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好几年的事情了吧?”
老妇点了点头,“是呀!那时的平乐姑娘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听到这里,平乐笑着点了点头,“嗯,几年前的平乐到还真是一个小孩子。”
老妇听到了平乐的笑声,当下也跟着笑了起来,“说起来,当年平乐姑娘为了躲被族人所杀,还跑到了寺里去住了一阵子。”
“是的。”平乐脸上带着笑,这些事情当时感觉很是害怕,可是后来想想,却又感觉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无处不透着高兴。一想到当年的事情,平乐这才缓缓的想到一个人,那就是——李迪。这么多年不见,不知道他有没有成亲,说不定孩子都已经成群了吧!
想到了这些,平乐开始猜测起自己去找李迪,会不会要补很多的喜礼?
而小厮在平乐给他娘诊病的时候。立即去给平乐倒茶添水去了,于是屋里只留下了平乐与那老妇人。
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下,老妇人沉入了回忆中,慢慢的与平乐聊了起来,“当年呀!宅子里的人都猜测是谁去传的话,说来老妇人到是知道的。”
“哦!大婶,那传话的人是谁?”平乐不经意的回着,心里却在盘算着给她开什么样的药材比较好一些?
“是我呀!”大婶的声音不大,却让平乐惊了一下,但脑子里一转,她立即就笑了起来。“大婶真会开玩笑。”记得那只是一个小丫环而已,算起来也就不过才三十几岁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变的如此之老呢?
“老妇人没有开玩笑。”老妇抬起脸来,认真的看着平乐,“当年平乐姑娘那么小,就救了大娘子,老妇就在想,如此般的孩子,除了妖孳,到真是找不出其它的名词来了。于是就回了家里,与自家的哥哥说了这事,”说到这里,老妇人的声音低了下去,“不管如何,过去的事情,还请平乐姑娘多多的原谅了。”
平乐笑着摆了摆头,“都过去如此多年了,大婶也不要再记挂与此事了。”说着她抬眼看了看眼前的老妇人,想来她的年龄也不过才三十几岁,可是这般的外貌看着却也已经六七十岁了,轻叹了一声,就算自己不原谅她,对方这些年来,也已经算是受经了良心的折磨了。
转眼她看向那还在门外忙碌着的小厮,顿感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却又没有说出来,因为这些都是别人的家事。
于是她站了起来,走到了门边上,向外叫了声,“小哥。”病已经诊出来了,那笔墨可有,不然平乐的医方可开不出来的。
听到了平乐的叫声,小厮立即就跑了过来,“平乐姑娘,我娘是何病?”
平乐笑了笑,“一切都是心病而已。”说着她又转头看了看那坐在床上的大婶,“平乐开了一些开神补身体的药方。想来大婶吃上几付就会无事了。”
小厮转头看向屋里,见那床上的娘满脸带笑的样子,当即就放下了心来,于是笑看着平乐,“果然平乐姑娘医术非凡。”之前的那些郎中来看过以后,娘也没有这样的笑过,如此看来娘的病是有指望了。
平乐听闻了小厮的话,当下笑着摆了摆头,“大婶所得的又不是什么很可怕的病,怎么能算是平乐医术非凡呢?”只不过是平乐凑巧了而已。”
那屋里的大婶听到外面的对话,于是急急的出了声,“决明,将平乐姑娘送回去,不然只怕是四娘子要担心了。”
小厮了屋里自家娘的话,当下就立即回应着,“是,娘。”说完,他对平乐行了一礼,“平乐姑娘请。”
平乐也笑着回了他一个万福,“一切有劳了。”
于是两人再次慢慢的向着芸娘的院子而去。
不想这才走到了离院子几步之遥的地方,就看到了那院门前,正站着无数的官兵,平乐侧了一下头,想不到自家的小院子,现在还有什么理由能聚起这么多的官兵来,于是不由得脚上回快了几分。
可是当她才走近了院子的时候,就听到陈大福的声音,“她就是平乐,快快抓住她。”
平乐听到这个让人讨厌的声音,当下眯起了眼睛,难道是因为说他已经被下了毒的事?
心里这样的想着,于是那些官兵将她抓往的时候,她却并没有挣扎,而是很顺从的让他们将自己给绑了起来。
决明看着平乐被绑了起来,当下大惊了起来,于是他急急的挤到了前面,准备伸手护着平乐,“各位官人,这事是不是搞错了?”先将人放开,大家慢慢说呀!
官兵们冷斜了一眼他,大声的叫了起来,“这事上京以后再说吧!”
一听到上京,平乐的眼睛立即就瞪大了,被绑这事,她已经猜到了几分。于是对着决明摆了摆头,“你快离开,不然你也会被一起绑起来的。”看来她女扮男装的事情,已经被人捅到了皇帝那里了。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七七、哪吒胎
一七七、哪吒胎
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最后平乐坐在那木质的囚车上的时候,脑子才清醒了过来,她是女子的事情,除了锦伦以外,好像还有人知道,而且就算是那来送信来的狗蛋,看到的也只是她的男装样子,那么谁将这事告了上去呢?不过不管是谁告的,现在能想出来的也只是如何逃跑了?
转头看了看一直跟在囚车后面满脸不安的芸娘,平乐手扶着囚车的槛栏,露出了一个安慰她的笑脸,“娘,你先回去。”
芸娘听到了平乐的话,摆了摆头,一付很是坚定的样子。对她而言,犯事只有官府处理,可是平乐的事情,连官府都没有去一下,就直接被带到了其它更远的地方,这样如何能叫她安心?
平乐笑看着她,“你回去吧!这样的跟着也救不了平乐呀!”所以说回去较好一些。
芸娘听了她的话。本还想跟着,可是那小厮却出现了一把将她拉住,低头在她的面前说了几句话,那芸娘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平乐被拉走了。
……
天黑的时候,平乐已经被拉到了临城里,然后被请下了囚车住入了饭店中。
可是那饭庄的小二见她被囚车送来,入门的时候对她不理不睬,而平乐也没有想过对方会问自己想吃什么,于是她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桌子,一付很是沉默的样子。
坐她们都落了坐,就听到那小二热情的招呼着几位当差的,“几位官人,想要来的何种菜?”
几个人相互的看了一眼,然后一同转眼看向平乐,“为何只问我们,不问她呢?”说着伸手指向平乐。
小二一看平乐那一付低头看着桌面的样子,有些为难的笑了笑,“她是犯人吧!”直古以来,那有先问犯人吃什么的?
平乐听闻他的话,抬眼看了一下,翻个白眼,复又看着自己面前的桌子,思量着他们到底会给自己吃些什么东西?
不想那当差的听了他这话,当下有些生气了起来,“犯人如何?犯人就不能吃自己想吃的东西的吗?”
听闻这话,小二伸手挠了挠头,而平乐也有些吃惊的抬眼看了看那个当差的。这个古代什么时候如此的优待犯人了?
“这位小娘子,你要点些何种菜?”小二虽然有些搞不明白,但是这是客人的要求,他也只好照作。
平乐有些莫名其妙的扫了一眼那些当差的,想来抓她的时候,可是很没有情面的,一把抓了就推上了囚车,可是现在却又如此的客气,到让人感觉不太安全了。
“你这里有些何种菜色?”平乐心里虽然很是不解,可是吃饭事情最大。
“我们小店里有青椒肉丝、蒜泥鸭……”小二如家珍算般的报起了菜名。
平乐侧耳细心的听着,等他的声音停下来的时候,她才缓缓的开了口,“来一份炝炒青菜,然后加上一个青椒肉丝,接着再来一个……”报了三四个菜名后,平乐斜了眼那几个当差的,却不见他们的脸色有些改变,她开始猜测着,这些菜大概点出来也不是给她吃的,于是索性又多点了几个。
等那些菜上桌以后,立即就摆满了一桌子。平乐抬眼看着那几个人,不想那几人还真是不在意,而是继续大叫着,“小二,上些酒来。”
晚饭菜色很多,当差的几个吃的酒足饭饱,然后又寻了间上房,将平乐安置在里面。
坐在那房床上的时候,平乐侧着头四下的看着,心里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充满了怀疑,这样的状态是怎么造成的?皇帝这样的命人抓她,可是却又如此的对待于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她就入了睡梦中。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门外传来急急的敲门声,“平乐姑娘起来床了吗?我们要上路了。”
一听这声音,不用多想那是当差人的声音,于是平乐急急的翻身起来,“平乐起来了,立即就出来。”
那人听了她的话,轻应了一声,“哦!”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门,好像是去准备东西去了。
看着那突然就空了的门口,平乐摆了摆头,他们还真是不担心自己逃跑了。
快速的洗漱之后,平乐开了门急急的下了楼,走到了囚车停放的地方,那几个当差的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里。看到平乐来了,当下笑着将囚车打开,一付请君入内的样子。
平乐见他们如此的客气,于是也很自觉的进入了囚车里,不想她这头才进入,那头店里就跑出来了一个人,那人看着有四十几岁左右,留着长到胸前的山羊须,身穿白绸的背子,头戴八角直帽。
一出来就急急的跑到了几个当差的跟前,笑着将手里的东西塞入那为首人的手里,“几位官人,可否行个方便?”
那当差的掂了掂手里的东西,然后笑着点了点头,“店家客气了。”说着他转头看向其它的几人,“将囚车打开。”
这被关进去,又被请出来,平乐微皱了一下眉头,但见那人出钱的样子,想来定是有事求于她,于是也抬腿慢步走了出来,然后站在那人面前,微行一个福礼。“不知这位店家寻平乐何事?”
听闻平乐的话,那店家当下立即回礼,“在下早已相闻小娘子的医术天下无双,但不想今日有幸相见,所以有一事相求,还望小娘子能答应。”
平乐笑着点了点头,“店家客气了,有事请直说吧!”
“我妻已孕多年,可是自今也没有生下孩子来,所以还望小娘子给诊诊。”那到底是了或是其它。
听完了他的话,平乐的眉头微皱了起来。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只有二种可能,一是肌瘤;二是死胎,而且那死胎,说不定在肚子里已经成了化石了。可是不管是那一个,现在就需要立即去给那妇人看一下。
于是平乐对他行了一礼,“店家请带路。”
那男子听闻平乐的话,当下就伸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将平乐带着向着那住人的后院而去。
后院很是普通,三间青瓦房,配着一个天井。平乐扫了一眼这院子,却没有发现有小孩的东西,于是轻问了一声,“孩子们都去私塾了?”
听闻这话,店家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可奈何的轻叹了一声,“在下无子。”
又一个多年无子的?平乐挑了挑眉头,对于这个无子的事情,她没有打算再继续的问下去,心里好像已经有一个底般。
店家见她不再问了,也没有多说话,只是伸手轻轻的将那站推了开来,而随着他推开了门,平乐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坐在梳妆台前,正以手拿着墨笔正在描眉的妇人。
平乐将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的头发用一支木簪简单的绾着,身着也很是素淡,并无半点的艳色与夸张,到是那肚子如正在生产的孕妇般滚圆。
那妇人见门被打开了,立即站了起来,有些吃惊的看着平乐,“郎君,这位是?”说着她也仔细的打量着平乐。
平乐见她正在打量着自己,于是笑着对她弯腰行一礼,算是打过了招呼。
可是那妇人却没有回平乐的礼,而是拉过了店家,“郎君。”一声轻唤到好像平乐是这人新招的小妾般。
店家拍了拍自家娘子的手背,“娘子莫惊。这位是我请来的郎中。”来给你看病的。
“我有何病?”店家娘子冷斜了一眼平乐,一付想要赶平乐走的样子。
店家见自家娘子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平乐弯腰行礼,“病人否病,还望平乐娘子见谅。”
平乐轻笑了起来,“这位店家你家娘子如此几年了?”
见平乐没有生自家娘子的气,店家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想一听到了平乐的问话,当下眉头又皱了起来,“说来娘子有身孕,已经是二年多了。”是个孩子生下来,也已经很跑能跳了吧!
可是不想一边的妇人听了他这话,立即就不干了,她推了推那店家,声音中有得意样,“哪吒三年出世,我这孩儿,这才二年多而已。”说来说不定能生下一个神仙的。
没有想到这妇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平乐顿感无语,于是摆了摆头,“可是那哪吒的爹是天王。”人家本是神仙,你我等是凡人,怎么能用神仙的事做比较呢?
听了这话,那娘子顿时泄了气,她斜看了一眼自家郎君,抿了抿嘴唇,“那还请平乐娘子给看看。”
平乐浅笑看了眼店家,“那可否让平乐与这位娘子单独谈谈?”
店家听闻这话,当下点了点头,“那在下在门外候着。”说完又轻轻的拍了拍娘子的手,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静看着那人将门缓缓的关上后,平乐这才转头看向那位娘子,“这位娘子,说来这二年多,可有感觉异常?”
“异常?”娘子用帕绞了起来,“就是怎么一直不生呢?”这都怀好久了。
平乐见她这样,想来也应不是因为不能生产而做的假怀孕,于是笑看着对方,“可否将手递出与平乐?”
娘子立即将手腕递给了平乐,看来也是一付很想要生下这孩子的样子。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七八、天牢
一七八、天牢
平乐平静的扣着那脉。然后又抬眼看了看她那萎黄的脸、深陷的眼眶,脑子里浮上了店家的话,顿时不知应如何将她所诊出来的病,告诉给对方了。
而那娘子好像也看出了平乐的为难,于是柔着声音、皱着眉头,“郎中,这孩子……”是不是已经无救了?
看着她那紧张的表情,心中到有了几分的不忍,于是笑呤呤的对她摆了摆头,“这位娘子末惊,平乐去寻些笔墨来。”说着她就要起身离开。
那娘子一把伸手将她拉住,“平乐郎中,如有什么直说就是了,我受得了的。”边说着这话,那娘子的眼睛充满了祈求样的看着平乐。
看着到她这样,平乐都不知道应说些什么为好了,如果这娘子得了肌瘤,而且已经长如足月婴儿般的大小,那怕是在现代那也是要切除的,可是这里是古代,不说技术的问题。这切了以后用那桑皮线缝好的子*,只怕也是不能再怀小孩了,单凭这一点,在这个母凭子贵的年代里,这女子的未来让人堪忧。
妇人见平乐这样欲言又止,心里到也猜到了几分,于是转身开了房门,看着那还站在门外的男子,“郎君,平乐郎中只想与你谈。”声音落下,带着几分的淡然。
那一直等在门外的男子听到了她的话,立即一脸冷静的走了进来,然后看着平乐,“请平乐郎中直说吧!”我们夫妻二人受的住。
见他们夫妻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