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就在大营前别开,各自回了马车上。
……
子夜时分,全军拔营而起,平乐背着自己小小的行囊,站在马车边上,等着丁五来带她启程,不想等了半天,却看到祝文青,背着一个大包,慢慢的向她走了过来。
于是她立即笑脸迎了上去,“祝大哥。”
那想祝文青看了一眼她的笑脸,叹了一口气,“文青原以为是坐船过河。不想现在却是走路过河去。”然后有些不满的抬头看了看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而且还不能带过多的东西。”都不知道那将军在想些什么?去边关需要这么的赶吗?
平乐听到这话,当下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难道那桥已经被建好了?于是她拉了拉祝文青,“走路过河?这附近有桥?”
祝文青摆了摆头,“有桥的事情,到没有听过。”然后转头看着平乐,“平乐为何会想到桥的事呢?”
平乐张了张嘴正想着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不想就在这个时候,那丁五却急急的跑了过来,“平乐、祝军医,请跟丁五一起过河吧!”
“好。”听到了他的声音,平乐与祝文青急急的应着,然后背着囊向他跑了过去。
“从何处过河?”一走到他的跟前,祝文青就有些急性子的问了起来。
而那丁五却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了眼平乐,表情有些担忧样,“平乐,你可怕水?”
平乐听到这话,当下有些狐疑了起来,“水到不怕。可是不太会游水。”难道可能要游水过河?这样一想,却又感觉与祝文青所说的有些不同,于是抬眼看着祝文青,想要向他问个明白。
可是祝文青却对于平乐的回答有些吃惊,“平乐可是渝州府来的?”
平乐当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翻了个白眼,“从那里来的,和会不会游水,这事有何相关?”说完她抬头大步的向前而去。
可是,当她走到了那过河处的时候,当下心里如有小鼓在敲。
那宽阔的河面上,有四条铁链,分别二条平行,想来上面平行的两条应是扶手,而下面平行的两条上放着一些木板,有风吹过那桥就迎风而去,左右摇摆,直晃得平乐两眼发花,双腿发软。完全忘记了要感慨一下古人的智慧与技术。
祝文青看着她白着一张小脸,站在桥边上寸步不过的样子,有些不着急了起来,“平乐,你是男子吧!”怎么可以如此胆小?
平乐白着一张小脸,用力的摆了摆头,笑话,她什么时候成了男子了?“这胆子与是男是女有何相关?”桥面那样的晃动,如是不小心,只怕会被晃到河里去吧?
见她这样,祝文青就想要伸手去拉她。可是看着她那被吓得苍白无色的小脸,却感觉有些不忍,于是只得好言相劝,“平乐,你不看脚下就行了。”说完,将她的包囊从背上取下,背在自己的背上,“双手拉住铁链,这样就能平稳一些了。”说罢,他自己走上了铁桥,走了几步给平乐看。
祝文青本是学武的人,平衡感本就好过一般人,于是那晃动的木桥在他的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
而被惊吓了的平乐,却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于是她小心的伸出腿来,踏上了那桥面,不想脚才沾上桥面,一阵大风吹过,那桥如风中的扶柳般晃了起来。
“啊~!”
一声惊叫,平乐立即缩回了自己的脚,死死的抱着那桥边上的柱子,不再愿意向前一步。
祝文青看着她这样。当下有些无语了,脑子开始盘算着如何才能让平乐过河。
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平乐那小小的身体,立即腾空被人打横着抱了起来。
平乐噤声抬眼的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却发现是锦伦,于是羞红了脸,“将军,平乐可以自己过河去。”
锦伦挑眉看了眼她那苍白的小脸,“如果不喜欢被抱着过河,那背着过去如何?”
一听这话,平乐立即点了点头。想来被背着,别人就看不到她的脸了,而且姿势也不会太让人尴尬。
见她点了头,于是锦伦将她放下,然后蹲下了身来,“上来吧!”
“嗯。”平乐快乐的应了声,然后如小时候般,扑在锦伦的背上,由他背着自己过桥去。
祝文青看着她们二人的动作,当下怀心疑惑,于是急急的站到了锦伦的面前,“将军,”您这样背着一个军医过桥,如被人看了去成何样子?这是他本想说出来的话,可是吐出嘴来的,却成了另一个样子,“这样背着平乐,是否不妥?”
锦伦背着平乐,大步向前,听到了祝文青的问话,侧头看了他一眼,“以吾幼以及人之幼。”他顺口为背平乐这事找个合理的借口。
不想平乐听后,却有些不太乐意了,她俯在锦伦的背上,冷哼了一声,“如将军所说,那平乐到与将军之子相等了?”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平乐的第一想法,却是锦伦有意看轻她,然后就着急了起来。
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会被理解成这样,锦伦立即着急了起来,他摆了摆头,“平乐何出此言?本将并无半点此意。”
“是吗?可平乐听得明白,而且将军那话的意思,说成白话也就是‘因为自家有小孩,所以应对别人的小孩也有怜爱之心。’”看吧!还说你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听到了平乐注解。当下锦伦更是着急了起来,他转头看向祝文青,“祝军医,你也认为此话是这意?”
祝文青虽然不太明白平乐何出此言,可是却也隐隐有些明白,平乐不想被人看作小孩的意思,于是挑唇一笑,“此话何意,文青也需要仔细思量。”说完施展功力,他立即跑到了平乐与锦伦的前面。
看祝文青走到了自己的前面,平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有些不悦的,“锦伦,放我下来!”虽然心里有些害怕,可是真这样被嘲笑着自己小的人背着走过桥过,只怕还没有到河对岸,她就已经被气死了。
“你不怕了?”锦伦当然明白平乐在闹什么别扭,于是有些紧张的问她。
平乐当下无语了,于是安静的趴在他的背上,“怕。”轻吐出这个字,然后又气愤的,“可是如果让锦伦以这点,就认定平乐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孩,那平乐到愿意自己下来走过桥去。”
“锦伦并不是那个意思。”这个时候锦伦都有些恨自己口拙了起来,他都不明白,为何他独对平乐没有一点办法?沉默了一下,“锦伦有些口拙,可是锦伦的话却没有一点点的恶意,而且对于平乐锦伦却还有些不太明白,你为何会来当军医的?”
听到锦伦这样的问话,平乐这才想起来了自己一起想问锦伦的事情,“锦伦,我爹爹呢?”
这下子换锦伦不解了,他背着平乐站在桥中,有些吃惊的问着平乐,“沈叔叔当年拿着我爹爹的住去了汴京,可是却没有住到我家府上。”然后他转头看向平乐,“我们一直以为他回乡了,难道他没有回吗?”
平乐当下就愣住了,难道那沈墨钰真的已经追着那个女子而去了?
见平乐没有回他的话,锦伦心里一紧,“平乐,沈叔叔决计不会是那种想不开的人,所以他一定是在什么地方游玩而忘记了时间。”
平乐本想再继续与他说一下关于沈墨钰的事情,可是想了想,真的全说出来,也只是会增加一个担心的人,所以她话峰一转,“锦伦,放平乐下来吧!这样背着平乐过桥,只怕会有损将军的威严。”
听了她这话,锦伦当然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之前她那怕害怕的样子,所以说什么他也不会放她下来的,“将军的威严又不是靠这些树立起来的,”然后他回了一下头,“平乐,你也不要多想了。”
平乐本想再继续的说些什么的,可是想了想,如锦伦都不在意,如自己一直在意,那反显得自己有点假了,于是也噤了声,安静的趴在他的背上,由他背着自己过桥运。
见平乐安静了下来,锦伦不由得轻笑了起来,这个平乐还是喜欢为别人的事情担心呀!可是随后,他立即有些明白了过来,这平乐之所以会离家外出,定是寻那沈墨钰的。
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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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三七、以貌取人
一三七、以貌取人(二更)
锦伦的肩很宽,而且他的身形很稳。走在那么晃的桥上,也没有让平乐感到半点的不适,于是在这种安静而平稳的环境下,平乐就伏在他的背上,进入了睡梦中。
背着平乐走在晃桥上的锦伦,听着耳边传来平乐那规律的呼吸声,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平乐为了灾民的事,看来已经累到不行了,不然怎么就伏在他的背上睡着了呢?
……
等平乐醒来的时候,惊奇的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木板床上,于是她急急的坐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这屋子里的东西。
屋子的中间放着一张桌子,而屋角里放着一个如衣柜般的东西,然后再仔细的瞧了瞧,却发现没有其它的东西了?如果说是客栈,却又有些不太对劲,可是这里是那里呢?
微皱起了眉头,她最后的记忆是在锦伦的背上,如此想来,她应还没有离开队伍。可是现在这种处境说明了些什么呢?
翻身下床。她急急的穿好了鞋子,理了理衣服,就推门而出,她想要看看,自己到底到了个什么地方?
不想门外的情况与在华阴地一样,一群人坐在大院子里吃着早餐。
一见她出来,立即有人叫了起来,“平乐军医醒了。”然后吃东西的众人都抬头看向她。
接着都笑了起来,这让平乐有些吃惊,大家都在笑些什么?但是立即一个事情就浮了起来,那就是她在锦伦的背上睡着了。
一想起了这个事情,她立即就明白了大家笑脸的意思,当下羞红了脸。好半天才看到了狗蛋讨好式的,端了个粥碗跑了过来。
他一过来,立即就转身面对着那些带笑的人,挥了挥自己的手,“笑什么笑,去去,一口大碗还不够塞你们的嘴吗?”
听到了他的话,众人立即别过脸去,可是却也有几人故意转过头来,轻笑一声。
平乐这时正恨不得不能有个地隙钻进去,却不想那狗蛋却那壶不开提那壶,边递粥碗给平乐边说着,“平乐军医,不要与他们见识,再说了。这军中也只有你才被将军背过,他们都在羡慕着你呢!”
听完他这话,平乐立即在心里加了一句,‘这军里,也就只有你最小了。所以背一下也很正常。’
于是她苦笑了一下,伸手接过狗蛋递来的粥碗,都不知道应说些什么话了,可是思量了半天,她还是很有礼貌的,“谢谢。”
狗蛋听到她这句谢,当下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平乐军医,这也太客气了。”然后嘿嘿的傻笑。
端起粥碗有些掩饰她那张羞红的脸,平乐大口的喝着粥,就在这个时候,祝文青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平乐,那将军的背睡着很是舒服吧!”
一听这话,平乐的脸立即红得可以滴下血来,然后她抬眼看见祝文青正端着一个粥碗站在自己的跟前,“祝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说平乐也应参加一些基本的体力练习了。”祝文青边说边将空出来的那支手,伸了出来,握了握平乐那细小的手臂,“太细了。”然后将一个馒头塞在了平乐的手里,“你要多吃点,一会儿吃完了,我陪你练习一下吧!”
平乐当下就着急了起来,她不过就是在锦伦的背上睡着了吗?用得着这些吗?于是她用力的摆了摆头,“祝大哥,你都为平乐安排了些什么样的练习呢?”
祝文青听到了平乐的问话,以为她也有心想要变强壮一些,于是带着淡笑,“今天你是第一天练习,我只打算给你的腿上绑些铅块,这样练习一下腿力。”
听完了他的话,平乐顿感眼角抽搐,要知道她的腿力练出来的时候,大概也就成了一个肌肉女了,于是她用力的摆了摆头,“祝大哥,平乐自幼习得华陀的五禽拳,所以”所以你的那个方法都可以不用了。
可是祝文青一点也不想放弃,“五禽拳那只是一个戏耍的拳法,怎么可以与……”
他本还想长篇大论的说些什么,可是这时丁五却出声打断了他,“如果平乐军医要变得跟一些粗莽的汉子一样的话,只怕都没有姑娘敢嫁了吧!”说完他向祝文青比了比平乐那张秀气的鹅蛋形小脸,那尖小的下巴,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有小巧而可爱的鼻子。
然后祝文青想了一下,这样的一张脸如果配上一个粗壮的身体,会因不协调,而吓死不让人的。
于是他摆了摆头,“说来也是。如果平乐变成了莽汉,那太吓人了。”接着他抬头看向平乐,“那你还是继续五禽拳吧!”说完转身端着自己的粥碗去添粥去了。
见他走了,平乐立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带着一脸的笑意,“谢谢丁五哥,帮平乐解了围。”
丁五听到这话,当下笑了起来,“平乐你太客气了。”停顿了一下,他才继续说,“不过睡将军背上的,还只有你一人。”然后他一脸带笑的看着平乐。
虽然早有准备因被人背而受嘲笑,可是没有想到这笑还扩散到这么广的面积,于是她的头立即低了下去,脑子里就想着要不要在屋子里一直躲过这段时间?
可是不想那丁五突然话锋一转,“平乐军医,营外来了很多的人想要见你。”
“想要见我?”平乐有些不解的皱起眉头,她这可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而且谁都不认识。这会有谁想要见她呢?
于是平乐有些好奇的看着丁五,“丁五哥,有劳你了。”然后她就准备去看看那寻她的人。
不想到了营外,一眼就看到了几个身穿破衣的人,远远的都感觉面生的很,想来应是不熟悉的人,那么这些人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呢?
慢步走近那些人,平乐吸了一口气,淡然的看着他们,“请问谁找平乐呢?”
“我们。”那几个穿着破前的人,立即就凑到了平乐的跟前。一脸的紧张样,“不知平乐军医可想见我们?”
“你们找平乐有何事?”平乐看着这几人,心里的疑惑更是加深了。
“可否请平乐军医一见?”一个站在平乐跟前的人,小心的试探着。
“我就是平乐,众位有何事?”平乐皱起了眉头,果然是一群不相干的陌生人。
“你就是平乐军医?”众人立即惊呼了起来,那脸上俱是受了惊吓的表情。
而这表情让平乐有些受伤的感觉,“怎么外貌小,就没有行医当军医的资格了吗?”心里感觉有些愤然,怒瞪着对方。
几人见平乐那样子,不像是寻他们开心的,于是都扁了下嘴,挑了挑眉头,想来是不太相信平乐的行医能力了,而且那嘴上也没有开始时的尊敬。
只见那站在平乐跟前的男子,理了理自己的破衣,然后一脸的无赖样,“说来也没有什么,只是这河水泛滥了,疫疹也开始流行起来了,听说这平乐军医医术高明,有治疫症的好方子,于是想要求一个。”可是嘴上说着求,但是他的的眼睛,看都没有看向平乐,而是向着那营里张望着,好像在等一个更有能耐的人出现。
“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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