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宠(正文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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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宠(正文完结+番外)-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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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休息,廉宠摇着铃铛草继续向前,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忽然发现河边有一段凌乱的脚印。这脚印来得突兀,她蹲身搓了搓土壤,微湿,又仔细察看沿江,遂断定不可能是从江里淌上来的,反而似故意留下的脚印。

难道宝贝就在附近,这是他故意留下引诱刺客的?刹那来了精神,她将铃铛草随手一扔,沿着脚印跟去,又走了约摸一个小时,遥见远处一缕烟火,似有人迹,立刻兴高采烈冲着那边奔去。

等她跑到那火堆面前,仅余面上一层黑灰,捡起树杈勾了勾下面火星,廉宠又郁闷了,这火堆起码自燃了2…3个小时,都够坐飞机横穿半个中国了。她留了火种,转目打量四周,拣起树枝往前探去。

渐闻水声愈大,再走了约莫十来分钟,便见一道断崖支出,崖下江水奔腾,声势震天。

廉宠双手叉腰向崖边走去,缓缓蹲身,左看看,右看看,跪在崖边探头向下看,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心惊……

“咔嚓”树枝断裂声音在身后响起。

若非树枝断裂报信,来人几乎可以贴上她背,廉宠心跳一凝,惊跳大惧转身,举枪瞄准,扣紧扳机。

凤目雷霆滚滚,俊美面孔如盛世白莲,金丝黑袍飞舞,将她笼罩于荫翳中。

那眸中惊涛拍浪,凝霜冷森,薄唇紧咬,血色颓靡。

宇文殇!

心头大石落下,廉宠有些恍惚,脱力般跪坐脚跟,冷汗这才发出,自额头倘佯。

熟料她刚松懈,却闻数十人轻微脚步疾至,当即如离弦之箭纵身掠起,左手抓住男人胳膊后拽,一步跳至他面前,将他护在她身躯之后,端枪敛目瞄准来人。

当纪章、凌夔率驱影、楚家残余精锐赶至崖边,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纤细娇小身躯以绝对的保护姿态站在那君临天下,挺拔如松的王者身前,警备地盯住他们。

犹如一只美丽的雉鸡,张开缤纷绚烂的翅羽,护在百兽之王面前,睥睨狼豹千万。

这样的场景,滑稽,而震撼。

时间在那一瞬停滞。

廉宠见来者是纪章与凌夔和一陌生蒙面女子,两臂松开,肩膀自然下跨,随口道:“是你们阿。”话音甫落,身子突然被人往后拽进怀抱,裹入金丝黑袍中,紧贴着男人强烈起伏的胸膛。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便提紧她柳腰逃命似地离开悬崖。纪章、凌夔等人下意识转身,非礼勿视。

廉宠这才回过神来,双脚悬空,一手拖着手枪,一手抱紧他胳膊,面色变换如七彩调料盘。

虽然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但一直没有说破。可她刚刚那下意识的老母鸡护崽的动作,不就直接捅破了这层薄纸么!

囧阿!

廉宠背对宇文殇眼珠乱转,三七二十一,甭管他要说什么,先笑吧,笑总归是不会错的!

两边嘴角弯起大大的弧度扭头对上男人的眸子。

俊美深邃轮廓坚硬冰寒,无一丝血色,薄唇紧抿,边角青白,抿紧部分却鲜艳欲滴,凤目黯沉如死潭,所有思绪被严严实实封闭,绝不容她看懂丝毫。

她的笑容一时间分外僵硬。

“我……”她张嘴想解释,孰料吐不出一个字,美盼闪烁,左右两顾。眼前却陡然一黑,鼻梁因男人的猛然撞击而微微发痛。冰冷大掌托紧她脑勺,唇手同时挤压,似要将她嵌入体内。

他疯狂地索取她的甜美芳香,不放过一滴津液,滚烫柔韧的舌扫荡翻搅,迫得她几近窒息。

廉宠半天接不上气,唯一空下的手向他肩膀推去,孰料这一推,像点燃导火线引爆了原子弹似的,他严重反应过度狠命掐住她手腕,埋头便一路咬噬而下,隔着布料几乎将她胸前挺蕊含碎。

廉宠一声嘤咛,水眸扫视,见纪章他们已经自觉消失,而他的外袍将她裹得密不透风,裸/露在外的肌肤全被纳入他的笼罩下。

“宝贝……我……”她尝试开口,却再度被他含住了嘴,又是一番强悍霸道无比的肆掠。

她被他吻得头晕目眩,身子发颤,忽而天旋地转,悬空半日的身子总算落地,男人捞起她T…shirt下摆捋至颈间,不及全数脱去,便迫不及待地俯首品尝,小心翼翼避开她微微脱落的痂疤,可落下的每一次噬吻咀嚼都无比用力,让她几觉得他咬下一块肉似的,又痒又痛,又怕又想。

宇文殇弓紧背,混浊地喘着重气,渐渐又自下而上咬回她唇角。眸中冷鸷森森,廉宠胆寒移开眼,却觉他探手擦拭她嘴角的津液,然后低头,不住地用唇摩挲她的面颊,耳畔,颈窝,额前散落的发丝与炽烈的气息不断挑弄着她纷乱的心神。

那郁郁凤目骤雨暴雷,居高临下攫紧她,积压着越来越狂野的烦躁情绪。

他的拇指渐渐向中间移动,摁扶她唇中,双腿亦同时使劲,顶开下沉,以腹下坚硬紧抵她最敏感的幽密之地。

廉宠下意识望后缩了缩,那手指便惩罚性地用力,她吃痛张口,那手指便趁虚而入。

廉宠微微错愕,丁香小舌不意碰触他骨节分明的拇指,却引得那妖瞳中漆黑欲望翻滚,他喉结微动,自觉以拇指追寻她闪躲舌尖。

少女清眸含波,湖光荡漾,双腮桃色一片,见避无可避,桃腮羞红欲滴,微挑舌尖,遂了他心意。

他喉咙又滚出压抑低吟,猛然收手捧紧她脸,身体不住摩挲挤压,疯狂地咀嚼抚摸怀里芳香,可这样非但解不了火,反而令他越来越暴躁。他开始大力托住她饱满的臀瓣,恶意地拧掐,狠狠压向自己……他在她身上疯狂而痛苦地呻吟挣扎,肌肉紧绷如满弓之弦。

廉宠知道他在压抑欲望,根本不敢招惹他,只尽量不动,无论他对她做什么,都一意配合。

良久,他终于渐喘渐止,胸膛剧烈起伏趋缓,几乎半个时辰后,才狼狈不堪地直起身子。

目光扫过身下女人那被吮得红肿的唇,脖子和胸脯上的淤紫,散乱的头发和已经被拉扯掉一半的衣服短裤,再次风卷残云。他粗鲁地用金丝黑袍掩住眼前无限风光,盘坐而起,将她抱入腿间。

粗手粗脚拉扯下她发间泥灰枯叶,森寒目光落于微启朱唇,慑得廉宠好几次张口欲出的话又被生生吓了回去。

他渐渐冷静下来,双手环紧,不发一语,唇不住在她额头摩挲,若有所思。可每当她想打破寂静,他会立刻覆住她的唇,不让她发出除呻吟外的任何声音。

这样什么多不做傻呆着,她会睡着的!廉宠眼珠乱转,再次尝试,还是被他堵住了嘴。

她本来做好打算见面就坦白。虽然有些有口难开,但是前提是她能说话,真不让她说话了,她反而有满腔倾诉欲望。

终于,这次宇文殇埋下头来,她不再客气,猛然一个扭身躲开,叫道:

“宝贝,你打算让我一辈子不说话吗?”

宇文殇闻言,直了直背,凤目幽深,藏蓄极深地低头看着她。

这眸子虽然冰冷,这面具纵使坚厚,她又怎会不知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脏在为谁跳动?她抬首回视,澄澈美眸无丝毫胆战畏惧,有的,只是一片挚诚。

“宝贝……你……要不你揍我一顿吧?”她直起身子,有些不知从何开口,“你打我出气吧。”

凤目依旧一片冰寒,他纹丝不动地看进她双盼,直勾勾地,目不转睛。

廉宠有些不知所措,抓了抓头,软语带娇,讨好地靠近他:“我知道是我错了……要不你说要怎么办?”

他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始终追逐她的一双美眸。

廉宠被看得心里毛毛的,垂下头颅,忐忑不安。

难得真要她交待清楚?偷偷瞥了他一眼,还是面瘫如常,喜怒不形于色,冷得跟陀冰似的,踌躇半晌,总算长长叹了口气。

死吧死吧,早死早超生!

可头再也不敢抬起,恨不得垂到地上去。手微微紧张握拳,目光游移落于他若隐若现的锁骨处,她声如蚊蚋:

“那个时候在悬崖边……”搂抱他的身躯微微一僵,陡然没了呼吸。

廉宠深吸口气,尽量平静道:“其实那个时候在悬崖边,我的心不比你好受多少……只是,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让我不得不回去……”握紧的拳头微微作颤,她继续道:“而这一去……生死难卜,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回来见你……所以,我只能伤害你,让你对我死心……让你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话至于此,廉宠眼眶莫名酸涩,泪水一触即发,鼻息已经不稳,语带哽塞:“可是……我,我没想到,会伤你伤得这么深……对不起……我以为,你毕竟还是个孩子,我,我虽然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但……时间会让你忘记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会伤你伤到那么深……对不起,对不起……”

宇文殇冷清俊美容颜倒映淡淡的树影,明灭难辨。

冰冷大掌不着痕迹收了收,他低头靠近,薄凉双唇在她鼻尖翕合,低沉磁性的嗓音压抑着浓浓的悲伤,失却了连贯:

“你……还走么?”

一语,揪痛了她的心口,眼泪再难遏制,无声溢出。她猛然直起扑入他怀里,紧紧圈住他颈项,不住摇头:

“不走了……不走了,死也不走了!”

他的声音轻飘空灵,怔怔苦涩,郁结难言,略带讽刺:“朕现在,自己都讨厌自己……你反倒……不走了?”

廉宠微愣,伸手抹去眼泪,勉强揽住他肩膀,用力点头:“不讨厌,一点都不讨厌。”

“呵。”他嘴角讥意更重,魔瞳鬼魅阴森,凤目平视前方,将心湖所有波澜逐步冰封,冻结,浊黑如暗不见底的泥潭。

冷笑之后,他不再多言,单手抱住廉宠起身,龙骧虎步向林子走去。

廉宠不明白他的想法,有些慌乱无措地试图从他眼睛里看出蛛丝马迹,无奈他掩饰极深,虽近在咫尺,却如隔万重山水。

她挫败地低头。这能怪谁呢?是她违背诺言在先,狠狠骗了他一次,回复记忆后又一直装傻推脱,还能指望自己在他心中有任何信誉么?目光落于他锁骨处,缓缓向下,忽而一怔,秀眉团聚,小脸陡然转白,惊诧开口:

“你……你受伤了?”

宇文殇冷然不应,抱着她一昧向前。

“快放我下来,让我看看!”她挣扎想跳出他怀抱。

“没事。”简短冰冷,不容丝毫忤逆的回答。

鲜血已经浸染白色里衣,染红胸膛一片,可这男人外表就如钢铁般无丝毫动容。

廉宠只有干着急的份,挣扎,怕让他伤口裂得更厉害,不挣扎,他的伤势已经在恶化了。

憋了一小会儿,她还是克制不住开口:“宝贝……放我下来……还有你的右臂,现在怎么样了……”

见他没反应,她轻轻推了推他肩膀,还是没反应,她推攘更用力。奈何挣脱不了分毫,她尝试着扭身下滑,如是折腾,他猛然停下了脚步。

身子被放下,她下意识探手要查,手腕先一步被冰冷大掌握住,猛然前送,如利刃捅向他受伤的左胸。

廉宠面色苍白,如针扎般缩手,却被那巨掌钳制得愈前,发狠挤压,她五指如坠冰窟,能触摸到温热的血肉,感受那激烈的心脏跳动。

“你做什么!你疯了!”惊痛交加,她使出小擒拿手挣脱,却被他以诡异手法接回。

水眸波碎,她无措抬首,对上那晦黑如夜,阴沉如地狱修罗的冷峭凤目,瞳中厉光闪烁,一片鸷狠残酷。

他开口,前所未有的激动,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咆哮:

“你拿把刀插在这里,朕会更好受些!”

如雷霆炸响耳畔,她被震懵掉了。

“你会心痛?”他嘴角突然扯出狰狞的弧度,狂笑连连,凄厉可怖,“这样你就会心痛?”

廉宠呆滞,双唇颤颤,泪水无声爬满面庞。

强大的气流猛然飞过侧脸,将她发丝震乱,身后轰隆巨响,她连看也不敢看。

他的手已经放开她,维持着一掌击出的姿势,可她的手还僵硬地放在他剧烈起伏的左胸伤口之上。

“哈哈……”他的笑声压抑刺耳,如兵器交加铿锵,令人骨寒:“一直以来,朕都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后悔了十二年!可是你现在告诉朕,非常重要的事?朕等来的就是这个解释?你希望朕回答什么?你希望朕能怎么反应!”

豆大的泪水纷纷滚涌而出,廉宠怔怔,面色透明,轻轻收回手。

“对不起……”她低声道歉,除此之外,再不知如何是好。

宇文殇紧咬牙关,手掌收回成拳,咯咯作响,半晌,那狂风骤雨全然消散,男人以可怕的自制力迅速封印全部激烈的情感,浩瀚之海再度风平浪静,沉寂如死。

他冷冷开口,一字一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言罢举脚,擦身而过瞬间左手反抓起她手腕,疾步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朋友说:
南非世界杯完全就是二战的翻版:法国阵亡了,英格兰独抗德国 意大利投向了 美国登陆了,日本还在垂死挣扎 至于中国嘛,我们就在本土作战!




杀道王道

两人一路沉默无语。

宇文殇拽着廉宠到了一处山洞前,纪章等人早在此等候。

见了帝王身影,众人上前跪拜。甫抬头,纪章便看见宇文殇胸口血色一片,正欲开口,宇文殇已经自顾自脱去上衣,目光扫过那蒙面女子。蒙面女子立刻上前为他处理伤势。

廉宠在一旁看着,双手交绞,低眼不动,觉得自己突然成了外人似的。

“是不是廉毅有消息了?”任由女子为他重新包扎绷带,宇文殇沉然询问。

“禀陛下,正是。”纪章走到帝王身边,肃然回应,“廉毅飞鹰传书,说已经抵达十海关,算算时辰,现在应该已经深入白兼溪了。”

“京城呢?”他睨眼凌夔,头也不回道,“把朕的衣物拿件给她。”

凌夔闻言从包袱中取出一件黑袍拿到廉宠面前。廉宠接过,起身钻入山洞,闻得纪章声音道:

“贤妃深居简出,又开始装起病来。商尘珙已经召集近东诸侯旧部,估计不久便有动作。这两人应该快沉不住气了。”

“靖王呢?”宇文殇略作沉吟后开口。

“靖王依旧与酉轩密切走动,表面看来,始终与朝中旧臣周旋,并无异动。”

“识时务者。”宇文殇冷哼一声。适逢廉宠穿好衣服出来,手里捧着他的金丝黑袍,也不知该给他披上还是怎么办。

最后顿了顿,还是拿着外袍走到他身边,正欲询问,他已经自己取过反手披挂,那蒙面女子急忙接手,为他交束整理容饰。

廉宠睨眼蒙面女子,觉得身影眉目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加上心里酸酸不是滋味,遂别过头去。

纪章凌夔继续向宇文殇禀报各路人马行踪。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廉宠略微猜测到令宇文殇受伤的果然是楚怜提供来的那一波杀手,可他们似乎都不知晓公孙珏也在此地,于是突然插口道:

“那些个刺客,是西覃皇帝的人。”

众人齐刷刷望向她。

“我在云梦泽,看见丹空墨和公孙珏接头,还跟那些刺客交过手。其中一个是渡云剑风,一个是影匕清音,一个是飞燕红姬,恩,还有一个使断江鞭,已经被我杀了。”

“探雪生?你杀了探雪生?”凌夔惊愕。他奉命保护廉宠,但对她的过去知之甚少。

断江鞭,兵器谱上排名第五。她轻描淡写间,如此高手已经毙命黄泉?

廉宠不知道自己杀了个什么人物,点点头道:“公孙珏也被我打成重伤,不知是死是活。”

“你……把西覃皇帝打成重伤?”凌夔已经开始走音了。

“啊。”她点点头。

纪章与那蒙面女子面面相觑。这半年来,习惯了她的不存在,被保护,突然之间十二年前的她重新出现,他们一时都有些无法适应。

廉宠不理睬,继续道:“我看过你们遇刺现场,那师姐,可是使音攻?”

“正是。”纪章接口:“那日正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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