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宠(正文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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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宠(正文完结+番外)-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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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肘爬起。
“醒了就先吃药。”
一整天他像连体婴一样抱着她,她都快热出痱子来了。拉低衣襟狠命扇了扇,她以手背抹过额头汗水,下床端药回身,对上少年黯沉深邃美眸,饱满情/欲毫不掩饰,一览无遗。

低头一看,她的外套不知何时被他拉扯得香肩大露,肚兜也歪到一半,诱人香沟若隐若现。因为炎热,胸前花蕊发硬微凸,拱起薄薄肚兜显示令人血脉膨胀的美丽曲线。
这样的暴露度,对廉宠而言绝对算不上尺度,可在宇文煞灼热逼视下,她这号称城墙铁皮的厚脸,霎时红了个剔透。

一手捂紧外袍,一手递药,她面露凶光:“喝!”
宇文煞合作接过,一饮而尽。
廉宠绑好外袍腰带,走到宇文煞面前,探过额头,果然,出汗后温度已经正常了。

三伏天,她被个火炉抱了一整天不说,怕他冷着,生生不敢掀被子,别说痱子,她觉得她浑身都快长蛆了。见宇文煞病情稳定便立刻要洗澡。
宇文煞拉着她不肯放。摆明要么一起洗,要么一起不洗。
廉宠实在是怕了他的死缠烂打,约法三章后,让张经阖在隔壁浴室里拉起个实心屏风,一边一个澡桶。

全身浸泡进水里,她发出一声舒畅的低叹。用皂角香气祛除汗臭,细细擦拭皮肤。屏风左右,水花声此起彼伏。
浴毕,她抓过浴巾擦拭起身,忽闻对面水声哗啦,急忙用浴巾裹紧身躯,果然见宇文煞腰间围了块布走过来。




浴室械斗'倒V'

精致如玉的五官,略微瘦削的少年身躯,修长结实双腿。胸膛尚单薄,肩膀也不够宽,可隐越已经可以看出完美的身体比例。

男人与女人,最原始的气味,彼此诱惑。

“我洗好了。”廉宠面色微窘,转身欲走,身后一阵微风拂来,她条件反射掠开。
以她的身手,宇文煞自然抓不住她,可心慌意乱下,她的浴巾却被他抓在了手里。

长方形的浴巾,一角被他捏在手里,另一角被她双手抓紧,勉强遮掩住正面的无限春光。 

他上前一步,将她逼入墙角,凤目辗转流离,温热气息笼罩彼此,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缓缓流淌。
“宇文煞!”廉宠有些懊恼地低叱。

她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曾经被比宇文煞强悍千百倍的男人逼到如此田地,她脸都没有红过,赤/身/裸/体将对方撩翻在地。可为什么对上这小子,她却一展莫筹,手足无措呢?
“姐姐……”
宇文煞妖魅魔瞳水润晶亮,呼吸急促,白皙如玉的身体微微泛红,猛然收拢双手。

廉宠急往旁缩,不想适才着急开溜,带了满地水花,这一急扭,脚下打滑仰摔在地,手一抓,将身旁水桶也摁翻。一桶水全冲到自己身上。
宇文煞也就势被她带得半跪伏下去。两人姿势一时之间格外暧昧,中间就隔了一层薄布。
始触及她嫩滑如缎的背部肌肤,他心脏似蹦出喉咙,难耐低吟,便要俯身亲近。
尽管被水浸湿后,那层掩盖她的薄布已经服贴身体曲线,春/光泄露无遗,廉宠依旧双手抓紧唯一避体之物,见宇文煞俯来,想也不想曲腿一脚踩在他胸膛上阻止靠近,却不小心将隐秘的私/处让他看了去。

她浑然不觉,维持姿势满脸鲜红欲滴:“臭小子,别胡来!”

宇文煞盯着那美丽诱人的女性圣地,眼睛都不会眨了。

廉宠察觉异样,低头一看,险些晕厥过去,尖叫一声慌忙收腿。
没了支撑,他身体自然前倾压到她身上,再难控制,埋头便攫住那红润芳唇,辗转舔舐,欲罢不能。

廉宠脑袋一瞬间空茫。就在她发愣那会儿,宇文煞已双手将她抱起,于背部来回抚摸,爱不释手。直到翘臀被他握在掌心,她才回过神来,顾不得薄布,双手猛然将他推坐在地。

刚解脱,她狼狈起身,却因心神不稳,被地上水花滑了两次才站起来。浴巾早已脱落,下摆被宇文煞揪着,她不再计较,一手护胸,一手护住下/体就往门口置放衣物处奔去。

宇文煞立刻反手猛抓,握住她脚踝,廉宠又狼狈趔趄趴倒地上。
以手支地起身,下腰突然被人环住,接着臀/部某处蚊虫叮咬般一片温湿,羞恼惊怒,一掌反甩,一捏一推……

“咔嚓”是手臂脱臼的声音。
“呜——————!”是少年的闷声惨呼。

廉宠就这么赤/裸着身体跪坐地上,惊魂未定看着脸色陡然煞白的少年。
起码怔了十秒钟,她才慌乱起身退至衣物处,看也不看便一古脑往头上套,死鸭子嘴硬地骂道:“让你成天毛手毛脚的,活该!”

完蛋完蛋,她不过是想狠狠拧他一把,怎么就习惯性把人给卸脱臼呢了……还好不是掰骨折……没啥关系吧……这家伙自己应该会装回去的……

确定浑身包裹严实了,她才心虚地从眼缝中瞄向宇文煞。
少年依旧坐在地上,头微垂,长发遮面,看不见表情。被卸去的手臂垂于身侧,不管不顾。

廉宠缓缓靠近,低声道:“我,我帮你装回去……”
少年拧开身子。
廉宠不得已再靠近。少年又把身子拧向另一侧,背一拱躲开她的碰触。
这不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么!
明明是他不对在先,她为了自卫才“不小心”卸掉他手臂,可现在委屈的是他,小心赔礼道歉的却是她,什么玩意啊!
“对不起……宝贝……”廉宠再度欺近,小心翼翼道:“让姐姐给你装回去好不好……久了会肿的。”
窝囊就窝囊吧,当务之急还是先接手臂,其它问题都是浮云,廉宠如是安慰自己。

她试探性伸手,这次宇文煞没有躲开。她急忙抬起他脱臼的上下臂,正要接,少年突然转身,她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扑倒,灼热炽烫的密吻接踵而至,狂乱霸道无一丝退让,少年完好的那只手臂探入衣襟狠狠绞紧她的腰,带着惩罚性地揉掐她粉嫩肌肤。

“唔……你……母叫民(不要命)啦……”
廉宠怕再次失手伤了他,不敢挣扎,于是唇齿舌之间的激战持续了几乎一炷香时间,宇文煞方愤愤坐起,将她拉入怀抱。
“现在可以让我帮你接回去了吧。”她坐靠他怀中,挫败道。
他冷哼一声撇开头去,也无异议。
廉宠这才抓住他上下臂猛然一拧,接了回去。

刚接好,她立刻跳出他的怀抱疾步至门口:“穿好衣服到我房间来,我有话跟你说。”

关阖的门扉隔绝了纤细的身影,宇文煞盘腿坐地上,滴水的额发下,一双凤目峭冷如冰。

锦衣少年推门而入,浸染清雪孤寒的凤目扫过窗边闲坐身影,冷沉着面孔径直走到她身边。
“说吧。”
廉宠看着他拒人千里之外的防备神色,心下叹息,但有的话,不得不说。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坐吧。”她自斟一杯果酒,挪开半身,指着椅榻旁的空位。

宇文煞坐下,却在她开口前冷声道:
“在你说话之前,我想提醒你,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

廉宠顿了顿,刚酝酿好的决绝情绪又被截断大半,算了,她真是怕了这小子了。
斟酌片刻,她缓缓道:“你应该心知肚明,我来历诡测。”
他默然静待下文。

向来伶牙俐齿的她,此刻脑海一片混乱,逐字逐句推敲着将要开口的话:
“你十二岁了,如今成家立室,在大炤,便是成年了。不再是以前的小王爷,而是个有家庭,有责任的男子汉了。”

他也不看她,别着脸,阴沉得可怕,全然不似平时那个对她言听计从,撒娇胡闹的孩子。

可接下来的话,会更难听。

“以后,你要开始你的人生……而我,也有我的人生……”

“咔嚓”,椅榻扶手应声而裂。

廉宠故意不看他表情,偏头盯着前方壁柜上的镂空花瓶:“就像婴儿总有一天要断奶,孩童也总有一天要离开父母一样……”

“你不是我父母!”他怒吼一声,一把掰过廉宠肩膀,琉璃凤眼透着浓重血气,眼眶红润。

“那我是你什么人?”廉宠冷静地与他四目相对,“你叫我一声姐姐对吗?在你们这儿,姐姐也总有一天要出嫁,要离开娘家,对吗?”

少年俊美如神的绝色面容黯沉如地狱,风起云涌,怒色弥漫。

廉宠放柔语气,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很慈祥很可亲,软语劝解:“我曾经答应过你,只要我在这里一天,便不离开你,我说到到做到。可是,总有一天,我会回家的。”

她伸手勾过他肩膀,好言好语:“无论我在哪里,心里永远会爱护你,关心你,你永远不会失去我这个姐姐,你明白吗?”
“不是……”宇文煞的嘴被纤柔手掌堵住。

她的目光坚定,继续道:
“听我说完。皇帝肯把商尘家的嫡女嫁给你,意义绝不简单。现在朝中渐渐有些股肱之臣主动与你亲近,廉将军成了你忘年之交,太子待你更是至情至性。家中张经阖、玉嬷嬷、还有老纪那帮人,对你都是忠心耿耿,你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你是个王子,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靠你自己。太子绝非池中之物,你跟着他,这条路不会难走。”
廉宠顿了顿,眼眶微润:“我一身武功,全拜我师傅所赐。我师傅于我,既是老师,更是父亲,他去世的时候,我哭得死去活来,一度萎靡不振。后来我哥哥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自己的路,要靠自己走。同样的话,我告诉你。你现在有了妻子,我不便再待在王府,我会找个地方搬出去,不会离你很远,还是每天都可以见面。然后,我想出去走走,去拜访一些贤人异士,看看自己的路在哪里……”

语毕,宇文煞原本阴沉的面孔更加苍白,无丝毫人色,泪水无声无息爬满绝美面容。
无言之泪,痛彻心扉。

两人相对无语,一室静寂。

门外,玉嬷嬷如塑像般伫立,手中银耳枸杞汤早凉透,细长的泪痕沿眼角细纹蜿蜒而下。

这一次,宇文煞没有吵闹,他只是安静地抹去眼泪,安静地起身,安静地离开。

当房门在身后关阖,阖上的仿佛不只是门扉,而是彼此的心扉,可是……

“姐姐。”
房外清冷苦涩的轻唤,终于让廉宠,自廉天虎去世后,泪水再度汹涌而出。

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期待JQ的同学被我欺骗了吧,哈哈。

昨天深夜上线,发现突然从新晋榜消失了,搞得我无比郁闷。瞬时丧失写作动力!

后来才发现跑到首页月榜倒数第一去了,T_T




醉酒少康'倒V'

炤国大旱。

自春季几场迷蒙细雨后,再无天水。大婚三日后,宇文煞作为一名成年皇子首次参与政事,被派遣离京赈灾。
宇文煞离京当天,廉宠亦自京都大寺开始,四处拜访名僧隐贤,希望指点迷津。
毕竟,在现代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整个NISF危在旦夕,他们去美国是去送命的,她怎可独自在异世安生?

走访云苜山端京大庙,未果,廉宠决定返京整顿后再度出发,前往祈华山。

祈华山啸龙谷乃皇陵所在,神龙寺更是轩辕教第一大寺。如果连神龙寺的祭司也无法为她解惑,她真的一展莫筹了。

她离开这些日子,身边多多少少有几方人马跟踪。一路是宇文煞的人,一路是太子烨的人,还有一路,从线索揣测,应该是秦王宇文衍的人,此外零碎三教九流不再细数。她这无根无水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倒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廉宠心底清明,佯作不知,可能顺利跟上她的,除了宇文煞派来的暗卫,再无其他。

此次返京,宇文煞仍在外赈灾。

张经阖给她寻的小院,倒也清雅别致。
能在容明街设府的,非富即贵。自南向北,就有九王府、秦王府及太子府。廉宠的小院临近秦王府,出门驾马十分钟又可抵达九王府。
临走前玉嬷嬷又问她喜爱什么花,她其实无所谓,无奈玉嬷嬷要求明确指示,她想了想便开口:“莲花吧。”

楚怜和她,名字里都有个lian,当初纹身的时候便一起选了莲花。其实她真的对花没啥特殊爱好,只要开得好看,都觉得漂亮。

回来时,这小院就有了一池荷花,富丽繁盛,美得连向来怕蚊虫叮咬的她都不忍心挑刺。不禁玩笑道:

“你们这办事效率倒挺高的,啊,你说如果不止一池,而是好几池,一池一种颜色,到了夏天,五颜六色的,应该挺漂亮吧。”

张经阖与玉嬷嬷点头称是,又趁着主子难得在家,请求题匾。廉宠见这一池荷花占了小院逾半面积,便题曰:“芙锦阁”。

廉宠从小到大挥金如土,没缺过钱,也没好好赚过钱,能投机就投机,能赌博就赌博。
吃喝嫖赌抽,楚怜是五毒俱全,她也算四毒。王府给她发月钱,她拿得心安理得。不过商尘入主为王妃后,这类管家之事自然落到她手上。廉宠总算意识到经济独立是个问题。
但这古代,没股票,没房炒,她成日东奔西跑,也找不到时间当“城市猎人”,最后只好以赌为生。
回京都后闲来无事便靠赌博实现资本原始积累,很快成了各家赌坊黑名单榜上有名的人物。

这日,她刚从四季堵坊出门,竟遇到太子烨便服出门。

两人打了个照面,她嘿嘿笑了两声就准备开溜,却被太子烨叫住:
“廉公子,难得见面,可愿陪本少坐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反正现在她也没事,跟去坐坐又不会少根毫毛。
“好啊,余公子想去哪里坐坐?”

“不远处有家邛水坞,是京中有名的茶室,不如去看看?”

“喝茶啊?”廉宠心底打了个冷战,她叛逆期情况格外严重,除了吸毒吃大麻外几乎啥都干过了,女童院没少进,那时候纪律署逮她那香港大叔每次都说:“小R,跟我回去喝杯茶吧。”
连连摆手,“喝茶有啥喝的,我们喝酒去吧,找家酒馆!”

太子烨盯着她,嘴角扯出一丝浅笑,点了点头:“嗯,本少怎么忘记廉公子本是好酒擅酒之人,请上车。”

廉宠也不客气,刚爬上马车,突然想起什么,东张西望半天,然后边往一旁巷子里钻便对太子烨喊道:“余公子,等我片刻!”

进了巷子,确定太子烨没有跟在身后,她兔起鹄落在一名青衣人身后出现。
“你是十三小分队的吧!”廉宠抓住青衣人道。

青衣人满眼惊恐盯着她,什么反应都作不出来,呆呆被她拎住衣襟。

廉宠搞不清楚宇文煞手下有些什么人,只是天天有人跟着。大概每过十五天同样的动静会轮一次,她这么bt的记忆力,想忘记都不行,于是默默给他们编上号,这个青衣人便是属于廉宠账目上的十三小分队的。
“太子请我喝酒,我没事去看看,别乱跟你们主子嚼舌根。”说完拍拍青衣人的肩倏忽消失,青衣人仍处在呆滞状态,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正欲向主子禀报,那女人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半死。
“如果你非要告密,一定要强调我是清白的,我跟太子不熟!”

太子烨守在马车外,见廉宠风风火火从小巷中钻出来,掠过自己身边时点头打了个哈哈,便自力更生地爬进马车,十分地……不客气。
这女人还真是……不知道说她胆大还是莽撞。

“你不进来?”某女进去不到十秒见太子烨还不上马车,忍不住从帘中露出脑袋催促。

太子烨嘴角轻扯。

看来,还是个急性子。

马车在一家名为少康居的酒馆前停下。
廉宠一看,这家酒馆装潢格外雅致古朴,不似一般喝酒处嘈杂,倒不全是文人,也有些粗犷男子,但都闷声喝酒。
见廉宠疑惑的眼神,太子烨介绍道:“到少康居来的,都是为喝酒而喝酒的人。”

太子烨向廉宠娓娓道来少康居的来历典故,声如玉珠击盘,饱满温润,音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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