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来了吗?笑笑受伤了。”林鸢这话音还未落,便听见砰的一声,笑笑将那盆水给打翻了,方才皇后那担忧的语气让她愣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皇上恕罪,娘娘恕罪!”
穆懿轩又看林鸢一眼,俊朗地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对着林鸢说到:“赶紧梳洗好,我先出去了。”说罢,扫了笑笑一眼,便离开了。这女人对说过这个宫女对她最真心了,他还真觉得好笑,纪若萱的贴身丫鬟,她竟看得那么重。
给读者的话:
预告:下一章,穆懿轩就会想起林鸢了。
正文 懂了
那男子就站在白岚身后,一袭赶紧的白袍,负手而立,容貌如画,幽深的眸光深邃又淡然,亦正亦邪,一头乌黑茂密的头被玉冠高高挽起,美如冠玉,俊美无涛。几十年来,甚至是几百年来,他依旧都是这副俊美的相貌,不曾见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任何人都不知道他的年龄,任何人也都不知道他的来历。
他便是拜月教的大祭司,昊天。虽是辅助月仙,但拜月教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甚至是百纳和月国的命运亦是在他的掌控中,拜月教这古老的教派可是牵扯着月国的国运,又岂会是单单因为百年前的祭酒一事呢?
此时,那双深邃的眸子正打量着刚进来的林鸢。这个女子便是他们寻找已久的下任月仙,他即将要辅助的教主。
这一任月仙会给月国带来昌盛,他已经寻了她很久了,若不是白岚不听他的劝告执意嫁给月国宰相,并生下了纪若萱,这女人又怎么会先出现在焱城呢?她两年前本应该出现在离城的,却阴差阳错地来了焱城,和月国皇帝牵扯出斩不断的情丝来,他本想干涉的,后来却放手给了白岚,虽他不得不尽一身法力,逆转这两年的时间,但能让这女子和月国皇帝这一世的情劫早些终了也好,情劫结束了,一切还是得回到原地,按照原先的轨迹进行下去,谁的出现都改变不了这命运的安排。
她终究还是该回到离城,回到两年前的,唯一不同的是,她记得一切,但是所有的人却仍旧停留在两年前,只有隐隐约约对她的熟悉感,记忆却全无。
昊天自己便是历尽情劫之人,深知其中疼痛,此次来给这即将上任的教主的第一份大礼便是恢复了穆懿轩那两年的记忆。
情劫已终结,月国兴盛便不远了。
穆懿轩慵懒地倚在龙塌上,微微皱着眉,目光始终都落在林鸢身上,那漆黑的眸子没有了平日里的冷峻,似乎多了宠溺和心疼,又似乎极力隐着哀伤和疼痛。
“你们都在了啊。”林鸢一进来,便见三人都沉默着,气氛似乎有点不对劲,说着便径直在穆懿轩身旁坐了下来。
“拜月教大祭司昊天参加皇后娘娘。”待林鸢坐定了,昊天才上前抱拳行礼,低着头却又不卑不亢。
“啊?不是吧!你就是大祭司!”此话一出,昊天没什么反应,白岚站在一旁却是眉头微微笼着,这皇后哪里有皇后的样子啊,而穆懿轩依旧是一脸沉重地看着她。
林鸢此时直直地盯着昊天,方才还没进来时她就在门外看了好久了,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般俊美之人,若说穆懿轩是俊美中带着冷,那么这昊天却是一股清华之气中隐隐藏在邪魅的气息,亦正亦邪,怎么会有男子有这般气质呢,像是九天谪仙,却又似魔界妖孽呢?他真的有白岚说的那么难应付吗?
林鸢这大花痴就这么一直盯着昊天看了,白岚有意无意地轻咳了两声,她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着道:“昊天免礼。”
“谢皇后娘娘。”昊天这才直起身ti,抬头看又了林鸢一眼,才退到白岚身后去。虽不是凡人,但当了这大祭司,他很清楚何时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而就在这时,猫猫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喵喵叫着一路跑到昊天脚下,兴奋地一直打转,绕来绕去,昊天原本紧抿地的shuang唇顿时柔了下来,弯下腰将猫猫抱了起来,温柔地低声说到:“嘘,别闹。”
在昊天的安抚下,猫猫慢慢地安静了下来,窝在昊天怀里,低声喵喵叫了几声,却不似原本那兴奋地叫声,寂静的大殿里,那低低地叫声听起来竟有点悲凉。
(ps,别担心,昊天不是男配,此文也不是玄幻仙侠,昊天不过是来客串下的。昊天是猫下本书的男主,提前预告下,下一本书,《琉璃美人命》,写猫猫和昊天在魔界宫廷一波多折的凄美爱情故事。)
“猫猫怎么了?”林鸢一脸疑惑地看看穆懿轩,又看了看白岚。
穆懿轩没有说话,白岚亦是没有说话,猫猫在总教里向来就是只粘着大祭司的。
“皇上,祭酒岭的祭典可如期举行,臣先告退了。”开口的却是昊天,拜月教回归月国,那么他也算是月国的臣了吧,昊天说罢便抱着猫猫退了下去,而白岚亦是微微福身跟着昊天退了下去。
穆懿轩依旧是倚在一旁,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林鸢,林鸢却站了起来,一脸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走了啊?”难道是她来得太迟了?他们都说完了?她也不过就是帮笑笑涂个药而已。
良久,穆懿轩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将林鸢揽了过来,抱在怀中,脸埋入她那bai皙的颈脖间,仍旧是沉默。
这个女人!
难怪,难怪会那么熟悉!
怎么会不熟悉呢?怎么不心疼呢?
他终于明白了,终于懂了,终于想起了来。
昊天方才只是稍稍施了法,却完完全全触动了他的心,他全部想起来了。
这个女人,这样的一个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了?”林鸢这才现了穆懿轩的异样,这家伙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对劲,之前都是她死皮赖脸地主动投怀送抱的,他怎么会突然主动抱她呢?
“喂,大冰块,你怎么了啊?”这家伙怎么越抱越紧啊,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喂,轻点啊,好痛,我都快呼吸不了了啦。”他的力道怎么那么大,她浑身的骨头都快碎了。
穆懿轩一愣,这才放开她来,那刚毅的嘴角早就柔软了下来,原本凌厉冷冽的眼,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林鸢见了,更是疑惑,他怎么了?
眼中的哀伤此时顿时完全涌现,藏都藏不住,他却仍旧是微微地笑着,伸过手来,在她那震惊地小脸上轻轻地捏了捏,柔声问到:“林鸢,你疼吗?”
疼吗?
林鸢,你疼吗?
委屈?惊喜?悲伤?欣喜?思念?心疼?震惊?……所有所有的情绪瞬时翻涌而上,千言万语全部哽在心上,想开口,却说不出话来了。
穆懿轩!鸢儿怎么会不疼呢?疼了好久好久的了,从睁开眼的那一刻起就疼到现在的了,怎么会不疼呢?怎么能不疼呢?
穆懿轩,你想起来了吗?
鸢儿留给了你那么多迷迭香,你终于回忆起来了吗?
“鸢儿,一定很疼吧?”他满眼迷离地看着她,痴痴地问着,一定很疼吧?他知道的,很疼很疼的,疼得呼吸都快停止了,那一次,她就这么狠心地走了,疼得他都想恨她了!
“好疼的……”泣不成声,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真的好疼好疼的。
“穆懿轩,你记起来了?全部记起来了吗?”怀里的人又是骤然地抬起头来,看着他,急切地问着。
“林鸢,你这个笨女人!我都空了三千后宫,你还是要走,还是要走!你不守信用!”他却怒了。
说罢,刚毅的shuang唇便骤然覆下,似乎带着怒气,狠狠地吻她,像是惩罚一般,狠狠地吻她。
而她却愣了半天,任凭他的索取,良久,才回过神来。挣tuo开他的唇,小手握拳,狠狠地捶打着他的xiong膛,小脸上已是泪水泛滥成灾了。
“穆懿轩……呜呜……穆懿轩你这个大冰块,你终于想起我了,你这个大混球!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啊?呜呜……”
他亦是任凭她垂着怒骂,痴痴地看着她,眼里是怒是愤是悲是伤是宠溺是心疼,更多的却是哀伤,无尽的哀伤。
他亦有千言万语,但是该如何说起呢?
骂她,怨她?那般的苦苦欺骗他?那般傻傻地救他?
她的孩子,那是她和他的孩子啊,却是他亲手杀死的!
如何原谅?
该如何原谅?
如何原谅他自己?
心若刀割,伤,怕是永远永远也好不了了吧!
看着穆懿轩那哀伤的眼神,林鸢不住地心疼了起来,最见不得他有一丝丝哀伤了,也不打他了,而是伸手轻轻抚着他的脸,道:“穆懿轩,对不起,对不起,鸢儿再也不抛下你了,再也不了!”她急着保证,急着许诺,急着想抚开他那尽是疼痛的眉头。
“鸢儿,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是啊,他怎可以忘记了呢?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地忘记了呢?之前,他竟然还不相信她,还对她起了杀念!怎么可以!
宠溺而又心疼地看着她,将她的小手紧紧握住,又一次吻上她的唇,那般熟悉的气息,那般熟悉的触碰,不再是模模糊糊地似曾相识感,而是那么真真实实地存在,就在眼里,就在心里,就在记忆里。
他懂了,完全懂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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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为你而歌
千回百转,两旁是不断变化的拐角和入口,只有他们经过的地方才会亮起灯火来,身影一过便又渐渐暗了下来,他紧紧地揉着她穿梭特其中,向来急如电迅如风,此时却特意放慢了度,带着她熟悉这迷宫的路线,沈太医布下的阵法虽不是太难,但是这迷宫深藏地下,黑暗中又藏有众多毒蛇,若不是熟悉路线之人,怕是只能进不能出了。她迷失过两次,当时他只是莫名的慌张,此时想起来却后怕起来,不由得将怀里的人揉得更紧了。
“大冰块,这迷宫真的只建了两年吗?”
穆懿轩这几日都忙于朝政,今天终于可以闲下来好好陪她逛逛地宫了。
这迷宫规模颇大,原本通往望月宫那条路只是其中一个出口而已,而且迷宫中央并不是地下寝宫,而是一件牢房,私闯中和殿的密探不是命丧那蛇群中,便都被关在这儿严刑审问了。
“嗯,都是师父张罗的。”这师父说的便是沈太医了,沈家的忠心耿耿他可都是记在心上的。
“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有这个地方啊,你还瞒着我多少事情啊?”林鸢缠绕在穆懿轩脖颈上的手放了下来,轻轻地绕上他的腰,稍稍扬起了头,瞪大眼睛看着他。
腰是他的弱点,这个女人不知道吗?穆懿轩身ti顿时有点僵,深邃的眸子看向了前方,俊朗的眉蹙了起来,却是用戏谑的语气说到:“抱那么紧干嘛,怕掉下去啊?”
其实这地宫之事,他并不是有意要隐瞒她的,就连她是下任月仙之事他亦不是有意隐瞒的,只是,只是,来不及告诉她而已,原本打算慢慢跟她讲的,她却没给他机会。
林鸢一听,原本缠着他的双手却骤然放开了,依旧是一脸嬉笑地看着他说到:“好像是你抱着比较紧哦。”明明是这家伙紧抱着她的,她才不怕掉下去呢,跟上他现在的度对她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上鸢那满是得意的眼神,穆懿轩立马又转移了视线,仍是看着前方,脸上似乎有点不自然。
“喂,大冰块,你居然会害羞耶!”林鸢不可思议地看着穆懿轩那尴尬地表情,伸过小手mo了mo他那线条清晰地俊脸,还真有点烫。
穆懿轩沉默着没有回答,林鸢却似乎没有饶过他的意思,继续一脸奸笑地说到:“大冰块,你居然也会脸红哦!”
穆懿轩轻咳了几声,仍旧是不看林鸢,度却加快了,急如电迅如风,影一般在阴暗的通道里急穿梭起来。
很快,便到了那阴暗的寝宫,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来了,这女人可是在这里当过他几日的婢女的。现在倒好,方才居然敢那般嘲笑他。
“笨女人。”
“干嘛?”林鸢早就挣tuo开他,径直向那张大大的软榻走去了,逛了好久了,虽是被他抱着,却也辛苦得很。
“以后到这地宫来,你就是朕的婢女了。”穆懿轩说着强在林鸢前面在那软榻上倚了下来,他亦是有点乏了。
“你想太多了!”林鸢说着便在穆懿轩身旁坐了下来,睨了他一眼继续说到:“来来来,给本宫交代清楚,那三夜没回来都去哪了?”他可让她好等啊,一等就是三天三夜,她可是一而再地吩咐顺公公让他过来的。
穆懿轩却坐了起来,从身后抱住林鸢,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不该躲你的。”早知道是这样,早知道是她,他岂会白白浪费了那三ri你呢?当时又是只道是寻常。
“再说一次!”她依旧是佯装出一脸的轻松与娇气,怎么能怪他呢?他能忆起来,那便是她最大的满zu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吧,大祭司不是说吗,他们的情劫已经结束了,现在开始都会好好的了吧。
“傻瓜!”穆懿轩捏了捏她那bai皙的脸颊,宠溺骂着,这女人每次心里越是难过,就越是会装出一脸轻松来,他当然是要道歉的,若不是当初对她用毒,事情又怎么会展到后来那个两难的样子,她之前说得没错,是他先不遵守他们的约定的。
“好啦,好啦。”她仍旧是那一脸的轻松,将他拉了起来,道:“给你看个东西。”
两人转入那面大屏风后,林鸢一脸得意地仰着头,看着自己那三日的杰作,穆懿轩却愣住了,满满半屏风的歌词,一一看过去,竟都是他曾小心翼翼珍藏的那第一曲仍旧是那长衣袖。
为了爱你我早已落入不眠
人生如戏轮回,舞台戏子不悔
一遍一遍反覆着情节
胡歌羌笛不绝,声声尤响耳边
千年以前我早与你相恋
夜色月光太美,一样星辰为鉴
轻挥衣袖这故事重演
一遍一遍的反复情节,一样的星辰为鉴,故事重演!
最后一曲仍旧是那寒衣调。
生若求不得死如还别离,终有ri你会懂这谜题
黄泉碧落去从今分两地,千山雪月下长相忆
谜题,幸好,他懂了。
“穆懿轩,我唱给你听好不好?”那长衣袖她可是很早很早就想唱的了。
“好啊。”他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伸手便将揽了过来。
安静而又昏暗的寝宫里,她紧紧地倚在他怀中,悠扬的歌声缓缓响起。
……
心浮动表面故作从容,眼泪却不争气滑落
你说过你愿幻化成风,在轮回中选择洒tuo
……
千年以前我早与你相恋
夜色月光太美,一样星辰为鉴
轻挥衣袖这故事重演
千年以前我早与你相恋,既然回来了,就不再回去了,那日大祭司私下问过她的,情劫已经结束,留还是回,她当然是留了,留下来和他一起开创月国的盛世,她要他成为一代圣君。
给读者的话:
冷宫还蛮多情节的,估计正文会在下个月初结束,新文的话会迟点出来。猫猫今天狂更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浴火
满山的秋意萧索,祭酒主岭高耸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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