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你可记下了?”小丫头回说记下了。红衣让她复述了一遍没有差错,就她去了。

布儿上来给红衣换了茶水,皱着眉说:“太太,明儿不好回娘娘的话呢。”

红衣点了点头:“是啊,我正在为这事儿犯愁呢?”

绸儿在旁边接道:“照实回呗。老爷既然想让她做平妻,我们又有什么不能回得呢?”

布儿嗔了她一眼:“绸儿又乱说话!”顿了一下,又续道:“绸儿这一说,我想起件事儿:这香姨娘不知道太太的姐姐是宫里的贵妃吗?她居然敢欺到太太头上?”

红衣轻轻叹了口气:“香姨娘有一个异母的姐姐,是她们府里的嫡长女——香姨娘的母亲是填房。也在宫里。”

“啊?哪位娘娘?”

“文贵人。”

“哦。就是那个这两年一直与惠贵妃娘娘争宠的那个小贵人?!一个小小的贵人做后台,香姨娘就敢欺到我们太太头上!这还真真是没法儿说了!”绸儿愤愤得道。

布儿忙拽了她嗔道:“休得胡说。宫里的人是我们能讲说得?不要累了太太与惠贵妃娘娘!”

绸儿连忙捂住了嘴巴,然后向红衣请罪。红衣道:“罢了。以后说话要小心些,现下就我们几人自然是没事。怕就怕不小心落在了有心人耳里,这就成了要命的大事。记住了!”绸儿应是。这几个丫头也是因为忠心护主才多口的,红衣不忍多过苛责。

而绸儿看红衣没有话吩咐了,拽了布儿到旁边不知道嘀咕什么去了。红衣一问,两人都忙着摇头。红衣一笑,也就没理会。

第一卷 二十 惊魂

而绸儿看红衣没有话吩咐了,拽了布儿到旁边不知道嘀咕什么去了。红衣一问,两人都忙着摇头。红衣一笑,也就没理会。

当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下午孩子们放了学回房时看到红衣在房里,就过来给红衣请安。红衣今儿难得的清闲,反正左右无事就陪孩子们说笑玩耍。红衣正与孩子们讲着故事,婆子来回说老爷使了人来问宫里来人有什么事么?红衣与婆子说了同回老太太相同的话,让她去回了老爷使来的人。

孩子们听说贵妃姨娘使了人来,便追问贵妃姨娘可送了他们什么好东西不曾。红衣笑着刮了两个孩子的脸几下:“羞不羞?”笑闹了一会儿,才对孩子们说到明儿姨娘会让娘亲给他们带回好东西的。两个孩子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一直说还是姨娘疼他们。孩子们又闹了一会儿,看红衣有些乏了,就说要出去到园子里玩了,到用晚饭时回来。

孩子们出去后红衣就歪在榻上,与布儿相商带点什么去宫里。最后商定由红衣亲手做几样惠贵妃喜欢的糕点带去宫里。红衣就起来到小厨房与布儿几个做点心。

到了晚上同孩子们用过晚饭,让人带了孩子们去休息。红衣也早早就歇下了,明儿进宫要大妆是很累人的。布儿刚刚躺下睡了一会儿,就被哭声吵醒了。没等布儿起来瞧瞧是怎么回事儿时,就看到福儿哭着门也不敲,也没有经人告进,哭着就冲了进来,身后跟着院子里值夜的婆子。福儿闯进了红衣的屋子礼也不施的大哭道:“太太、太太,少爷不行了,您快去、去看看吧!”红衣一惊,还没有来得及问呢,慧儿也风样冲了进来哭道:“我们姑娘、姑娘不好了——”布儿在门外听了,只觉得天旋地转般,差点站不稳跌倒。

纱儿几个大丫头听到响声只着了小衣也跑了进来。红衣急得断喝了一声:“不要哭!大夫去请了么?”福儿慧儿都点头。红衣忙忙起身就要走,布儿只来得及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缎儿把布儿和绸儿的衣服给递给了绸儿:“你们先跟着太太,边走边穿吧。我和纱儿再给太太拿件大氅就跟来。”

一行人忙忙的赶到英儿的房里。红衣看了看英儿眼眶一红,又忙忙跑到雁儿屋里去瞧瞧雁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哪个是能舍下得?两个孩子都嘴唇发紫,昏迷不醒。红衣焦急地问:“大夫为什么还没有到?”屋里的人都焦急地很,不知所措得团团乱转。红衣看到大家一团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里是古代,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急救车,没有急救人员。她要救孩子一定要靠自己。镇定,再镇定,还是要镇定。红衣不停得告诫自己,但是心里还是乱得很。即使她穿越了千百次,但是母子连心啊!

强迫中,红衣心神镇定了一些。就算大夫来了也要告知孩子们的情况啊——望闻问切,这才好断病啊。孩子们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病了?晚饭时还什么事都没有呢。前几日刚请人检查过孩子们的身体回说很好的,那这急病应该就是这几日的事儿。这几日孩子们不是随先生读书就是来我这儿和回自己院子。那应该不是上午的问题,上午孩子们随先生读书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那下了学后,我这儿与孩子们院子里也不会有问题——都是我千挑万选信得过的人;也没有人进出过孩子们的房间——进出孩子们的房间必须要经过我这儿边,有人进出有会人来回我的。那除了今儿下午去了趟园子里,哪儿都没有去过。想到这儿红衣就把跟随英儿雁儿的丫头婆子都叫了过来:“福儿慧儿,今儿你们去园子里时,少爷与姑娘吃了什么东西没有?”

福儿边哭边说:“回来时少爷和姑娘吃了很多萝卜。”

萝卜?红衣皱了皱了眉头:“在哪儿吃得萝卜?”正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惊得面色苍白。急忙转头问布儿:“今儿晚饭桌上是不是有蛇肉?”

“对,上得是蛇肉羹。”布儿不明白在这个急要关头,太太还过问晚饭吃过些什么作什么?

“绸儿,快去厨房让人杀鸡,把鸡血拿来。愣着作什么,快去啊!这是救命的!”红衣几乎是大喊了起来。

红衣想起的不知是哪世遇到的事儿了:一个妾送妻了一盅蛇肉羹,妻就一命呜呼了!那蛇肉羹里的配料是正是萝卜!红衣记得那时听到来应诊的老大夫说,早一时人还有气时服下一两鸡血就能救过来了。

绸儿飞快得跑去了,布儿看了看红衣急道:“我也去看看。”还没等红衣点头,布儿也如飞的去了——这也是布儿第一次失了平稳。纱儿守在院门口张望着,不时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焦急得盼着鸡血或者是大夫早些来到。

一时儿,鸡血奉上了来,红衣命人给英儿和雁儿灌了下去。红衣还是急得走来走去,不时看看英儿,然后再去看雁儿。就这样过了一刻,英儿和雁儿终于缓了过来。腹泻了一次后,脸色好多了。人也清醒了很多。红衣好好得分别抱了抱两个孩子,失而复得的感觉使红衣再也没有忍住泪水,两个孩子居然还很懂事得让红衣放心。正在这时婆子来回大夫到了。

红衣让人把大夫引到孩子们的房间。,红衣看了看孩子们的气色,这才放下心避了出去。红衣出来后坐下,才注意到贵祺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就叫过来福儿慧儿:“你们通知了老爷不曾?”

“没有。”福儿和慧儿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得说道。她们这三年来有事只找红衣已经习惯了。当时事情又紧急,吓得这些丫头婆子们三魂只剩一魂半了,哪还记得她们的老爷已经回府了呢。

红衣看了布儿一眼,示意她使人去通知贵祺。红衣才又接着追问萝卜的事儿:“园子里怎么会有萝卜?”

福儿慧儿看少爷姑娘都醒了过来,心也安定了不少。互相看了看,就由福儿来回红衣的话:“回太太的话。是在园子里遇上了香姨娘。她拿着许多萝卜,还让双儿雕了许多花样给少爷姑娘玩。少爷姑娘看着新奇好玩,在香姨娘得逗趣下就吃了不少。”

“香姨娘?”红衣漫声重复了着:“香姨娘?香姨娘怎么会在园子雕萝卜花呢?”

“回太太,是少爷说没什么好玩的,就想回房的。快走到园门口时遇到的。香姨娘说要给少年姑娘看好玩的,才到亭子里坐的。”福儿看这件事太太好像很重视,就又加了几句,说得更清楚些。

“是这样啊。”红衣慢慢得说着,声音没有起伏。但是听到布儿四个大丫头的耳里,却有种三九寒风吹过的冷意。

这时大夫出来了,红衣请大夫坐了:“大夫,您看孩子们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了。我再开两副药清一清。”大夫说到这儿停了一下:“这要很感谢给府上少爷姑娘用了鸡血解毒的人,解得及时啊。处理得很好,如果不是救治得当——等我来到府上怕是就晚了。”

红衣小心的求证:“大夫您看是因为什么?”

大夫奇怪得看了看红衣:“回夫人,救人得那人没有告诉您是怎么回事?这是吃了两样不该吃得东西中毒了。我看喝下了新鲜鸡血,又问过了府上的人——晚饭前吃过了萝卜,晚饭时实不该用蛇羹的。府上厨里应该懂啊,怎么会吃错了东西呢?”红衣谢过大夫,使人引了大夫去写方子,并让布儿重赏了大夫。大夫谢过红衣,自随人去了。

红衣独自坐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她感觉有丝冷风在身周缠绕吹拂,吹得她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站了起来。这宅子又是座吃人的宅子。她本来以为经过她这些年的努力经营,孩子们在府里是很安全的。没想到还是予人了可乘之机。决不可有下次,决不可!

这时贵祺也到了一叠连声地问:“怎么样?怎么样了?”

红衣站了起来,行礼请贵祺上坐了,才道:“大夫已经看过,没什么事了。”

“我去看看孩子们。”贵祺很想责备红衣几句:这么大的事当时不使人通知自己;这当口的还行礼如仪的——轻重不分!!!但张了张口没有说出来。气得甩袖子进里屋看孩子去了。

贵祺看完了两个孩子,又出来坐下:“大夫说怎么回事了么?”口气很不好:没等自己到就打发大夫走了,自己还是不是这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还是不是这候爷府的主人了?

红衣却不为所动,依然平平淡淡得说:“是吃错了东西。萝卜和蛇肉不能一起用得。”

贵祺一拍桌子:“这厨上是怎么伺候的?给我把人照死里打!”

“老爷,万万不可!”红衣拦下了贵祺的命令:“不是厨子的事。萝卜是香姨娘给孩子们吃,蛇羹是厨上做的。”



第一卷 二十一 事后

“香儿,这里关香儿什么事?”贵祺皱了皱眉,这事儿透着股子古怪,让他很不舒服。

“那就不是我知道的了。我知道的事情就是这样。”红衣依旧平静得说着话。但站在她身边的布儿四个丫头却知道红衣得身体在微微发抖。

红衣歇力得克制着自己,以平常一样的神情语气回着贵祺的话。她不想示贵祺以软弱无力得一面: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她的依靠——她现在只能依靠自己!红衣觉得现在她就是再痛再苦再怕,她也只能坚强,只能忍耐。因为她还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

贵祺看着红衣,半晌才道:“我会去问问香儿的。”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红衣续道:“我现在就去。”贵祺虽然知道不应该,但还是感到一阵心烦:这几日间他不曾消停过一时半刻。香儿小产的事儿刚刚才安抚完,这里红衣又影射香儿害了英儿和雁儿。这怎么可能?香儿那么喜欢孩子——又刚刚失去了孩子,怎么下得去手?就像香儿当初乱猜是红衣害她一样,现在红衣怀疑香儿不也是没有凭证?女人总是怀疑来怀疑去的,到最后都是怀疑错了人。可是看到红衣不恼不怒的坐在那儿,他为香儿分辩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香儿的孩子必竟是流掉得不清不楚。问问就问问吧,反正那时他也因香儿小产问过红衣。贵祺想着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红衣看贵祺要走就站起施礼相送,却什么也没有说。即没有说让贵祺一定要好好问一问,也没有说不关香姨娘的事儿——只是她无心之过,巧合罢了!

贵祺带着几分火气走了,红衣站在那儿微笑着想:问是问不出什么的,对于香姨娘来说这只是无心之失罢了!便转头叫来绸儿,让她去告诉她娘魏厨娘留意探察一下谁谈论过蛇羹的事儿,和谁谈起的又有谁听到了;也仔细探察一下有没有人打探过晚上的饭菜,如果有是谁打探的一定要问清楚;一有了消息立刻来回话。绸儿答应着去了。红衣又到屋里看了看英儿雁儿。看到他们呼吸平稳得睡着了,就又轻轻走了出来。一边走,红衣想着孩子们苍白的小脸一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暗暗发誓:决不会有下次,决不会!

回到梅院后红衣也没有再睡下,让布儿几个给她大妆,准备天亮后进宫。她按爵位妆扮完毕——身着礼服头戴金冠,沉重得很。这时天已经大亮了,布儿几个服伺红衣上车到老太太处请了安,就出了二门、大门,换了出门的马车,直奔宫里。这时贵祺刚刚下朝回来。

昨儿夜里他气冲冲得到了香儿的屋里。他不是有多生气香儿——他根本不相信是香儿做的。他认为这又不是说书呢,今儿你害我,明儿我害你的。他认为这是女人的疑心病在做怪。他是在生红衣的气。虽然说不清楚气从何来,但就是生气、很生气!他也问过了香儿,香儿一听就吓坏了:哭着说是自己的错:因为没有了孩子心里烦闷得很,就披了大氅到园子里走走,没成想遇到了两个孩子。因为实在喜爱两个孩子,想讨他们的欢心就让双儿雕了萝卜给他们玩,却不知道太太晚饭安排的有蛇肉。没想到后来居然出了这种事儿。香儿哭着非要贵祺责罚与她以求她能心安。贵祺安慰她说了些无心之过,以后注意就是了的话语。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贵祺又安慰了她几句,就匆匆上朝去了。

香姨娘很是得意,虽然结果不是她想的那样——那两个碍眼的孩子居然没事了。但这次红衣就算猜到是她下得手,却没有任何一点点证据证明是她有意为之。

“宝儿你这次做得很好。这办法真得很不错。虽然没能少了两个碍事的,但能让她明知道是我们做得却拿我们没有办法。这很好、很好。”香姨娘扔给了宝儿一付耳环:“你不是一直喜欢么?赏你了!只要你像这次这样办事,我不但不会打你还会好好疼你的!”

宝儿谢了香姨娘,谦让了几次,欢天喜地的收了起来。她也是无意中听来的,没想到居然就在香姨娘面前立了奇功。

“双儿你做得也很好。手巧得很啊,巧得很。”香姨娘眉开眼笑:“如果不是你的巧手,那两个小崽子也不会吃下那么多的萝卜。这个是赏你的。”说着扔给了双儿一支金钗。

双儿也像宝儿样谦让了一下,就收了起来。这可是好东西,可以留起来做嫁妆了。

“你们再想想,我们现怎么做好呢?”香姨娘当然不是出了口气就完了,她想得是红衣的那个位置。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老太太手一抖,把手里正把玩的一块碧玉狮子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云娘忙扶住她:“老太太,您注意自己的身体。她不是说了嘛,少爷与姑娘都没事儿。”

老太太泪都流下来了:“没事儿,没事儿!能没事儿么?!红衣今儿来请安时居然没有同我说。我那可怜的孙儿孙女啊——。快,快,我要去看看。”

云娘劝也劝不住,只好命人备车和老太太去看了英儿雁儿。

看完回来,老太太一脸得心痛:“可怜得儿啊,小脸都成什么样了?!”

云娘迟疑了一下,说:“老太太,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太太还在心疼她的孙儿,随口说:“讲就是了。”

“少爷与姑娘的起居饮食一定注意才是啊。”云娘低着头小声说。

老太太一个激灵从心疼孙儿中醒了过来:“的确!”阴沉着脸道:“这贱人如此歹毒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