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日落,或者只是两个人静静地坐在椰林树影下聊天,便是一种美妙的享受。
长恭同学再一次发挥了他在运动方面的无限潜能,带着我把几乎所有水上项目玩了个遍,包括他这个古人肯定从来没见过的冲浪,他也迅速掌握要领玩得风生水起。
唯一的缺憾是,阳光真的热情得让人受不了。即使每天涂抹上无数遍防晒霜,每天晚上照镜子时依然能发现自己黑了一个色号。等到七天后坐上飞往维也纳地飞机之时,我已经成了标准地非洲小白脸。就连长恭同学曾经比白瓷还白皙细腻的肌肤,也染上了健康地小麦色,却反而让他更添了几分性感魅力。
回到欧洲我们继续了快乐旅程。超乎我的预料和要求,我们不但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听了音乐会;在刚朵拉上欣赏水上威尼斯的落日黄昏;在慕尼黑的新天鹅城堡里寻找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我们还在罗马的真言之口里许下诺言;在马德里观看紧张刺激的斗牛;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上携手漫步……
直到假期匆匆结束,我们才回到伦敦,意犹未尽地约定,明年假期要去澳洲和非洲,有生之年誓把七大洲四大洋踏遍。然而,在我们携手即将步出希斯罗机场之前,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人。华丽的分割线
由于临时开会到现在,今天又更晚了,某苏十分汗的飘过。。。
第三卷 天上人间 第八十四章 传说中的恐吓电话
眼见机场出口遥遥在望,忽然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一身宝蓝色套装的露露小姐以极其淑女的站姿站在斜前方,左手搭右手放在腹部,适度的笑容恰好露出八颗牙齿,是标准的空姐式微笑,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穿机场制服的工作人员。
见到我们,露露小姐恭恭敬敬地鞠了半躬,指着机场出口反方向的一条通道说:“曲先生,傅小姐。请走这边。”
咦?露露怎么会来这里?我和长恭同学的这次度假的行程明明只有我们俩知道,她怎么能够恰好出现在此时此地?难道是长恭同学特地安排助理来接机?
我迷惑地看了一眼长恭同学,却见他也一脸茫然状,只好直截了当地问露露小姐:“怎么回事?”
露露形状优美的下巴略略一抬,指向机场出口处:“外面有几百家媒体和无数车迷在等着曲先生,为了保证曲先生和傅小姐的人身安全,米夏先生特地叫我来接机,安排两位从机场VIP通道离开。”
我看了一眼远远的出口,人头攒动,声音嘈杂,仔细听的话,似乎可以听到其中有发音奇怪的“北达。曲”的呼叫声。想到若是刚才不知内情直接冲出去的话,恐怕现在已经身陷重围,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喃喃道:“媒体?他……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机场?”
“两位地行程已经被狗仔队曝光了。”露露小姐一边带着我们往VIP通道去。一边冷静且恭敬地回答,“不过请放心,我已经安排工作人员装成两位往出口离开,应该能牵制一会。”
……居然连“故布疑阵”这招都用上了?我无奈地望了一眼长恭同学,以前在杂志上看到明星为了摆脱媒体使尽浑身解数,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一天,走VIP通道的同时还要出动“假人偶”……
我一边走一边问露露小姐:“狗仔队?都……曝光了什么?”
这时已经来到通道出口处,露露小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君 子 堂 首 发^^
只听得一阵轮胎擦地声,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跑车“嘎…”地一声停在了出口处。露露小姐伸手打开车门。转向我们道:“两位先上车吧,一切等上车再说。”
远处忽然传来嘈杂声,似乎正有数量庞大的人群往这边移动。露露小姐脸上显出焦急神色,催促道:“安排的假路线被识破了,两位快些!”
耳听得嘈杂声越来越近,我一把拉起长恭同学,抢先钻进车内,露露小姐随即坐上副驾驶座,年轻的司机一脚踩下油门,跑车嗖地一声就冲了出去。从车窗可以遥遥望见后侧方涌来的巨大人群,无数长枪短炮对着车尾一阵乱拍,隔着车窗依然能感受到闪光灯的灼热。
随着跑车不断加速,后方人群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远方渐起的淡蓝夕暮中,车中地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露露小姐从前面回过头来,指了指座位旁一大沓报刊:“这是最近的报纸和杂志,两位想了解曝光情况的话,可以看一下……”
我的目光立即随着她手指的指向移了过去,一眼就见到最上面的杂志封面。赫然是我和长恭同学在夏威夷沙滩上的大幅照片。椰子树下的阴影下,长恭同学戴着墨镜放松地横躺在沙滩椅上,身上只穿了一条深色沙滩裤。比例优美的身材和细腻如最精美瓷器的肌肤毕露,而我穿了一套蓝色地两件式泳衣,眯着眼睛懒懒地斜倚在他胸膛上。尽管这样的穿着和姿势在夏威夷的沙滩上已经属于保守人群,但被如此放大到八卦杂志的封面,再加上旁边一行黑体字的标题“北达。曲和他的东方野猫咪”,真让人不想歪都不行。
傻傻地看了两秒钟。我的脸蹭地一下就烧了起来。Junzitang。“呸”了一声,把这本往旁边一扔,又看向下一本:北达。曲与东方情人夏威夷偷情。封面是长恭同学帮我往背上抹防晒霜的照片。
呸呸!什么叫偷情?!我们男未娶女未嫁,两情相悦,发乎情止乎礼,何来偷情一说?
我愤愤一扔,将这本也扔在了一旁。迅速向下翻去。然而照片一张比一张暧昧,标题一个比一个触目惊心:
北达。曲秘密情人曝光!
F1新科冠军偏爱东方干瘦女!
北达。曲与剑桥女学生同居!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一边看一边呸!还有一本杂志许多杂志的照片十分不厚道地在右下角以小图框放出了我娇小得近乎平坦的上半身泳衣特写。旁边配以硕大地黑体字标题:北达。曲女友疑为未成年女性!
靠!我完全无语了。西方狗仔队果然比S市媒体更毒辣,我承认我确实不丰满,尤其是在整体SIZE比东方人大出一号的西方人堆里,可是也不至于到被人误认为是未成年少女的程度吧?!
我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脸上却已经被暧昧的照片和大胆的标题臊得通红。
口袋里忽然响起悠扬的手机铃声,奇怪,刚开机就有人找我,我手忙脚乱地摸了出来,屏幕上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喂!”我疑惑地接了起来。
“喂,傅小姐您好,我是香蕉日报的记者,能不能……”
“不好意思,您打错了。”说完这句,我迅速地挂了电话。谁知道电话铃声随即就再度响起。我无奈地拿起来:“您真地打错了,请您……”
“你这不要脸地女人!该死的!狗娘养的……”
听筒里传出的不是刚才那个记者的声音,却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女声,仿佛包含了无限的怒气,一出口就是一大串脏话俚语,以我现今地英文水平,也只能听懂一半,忍不住呆了呆,下意识地问道:“您找谁?”
女声丝毫不歇,依然以粗鲁地口吻说道:“我警告你。离北达。曲远点,否则你就等着死吧!”
这句话一说完,又吐出一大串脏话,然后“咔哒”一下,就挂了电话。
我擎着手机陷入呆滞状态,虽然说我从来不是特别招人喜欢地女生,但被骂得如此恶毒粗俗甚至殃及我远在中国地老妈和从未谋面便阴阳相隔的老爸,还是第一次。
长恭同学伸手搂住了我的肩膀,轻拍着我的背安慰。刚才那声嘶力竭的女声,透过话筒几乎震聋我的耳朵。想必不但是坐在我身边的他,就连露露小姐都已经听到了。
我放下举着电话的手,索性就将手机直接关机,才呆呆地问了一句:“这就是……传说中的恐吓电话吗?”
长恭同学拥紧了我地身体,脸色却沉了下来,用低沉得近乎危险的声音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语气中的危险意味让车内的温度仿佛忽然间降了两度,前排的露露小姐似乎也被惊到了,微微扭头瞥了我们一眼。
司机一路将我送到剑桥,由于三一学院不允许学生开车入内,我在校外便下了车。长恭同学让露露和司机在外等着,坚持要送我到公寓楼下。
刚才看到报刊上的惊悚内容仍然停留在脑海,我沉默着往里走。长恭同学乖乖地跟在后面。刚走过图书馆,忽然横刺里伸出来一支话筒:“你好,请问是曲先生和傅小姐吗?我是BBC的记者……”
长恭同学和我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大喊一声,撒开双腿朝里飞奔,把一大串呼喊丢在身后。
“喂。等等”
“曲先生,我是《卫报》的记者……”
“能不能约个时间专访……”
我们对此置若罔闻,只顾全力奔跑,身后传来纷乱杂沓的脚步声。
长恭同学朝后看了一眼,忽然探身过来,一把揽住我的腰,毫不避忌地将我横抱了起来往前飞奔。
我“啊”地惊叫一声。感受到他如风般地速度迅速甩开身后的人群。忽然放松下来,搂住他的脖子笑出声来。想想认识以来。好像已经是第n这样末路狂奔了,难道我们真是天生地被人追赶地命……
绕过一个拐角,长恭同学抱着我闪到了一棵树后,迅速蹲低下来,我赶紧捂住了自己还在傻笑的嘴巴。身后的人群追过拐角,毫不停留地往前追去,没有人留意花园一角的这棵大树。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与长恭同学相视一笑。
“怎么办?公寓也许已经被包围了。”我戳戳他的胸口。
“跟我回伦敦吧。”长恭同学满不在乎地回答。
“傻话!我还得读书哪。”我瞪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有了主意,“我打个电话给阿丽亚娜探听一下情况先。”
阿丽亚娜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夸张地叫了起来,还没等我问,她已经倒豆子似地噼里啪啦说了起来,她也看到了八卦杂志的报道,据说现在学校里几乎人人都知道我是F1新科冠军曲的女友了,公寓楼下每天都有无数的媒体记者晃来晃去,还有记者索性在楼下的草坪搭了帐篷,已经守了好几个日夜。
我顿时大感头疼,要在这种情况下回去公寓,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况且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在剑桥校园中是多么醒目地存在,连鱼目混珠地可能性都不大。“我有办法!”阿丽亚娜在电话那头叫了一声,“你们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第三卷 第八十五章 回答问题的最高境界是答非所问
阿丽亚娜不是一个人来的,同行的还有雷纳和路德。
雷纳和阿丽亚娜早就知道长恭同学的身份,路德却是看了最近的报纸杂志,才知道那天看到的身材优美、美貌绝伦的飞天舞姬竟然就是F1新科冠军、富有传奇色彩的东方美男曲北达。
不过大概极富八卦精神的阿丽亚娜已经向他灌输了不少内容,所以他在看到我们的时候,仅仅是露出了热情友好的笑容,毫无诧异神色。
据路德带来的消息,由于很多学生反映生活遭到媒体打扰,校警卫已经重点看防了清华所在的公寓,虽然不能将记者直接赶出剑桥,但已将他们隔离在公寓一定距离之外。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能够成功进入公寓楼,就算安全了。
“可是……要怎么避过他们耳目进公寓呢?”我皱眉苦思。根据阿丽亚娜所说公寓前草木皆兵的紧张状况,感觉我们不是回公寓,而是要躲过敌人的十米封锁线。
“有这个哦!”阿丽亚娜笑嘻嘻地从提着的大包包里掏出两大团毛绒绒的东西,一红一黄,渐浓的暮色中一时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
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把那团黄色的东西展开,我这才看清是一顶夸张的金色大卷发。阿丽亚娜二话不说,拿起假发往我头顶一套,拨弄了几下,往后退出两步端详片刻,哈哈笑道:“很好,很合适!”
我茫然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阿丽亚娜笑嘻嘻地拿出一面凑到我的面前,镜子中出现了一个有着金色大波浪卷发的娃娃脸,然而眼神懵懂,一脸茫然。不是我是谁?
再一看旁边,雷纳也已经帮长恭同学戴上了一头红色假发,张扬的乱发很有樱木花道的风采。
“好了!”阿丽亚娜兴奋地拍了拍手,又将两本书分别塞入我和长恭同学手里,宛如将军一样一挥手,下令道。Junzitang。“走!”
按照指挥官阿丽亚娜的计划,她与路德装作情侣走在前头,在记者注意到他们之时开始奔跑,借着暮色的掩护,成功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
我、长恭同学和雷纳三人则装作一般的同学,拿着课本说说笑笑地往公寓走,暮色中,我们地人数和发色成了最大的假象,就这样若无其事地从那些记者的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
直到踏上公寓的楼梯,我才松下一口气来。阿丽亚娜和路德随即像爱玩的情侣般打打闹闹地追了上来。说到那些记者发现追错人的状,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几个人正在笑闹间,住在我楼上地韩国女学生下楼从我们身边经过,看了一眼刚刚摘下金色假发的我,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以带着韩语口音的英语问道:“你就是傅清华?”
语气极端不客气,我楞了一下。仍是礼貌地回答:“我是,你有事吗?”
虽然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但平素从无交往,仅仅是上上下下地面熟而已,不知为何今天却像带了十二分的敌意。
她冷冷哼了一声,随即一扬头,丢下一句:“请你检点一点!”就要扬长而去。
阿丽亚娜看不下去了,大声反问:“什么叫检点一点?”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冷冷地扫视我们几个。最后满带鄙夷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才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影响了多少学生的生活?这几天,所有住在这里的学生都惨遭媒体骚扰,尤其是我们东方留学生,一不小心就被拦住问是不是傅清华。我来这里是读书地。不是像你一样勾引男人的。同为东方人,请你检点一点!”
她说完这一大番话后,下巴一扬,头也不回地往下走去。^^君 子 堂 首 发^^
阿丽亚娜气得咬牙切齿,就要冲上去追她,我一把拉住阿丽亚娜,摇了摇头。
她的话虽然很难听。却是事实。作为全世界学生向往的最高学府之一。有多少学生有这份实力和幸运能够进入剑桥大学三一学院,谁都希望在这里安读书。而不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打乱自己的生活。
茫茫然地想着,手上忽然一暖,低头一看,长恭同学地手握在我的手上,他望着那个女生下楼的方向,低声但坚决地说了一句:“过几天我来帮你搬家。”
“嗯。”我点点头,知道他明白我的心思。既不想打扰别人,也无法避免自己被骚扰。总不能怀揣数张人皮面具,每天易容出门吧。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车还等着呢。”我推推他。事实上我也确实没什么事,虽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