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生命里或者根本就没有爱情两个字出现过。他在万花丛中来回穿梭走走停停随手摘下一朵在它还未枯萎的时候便已生了丢弃之心匆匆撇下去寻找另一朵娇艳如果你想做些什么那简直就大错特错因为你根本就留不住他的心哪怕是他的人!
在想什么?见她迟迟不语他将手指滑上她的下颌微微抬起。
音瑟与他对视略一勾唇在想你居然还挑食!
你应该感到荣幸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得了我的眼!他将手指深入她的唇中在她的贝齿上来回打磨。
音瑟容他磨了一会儿忽然张口将他的手指咬住微微用力再一下松开被你这个疯子看上是我的不幸!
她那一咬让他心尖一荡手指上她的津液在月色里泛着的光泽他将这些全部涂上她的耳根你也可以选择对我视而不见然后自己去寻楚凉的师叔!
音瑟猛一哆嗦他的碰触让她有些承受不住这个男人太了解女人仿佛他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只轻轻一撩拨就能让人乱了分寸。
你在威胁我吗?抓住他的手她恨得牙痒痒。
北堂兮不无否认地挑唇一笑你可以这么认为也可以不接受这个威胁!
音瑟冷哼一声你果然只是个商人!
怎么不好么?他声音开始发哑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沿着她的身侧曲线上下蠕动。
音瑟兀自吞咽了一口好很好!纯粹的商人没有软肋这才是你最大的优点!
聪明!他两指伸入她的腰带巧妙一勾腰带便轻松地解开仿似这种动作对他来说太稀松平常所以我也不受凤袭柠的威胁所以我才愿意为你这个目标去寻人!
不受她威胁?音瑟嗤笑那你为何要嫁给她委屈做侍郎?你别告诉我这是你唯一不挑食的一次!
北堂兮将她的腰带捏在手中轻轻抛向床脚便去剥她的外衣她是我最大的金主她雇佣我三年这三年内我都为她办事侍郎不过是挂个名而已方便我出入各种场合包括朝中要员的宅邸!
音瑟心中一动那你一定知道她的许多事了?伤害雨过的人是不是贺兰公子的师兄?还有天下第一庄内到底有多少人倒戈向了她?
替金主办事便不可再调查于她更不能对外人言她的事这是天机门的办事原则!说话间他已将她的外衣脱掉眸色开始深沉。
音瑟本还想着能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但他口风太紧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肯定不会随便说不有些懊恼。
正出神思忖忽然左胸被一股冰凉包覆让她蓦然呆愣惊悚地慢慢低头看去。
北堂兮舒服的一声低叹微微将头仰起靠向墙壁眉角上弯果真同想象中一样很有弹!
音瑟机械地看着他那只在她内单里面乱动的手脑子嗡的一声甚至开始耳鸣忙一把将他的手按住再咬牙将它拔出。
北堂兮也料到了她会如此索就如了她的意将手拿开但下一刻在音瑟还未及松气之时他猛一拉她的手臂将她拽向自己。
音瑟是侧腿坐在床。上被他如此一拉扯便整个朝他扑倒而去脸颊立时埋在了他的腿间。
将她的一侧衣衫拉下肩膀他冰凉的手抚上她圆润的肩头再由肩头向下摸上她的背部。
音瑟因他的抚触不自主的一下一下颤栗感觉得到他手上的冰凉伴随着与她的摩擦而渐渐开始温热也感觉得到那双手的热质源于人本能的情。欲而不带一丝感情。
她捏起双拳知道这是必须经过的就任由他来去。
北堂兮将头俯下去衔她的耳珠在她耳边低低地道:你已经有感觉了是吗?别忍着我想听你的声音!
音瑟微微仰起头忍下凭空而起的酥麻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动作快点儿!
北堂兮在她耳旁轻笑笑声如毒蛇吐信嘶嘶的惹人惧怕原来你不喜欢前戏!
你管我喜不喜欢!她只想快点跟他结束这个磨人过程。
他忽视她不快的话语手已伸向她的长裤还是说你喜欢更激烈的?
说着猛的将她整个翻过面朝上手也从背面转移到了前方就在他行将接触她的私密地带时她霍一睁眼死死将他的手按住够了!
被她这么一吼他倒是怔了够了?我还没开始!
音瑟一翻身从他身上起来拿过一个枕头塞在他手上不要将我当傻瓜这算是预付给你的定金剩下的等你将贺兰公子的师叔和他的转回草带回来再说!
北堂兮惊讶地看着她须臾自嘲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笑了起来难道我的功力减退了不成?居然还能让你清醒的思考问题!
音瑟挑眉一笑没有感情的。爱是随时可以理智的终止的!这一点对你这样的人来说是感受不到的!
话毕神色一正半年的时间够不够你寻人?
北堂兮做事向来有原则收回双手眯了眸子道:用不了!
第一九四章 跟在她身后
得到他的保证音瑟心里一口气松了不少将衣服一揽用腰带缠上起身下地什么时候出发?
他瞠着眸子看她在看清她当真没有动情之后不揪起了眉头随时!
音瑟点点头走到门前将门拉开那请吧!
北堂兮的低落也只是一瞬间片刻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几步挨到门边真舍得我走?
音瑟很用力的嗯了一声然后平静地道:恨不得一脚将你踹出去!
北堂兮忽而大声的笑了起来将她向怀里一揽紧紧抱了抱而后在她耳边轻佻地道:别忘了你欠我的我会回来向你索要的!
音瑟任他抱着更亲密的接触都有过了此时她倒坦然了躲得过一刻是一刻也许过段时间他便有了新目标她也就可以全身而退。
你还是先将人带回来欠不欠的是小事折了你的威名可就事大了!她轻轻笑道。
北堂兮。感的厚唇摸索到她的脸颊辗转磨了磨告诉你一件事楚凉的师叔不是好惹的人物他来了之后你最好小心!
她见过的不好惹的人物多了凤袭柠不也不好惹?微微抬头象征的给他个面子问了他期待的话为什么?
她以为那个师叔顶多也就是个武功高强脾气古怪的人没想到北堂兮给她的答案让她全身都汗毛倒数。
他坏坏一笑松开她走出门身影虚晃在别人还来不及看到他衣袂翻飞之时就已彻底消失不见。
音瑟几乎无法自控的立在原地虽然面无表情可内里的灵魂已经完全石化只听到拂面的风里久久回荡他的那句:因为他男女通吃且乐此不疲!
※※※
北堂兮的离开多少让音瑟心里有了底抛开他们之间的交易不谈她还是十分高兴的。
所以这几日有事没事就拉着楼雨过上街也总是买些双人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在办嫁妆一样。
楼雨过喜在眼里忧在心上他虽然不问但总觉得她有心事。
其实音瑟就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她所信奉的人生信条就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所采取的对事政策就是掩耳盗铃式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来明日愁。只要不到北堂兮逼着跟他上。床的那一天中间的烦恼通常都会被她忽略不计毕竟开心的活着才最重要。
因此当黎芍珍来约她出城郊游的时候她就欣然答应了临行前啸天和笗儿为她准备了不少吃的用的因为她这一走就是三五天若是在太傅府的别院住上瘾了说不准会待更久。
这一次楼雨过没陪着她啸天和冰雪风霜想护送也被她劝下了只是跟黎芍珍去外头玩儿这么前呼后拥的一来会让黎芍珍多心二来也太显眼了第三她会感觉自己没了权所以这两人便轻装上阵只黎芍珍带了一个赶车的车夫和两个提包袱的侍卫一早便朝着城外而去。
萧烬坐在茶楼的二楼雅间从半开的窗子缝隙中看到太傅府的马车缓缓在街上移动他端着茶杯目光炯炯如火炬似是想透过那车帘看清里面的景象又或者是看清里面坐着的那个人。
茶杯在他手里握了足足一刻钟马车早已从街上消失他才淡淡转了眸子本来邪气的双眸在这一刻染上了深沉之色而深沉过后便是浓浓的叫人看不真切的情感那似乎是叫做忧伤。
杯子里的茶水终于有了轻微的晃动隐隐还有外溢之态显然是未被动过一口当杯底缓缓沾上桌面他沉声道:小二结账!
扔了几两碎银他的劲装锦衣便顷刻出现在了楼梯口小二哈腰为他让路萧公子您慢走!
萧烬点点头无甚表情地从他面前走过那朗朗身姿让即使身为男人的看官们都啧啧赞叹。
出了茶楼的门牵过马匹他翻身而上一夹马腹向着城门的方向驶去。
离了城门后很快的他便看到太傅府的那辆马车他稳稳跟在后头不紧不慢。
音瑟坐在马车里跟黎芍珍谈天说地两人更是聊起了此中同好——男男纯爱聊的两人均是眼放绿光。
《绯月情》里面的小攻太萌了要是有漫画看就好了!音瑟扁扁嘴这年代还是不够发达呀不能图文并茂。
黎芍珍跟她混了这么久何谓小攻小受何谓1和0早已消化进了骨子里所以越来越与她有共同语言可惜没有人画黑市上连这种春宫都没有!
音瑟无奈地摊了摊手瞥了眼被风撩起的车帘外芍珍姐这马车要坐多久呀无聊要不是雨过在场我一定会塞几本那种小书进来!
黎芍珍贼贼一笑将手伸向坐垫下片刻抽出了一本书举到她眼前你看这是什么?!哈哈!音瑟大喜地朝她扑了过去夺了书在手而后搂着黎芍珍的脖子使劲拥抱了一下芍珍姐爱死你了!
黎芍珍得意地晃着脑袋你还是别爱我了被楼雨过知道我有的受了!
音瑟嘿嘿干笑不一样的此爱非彼爱嘛!
说完挑眉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小书哗啦啦抖了两抖想表达自己难言的喜悦突然马车剧烈的摇晃了一下接着好似沿着斗坡猛的冲了下去。
两人同时尖叫音瑟手上更是不稳竟是将那小书顺着车窗撇了出去。
书!我的书!她一边扶着车厢壁一边攀上窗子大叫着。
此时马车不好停下几乎是顺势奔跑直跑出了好远才渐渐趋于平稳音瑟大叫停车想回去寻书却被黎芍珍拦下。
算了这本我看过了丢就丢了吧!
音瑟内疚地看了看她芍珍姐对不起!
黎芍珍摆了摆手而后眼珠一转又不知从哪里拽出一本书来那个没了看这个!
音瑟喜得不知该怎么表达她激动的心情致使面容有些扭曲她这个嫂子还真是甚得她心哪他哥要是不娶了她她第一个不答应!
萧烬远远看到有什么东西从马车中飞出到了斜坡之上弯身从草丛中将其拾起。
第一九五章 在暗处看你
视线从手上一扫原来是本书便没做多想欲将其收入怀里但也就是在那一扫的瞬间微风吹开书本页面让他看到了几行字。
也许是出于好奇他便随手翻开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顷刻间他的脸就绿了翻一页变黑又翻一页变紫再翻一页变青黑黑绿绿来回交替就像京剧里的变脸。
而此刻的音瑟手捧另一本小书正看得口水横流双眼放光。
萧烬深吸一口气这女人居然看这种东西真是太不像话了她居然连黑市都敢去倒是越来越能耐了!
啪地将书本合上他狠一甩手就要将那书扔出去但关键的时候却没有松开而是十分艰难地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不情不愿地将小书收进怀中。
至少这也算是一件她的东西虽然比较扭曲不正常!
抬眼看了下马车的方向拐了个弯但还没出他的视线范围便催马向前继续追去。
日落西山的时候她们的马车到了别院萧烬远远的将马勒在树林当中看着她欢快的跳下马车一边走一边还低头看书如果他不知道她看的是什么也就罢了偏偏他就知道差一点就气得冲出去把她手里的书给抢过来撕烂。
音瑟看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走路都是被黎芍珍牵着的。
萧烬忍了再忍多亏了他是理智的才没有做出前功尽弃的事目视着她在他视线里消失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本可以夜里就将她带离这里但一想离十五还有一日而她似乎也难得出门游玩便放弃了即刻动手的念头等她玩过一日再说。
其实他到底是为了成全她的一遭游玩还是为了拖得时刻?谁也说不清!
当晚他在一户村民家中借宿一夜辗转无眠睁眼看着天露鱼肚白才翻身闭眼心里低叹时间是不会为任何人停步的它永远那么公平却又永远那么无情。
音瑟本想睡足了早觉再起床的无奈黎芍珍这条早起的虫子死活将她给拽了起来音瑟嘟囔着她怎么不被早起的鸟儿给吃掉。
说是郊游也不过就是找个地方踩踩蘑菇摘摘花捉捉蜻蜓扑扑蝶两人玩闹了一通就将战利品都扔进了侍卫拎着的布袋子里而后取来软布铺在地上将事先准备好的吃食摆出来开始野餐。
等等!音瑟一把将黎芍珍的手按住看着她手下那只最大个儿的鸡腿努了努嘴道: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吃大的!
好!黎芍珍了个鼻子石头剪刀布嘛谁怕谁。
那说好了三局两胜!音瑟满意地看见她抽回手然后将右手活动了下准备作战。
石头剪刀布!随着两人的异口同声音瑟出了剪刀黎芍珍出了石头这一轮音瑟输了。
黎芍珍哈哈大笑笑得十分没形象音瑟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才一局再来!
第二局的时候黎芍珍出了布音瑟依然出剪刀所以算是搬回来一局。
音瑟伸着两根手指头笑地看着她我就说了别笑得太早嘛!
第三局黎芍珍出的是剪刀音瑟出石头反败为胜她赢了。
她也不客气一边晃着脑袋哼小调一边提起那只最大的鸡腿一口就咬了下去。
黎芍珍嗤了一声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一只鸡腿也能把你乐成这样!说完便伸手去够旁边的红枣糕。
音瑟见状忙喊停两人都喜欢吃红枣糕偏偏带来的红枣糕又不多其余的都是糯米糕不是她的最爱。
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吃红枣糕!她将鸡腿放进面前的碗里用帕子擦了擦手跃跃欲试。
就不信会一直输你!黎芍珍将糕点扔进嘴里边嚼边撸起袖子。
三局下来还是黎芍珍输音瑟笑嘻嘻地将装着红枣糕的盘子从她眼前晃了晃而后端到了自己面前。
黎芍珍不服气又要与她再来于是音瑟就又赢了一只蹄髈、两碟小菜三份坚果。
黎芍珍不服气归不服气又赢不过人家只能撅着嘴吃剩下她不怎么爱吃的东西。
音瑟那个乐呀古代没人发明博弈论她只要稍稍动动脑筋保证赢多输少。一般人在第一次出了剪刀之后第二局基本不会再出剪刀所以她只要出布基本是不会输的。
要是赌坊里面有人开盘玩儿这个就好了那她就可以翘脚不劳而获了。
其实两人不过就是闹着玩儿最后还是搅合在一起吃吃抢枪的一顿饭倒也吃得饶有意思。
吃饱喝足后音瑟叫侍卫从马车里取来羊毛毯铺在了草地上一翻身滚了上去将双手交叠放在头下当枕头扬眉去看头顶的云卷云舒好像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惬意的玩乐真希望日子天天这么过。
萧烬坐在村民家中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她们选择的游玩地点刚好正对着这户村民家所以萧烬透过窗子就可以不远不近的看到那里发生的一切。
萧公子!萧公子!农妇已经是第三次来叫他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不得已才推了推他的手臂萧公子!
萧烬一怔回神看清来人时神色一松大嫂有事?
农妇将手里盛着饭菜的托盘放在一旁桌子上萧公子你一早就坐在这里连早饭都没用这午饭可不能再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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