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过黑色的百合,看起来十分漂亮高贵,难得木乃伊同学居然学会了送花,还知道了祝我“情人节快乐”,我高兴地接了过来,正要说谢谢,忽然听到一旁的雷纳夸张地“哇”了一声。
“天哪,曲,你怎么可以在情人节送黑百合?”雷纳仿佛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般大叫。
长恭同学脸色一沉转过头去,幽黑的目光对上湛蓝的眼睛,不知为何我好像看到了噼里啪啦四溅的火星。
我不安地动了动,正想说话,雷纳已经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睁大了天真的眼睛补充:“难道你们不知道,黑百合的花语可是诅咒哦!”
?我楞了楞,我只知道百合在中国代表百年好合的意思,却不知道黑百合的花语居然是诅咒?
长恭同学的目光缓和下来,他显然也听懂了“诅咒”一词,尴尬地抓了抓头,以特有的无辜眼神望着我:“露露只告诉我情人节应该送花,没说应该送什么花,我就挑了最贵的……”
我笑了笑,把黑百合往怀里一抱,轻松地说:“唔,我就喜欢贵的。”华丽的分割线
,要说的是,某苏其实从来还没去过剑桥,不过徐志摩笔下的康桥真是令人向往,觉得这辈子若是有机会去那里做几年学生,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为了写剑桥,某苏也查了好多资料,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如果有去过康桥的达人发现其中有疏漏之处,欢迎指正…。…。。
第六十九章 春光多在柳梢头
因了长恭同学的到来,一顿饭吃得尤其热闹,可惜中式饭菜的食材实在有限,我只能勉强烧了锅红烧肉,炒了一盘酸辣土豆丝,一盘番茄炒蛋,却已经让雷纳和阿丽亚娜吃得津津有味,连声称赞东方美食的神奇。主食则是阿丽亚娜煮的意大利面,番茄牛肉的浇头非常的地道,比国内的意大利餐厅都做得好吃。
所以这顿饭是中西荟萃,强强联手,吃得宾主尽欢,只除了那一大束黑色百合太过碍眼,阿丽亚娜咋一见到也露出雷纳一样的表情,传说中黑色百合会让恋人生离,是不祥的诅咒之花,劝我赶紧扔掉。
我嘻嘻的笑着,也不去听她的,哪来那么多迷信啊?我可是无神论者,才不信这一套呢!长恭同学倒是被这神叨叨的传说搞得颇为不安,几次想要去扔花都被我阻止了。哎!都说科技水平低下才会导致迷信嘛,看长恭同学就知道了,明明有那么多“高级技能”,却被一束小小的花搞得坐立不安。
阿丽亚娜用刀叉切下最后一块红烧肉叉进嘴里的时候,忽然侧过头死死地盯着长恭同学,呆呆出神。
我额头冒出几根黑线,好好地吃着饭,怎么又花痴了?
我咳嗽了一声,思考着如何暗示一下“版权所有,翻录必究”,却见阿丽亚娜忽然站了起来,快步往写字台走去,拿起一张报纸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报纸。又抬头看曲曲,忽然惊喜的欢呼一声:“是你!”
“东方美男北达 曲!”阿丽亚娜一边指着报纸,一边别扭的读出了名字。
听到他的名字被读成“北达 曲”,我噗地一下喷了出来,幸好嘴里塞得是面条,没有造成大的事故。
阿丽亚娜把报纸摊开放在桌上,雷纳和我好奇的探头过去,只见报纸上斗大的黑字标题写着:蓝马车队新赛季秘密武器东方美男北达 曲。底下还有一张长恭同学穿着赛车服的侧面照。显然是在训练场地的抓拍,手中拿着刚刚脱下的头盔。黑发散乱。侧面的脸部线条依然完美得令人惊艳。
报到那天长恭同学并没有介绍自己,雷纳和阿丽亚娜只是从我嘴里得知他叫“曲曲”。既不知道他的全名,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此时阿丽亚娜举起那张报纸,兴奋的望着曲曲,吃吃得问:“曲。这是你吧?”
长恭同学最近英文很有进步,朝报纸瞟了一眼,无所谓的点点头。
阿丽亚娜欢呼一声就要扑上去,长恭同学敏捷的往我身后一闪,阿丽亚娜只来得及摸了一把他的手,却还是兴奋的欢呼:“哇,曲,原来你是明星,难怪这么帅……”
额,虽然曲曲在国内的时候就已经小有名气。但忽然把他与明星划上等号。我还是有些不习惯。更何况,就算他是明星。也是个体育明星,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娱乐明星,与帅好像没有必然联系吧……阿丽亚娜的话,实在是逻辑混乱、语义不明……
阿丽亚娜越是激动,长恭同学越是在我身后不肯出来。他黑着一张脸,闷声对我说:“清华,能不能让她不要动手动脚……”
我噗地一声再度喷了出来,考虑到木乃伊的英文水平,要应付如此热情的阿丽亚娜确实有些困难,但我也不能对阿丽亚娜说,喂,他叫你不要动手动脚……
我叹了口气,终于放下吃了大半的意大利面,拿起一根牙签剔牙边说:“阿丽亚娜,曲曲害羞了……”
阿丽亚娜睁大了咖啡色的眼睛,听到“sh”这个词后眼里更是闪闪发光,最后还是雷纳看不过去,扯了扯她的衣襟,语含责备的叫了一声:“阿丽亚娜!”
阿丽亚娜嘻嘻一笑,终于点点头坐了下来,长恭同学这才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是午餐的气氛却悄然改变,阿丽亚娜含情脉脉的目光时不时的在长恭脸上流转,长恭同学的唇角十分不悦的抿了起来,几次示意我要走。嘻,小样学了几天车,变酷了,开始不高兴被人看了。我笑嘻嘻的拉起他,向阿丽亚娜和雷纳告辞,阿丽亚娜一直送到我房间的门口,再三强调一定会去看曲曲的比赛,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我牵着长恭的手来到街上,下午的天气很好,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误以为已经到了春天,就连河边的柳树也抽出了新芽。我们携手走过一座座风格各异的小桥,若非周围的建筑风格与国内迥异,简直仿佛置身于三月的江南,如诗如画。
直到月上柳梢、暮色深沉,长恭同学才开车回伦敦,他现在,当然已经不晕车了。
随着F1新赛季的临近,报纸上关于蓝马车队新赛季秘密武器的报道越来越多,几乎到了铺天盖地的地步,“曲北达”俨然成了最新的流行关键词。即使在我就读的剑桥语言班中,也常常可以听到同学三五成群的议论着这个东方美男。好在阿丽亚娜和雷纳这方面的口风还比较紧,并未在同学中透露我和曲曲的关系,让我得以继续以一个不起眼的平凡留学生身份安心学习。
2月底,F1车队集齐英国银石赛道,进行赛季前的最后热身和公开试车,蓝马车队当然也在其列。也许是怕我耽误学业,长恭同学打电话给我时并没有说起,直到阿丽亚娜兴冲冲的拿着两张入场卷来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件事。
正逢周末,银石赛道所在的北安普顿离剑桥也不算遥远,我很容易就被阿丽亚娜说动了,答应和她一起去看试车。为了给长恭同学一个惊喜,我特地没有告诉他。
等我们辗转到伦敦再到北安普顿赶到银石的时候,已经时过中午,赛道上传来的阵阵轰鸣显示试车已经开始。我瞄了一眼大屏幕,看到挂出的最好成绩是银弹的比尔,也是上上年度的冠军和上年度的亚军,成绩是1分20秒298。
“啊,曲!”身边的阿丽亚娜一声欢呼,大屏幕已经跳到蓝马车房,一辆蓝色赛车正严阵以待,随着工作人员一举手,车呼地一声驶上了赛道。
大屏幕上果然打出了“蓝马,北达 曲”的名字。
我还是第一次现场看长恭同学开F1,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看着蓝色的赛车在赛道上疾驰流畅地进弯进弯,感觉一颗心随着提起又放下,却又不自禁的有些惊喜,不过两个月功夫,长恭同学的赛车已经能开到这个水平了?莫非真如米夏所说,他是天生的车手?
三圈过后,蓝马另一辆赛车也驶上了赛道,大屏幕上打出的名字赫然是“罗泽尔”。“啊!”刚刚坐下的我再度激动的站了起来。罗泽尔哎!罗泽尔也来了!在S市的国际赛道没有看成罗泽尔表演赛,一直让我耿耿于怀,没想到今天能在试车现场看到他,真是不虚此行。
又是几圈过去,长恭的赛车渐渐进入状态,一圈圈的刷新自己的最快圈速,罗泽尔也渐渐追了上来,大屏幕上的榜单变换,罗泽尔以1分19秒991跳到了榜首,成为今天试车中唯一一个冲进1分20秒内的选手,曲曲则是1分20秒376排在比尔之后位列第三。
随着各个车队赛车的出动,赛道上的争夺愈演愈烈,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前三名的座次。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激战渐渐接近尾声,眼看座次已定,我安心的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赛道上最后一辆赛车长恭同学的蓝色赛车也冲过了终点,许久未动的屏幕闪了起来,赫然亮出了1分19秒556的成绩,竟然越过了罗泽尔排到了第一。
场中为数不多的车迷与媒体尽皆起立,掌声雷动,惊呼与欢呼交杂响起。我与阿丽亚娜情不自禁的随着人群站了起来,激动万分的鼓起了掌来。
(本章节由派派小说 jjii 整理手打)
第七十章 偶像往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长恭同学的蓝色赛车缓缓地从赛道回去工作站,大屏幕上显示出工作站近景,长恭同学跨出赛车,随手摘下头盔,露出了他倾国倾城的美貌,看台上再次响起一片欢呼。我看^书^斋
在全场雷动的热烈气氛下,我也拼命地向着大屏幕上的曲曲挥手,尽管明知道他不可能看见。阿丽亚娜更是激动地几乎喜极而泣,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大胆地提议:“我们去车手休息室看曲吧!”
“?怎么去?”尽管我的头脑也在发热中,可是……车手休息室……好像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进去的吧……
阿丽亚娜一把抓起我的手就跑:“雷纳在这里做志愿者呢,我的票就是他给的!”
跟着阿丽亚娜跑下看台,绕过大半个场地,终于在围场一角见到了穿着工作人员T恤的雷纳,他接了阿丽亚娜的电话特意等着我们,脸上表情很是为难:“只有车手和家属才能入内,放你们进去我会被炒鱿鱼的。”
“别这样,雷纳。而且,我们也算曲的家属,嘻!”不知道她哪里得出自己是长恭同学家属的结论,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我就往围场里闯,剩下雷纳在后面无奈地大叫:
“喂,你们走边上啦,不要这么明目张胆,不要跟人打招呼,不要……”难得有机会进一次围场,我和阿丽亚娜哪里还听得进雷纳说什么,一溜烟地就跑得没了影。
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我们俩看着哪里都新鲜,一路走,一路逛,不少工作人员和媒体记者与我们擦肩而过,甚至还有一些熟悉的车手面孔,却也没有人来盘问我俩。
就这样一路顺畅无比地到了蓝马车房门口,阿丽亚娜目不斜视地昂首入内,我手里捏了一把冷汗,却还是强作镇定地跟上,几个正在整理轮胎的工作人员抬头朝我们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工作。
我这才松下一口气来,但面对车房内偌大一个陌生地空间,又为难起来,哪里才是车手休息室?不少房间的门都虚掩着,门上却没有任何标识,总不能一间一间地去找吧……走在前头的阿丽亚娜停下了脚步,显然她也不知道休息室在哪。==
我跟着停在她身后,目光游弋着寻找休息室的所在,忽然视线捕捉到了前边走过的一个熟悉身影。看到那头灿然生光的金发,我低低欢呼一声:“罗泽尔!”还来不及思考便跟了上去。阿丽亚娜只好也跟了过来。
罗泽尔并未留意身后忽然多了尾巴,推开左手边一扇门走了进去。我三步并作两步跟上,轻轻将虚掩的门推开一条小缝朝里望去。入目是一个洗手台,一个人穿着连身的赛车服低着头正在洗脸。注意到那一头凌乱的黑发,我心头一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一头黑发的主人毫无疑问应该就是长恭同学,看来这里就是我们要找地车手休息室了。
正在考虑怎么样进去吓他一跳之时,一个声音有些无礼地响起:“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除了紧挨着我的阿丽亚娜,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却听到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浓浓的不友善:
“这是车手休息室,你一个小小的试车手,为什么进来?”
我这才意识到对方说的不是自己。咦?试车手?难道是在说……正在洗脸的长恭同学?
我将门缝开得更大一点,向声音的主人看去。只见罗泽尔双手抱胸,帅气的脸上满是敌意,目光冷冷地盯着洗手台前的人影。
我愣了愣。这是罗泽尔吗……迷了他三年,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和这样地语气……
长恭同学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根本没听,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俊秀的脸上仍然挂着水珠,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剔透得可以掐出水来,黑眸淡淡地朝他瞥了一眼侧身就要往里走去。
好像是被长恭同学的淡漠激怒。罗泽尔站直了身子怒喝:“喂,站住!你”
他地话没说完。我的背上忽然一重,似乎是阿丽亚娜看我一个人蹲在门缝处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凑上来一起看。被她一靠我瞬间失去平衡,一个趔趄向前扑去,虚掩的大门被我一头撞开,我以一个华丽的狗啃泥姿势扑倒在休息室的地面上,恰恰趴在长恭同学和罗泽尔地脚前,好像正准备去亲吻他们的脚尖。
如果地上有洞的话,我真想一头钻下去算了。罗泽尔惊讶的声音从上头响起,充满了戒备:“你是谁?现在是私人时间,不接受媒体访问。”
我抬起头,冲着两张帅脸露出一个尴尬万分的笑容。
“清华!”长恭同学惊讶地叫了一声,蹲下身把我扶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摔得昏头转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目光游移着往后看去。因为我的摔倒同样失去平衡的阿丽亚娜刚刚从门边爬起来,却镇定地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曲,我们是来祝贺你的!你今天开得真棒!”
听到这句话,罗泽尔重重哼了一声,冷冷道:“出去!”
阿丽亚娜在门外就听到他喝斥长恭地话,早就心存不满,此时圆圆的眼睛一瞪,反问道:“为什么要出去?”
罗泽尔轻蔑地瞟了一眼阿丽亚娜,不屑地说道:
“无关人等不得进入车房,曲。你不会是不知道车队的这项禁令吧?”
“谁说我们是无关人等?我们……”阿丽亚娜顿了一顿,忽然用手指着我,理直气壮地说:“她……是曲的女友!”
我没想到她忽然会来这一句,被吓了一跳。罗泽尔地目光却随着这句话刷地朝我投了过来,鄙夷的视线从头顶一直扫到脚面,才不屑地吐出一个词来:“丑女!”
我傻傻地看着罗泽尔,几乎不能相信这就是我喜欢了三年地偶像,那个外型帅气、热心慈善、总是一脸灿烂笑容地车手,难道只是媒体面前的假象?
直到身旁传来一声低沉地语声,才将我从难以置信的愣神中唤醒过来。
“你说什么?”长恭同学站直了身子。俊秀的脸上忽然失去了任何表情,深邃的黑眸冰冷如刀,凝聚着凌厉的气势盯在罗泽尔脸上,用英语一字一字生硬地道:“你再说一遍!”
罗泽尔被他忽然膨胀地气势压得一滞,随即也不甘示弱地挺直了身子,轻蔑地道:“我说丑女”
他顿了顿,像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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