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文系列)天下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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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系列)天下药香-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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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平乐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那祝文青只好翻身对着车壁,闭目养神了起来,可是不想,虽然不看平乐了,可是那平乐却一直说着他听不清的,却小声嘀咕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不停的回旋,最后全都传入他的耳里。

    被人打扰了想要清静的心,怒气立即就涌了上来,有些忍无可忍的感觉,于是祝文青伸手用力的拍了一下平乐的肩头,骼他那万分不悦的声音,“安静点。”

    本就一门心思想着自己事情的平乐,被人这样猛然的打断了思绪,心里也冒起了不悦,于是她也很不耐烦的斜了对方一眼,“你有事?”

    没有想到一直看着都很温顺的平乐,这个时候对他却连敬称都免除了,祝文青当下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于是他黑着脸,“这里不只有你一人。”

    “我知道。”平乐点了点头,然后又仰头想了一下,才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全身带毛却形如姜样的根形块状物,“此药为知母。”

    祝文青瞪了她一眼,“这药《神农本草经》上有写。”

    而平乐却不管他所说的话,继续的向下说着,“它常与贝母相配,用于治疗火症所引导起肺经上的病痛,”说着她又将其收回到了包里,“此去北上,想来空气干燥,应会引导起一些火热燥重之症,于是平乐就备了一些。”

    祝文青见她收好了东西,又不再说话了,才不解的出了声,“你说这些是何意?”这个东西与他们之前说的话,没有一点相关的。

    低着头,平乐看着自己面前的木板面,“因为祝大哥说平乐不孝,平乐自是明白的。可是”说到这里她又抬起头来看着祝文青,“你父母们对于我们的安排,难道都是为了阻止我们的想法吗?在不能完全理解他们这样做的原因,而心恨意相比之下,平乐这样做到底是孝还是不孝呢?”一句话,父母为什么阻止我们,只是担心我们不能照顾好自己,所以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她们也能安心一些了吧!

    听到这话,祝文青有些明白了过来,于是点了点头,可是接着他又摆了摆头,“看来平乐又给祝某上了一课。”

    听到这话平乐到有些不解了起来,“祝大哥何出此言?”

    “之前平乐就说过了,如果祝某不想当军医,大可当兵,而且遇敌之时,还能杀个痛快。然后又对祝某说了,‘富不当兵,穷不习武’之说,”他边说边将身体放松了些,最后也斜靠了车壁之上,“文青行医的时候,误下了一种药材,让那病患死于非命。”他的唇角微翘了起来,“文青一直想要为那人偿命,可是我那爹爹,却将我送到了这里来当军医。”

    听到他这样说,平乐当下明白了丁五的那句,‘如果是祝文青的话,那将是必死无疑’,不由得摆了摆头,想来那当时所说的并不是见死不救,而是……而是质疑着对方的医术及医德。

    而祝文青完全没有在意平乐现在的样子,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这到了军里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无人敢让文青看病?而且文一脚 又如何敢再为他人看病?所以文青一直有些恨着自家的爹爹,如果那时偿了命,那还会有今天这些事情?而且说不定还能为家里挽回些颜面来。”说到这里他才转头看着平乐,“可是今天文青却有些明白了,不是文青不能照自己的心意而动,而是文青一直没有明白爹爹的意思。”

    听到这话,平乐到有些紧张了起来,这个祝文青可不要想偏了方向,于是她急急的开了口,“你明白了些什么?”

    祝文青却不再回答平乐的问话,而是继续的斜靠在那车壁之上,伸手撩起车帘子,看向马车之外,“爹爹是想让我来这军中,学习一些为人之事。”再磨炼一下自己这性子。

    平乐有些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到了队丛之最前方,那正骑在枣红马上的将军威武的背影。

    接着耳边传来了祝文青很是感慨的声音,“这将军是个仁义的人。”转头他看着平乐,“对了平乐那**问我,为什么提到了沈墨钰之名,会那般的憎恨,其实不然。”

    其实不然?那这之前所说的,也都不是真的了?平乐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与他相处的三天里,老是听他说他的孩子平乐是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的讨人喜欢,心里有些一些羡慕,为何自家的爹爹不是这样的喜爱于自己?”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不想今日被平乐这样一点,心里到有些明白了过来。”

    平乐听到了他的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祝大哥,不要老提平乐的名,这样会让平乐很是惶恐。”真是的,现在自己可是男装,每次听到的时候,老是在提心,那个沈墨钰到底在别人面前说了些自己什么?有没有提到性别这一件事?

    看着平乐那不悦的表情,祝文青当下大笑了起来,“我老提的名,想来就是你吧!因为沈墨钰以前说过,如果他家平乐不高兴了、不乐意了,就管翻白眼。”

    听到这话,平乐当下黑了脸,那个姓沈的,怎么什么都跟外人说呢?太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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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香是安排的有几张粉红,加更几章的,可是今天有事,所以今天的加更,推迟到明天了,望亲们原谅。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二八、心病还需心药医

    一二八、心病还需心药医

    接下去的日子里,虽然一直都在赶路可是那祝文青已经没有开始时的阴冷了,有时也会与丁五说一两句笑话,但是那之前发生的事情,却还是没有从所有人的心里散开去,所以有人生病的时候,他们还是选择背着祝文青去找平乐医治。

    而平乐每次收到这种病患的时候,也不知道应说些什么?因为别人不相信你的医术,那么只有你自己才能帮到自己。

    而祝文青对这事有些不甘,可是却也没有做出什么想要为别人治病的想法,于是平乐也就更没有帮他对那些病患说些什么了。

    日子就这样的流了过去,只是到了那一天。

    平乐正如平日里一样为一起北上的人看过病后,就准备休息了。她躺在床上,看着木质的顶篷,如果说风寒一类的能和她学习生长的时代一样,用些胶囊之类就治好的话,那样就可以不用请大夫看病了,不但节省了给付于大夫的诊金,而且也能大大的减少一些大夫的工作量,这样大夫们可以用更多的时间,研究一些新的药材与撰写一些医学方面的书,这样不但可以让医学进行,而且也能更好的医治病患。

    正在她这样的盘算着的时候,马车外有人轻轻的叩起了车门来。

    平乐微皱了一下眉头,谁会。来这里呢?如果是丁五一般都会在窗前大叫她的名字,如果是狗蛋他们,一般都会直接推开了车门,然后大叫的;侧了侧头,感觉也不是祝文青,因为那家伙并不只是背了一个富家子弟的名,而是从骨子里一直都有些富家子弟的自命不凡,所以他一直认为应敲门而入的人应是平乐。

    基于之上的习惯,平乐有些狐疑。的爬了起来打开车门,“谁?”一声轻问,然后伸头看向外面。

    不想那所见之人,却是只见过一面的将军。

    现在的将军身穿着一普通的。兵服,没有穿那件带铜制钮钉的甲胄,虽然没有那份逼人的英武之气,可是那全身上下所透出的阳刚之气,这个时候更加了一些让人舒服的阳光感觉。

    平乐立即一脸带笑,“将军不知找平乐有何事?”

    将军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平乐,本将有些事想与你聊聊。”

    “聊聊?”平乐有些不解的侧了一下头,这个词有些想。要说教的意味在里面,而且一个将军想与谁说教的话,叫人来通知一声,自己不就过去了,那还劳他自己亲自过来叫?而且说起来将军与军医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聊的吧?难道是药材方面出了问题?转动了一下眼睛,她立即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几日来看病的兵,好像多了许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要责怪自己吧?

    可是来都来了,被骂也只有好好的乘着了。于是。平乐做好了辨解的准备,然后下了马车,“将军想与平乐聊些什么呢?”

    将军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停在兵营外的一颗树边上,“我们到那边去聊吧!”

    “也好。”平乐点了点头,然后跟在将军的身后,向那颗树走了过去。

    等两人都站定了,那将军这才缓缓的开了口,“平乐,本将以为你已经知道了祝文青的事情。”

    平乐在他的身后点了点头,“如将军所猜想的,平乐完全知道他的事情。”可是这个与你找我又何关系呢?斜眼看着眼前站着的一个男子,平乐对于他想要说的东西,一点也猜不到。

    将军听到了平乐的回答,如云拂过般,笑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可是那如刀刻般硬朗的脸,却变得柔和了许多,也让平乐更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原来这个如石般的男子,也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的时候,很是好看。

    而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平乐一定也不感觉好,因为他那男性而低沉浑厚声音正慢慢的说着,“那祝文青也是军医一名,如果一日不能让众人对他解开心结的话,那他也不能对世人解开心结,而成为一名极好的军医。如果真成了那样,对于我军、或是这整个朝庭而言,都是一个损失。”

    平乐眨了眨眼睛,“平乐愚钝所以抖胆问一句,不知将军所说到底为何事?”

    抿了抿那刚毅的双唇,将军转身直视着平乐的双眼,“本将想让平乐帮那祝文青重拾信心,再为世人医病。”

    听到这样的话,平乐挑唇笑了起来,“将军真是太抬举平乐了,平乐只是一个未束发的黄齿小儿,那有那种通天的能力?”

    将军笑着摆了摆头,然后伸手轻抚着平乐的头顶,“祝文青的变化,平乐可有看见?”

    平乐当下翻了个白眼,这个祝文青有些什么变化,难道都要归在自己的身上吗?如果有天那个家伙怀小孩了,是不是也要归到自己的头上?脑子里这个念头一闪,平乐到有些吃惊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不过是聊一个失了信心的人,为何自己却如此这般?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将军,那祝文青的改变不是因为有了平乐在旁,而是因为将军。”真的是,如果不是你那天将他打败,然后又给了他同周围的人一样的处罚,最后还对他进行了语重深长的说教,那家伙能有改变吗?

    “这话可解?”不想那将军却瞪大了眼睛,那刚毅的脸上,浮起了几分的吃惊。

    平乐侧了一下头,感觉自己这话没有歧意呀?这将军为何会出现这样的表情?于是她伸手挠了挠头,“将军,平乐说了什么很怪的话吗?”

    将军张了张嘴,但见平乐那小小的样子,与那一脸的不解,于是只好苦笑着摆了摆头,“平乐说祝文青是因本将而改变的,本将想要听个明白可否?”

    平乐立即点了点头,“好的。”然后她坐在地上,接着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面,示意他也坐下来。

    将军见平乐那一脸带笑的样子,于是也放下了身段坐在她的旁边,静等着她将事情说个清楚。

    见他坐下了,平乐这才笑着说,“那日将军把以为自己已经无敌的祝文青打败了,而且还对他说‘如想找人切磋武艺,大可以寻他去,这一营的男子都是为了保家护国才来的,断然不应被伤在自已人手里。’”说到这里,平乐侧头看向将军,却发现那将军的脸上微有些红色,虽然皮肤微黑,可是那些红色却也浮了上来,想来这人也是个极易害羞的人,她不由得轻笑了起来,“于是他用很敬佩的口气,对平乐说,‘将军是一个爱兵的好官,是仁义之人’。”

    将军听到这样直白的夸奖,那脸就立即全红了,他将手握成拳样,放在嘴前掩唇轻咳了一下,“平乐,就是这样?”

    “嗯。”平乐用力的点了点头,“所以,想要让祝文青重新信心,将军比平乐更有力度。”这样一来,棘手的事情完全可以丢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将军有些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那些红色立即都隐了下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本将现在就去与他谈一谈。”说完他立即就站了起来,然后大步的向前而去,没有回头看平乐一眼。

    “好。”平乐也跟着站了起来,接着耸了耸肩,活动了一下自己全身的筋骨,然后才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距离吃晚饭已经没多久的时间,于是有些哀怨的看了看马车,想来现在回到马车上去小睡一会儿,已经是不太可能了,于是只要今夜早点休息才行了。

    摆了摆头,她慢慢的向前走着,想着现在到火头军那里看看,今晚会吃些什么?如果无肉的话,可不可以让他们去抓点野兔来?

    不想她这才走出了几步的距离,一声怒吼就拔地而起,“平乐,你给我站着。”

    听到这声吼,平乐有些不解的转头看向那声音的出处,同时心里也猜测着,自己难道做错什么事情了?让人如此的愤怒,而且这样的怒吼自己?

    当她才在心里猜测完,那张充满了愤怒的脸,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平乐,祝某可有求你让出病患,给祝某医治了?”祝文青说着这话的时候,那眼睛里已经冒出了火星来。

    而他这样的愤怒,在平乐看来,完全没有理由,因为第一,自己没有想过要让出病患给他医;第二,医者有什么理由,不给病患医病,而将医患推去他们所不信任的人?于是她也怒瞪着祝文青,“杀也有个理由,你这样的怒吼,算个什么事情?”

    而两人这样的大声对吼,立即将周围正在休息的狗蛋他们,都吸引了过来,要知道平乐为他们医了很多病的,而祝文青虽然有些与他们说说笑笑,可是这种闲聊的感情,怎么能与治病救命的恩情相比呢?

    所以祝文青与平乐对吼的时候,他们都担心平乐会吃亏而围了上来。

    看着四周都有人围了上来,祝文青的心里更是气愤了,于是他伸出了手指,有些无理的指着平乐的鼻子,“好,我今天就说个明白。”然后他环视一下周围,“祝某是因为医死了人,才躲到这个军营里来的,所以祝某没有想过要再为别人医病,而且也没有求过你,要你来可怜我。”说到这最后的一句的话,他的眼睛猛然的瞪大了几分,带着阴冷与凶狠瞪着平乐。

    平乐翻了个白眼,“我当何事情,让你如此的愤怒呢?”然后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缓和一下自己因愤怒而微有些僵硬的面部表情。“想要让你重新振做的,是将军,不是平乐。”说着她斜了眼祝文青,“如果你自我放弃,谁也帮不了你。”接着她用手挠了挠头,“那**说自己会重新振做,今天看来,也只是一个骗人的话了。”

    耸了耸肩,平乐的脸上浮起了轻蔑,“大丈夫当以信服人,如今祝大哥连信都可以丢失了,看来……”说完她摆了摆头,然后准备离开。

    不想那祝文青却一把将她拉住,“把话说完。”

    平乐冷睨了一眼那放在自己肩头上的手,双唇轻启吐出,“梅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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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晚了,望亲们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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