢?你还对石脂水的应用提出了新地想法?如此说来。我们天家岂不是要多一位巾帼郡主?这也算是大喜事儿啊。”

红衣听了心里暗惊,可是面上神情不变:“太后,这些不是儿臣的功劳;有很多是楚先生指引的,还有一些是来总管的提醒,不过借儿臣的名义报给皇上与太后知道罢了;这样做,也是因为不想引起他人的怀疑;太后。儿臣不过一介女子,哪会知道这么多?只是被人借了名头,倒让太后白白高兴了。”

太后点点头:“哀家想着应该也是如此,不过这也没有什么;虽然圣人有言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我天家地公主、郡主当然不在此列;只是女子太过聪明也是不好,怕会福薄命薄啊;这样极好、极好。红衣心中暗惊,知道太后和皇上是知道了石脂水的事情与自己有关,不过听太后的意思并不想让她掺和这些事儿,如此一来甚好。

红衣往深里一想。惊出了一身地冷汗。越发在心里知道了:伴君如伴虎地意思。

不过看上去红衣神色如常。还是一径儿那样平淡地模样;她如常一般答道:“那些事儿本不是女子应当做地。儿臣也不习惯做那些事儿;还是能常常进宫陪太后说说话。尽尽孝道是正经。闲下来地时候做做女红。逗逗孩子。这样地才是神仙日子啊。”

太后笑了起来:“你能常来哀家当然喜欢。只是哀家更想那两个孩子。正想着同你说。让英儿和雁儿在宫中多留几日呢。你看可好?”

这有什么不好地。红衣当然答应了下来。

太后原本就对红衣印象很好。又加惠贵妃地原因。所以一直以来待红衣是极不错地;现在因为红衣立下了大功。太后更是喜欢红衣;可是天家无情出自多疑啊。太子有大将军做外公。他地地位当然稳稳当当地。可如果外戚功高。可也就不是好事儿了更何况大将军有五个能争惯战地儿子呢?红衣打消了她地疑虑后。她就又恢复了以往地样子。更加地对红衣慈爱起来。

太后放松了下来。红衣当然感觉到了。这娘俩说笑着又开始了家常。不再提石脂水与毒粮假药地事情。这时两个人都自然多了。并且也亲近了很多。

只是红衣更加的小心谨慎起来:天家无情啊;她的娘家还同文官不一样,虽然可以辞了不做,实职实位地将军一门六位,就是想安天家的心,天家也不会同意他们退下来的。

红衣正同太后说笑着。外面宫人的声音响起:“惠贵妃娘娘驾到!”惠贵妃终于到了。

惠贵妃自外面进来。先同太后请了安;然后才转头看向了红衣,她的眼睛立刻就有些红了;因为有太后在座。所以贵妃才强自忍住了:“妹妹来了,路上可还顺利?”

惠贵妃有许多的话要问要说,可是现在真得要说了,只有这么两句说出了口,不过其中却包含着太多的意思:你们还好吧?可有再受伤?可有再遇到刺杀?

红衣先给姐姐请了安:“见过贵妃娘娘,娘娘一直身子可好?”红衣当然不只是问姐姐身子好不好:你和太子在宫中可好?没有受什么委屈吧?

然后红衣才答惠贵妃的话:“回娘娘的话,臣妹一切都好,路上还算顺利,请娘娘自管放心就是。”

贵妃听了知道父亲地伤势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便拉着红衣的手扶了她起来:“妹妹何需如此大礼?快快坐下吧。姐姐有太后照应,能有什么不好的?父亲身子如何了?”

贵妃是久居宫中之人,当然深谙宫中之道:她同妹妹说几句互相挂心的话无所谓,但是暗语太多会让太后不高兴的,如果万一让太后有了什么疑心,更是大祸啊;所以不如直来直去的好,这样更能讨得太后欢心。

红衣听姐姐如此说,就明白皇上和太后已经同姐姐深谈过了:“娘娘,父亲也回来了,身子还好。贵妃娘娘不必挂念。”

贵妃眼圈又一红:“让父亲多多注意身子,你替我多多在父亲面前尽孝。”

太后看贵妃几次三番的红了眼睛,也叹了一口气:“你们姐妹相见是高兴的事儿,惠妃不要总这样伤心。大将军一门忠良,皇上和我都看到了眼里,你们姐妹尽管放心。皇上不会亏待了你们的;就算大将军身上有何伤,现今到了宫中,你们姐妹都不必担心了,皇上自会安排最好地御医给大将军诊治地。”

贵妃和红衣听到太后地话双双拜倒在地:“谢谢太后,父亲所做也是尽臣子本份,儿臣(臣妾)一家人不敢求赏;只求太后凤体安康,皇上龙体康健。”

太后欠身扶起了二人,假装嗔怒地对贵妃道:“红衣一回来,见了哀家就是跪来跪去的。她身子看上去就单薄了不少,哀家哪里舍得她这样折腾自己?哀家刚刚说好了她,你倒好。一进了我这殿也是如此,还带累着红衣这丫头;我们一家人、娘仨个,好好坐着说会子话多好?不许你们再这样了。”

红衣和贵妃又谢过了太后的厚爱,太后摆摆手示意红衣和贵妃坐下,等她们坐下后才道:“唉,现在朝局的事儿哀家不说,你们姐妹也是知道些的;不过那些事儿自有皇上主掌,我们女人倒也不必烦心;只是宫中这事儿,皇上地安排自有深意。哀家不说红衣也猜得出来;皇上早已经同贵妃说过了,她们母子在哀家这里虽然现在冷清些,不过却不会有危险;这也是非常时期,想来大将军也是明白的。”

贵妃和红衣都躬身答道:“太后,儿臣(臣妾)的父亲自是明白的。”

太后点点头,有些话点一点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说得特别明白,她也就转开了话题,聊起了家常。

红衣陪着太后、贵妃又说了会子话。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太后看了眼天色笑道:“贵妃刚刚为什么来迟了?红衣一到哀家就使了人去叫你,却迟迟不见你来呢。”

贵妃起身福了下去答道:“太后,臣妾那里来了客人,所以一时被纠缠住了无法脱身,还请太后恕臣妾来迟之罪。”

贵妃原本是一进殿就要向太后请罪的:太后相召,来得如此之迟可是大不敬,可是她一看到红衣心情激荡难以自已她也不是什么风声也听不到,红衣连番遇险,父亲身中剧毒。这些她都听说了;如今一见红衣。就是再在宫中历练地,又怎么能让她做到心绪无波呢?

太后却摆了摆手:“惠贵妃起来吧。你不必在意这些,哀家问你也不是这个意思;倒是这个客人,她居然找你找到了哀家的宫中,却不来同哀家请安,竟直接去了你的偏殿?”

贵妃答道:“太后不必为了臣妾的事情烦心,这些事情臣妾还能应付;就是受些气也没有什么,只要想着是为了朝廷、为了皇上、为了太后,臣妾心里也就没有什么了。”

太后点点头:“惠贵妃一直是识大体的,哀家知道;只是这贱人如此目无哀家,倒是让哀家吃了一惊。”

红衣看了看太后,知道太后不过是要一个台阶罢了,就开口劝道:“太后不要生气,莫要伤了凤体;这女子如此没有礼法,想来不是大家出身;她地想法也就简单了,太后何必同她计较?”

红衣不敢明说这个女人仗着皇上宠爱,以为在宫中已经完全得了势,太后也就不会放在她眼中;就算实情如此,这话也不能自为臣子的红衣嘴中说出来。

太后却是听明白了:“红衣说得也是,这个贱人的确是出身不高,这些也不必同她计较了,也免得坏了我们地兴致;只是,惠贵妃,你没有受了她多少奚落吧?”

惠贵妃淡淡一笑:“臣妾谢过太后厚爱,有太后这一句话,就是再多受些奚落,臣妾也甘之若饴;不过太后不必为了臣妾担心,左不过就是那些话呗;臣妾心中有数,她自说她的,我听是听了,不过不往心里去,她说多少不是也是白说?”


正文 一百二十二 回府

太后听完惠贵妃的话笑了:“惠妃自来都是聪明人,好,好,哀家就不再问了;只是如果她来哀家这里还是太过猖狂,你也不妨给她些厉害;她就是去哭诉了,皇上也不过是明面上申斥你几句,这也不过是作戏罢了,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惠贵妃欠身:“谢谢太后,太后所言是对臣妾的一片关爱之心,有了太后的关爱,臣妾更要尽心尽力侍奉太后与皇上才是;那么臣妾更不能够坏了皇上的大事,这样才能报得太后对臣妾的恩宠之万一。”

太后笑着摇头:“惠贵妃这张嘴儿,嗯,哀家喜欢。好了,你们姐妹长久分别,想来有体已话要说;不过,现在时辰已晚,也到了晚膳的时辰,你们同哀家一起用过膳再去话家常吧。到时,惠贵妃带着红衣去你偏殿坐坐吧,哀家正好让宫人给按按,再过一会儿也就该安寝了;红衣你走得时候不必来告退了,直接回府就是。”

红衣和贵妃又都起身谢过太后,然后就传了膳上来;说是陪太后用膳,其实是红衣和贵妃侍奉太后用膳才是;用过饭过,太后笑道:“实不该留你们用膳的,倒让你们没有吃什么;这样吧,这些送到贵妃那里,你们姐俩边用边说话吧。”

红衣笑道:“太后言重了,我们能在太后面前尽孝必竟是本份。”贵妃也笑着应和红衣的话:“这也是太后对我们姐妹的荣宠啊。”姐妹二人又谢过太后赐膳后才告退了。

惠贵妃带红衣到了自己现在所居的偏殿,红衣四下看了看道:“姐姐这里还可以啊,虽然不怎么华丽,不过倒也舒适。”

贵妃笑道:“我现在是不能华丽的,就只能舒适了。”她现在是旧人哭,哪能同现在那个笑的正欢的新人一样华丽的装扮宫殿呢?失宠的妃子就要有个失宠的样子。

红衣明白贵妃地意思:“那人居然如此猖狂?岂不是太没有心计了?这实在是不像那些人千挑万选出来的,有些匪夷所思了。”

贵妃摇头:“妹妹错了。她真的没有手段,又怎么能让那些人看上?即便就是皇上,也不是对她没有一点意思的,她不但真真正正是个美人儿。且非常懂男人的心思,没有手段的人会是她这样地吗?只不过皇上是明君,虽然对她有些意思,但也不是感情;男人嘛,我不说妹妹也是明白的;再有,她如此高调才能向皇上显示她别无居心啊。她一直表现的都极为愚蠢,包括得宠后的飞扬跋扈,让人直觉认为此人不过只有一个外表罢了;我瞧着都是她故意做出来的样子,我想她可能在后宫里有什么所图吧,力求让所有人降低对她的防备红衣皱眉:“这样说来,姐姐岂不是受过气了?”

贵妃笑了笑:“这宫中历来如此,妹妹不必忧心;而且现在最难受的不是我,而是那些还住在各宫各殿的妃子们,皇上明面上可是宠得她上了天。那些妃子们可是敢轻撄其锋;而我,不是还有太后护着吗?”

贵妃顿了一下,不想多谈这些宫中的事情让妹妹担心。她转开了话题:“父亲地伤势现在如何了?毒已经完全清出体外了?可有什么遗留的坏处?”

红衣知道姐姐担心。就把所有地事情简略地对贵妃说了一遍。听得贵妃脸色苍白。

贵妃听完握住红衣地手:“当初不过是想给妹妹个依仗。不想却让妹妹卷进了这样地事端。是姐姐地不是啊。”

红衣倒在姐姐地怀里。伸出又臂抱住了她轻声道:“姐姐和父亲地用意我是知道地。虽然前些日子有些惊险。但是这样地事儿也是极难遇上地;你看哪个郡主、公主遇上这种事儿了?我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姐姐何必怪自己呢?再怎么想。以后也不可能会遇上这种事儿了。姐姐自管安心就是。”

贵妃叹了一口气。摸着红衣地头:“你当姐姐傻了?傻子在这吃人地宫里能活到今日吗?清风山庄是没有了。可是根苗还在啊;他们能这样放过你吗?让姐姐安心。姐姐怎么能安心呢?”

红衣换了个姿势。在姐姐怀里躺得更舒服些:“姐姐。你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地。我不是很好地回来了?那些人不知道我掺了一脚。就算是知道了。我与他们周旋也不会有事情地。姐姐放心。”

贵妃搂着红衣:“我知道你和父亲因何会掺一脚地。原本父亲从来不过问这种事情。他只是关心他地兵将、边关;你又是是不想与人争斗地。你们是为了姐姐啊。”

红衣拍了拍贵妃的后背:“姐姐想这么多做什么?你也不怕会变老?我们做什么、为了什么,这些有什么重要地?我们是一家人,姐姐,所以这些没有什么可想的。”

姐妹二人又搂抱了一会儿,贵妃才让红衣起来,姐妹二人一起坐到桌前用饭。屋子里伺候的只有来喜儿和花嬷嬷:在宫里的人。哪有已经出了宫的人来得安全呢?更何况这二人是要依附妹妹过余生。

红衣看姐姐现在如此谨慎。就知道她的日子必不像她说得那般轻松;可是,红衣有其心而无其力。这个后宫里的事情不是红衣能管得了的;她只能心中暗叹,希望父亲留在京城会让那些人有所顾忌。

红衣用完膳出宫时,楚一白同大将军还在同皇上商议事情,红衣就留了话只好带着来喜儿和花嬷嬷自行回府了。

出了宫门,红衣看到在宫外等候着的居然是柳家老大;红衣看到他心中一喜:“柳护卫?你不是出城去迎萧护卫了吗?难道他们都回来了?”

柳大郎施了一礼:“郡主,少爷、姑娘与萧护卫、所有地人都回来了,刚刚到郡主府不久;少爷与姑娘,以及所有地人都很好,郡主不必担心;萧护卫正在安排郡主府的巡逻、警戒事宜,知道郡主在宫中,就让属下来接郡主回府。”

红衣地心这才完全的放下了:“那好,我们这就回府吧。”她实在是归心似箭,孩子们已经二日一夜不曾见过了。

一到郡主府,贵总管就在门口迎着呢,上前先跪下请了安:“主子,您可算回来了!可担心死小人了。”说着就有了悲声,五尺男儿居然也落泪了:红衣这一次回京实在是太险了。

红衣知道李贵是一直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她极为感动温言道:“贵总管,快起来,莫要在地上跪着说话。”

李贵起身:“虽然听他们说了主子一切都好,可是刚刚一见主子的面儿就有些忍不住了,主子莫怪。”

红衣微笑:“哪里。我看到贵总管,才感觉这郡主府是家啊,我们大家伙的家。”

说话间,车驾已经过来了,红衣又上了车向府里走去;李贵在车旁相随:“郡主,侍卫们,与庄子里随来的下人们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厨里已经交给了魏家娘子。”

红衣道:“很好,就这样安排吧;各处的执事尽量用原来的人,实在没有的你看着选人,然后告诉我就行。”

李贵答应着又道:“大将军府的夫人们日日使了人来问消息,自昨天开始,夫人们是自己亲自己来我们郡主府探听消息,非常着急的样子,昨日来了三次,今日直到傍晚才回去;小人得了郡主进宫的消息后,就使了人去大将军府报平安了。”

红衣道:“我就知道这些事情,贵总管一定会做得极好;这是应该的,想来这几日嫂嫂们是急坏了,现在还让嫂嫂们担心就不好了;今天实在是太晚了,我明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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