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想如果进去以后,说不定就能见到沈墨钰,于是平乐把心一横,踏步走了进去。
不想她这头才踏入院中,那门外的小厮立即将院门紧紧的关了起来,一付想要将平乐永远关在这院子里的感觉。
平乐故作慌乱的伸手拍了拍那院门,然后又大叫了几声,‘放我出去。’然那门外的人,自是不会理睬于她,可是这样到也如了她的意,如此一来,这户人家大概会以为她被吓到,而慌了手脚,于是她不由得摆了摆头,这户人家也太低估了她平乐了。
轻踏着步子,随着儿时的记忆,平乐在这离别多年后的沈家大院里,悠闲的逛了起来。
大娘的院子没有变,那一池的水里还是种着荷花,只是现在没有到开花的季度,只留下一池的青水衬绿叶;二娘的院子也没有变,那院子里的月月红到是开到了绚烂,只是可惜了那日日在花间看书的女子,现在却在寺里青灯古佛的过着。
慢慢的走着,最后平乐走到了自家的院门前,轻挑了一下唇角,这院子还是那样的,青青的药草,还有那青瓷的大水缸,没有半点的变化,想来二娘的娘家对于保养这个院子,到也费了不少的心思,于是慢慢转身走了进去,一斜眼,她就看到了当年自己为了防病用的石灰正安静的堆在墙角里。
于是不由得轻笑着,走了过去,伸手折下一根树枝,然后在那些石灰上戳了戳,感觉这些石灰却是新鲜的,看来这收了院子的人,到有几分用心,只是那用心不知道所指是什么东西了。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七五、将相见
一七五、将相见
轻踏着步子,缓缓走上那屋檐之下的小椅。如儿时般坐在上面,平乐的唇角挑了起来,这院子还是老样子,看来这守院子的人可是费了很多的心思了;侧了一下头,她有些猜测那沈墨钰的书房可还是原样?
站起身来,她就准备向着那里而去,不想这个时候一陌生的男声却响了起来,“平乐姑娘,再见此处可感熟悉?”
含着笑,平乐转过了身去,向着那说话的人微行一礼,“多谢这位大人如此照顾我沈家的宅子。”
听闻平乐的话,那屋角之下,慢慢走出来了一个人,此人大约四十左右,一脸的和气,只是长像很是普通,但其身穿浅色宽襟锦质的背子,腰上佩有一宽幅腰带,上配有一个块双鱼形白玉,脚穿软面靴。踏着四方步慢慢的走到了平乐的面前,带着笑将一把扇子轻轻打开,装出一付很文雅的样子,“平乐姑娘到是客气了。”说着又将那扇闭了起来,接着有些轻佻的将那扇放在平乐的下巴上,逼她将头抬了起来。
“请自重。”平乐冷眼的看着对方,心里对于他的意图到有些明白了过来。
“孤男寡女,这样如何自重的起来?”那男子的脸带着几丝邪气的笑,慢慢凑近了平乐。
平乐翻了个白眼,将好小小的牛角刀轻轻的从袖里拿了出来,微抵在他的腰间,“平乐以为大人请平乐来,是为谈平乐阿爹的事情,如今看来,大人的心思在其它的地方。”
腰被那小刀抵着,男子的脸立即变了色,他立即将扇子收起来,声音微颤着,“有话好说,刀剑无情,女侠请小心使。”
平乐挑了挑眉头,“我很小心的,只是不知大人可是同样的小心?”
男子当下后退了一步,额上滴下细汗,“都是平乐姑娘用药如神,可是不想这胆识也是高人一等。”
将小刀收入袖中,平乐一脸带笑的看着对方。“夸奖的话,平乐不敢当,只是想问一句,我爹何在?”你有他写的信,那么人定也在你处。
男子听到平乐这样说,立即就猜到了她的意思,于是急急的摆了摆手,“令尊不在此处。”
“那在何处?”平乐的眼睛微眯了起来,难道被关在了其它的什么地方?
见平乐如此的关心,那男子这才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一脸带着笑,“如果想见他,平乐姑娘当要答应在下一事。”
“何事?”平乐的脸上浮起了浅笑,心里却在猜测着这个家伙想要提出多少的赎金?
见平乐笑问着自己,男子大概感觉有戏,于是复又邪气的笑了起来,“只要平乐姑娘与我结为百年之好,令尊立即送回。”
听到这话,平乐的笑意更是加深了许多。
男子见平乐在笑,虽然心感有些害怕,可是却也跟着笑了起来。“怎么样平乐姑娘感觉这个条件也不错吧?”接着他将扇握在手里,“想我陈大福良田千顷,家产万处。”就差那句,‘你跟着我就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听闻这话,平乐立即大笑了起来,“这位大人说的话,是平乐听来最好笑的一个。”说完她抬眼看着那男子,“你以为这样,平乐就会答应了吗?”
陈大福愣了一下,复也跟着笑了起来,“怎么平乐姑娘不想要自家的爹爹了?”如果不答应,就让你们父女不能见面。
“爹爹只是要见的,可是用这样的方法让平乐与他相见,只怕见了面也不会高兴的起来。”平乐转头看着对方,“难道你没有感觉有何不妥?”
陈大福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起来,思来想去,平乐应没有碰到自己,就算是用毒也应没有下毒的机会呀!于是他挤出一个笑来,“陈某全身舒服,无一处不适。”嘴上这样的说着可是心里却不安的打起了小鼓。
看他那一脸苍白的样子,平乐笑眯了眼睛,“腿软不?”
陈大福全身打了个冷颤,然后顿感双腿软到了极,额上细汗直下,许久他才轻吐出一句,“你怎知我腿软?”
平乐也不回答他的话,微向他凑近了一些,“背心可冷?”
听闻这话。他的眼睛更是瞪大了许多,“我中毒了?”张嘴轻吐了一句后,立即跪在了地上,“平乐姑娘,我陈大福不是人,想要招你为第八房小妾,可是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马吧!”
看着这个才高抬着头在自己面前说话的人,现在就这样跪在了自己面前,平乐蹲下了身来,凑近了他,“如此说来,那平乐可见自家爹爹不?”
“好,好。”陈大福点头如捣蒜般,可是等点完了头,他突然抬起了头来,哭丧着脸看着平乐,“平乐姑娘,这事不是我一人说了就算的。”
“那是你的事。”平乐坐回到了那小椅之上,“如你的命是你的一样,一切都由大人您自行做主。”言下之意,放不放我爹、要不要你的命。这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听闻平乐这样说,那陈大福抬头看了看正坐在小椅上的平乐,有些认命的低下了头,“陈某明白。”说完他就想要站起来,可是那双腿却极软,试了几次,才勉强站了起来。
一站起来,他就斜眼看了看正坐在一边的平乐,却见平乐以手托着腮的看着院子里的那些药草,顿感无法说动平乐。只有照平乐的话去做。
……
平乐坐在那小椅上,看着院中的药草,心里全是不安的猜测,那就是这人会不会照她说的去做?如果识出了这只是她的计而不是真的中了毒,那么沈墨钰还能被放回来了吗?
可是不管心里如何不安,但脸上却还表现的极其的镇静,生怕被别人看出一点点的破绽。
大约坐了一柱香的时间,平乐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复又想着要继续向前走,一付等的不耐烦想要离开的样子。
而还没有等到她走到院门口,那之前将她带到这里来的小厮就立即出现了,他站在院门口,对着平乐弯腰行礼,“请姑娘再等一下,大人很快就回来了。”
看着眼前的这人,平乐不由得有些想笑了,“这位小哥,你回来的可真快呀!”
小厮听到了平乐这话,当下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平乐,“平乐姑娘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事情吧!”
抿了抿唇,平乐盯着他,“这样说来,小哥知道将会发生些什么?而且说不定还知道平乐的爹爹现在何年?”
小厮微愣了一下,复又用眼四下的快速瞄了瞄,这才直视着平乐,“小人在这里当差一年,虽然大事不知道的太多,不过这小事到还知道一些。”言下之意,如果平乐姑娘想要知道些什么?小人可以告知一二。
听他这样说,平乐的脸上浮起了笑,“那平乐可以问一些小事吗?”
“平乐姑娘请说。”
看着小厮突然表现出来的乐意相助样,平乐的心里有了几分的猜测,这人可能有事相求。可是现在人家没有开口,所以她也只能投石问路,“这院子怎么没有人住呢?”
“因为本来就同有人想住这院子,只是想着如何能找到这院子里藏着的东西。”小厮很真实的回答着平乐。
找院子里藏着的东西?平乐有些不解了起来。可是如果她想要知道这院子里所藏的东西,那么就成了大事,这小厮断然是不说的,于是她只好换了一种方式,“这院子能藏些什么?不过就是一些种着的药草与植物。”然后她又加上了一句,“你家那位大人看着就是一身的富贵气,想来也不是认为这院子里藏着金银一类的。”
小厮听了这话,立即点了点头,“这院子怎么可能会藏那种东西。”
不为金银,那么那个陈大福到底是为什么呢?二娘的娘家到底在想些什么?想到这里,平乐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一付不解的样子,“这样说来,那就是想着这家的风水了?”
“风水?”小厮瞪大了眼睛,想来对于平乐的猜测,到感几分的奇怪。
看来这个问题,也不是的那是为什么?平乐的眼睛瞄向一角的石灰,那石灰为何要以旧换新的?难道是里面藏了些什么?
心里这样一想,平乐立即走向那一堆石灰,寻来树枝轻轻的在那些石灰中刺着,希望能寻到些什么东西。
而那小厮看着平乐不停的刺着石灰,好像也明白了平乐的意思,于是急步走到了平乐的跟前,“平乐姑娘心里有疑惑,如果愿意帮小人治一人,小人当尽力告知。”
听闻这话,平乐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当前他将自己带到了这里,默默的走了一路句话没有,可是现在却跑来求自己,这本身多少就藏着阴谋。
可是如果真是有人要救呢?平乐转头看着他,“平乐本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本职,所以小哥可以将那病人请来,或是一会儿带平乐去看都行。”
小厮一听平乐这话,当下跪在地上,“小人之前不知平乐姑娘之名,所以做了这帮凶,可是平乐姑娘却如此的以德报怨,到叫小人无地自容。”说着他抬起头了来,“姑娘的爹爹就在此院的里,只是被那些人困在了书房中,一时不能脱身而已。”
听到这话,平乐当下瞪大了眼睛,寻了这么多年的人终于有信了;心也因为这个消息,兴奋的好像要跳将了出来,“那我爹爹可好?”多年不见了,可还是老样子?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七六、落难
一七六、落难
小厮点了点头,“令尊一切都好。只是一直在寻着你们住的地方。”
平乐点了点头,看来一切都很好的样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想来也没有人能为难得了那个狡猾的家伙吧!心里的担心也放下了许多。
却不想这时,本来一片安静的院子突然热闹了起来,侧耳听去,有人在大声的叫着,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棍棒舞动的声音,听起来如有人将冷水投入沸油之中,激起了巨大的声响,而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就是平乐那原本才放下的心,又被狠狠的提了起来。
于是她转头有些紧张的看向那小厮,“这是出了何事?”
那小厮却与平乐的情况不同,他凑近了平乐,“平乐姑娘请随我来。”说着就准备闪身离开。
平乐虽然对于那声响有些好奇,可是如果不趁乱就跑掉的话,只怕一会儿就跑不掉了,而且这声音想来也应是五娘寻到了阿爹所在的地方,正在救人离开吧!
心里如此一想,当下平乐就点了点头,随着那小厮沿着一些小路用最快的时间。离开了院子。
一出了院门,平乐回头看了一下那儿时的院子,心里有些高兴,如此一闹想那院子,也就将要回归到自家人的手里了。
而那小厮看平乐回头看着院子,心里于是小心的凑近了平乐,“平乐姑娘,这边请。”
听到他这话,平乐猛然想起之前自己答应了别人的事情,于是点了点头,“小哥请带路。”
小厮听完了平乐的话,当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快步的向前走了起来。
……
随着那小厮行走了一会儿的功夫,平乐就看到了一家小小的独院,院子里放着一些生活用的柴火,可是却不样一般的家庭那样,养着一些鸡鸭一类的家禽,看着很是冷清。
小厮行到了那前,用手轻轻的推开院门,“娘,儿带郎中来了。”
等他的声音落下,屋里立即传来了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娘这病已经无药可医了;儿,你就不要再浪费那些钱财了。”
听闻这话,平乐侧了一下头,却也没有出声,只听到那小厮大声说着。“这次的郎中可是不同以往的,她以前可是医好了不少人的。”说着这话的时候,那声音中带着几分的得意。
平乐听到他这话,才小声的吐出了一句,“这位小哥夸奖了。”
那屋里的老妇人听到他这样说,当下更是着急了起来,“这样的郎中那诊金也要的高吧!”如果太贵了,那就不用给我医了。
平乐对于她这话的含意到是明白了,于是笑着朗声回着她,“如果不医,那到是拂了孩子的一片孝心,所以这位大婶还是安心诊病吧!”
听到平乐的这话,那屋里的声音当下就没有了。
而小厮听到屋里没有了声音,立即带着平乐入了屋中。
推开门来,平乐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白发的老妇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破旧,可是却很是干净,一双眼睛有些浑浊的看着门,等平乐他们一入了屋里,立即就出了声,“儿。这位姑娘是?”
平乐对着她浅浅一笑,“大婶,我是小哥请来给您看病的郎中。”
听到平乐这样说,那老妇一脸的不相信样,接着只见她转头看向那小厮,“儿,为娘不医了。”
平乐当下明白她只是对自己的医术不太放心,于是摆了摆头,“小哥,大婶不想让平乐医治。”那平乐就告辞了。
小厮一听这话,当下就着急了起来,只见他急急的走到了老妇的床边上,弯腰对着那老妇行礼,“娘,这位姑娘虽然看着年轻,可是医术却很是了的。”接着他看了看平乐,复又对着那老妇说着,“娘,您就放心的让她医吧!儿本也不知道她的,却是大人突然说了出来,她就是几年前,医好过京城里来的大官人娘子的那位郎中。”
听闻这话,那老妇当下瞪大了眼睛,“这位就是平乐姑娘?”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激动。
平乐点了点头,“正是平乐,这位大婶,好像认的我?”
听了这话,老妇当下笑了起来,“平乐姑娘是不认的老妇人的。可是老妇人却认的姑娘。”
平乐听了这话,当知对方已经放下的心里的警惕,于是慢慢的坐到了床边上,伸手轻扣住她的脉,“想来大婶认的平乐已经是好几年的事情了吧?”
老妇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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