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七嫁(红袖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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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七嫁(红袖正文)-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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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瑟蹙了下眉头,复又松开,北堂兮这么一说,音瑟更敢肯定他知道的事一定比他说出来的多,那最后一句话似乎又在告诉她,他没有将这些告诉凤袭柠。

    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林大人,音瑟从窗口扭转了身,面朝里,“你为何不弃暗投明?”

    “弃暗投明?”北堂兮愕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自古王者之争都是胜者王败者寇,何谓暗何谓明,孰对又孰错?”

    音瑟没有说话,他的说法何尝不对?

    北堂兮走向门边,又加了一句:“我不过是一个商人!”

    林大人此刻已站在了门口,对他二人笑脸相迎,音瑟没再说下去,装作一拐一瘸的走了出去。

    兵卒走上来,将音瑟扶上竹椅,抬着她与北堂兮和林大人一道,走向饭厅的方向。

    饭桌上酒至半酣,北堂兮提出过了午时便动身回沽阳,不想周大人连假意的挽留都没有,只是为北堂兮斟满了酒,道:“北堂公子既要走,那下官就不多留,也不做相送了!”

    音瑟与北堂兮互看一眼,彼此心有不悦,尤其是北堂兮,将酒杯一放,哼声笑道:“本公子还没走,周大人就在下逐客令了?”

    周大人闻言连连摆手,“北堂公子千万别误会,下官绝无半点这个意思!下官知道公子们来去都有自己的途径,并且不想为外人所知晓,故下官才不敢相送!”

    北堂兮瞳孔一缩,片刻又放松开来,随意地问道:“周大人当真不知我从何处到来这里的?”

    “下官不知,每一次澹台公子来时也都是如北堂公子一样突然,而后又一声不响的突然消失!”周大人说着,“此处与外界隔绝,我们来时可是翻山越岭长途跋涉,途中又有沼泽荒地,可谓异常艰辛哪!但下官想,澹台公子必然不是也如此这般,否则这一年当中,岂不是都将精力用在赶路上了?”

    北堂兮细细听着周大人的话,同在铄王府,他虽然对澹台梓煜这人不甚关心,但也未曾见他有很长的时间离开王府,最多也不过一个月,若是次次如他们一样跋山涉水而来,绝不可能每三两月便来一次,那就是说,澹台梓煜有着自己的出入方式!

    一旁的音瑟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见北堂兮不语,她便接了话,试探地道:“没有皇上的命令,我们也不好将这出路告知于大人!”

    “不不不!”周大人彷如就要听到什么坏事一般,连声拒绝,“下官不想知晓!若是那出路被所有人知道了,这群奴隶还怎么困住?岂不是个个都跑了?”

    音瑟心里哼笑,这人倒不傻!

    “来,周大人,我敬你!”北堂兮回过神思,端起酒杯举向周大人,周大人受宠若惊的赶紧接应。

    这样一来二去,北堂兮喝着喝着就趴在了桌子上,一桌子菜还没怎么动,他人就已不省人事了。

    周大人连忙叫人搀扶起北堂兮,将他们二人送回大屋,音瑟还不忘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日怕是走不成了!”

    依她对北堂兮的了解,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便醉倒了?他与贺兰楚凉拼酒的时候,她又不是没见过!

    到了屋内,将他扶上。床,在他好看的鼻子上拧了一把,“别装了!”

    北堂兮闭着眼勾起了唇角,“现在好好休息,晚上我们去澹台梓煜的房里看看!”

    音瑟向床上一倒,将两手交叠压在脑下,“正合我意!”

    申时的时候,音瑟叫兵卒为她准备了些干粮和水,说是为明日上路所用,林大人来请二人过去用晚饭,音瑟说北堂兮还未清醒,叫人将饭菜送来便是,于是二人在月正当空时匆匆用了些饭,由北堂兮出去点晕了门外守着的兵卒,而后潜入了那为澹台梓煜准备的房间。

    屋内漆黑,又不能点灯,只能借助月光来摸索,两人分头行动,各自搜寻着可能存在的机关。



第二九八章 我会等着你


   音瑟在墙上敲敲打打,挨到床边的时候,蓦然想起与楼雨过逃亡之时,那机关就是在床。下,便叫来北堂兮查看,一碰之下当真床板向内翻转,音瑟有点儿小不爽,果然都是给一个女人做过侍郎的,连机关布置都是一样。

    北堂兮看到暗道出现,欣喜地抱过她亲了个够,而后将她揽在怀里,翻身一跃滚入了床。下暗道。

    跟设想中一样,这是一处地道,只是不知终点在哪里,音瑟原本还准备了火把,可在行了一段路程之后,发现前方越来越亮,二人还纳罕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出口,待行进一看,才赫然惊觉那哪里是什么出口,是这地道两端被人装点上了长明不灭的夜明珠。

    可见澹台梓煜,他为自己想的是多么的周到。

    撼两人沿着地道一直走,也不知白天黑夜多少个更替,走出地道的时候,发现竟是到了他们舍弃马匹的那座山脚下,至此两人也总算是明白了过来,澹台梓煜与他们实际上走的是同一路线,只不过,他用了捷径。

    当晚他们在山脚下夜宿,说来也奇了,那匹被他们丢在这里的枣红马,竟然在第二日清晨时突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北堂兮还戏说:看,你我的定情信物来了!

    莫不是,这就叫做缘分?

    调她和他之间,怕是注定了要为情所牵。

    有了马儿代步,行程便轻松又快了起来,到了沽阳的时候,算上去时和在海域耽搁的时间,不过两个月而已,比黎太傅规定的日子整整提前了一个月。

    在沽阳城外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个黑衣人将北堂兮劫走了,虽然用“劫”字可能不太恰当,但看北堂兮那黑沉的脸,也知道他是不甘不愿跟他们走的。

    音瑟站在不远处跟他道别,也没问他为何要走,出了什么事,毕竟别人的事她没权去过问,更何况是天机门这种专门打探消息的组织,所以她更加不会问。

    只不过刚刚回来,连歇个脚说会儿话都功夫都有,他便走了,心情也确实不怎么好受。

    “北堂——”看着他踢马掉头,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北堂兮转回头来看她,不等她说他便先给了她答案,“我会回来找你!”

    音瑟回了他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正如此时那五彩斑斓的阳光一样绚丽明媚,北堂兮心里头微微一颤,有那么一种感觉,这笑容,他或要记住一生。

    直到他走得看不见了踪影,她才将那笑容收拢,化成一点温馨挂于唇角,轻声自道:“我等你!”

    ※※※

    世女府内一切如昨,众人见到她时如上次一样痛哭流涕,音瑟窘的想钻到地底下去,她知道,这些下人盼她盼得那么殷切,一定又是穷得不行了。

    与笗儿和恰巧运镖回府的啸天叙了叙旧,又简单泡了个澡,便看到了得到消息匆忙赶回府的贺兰楚凉。

    他站在那海棠花海旁的杨柳树下,蓝衣与天同色,风里飘坠悠扬,眉心的那颗朱丹一如从前般红艳令人着迷。

    “楚凉!”音瑟笑着走向他,两个月不见,他好像瘦了些。

    贺兰楚凉本只定定的看着她如花间仙子轻盈的朝他而来,被她这么一唤,猛地眨眼回神,慌忙将视线撇向了别处。

    唇畔蠕动了半晌,才有些干涩地道:“你……你回来了!”

    音瑟转向他的视线一方,让自己正对着他,玩笑地道:“是啊,我回来了,你不欢迎吗?”

    贺兰楚凉轻声一笑,“怎么会?”

    “那你干嘛不看我?”音瑟将身子微低,挑起眼皮仰起头去迎他下垂的目光,继续打趣,“我走了这么久,有没有想我啊?”

    她这么一说,贺兰楚凉倒有些无措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如果说有,那他怎么说得出口,如果说没有……他又是个不会说谎的人……

    音瑟知他在男女话题这方面比较别扭,也不逗他了,跳开一步长吐口气,“楚凉,许久不见,你怎么瘦了许多?”

    瘦了吗?他将自己看了看,他倒是没注意,一笑而摇了摇头。

    音瑟也摇了摇头,“是你自己没发现,我一眼便看了出来,真的瘦了!”说完,有些沮丧的低头小声道:“是不是世女府拖累你了,要你日以继夜的出诊来填补这个无底洞,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

    “不是!”贺兰楚凉想也不想立即开口否认,他每日忙碌不假,但还不至于不吃不睡,若说有什么有时会让他吃不下睡不着,那便是——偶尔想起她的时候!

    他将这种想念归结为对家人的担忧,就像对待吟邈一样,因为他偶尔也会想起吟邈,他只是不自知,他对这两人的想念,实则是不同的。

    “你安慰我!”音瑟又吐了口气,而后抬起头来,“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乱跑了,我一定会想办法壮大世女府!”只有有了家业,她才养得起那一帮子人。

    贺兰楚凉笑着摇头,“饿了吗?我已叫人备了饭菜!”

    “还好了,刚刚笗儿有拿点心给我吃!”音瑟笑道。

    贺兰楚凉点点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没了话题,握了握手心中的翠玉耳环,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的没有拿出来还给她。

    “医馆的生意还是那么好吗?小七还好吗?”音瑟随意地问了句。

    “嗯——”

    他正要接着说,牡丹从远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小姐,楚公子,烬公子和过公子回来了!”

    ——————


    第二卷完。明天开始进入第三卷,不出意外,下一个收小楚,一个一个打包娶回家,哦呵呵呵~




第二九九章 终于回来了



    (开始第三卷了,今天更新晚,是因为九肚子疼,至于为什么肚子疼,大家都知道吧,都知道了吧,偶就不说了,嘿嘿……疼得满地打滚啊啊啊)



    一声惊雷平地炸响,当即将她击晕在原地,脑子里有两张俊颜,像电影胶片一样快速切换。

    “牡丹,你说什么?谁回来了?”

    牡丹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可音瑟的耳朵却在一瞬间失聪,只听得到她张口却听不到声音,急得她上前一步抓住牡丹,大声质问:“牡丹,你说啊,谁回来了?说啊!”

    臼牡丹再重复一次,她却依然无法听清,就在这时,一白一红两个玉树之姿的身影从那海棠源外款款而来,一点一点的逼近,却拼命的撞进她的视线,她不得不大大的睁开眼,好将他们的身影全数收进。

    “是萧烬和雨过!”贺兰楚凉看着远处的两人,不免心中阵阵感叹,两个同样陷得那么深,却愿意将心爱之人拱手相让,这需要什么样的心胸?

    他还记得楼雨过走之前的话,他说:萧烬会给她幸福,比他所能给的更多!

    咎他更记得七日前,当萧烬将楼雨过带回来的时候他的惊诧,他完全想不到,萧烬这一个多月来所做的事,便是去寻找楼雨过。

    也只有爱到最深处,才会愿意将心爱之人分享吧!

    贺兰楚凉不大的声音,像一滴雨水突然滴进平静的湖面,“叮”的一声,本是极细极轻,可在这毫无声响的寂静里,却显得那么的巨大,竟震得音瑟连连倒退。

    贺兰楚凉忙上前在她背上轻推一把,帮她稳住身形,此时那两人已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十步之遥站定,不同口不同音,却同时召唤:

    “瑟儿!”

    “音音!”

    这两声,比方才的平地惊雷更为震响,将她早已脱离身体的灵魂猛地拉了回来,“唰”的一下眼泪纵横,拔腿就朝他们跑了过去。

    不远处的两人,同时向她敞开了双臂,一个笑意盈盈,邪气的眸子半眯,一个满脸的复杂却又难掩惊喜交加。

    音瑟本想扑到他们怀里,可到了近前才发现是两个人,她要抱哪一个才好?左右看看,咬着嘴唇,只能杵在那里。

    萧烬先迈了一步,主动上前把她揽在怀里抱了抱,多日的相思顷刻涌出,音瑟正要回抱向他,却听他附在他耳边道:“我们的账,待会儿再算!”

    音瑟身子一僵,连眼泪都缩了回去,还来不及思索他话里的含义,他已经松开她,跨步朝着后头的贺兰楚凉而去。

    此时音瑟的面前便只剩下了楼雨过,四目相对,无语凝噎,那芝兰玉树一般秀逸的人,终于又回到了她身边。

    呜鸣一声,她腿上发软向前倒去,刚刚好倒进了他那久违了的怀抱里,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放声大哭,手上不住的对他捶打,竟说不出到底是喜是怨是惊是痛。

    “你这个坏人,你怎么说走就走,还说要带我去找我的家人,你却突然就不见了,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去求北堂兮,去求吟邈,去衍月跋山涉水危机四伏,你就一声不吭的走了,就留了那么一张破纸给我,就写了那么一句废话,你不要我也给我一个理由啊,你这混蛋,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呜呜……”

    “音音,我……”楼雨过将手臂收紧,强压下心头的颤动,若不是有他人在场,他或者,都会流下泪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音瑟不依不饶的继续捶打他的胸膛,“对不起有用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事了吗?”

    楼雨过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大叹一口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前,“不会了,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音瑟听言一把将他推开,后退一步抹了抹眼泪,楼雨过心中一悚,以为她不肯原谅他,狠揪着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音瑟喘了两喘,伸出手指指向他道:“楼雨过,你听好!要么你就别回来,回来了你就别想再离开!即使不要,也只有我不要你的份儿!”

    三个男人被她这突然的喊叫给弄愣了,还是萧烬先反应了过来,皱眉笑道:“野蛮的女人!”

    贺兰楚凉也听出了味道,略显尴尬地撇开了脸。

    楼雨过比他们二人怔愣的时间都要长,半晌之后舒怀一笑,上前将她再次抱紧,“是,只有你不要我的份儿,否则我势必一辈子赖在你的世女府!”

    音瑟又是“哇”的一声大哭,双手环过他的腰身紧搂不放,直哭湿了他的一片衣襟,直哭到没力气再哭了,才抽抽嗒嗒的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也不离开,好好的感受着他的真实。

    萧烬和贺兰楚凉不知何时已离开了那里,留给他们一方私人的天地。

    两人到了一处亭中,叫丫鬟上了茶,细细的品。

    贺兰楚凉与萧烬接触不多,最频繁的也就是他带着楼雨过回来的这些时日,放下茶杯,他问了句:“看好地方了吗?”

    萧烬点点头,“在城外西南三十里,倒也是一处风水宝地,暂时有三两户人家,已给了他们银两,叫他们三日后搬迁!”

    贺兰楚凉闻言也点头,“路途也不算太远,若是雨过出门办事,一来一回半日即可!只不过,原本的天下第一庄卖掉,甚是可惜了!”

    萧烬莫测高深的笑了一笑,“买下它的人,早晚会将那山庄还给他!”

    贺兰楚凉不懂他的话外玄音,他们这些朝廷的人办事,必不会与他这平凡人相同,便也不多问,只道:“不过对于雨过和音瑟来说,这样是最好的方式,若不然,真是难以取舍!”

    一个是父母亲打下的基业,一个是至爱之人,一个是孝一个是义,哪一个都不该放弃。

    萧烬为贺兰楚凉斟满茶杯,“来,喝茶!”




第三零零章 二男与一女



    与此同时,与楼雨过依偎在草地上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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