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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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见倾心-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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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听到堂妹的消息,却是在她已经生完我,和爸爸在一起一年后,只是消息让她久久不能回神,深深的自责中。
妈妈说,她当时许久不跟家里人联系过,连和爸爸的婚礼,家里人也没露过面,根本不知道家里人的情况,还以为以全家疼堂妹的样子,堂妹应该过得还行才对,却没想,堂妹是那样的倔强,坚决不肯堕胎,一个人偷偷的离开家,生完孩子都没回去,家里人找到她时,她已经病的奄奄一息了,孩子被她送到不知哪儿去了,看来是早料到自己快不行了。
妈妈说,她当时全懵了,二叔冲上来给自己一耳光时,她一点都没有觉得痛,只是想不通堂妹为什么会这样的就离开了,明明她比自己还要小呀,那样的年轻。
说道这里的时候,妈妈已经泣不成声了。我紧紧的抱住了她,什么也没说。她是我的妈妈,我是她的儿子,我没有资格去怪她什么,我堂姨的死其实也不是妈妈一个人的错,而且此刻她是这么的可怜,我抱住她可以感觉的她在深深的颤抖,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她每年都去紫月山上礼佛的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想,她已经备受煎熬了,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她都背着,外祖家从来都没有过往来,每天还要对着我提醒她的过去,她真的是个可怜的女人,幸好有爸爸在,不然她要怎么活下去呢?
我一直安慰着她,等她平静下来。这一定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人倾诉,所以也不管我只是个孩子,抓着我的手请求我,将来一定要找到她堂妹的孩子。
她说,那个孩子也是我的妹妹,是个女孩子,她堂妹的遗书中交代了把她送到了孤儿院了,但是他们找遍S市的孤儿院都没有找到过。妈妈说,她相信我的妹妹一定还活着,她的堂妹那么的疼爱那个孩子,拼了命把她生下来,一定会保佑她平安长大的,虽然现在还找不到,但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她还说说,她的堂妹去找她的那次,曾经给她看过一个玉佩,是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是她堂妹从小带到大的观音像,只是那个时候背面被刻上了一个“安”子,她堂妹说,这个观音玉佩保佑她自己平安长大,将来她也会传给她的孩子,也保佑她的孩子平安长大。所以,我的妹妹一定还活着,带着她的母亲给予的祝福和生命,父亲姓氏的观音玉佩活着。
妈妈的话震动我的整个内心,我一下子想到了六岁那年,在离家的三天,孤儿院里,那个白裙子的小姑娘,那块被自己摔坏一角的玉佩,观音像,“安”字,一切都如电影般在我的脑海里闪过。
我突然明白,原来那个对我来说独特的小姑娘,为什么可以让当初挑剔的我亲近,不是因为她好看,不是因为她干净,而是因为我们是同样的人,我们流着一样的血,不一样的是,她比我更加的不幸,原来她竟是我的妹妹!
我们原来生活的这样近,我们曾经相遇过!
我虽然只是个孩子,但是那几年的荒唐而敏感,早让我成熟了许多。我没有立刻告诉妈妈我的发现,只是怕有万一,这个可怜的女人今天一定经不起打击。
在她完全冷静了之后,我才找了个借口,不顾天色已晚,匆忙向那家孤儿院赶去。
幸好我没有告诉妈妈我的发现,果然,我的预感是准的,妹妹她早就被人领走了。只是我没想到,更加糟糕的是,老院长已经去世了,那几年孤儿的档案早就在一场火灾中消散,新来的院长什么也不知道。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记得,那个白色的小身影曾经温暖过我,我的生命里多了一个人,她是我的妹妹,或许此刻她正在哪里受苦,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她,给她最好的生活。


第一卷

第一章 新生

虽然已经是杨柳抽绿的三月,可是晚上十点的风依然让王盼儿从内心深处体会到春寒料峭。下了公交车,昏黄的路灯下就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了。感觉到头有点晕,想来是今天下午下课晚,自己又急着去家教所以没顾着吃饭,现在有点低血糖了。
虽然每天都要兼职赚学费,但想着凭自己的能力赚钱上学,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自己越来越独立了,哪个家已经好久好久没回去了,已经大四了,等下个星期就把咖啡店的兼职辞掉,专心找工作和家教;加油!
唉,还是快点回宿舍,吃碗泡面,又冷又饿的,头还晕。
穿过前面的桥,再拐个弯就到自己的学校了------全国最好的大学,A大。
今天还真是奇怪,怎么桥上一个人也没有,平时可是有三三两两的情侣散步来着,也太过安静了。
前面一辆轿车飞奔而来,吓得盼儿赶紧往边上凑,这么晚了,这车过小桥还开这么快,真是有毛病了。擦身而过的汽车扬起一片尘土,迷了盼儿的眼晴,更晕了,赶紧靠着桥栏杆。
可是这个桥栏杆怎么好像有点松动,天啦。盼儿想骂娘了,就这么巧靠了块坏的桥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该怎么办,她已经抱着块石栏沉河了。扑通一声,溅起很高的水花。
可惜汽车绝尘而去,没有人知道有一个生命马上就这么糊涂的没了。
冰冷的河水中,王盼儿连挣扎都忘了。21年来的一切瞬间重现在脑海,她想或许这个世界的不喜欢她。
夜深了,可是飞奔中的轿车里,一位看上去只有30出头的美女正在焦急的催促司机:“李副,你再开快点,好吗?”这位美女正在往机场赶,希望能赶上最近的航班,因为她刚接到丈夫的电话,她的女儿晚上放学时被同学从教室楼梯推下,现在已经在医院抢救四个小时,
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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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都在痛。头最痛。
王盼儿不禁纳闷:她不是掉进河里了吗?怎么好像被毒打了一顿。
费力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好重。
朦胧中似乎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好像很是伤心。这是在哪里?哭泣的又是谁?我到底有没有死?盼儿满心的疑问。
想抬起手,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的,不对,好像可以动动手指的。
紧接着就是女人的叫声:“心儿,心儿,你醒了,对吗?医生,医生……”
然后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模糊的看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医生在房间里穿梭,好像是在检查她,感觉有人在摸她,还不止一个,不禁心里一阵不爽:干什么吗,干吗全都摸我?可是她现在动不了,想说话嗓子又好痛,头晕呼呼的想吐,想表达下意思都不行,活像砧板上的鱼任几个人摸来摸去。
良久,就听一个温柔的男性的声音:“苏老师,你的女儿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不过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左腿的石膏半个月就可以拆了,左手臂的石膏要一个月后才可以拆,这几天家人要记得帮病人勤翻身和擦洗,否则总是躺着易得褥疮。恩,对了,还有件事,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医生,我女儿她不是……”
“是这样的,苏老师,你不要激动。你女儿从楼梯摔下,由于头部着地,所以头部有淤血存在,虽然我们已经在抽吸了淤血,但压迫时间不短,所以有可能会遗留一些后遗症,按她的淤血所压迫部位来看,你女儿最可能有的问题是记忆受损,但是受损到什么程度,还要等她醒来再看。”
“你,是说心儿她会失忆?”
“你不用紧张,这只是有可能,况且,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还有,你女儿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她有轻微脑震荡,所以会有呕吐,眩晕不适,我们会随时观察的。晚上她应该会醒过来。”
“好的,谢谢您了,医生”。
“不谢,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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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师,怎么回事?她的养母可是姓李的呀?难道是哪个好心人在陪我?不对,他好像说“你女儿”,还是我在做梦?而且,她好像是掉进河里的吧……盼儿头痛中。迷糊中,再次昏睡过去。
这一次,她睡得极不安稳。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断断续续的陌生片段塞得她脑袋涨的生疼。
她梦见她变成了一个15岁的小姑娘,她在舞台上跳舞,姿态优美时而像只美丽的天鹅,时而像个活泼的精灵。她又在黑夜里弹钢琴,泉水叮咚般动听。这是个一心想成为明星的小姑娘,漂亮,热情,爱梦想。她有着盼儿所羡慕的家庭,高大温柔的爸爸,美丽多情的妈妈。
她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喜欢上了那个在舞台上忧郁唱情歌的王子。疯狂的喜欢,表白,甚至为了与那个男孩子同上一个学校而与家人闹翻,王子却转身离去,视而不见。
于是天空忽然变了颜色,她觉得自己是最孤独的。所有的同学都在笑她的厚颜无耻,她与妈妈在吵架,爸爸骂了她,打了她。她在父母看不见的地方流泪。她哭泣着:顾倾心,你是个可怜虫。爸妈只喜欢表哥,不喜欢你,我一定不是他们的孩子。她又梦见她一直以为的好友推了她,她倒在血泊里,满心的绝望周围是尖叫声。她梦见……
她又不是那个小姑娘了,那个小姑娘从她的身体了飞了出来,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害怕。那个小姑娘对着她微笑说“我要走了”。她想抓住她的衣角“你要去哪里”“去一个新的地方,哪里没有人知道我,你要替我活下去好不好,照顾好我的父母好不好?”她还来不及回答,眼前就一片白光,那个小姑娘急了,抓住她的手说“以后你就是我了,替我活下去,好不好,不要让我爸妈伤心,好不好?”她仿佛可以感受到这个小姑娘的情绪,伤心的,绝望的,羞愧的,希望的,一个“好”字脱口而出。眼前小姑娘笑着随白光消失,紧接着有什么记忆充斥她的脑袋,头好痛。
盼儿醒了,可是她并没有睁开眼,因为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还不是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虽然她知道她没有死,但是却变了个人。刚才的梦境是那样的虚幻而又真实,虚幻到只有小说里才有的匪夷所思,真实到她可以真切感受到那个小姑娘的情绪,现在还觉得心痛。之前那个医生的话,那个苏老师。一切都在说明她已经变成了那个叫顾倾心的15岁小女孩。她不敢相信,或许这只是个玄幻的梦;却又期待这是真实的,或许老天可怜她无父无母多年而补偿她一次有完整家庭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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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醒了没”?有人在开门,是个声音浑厚的男人,是爸爸吗?
盼儿睁开眼,还未能适应明媚的灯光,就有一男一女急至床前。
“宝贝,哪里不舒服”?男子急问。
“心儿,你还认得妈妈吗”?女子声音里似乎带着哭腔。
盼儿定睛打量他们,男子大概四十岁上下,器宇轩昂,虽然五官只是一般,但看上去却是说不出的舒服。此刻他面容有些疲惫,眼里饱含着关切。再看这女子,大约三十岁出头吧,气质是知性的,长相却很是明亮漂亮,尤其是那一双美丽的桃花眼,此刻虽然有些红肿,却依然透着挡不住的风情,盼儿想长这么大大概还从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此刻她正充满期待的看着盼儿。
盼儿想:这一定就是她以后的爸爸妈妈。以后她也是有父母的孩子了。想到这里,她既开心又忐忑会不会被看出来她是假冒的,毕竟她只有顾倾心的一点点残存记忆,于是心中既期待又担心,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此刻顾爸爸和顾妈妈看到女儿只是看着他们,不说话,就急了,顾妈妈的眼泪刷就开始往下掉了,顾爸爸又急忙安慰老婆。
盼儿一见顾妈妈掉眼泪了,虽然不是亲妈,可是她盼望有个关心自己的妈妈已经盼望了22年了,好不容易有了,哪里舍得妈妈流泪,急忙道:“妈妈。”顾妈妈一听眼泪立刻止住,顾爸爸急忙握着盼儿的手:“宝贝,你记得我是谁吗?”盼儿眨了眨眼睛道:“你是爸爸。”
顾爸爸到底谨慎,虽然心中开心,却仍然记着医生的话,又问:“那宝贝有没有什么记不清了,比如宝贝知不知道我们家在哪里呀?”盼儿想了想,下定决心,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又茫然的问道“爸爸,我是怎么啦?”顾妈妈当即抱住她心疼得流泪道:“好孩子,不记得不要紧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第二章 昨天

接下来的几天,盼儿,不,现在已经叫顾倾心了,相当痛苦。当时不是名字让她痛苦,相反她喜欢这个名字,顾妈妈告诉她,顾倾心这个名字是顾爸爸起的,是为了纪念对顾妈妈的一见倾心,顾妈妈讲这句话是一脸甜蜜,倾心不禁偷笑,猜想:顾爸爸和顾妈妈一定有段浪漫的故事。让倾心痛苦的是,她的头一直晕晕的,而且不能进食,每天都输营养液,倾心偷偷喝点水结果愣是吐得昏天暗地。好在这种状况渐渐改善,第五天的时候已经基本好了。
倾心现在整天只能生活在床上,除了脑震荡外,还有左小腿不完全骨折,左肩部关节脱臼,左腕关节骨折,全身多处擦伤,失忆。这些倾心都可以接受,就当做重生的代价吧。可是有两件事她很不能接受,一是为毛要把她的头发全部剃掉呀,虽然前世一直不爱打扮,可是她还是个女孩子好不好,爱美是天性,可是现在居然成光头了,一想到这个,倾心就满心怨念。不过医生给出的解释是头发易致头部手术缝合伤口感染,倾心再不开心也没办法。第二件事她就更是怨念啦,就是她因为不便下床,居然插尿管了,满脸红呀,虽然只插了三天。
这几天顾妈妈和顾爸爸一直在和倾心讲她过去的事,试图换回她的记忆。虽然倾心知道找回记忆是不可能的,却也爱听,只因她想多了解倾心的过去,不过,她只听却很少主动说话,如果没人讲话她就茫然的看窗外,或者着睁大眼睛好奇盯着电视。虽然这样子让爸妈很心疼,可是她现在“失忆”呀,未免家人起疑,还是少说话为妙,毕竟祸从口出,而且她本来就不是爱说话的人,自闭小心无措才是她现在应该有的状态,不是吗?
倾心理了理从爸妈,报纸,电视,医生,护士等处的信息,大致了解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叫顾倾心,还在原来的时空里,只是换了个地方换了个身体,今年15岁,妈妈说是因为没上幼儿园直接上了小学的缘故,所以她现在已经是高一的学生了,爸爸叫顾念江,今年45岁,自己开了家科技公司,从事网络,数码等,妈妈叫苏景言,41岁,是S市S大的老师。倾心家住在S市的青山别墅小区。另外家里还有杨阿姨帮忙,杨阿姨倾心是知道的,这几天家里的司机朱叔叔送来的饭菜都是杨阿姨做的,非常好吃。另外倾心还有一位疼爱她的奶奶,快65岁了,不过奶奶说喜欢住在乡下,所以一年也就来倾心家住一小段时间,这次倾心住院都没敢让奶奶知道,等好点再告诉她老人家;还有就是住在Z市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一家,舅舅叫苏景深,舅妈是妈妈的大学同学,据妈妈说舅舅非常喜欢倾心,不过他们现在正在国外谈生意,过几天就要和外公外婆一起来看她了。舅舅家有倾心的两位表哥,大表哥苏是,现在正作为交换生在国外读大二,小表哥苏非,正在读国外的高三。舅舅家是家族企业,是很有名气的苏氏集团,她没成为倾心时还在苏氏旗下的超市打过工呢,当时就知道苏氏旗下企业众多,地产,连锁超市,连锁酒店等,没想到现在居然是舅舅家了,倾心不禁腹诽舅舅家还真是有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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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已经一个星期了,她的身体状况在逐渐,头上的九针线已经拆了,腿上的伤恢复良好,石膏据说再有个十几天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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