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文系列)天下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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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系列)天下药香-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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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跟前,平乐瞪着静尘,“因为你与它一样,好好的样子,偏偏不要,却要等那人死了、无了,才会想到自己应做的事。”说完,平乐将手里的九眼独活丢向静尘,直直的击在他的胸前,“前面一物,是我那可怜的常儿姐姐之遗物,现在这物,才是平乐送于你的礼物,好心祝你,可以安心成佛了。”以粉己身,而渡世人,如此这般只配以独活,那应有半点人情之味?而无人情味,却为何偏来惹这红尘俗事?

    被平乐这样的一击在场的所有都呆住了,而那静尘立即脸色苍白的看着平乐,许久,他才缓缓的吐出一句,“这怎么可能?前几日四娘来时,常儿姑娘还健朗如初。”这怎么可能就没有了?

    挑唇一声冷笑,“你不是说‘常儿姑娘空相思了’。而佛语有如此生不得,而在佛前求一万次,可得来世缘吗?”

    无因听到了平乐的话,当下摆了摆头,表情万分的沉重,“如此这般,静尘这俗缘未了,你就速速还俗吧!”说完轻叹了一声,“我立即命人烧了你的戒牌。”消了你与这寺的一切因缘,希望来世你们真能遇上。

    而那静思听到了无因的话,当下也摆了摆头,不想这平乐姑娘救了自己一命,而自己的哥哥却欠了常儿姑娘一命,这事如何说呢?于是他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哥哥,静思也会为你在佛前求一万次,让你与那常儿姑娘,在来世相遇。”

    听到他们的话,平乐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虽然对于自己骗了眼前两位有些不安,可是为了常儿姐姐,如果这样算是得罪了谁,在她看来到也没有什么?因为其它的与常儿姐姐的幸福相比,好像都没有关系。

    而静尘慢慢的摆了摆头,“人已亡,静尘现在还俗,还有何意?”

    听到这话,平乐心里一喜,看来这静尘对于常儿还是有些喜欢的,于是趁热打铁,“如果你不还俗,还想藏在这佛门之处,享清静得安心吗?”

    一听平乐这话,静尘感觉也有些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跪于无因的面前,“住持,静尘留于此地,只是有辱佛门,所以现辞于佛门,还俗凡尘。”

    无因点了点头,“你去吧!常儿姑娘所遗在这红尘中的俗事,你要全全担起。”

    静尘点了点头,“静尘明白。”然后他站了起来,表情认真的看向平乐,“平乐姑娘,从今天起,常儿姑娘所遗之凡尘之事,静尘将全部担起。”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一九、冬虫夏草

    一一九、冬虫夏草

    虽然不知当时为何静尘会说出‘常儿空相思’的话来,可是当静尘出现在常儿及芸娘的面前的时候,院子里的人都很是高兴了一阵,而另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就是沈老爷子也破天荒的同意了这两人的婚事。

    于是静尘还了俗入了沈家,从此改姓为沈,但却将那法号留为了名。

    虽然是这样,但对于芸娘及常儿来说,也是喜上加喜之事,而且因这沉寂了十几年的院子要办喜事了,各院的娘子们都纷纷前来祝贺,一时间院子里热闹非凡。

    而另一边,平乐因要为沈老爷子治病,所以不能参加到婚事的筹备中,虽心感有些失落,但却也感甜蜜。

    而她这种高兴的心情,也影响了沈老爷子的心情,于是治疗的进展很是乐观。

    所以在一个月后,沈老爷子。终于可以以下床行走,而常儿也在这一个月里举行了婚礼,沈府被笼罩在一片热闹而喜庆的氛围中。

    常儿成亲后,与静尘离开了沈府,。自行外出居住,但却又在离沈府不远处,开了家食店,以防芸娘有事;而食店开始的时候门面小小的,但是因常儿自小从芸娘学了一手厨艺,加上价格公平,静尘的热心待客,小食店的生意到也红火。如此这样,到也让平乐安心了不少。

    转眼又是五年过去了,在这流。去的五年中,平乐因医好了沈老爷子,而让他万分的重视,不但为她请了夫子专门授课,还将她家的院子好好修葺了一翻,而芸娘在这院子里的地位自也提高了不少,而且平日里总有人有事或无事的,到她家的院子里窜门。

    同时在这其间,青儿也出嫁了,所嫁之人虽然说不。是富甲之户,可是在西街尾处却开了家玉铺,虽可说与青儿没有多少的交接,可是因为常儿的厨艺,而常到食店里吃饭,并有时与静尘说禅聊天,于是一来二去就与这夫妻二人相熟悉,也因如此,他才与青儿相识,最后也就随理成章的娶了青儿。

    这样看着还很不错,可是沈老爷子请来的那些夫。子,却让平乐大为恼火,因为他们一见平乐为一介女流,于是所授之课,也就是《女经》、《烈女传》这一类的东西。

    天天看着这些东西的平乐,自是气愤无比,于是。总在这些夫子来的第三天,与他们开始了激烈的理论,最后的结果都是以夫子们败下阵去,于是这沈家平乐的名号,在这个小小的地方传遍后,又被加上了一条,而也因这加上去的一条,使得远近的夫子,都不敢来这沈府与她授课了,最后到了出重金也无人前来授课的情况。

    但这样一来,平。乐到也乐的清静,于是她向沈老爷子请求,可以使用她爹的书房,而不想那沈老爷子一听她的请求立即就摆了头,接着提出了一个更好为书房的地方,那就是沈府的藏书阁。

    于是整整五年,平乐都缩在这藏书阁里,并将阁里的书,都仔细的阅读了个遍,特别是那些个与医理有关的书籍。

    可是在这五年里,沈家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一是因为沈老爷子越来越老了;二是因沈墨钰经久不回,这一家的人心,有些涣散;于是各个院子里的人,都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大娘与几个儿子开始将名下之物,转移了出去;二娘的二个儿子也开始以各种名目,从那府库里提走银子,而六娘也露出了本性,开始时常外出,想来也是为自己安排起了后路,而最不得利的就是五娘与芸娘了,只养了女儿,却无儿子,所得月钱本已少得可怜,而且又无其他的名目提钱。如此下去,这沈家家大业大,也将成为一个空名,最后只留下坐吃山空的结果。

    这些平乐看在眼里,也急在她的心里,不是因为这家要散了,而是现在这种情况,她要如何保芸娘得最大的好处?

    思来想去,她决定带一物去见沈老爷子。

    于是今天,她早早的起了床,将自己收拾妥当后,就拿着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出了院子,直奔老爷子的大屋而去。

    入了门里,平乐向那坐在高处的老者行了一个福礼,“阿翁,平乐来请安了。”这名老者正是沈老爷子,五年的时间,虽然那脑血管病已经好了,可是那一脸的皱纹,与就是静休时,也微颤着的手,处处都说着他已不复当年。

    沈老爷子见平乐向自己请安,立即满脸带笑,“那藏书阁的书,平乐都看完了?”

    点了点头,平乐站在原地,“看完到是没有,可是却发现了一件有趣之物。”

    “哦?什么有趣之物?”沈老爷子也顿时来了兴趣,于是向前探了探身子,想要将平乐所说之物看个清楚,却发现虽然平乐离自己很近,可是那物却太小,于是向平乐招了招手,“平乐过来一些,阿翁这边看不太清。”

    平乐缓步向他走去,虽然行到与他相距二步之处停下,再将手里的东西,向他的面前递了递,“阿翁,请看就是这个。”

    沈老爷子将那东西一瞄,当下轻抚胡须笑了起来,“我当是何物呢?不过就是一只虫子。”

    听他这样说,平乐立即笑了起来,“此物粗看来是一只小虫子,可是请阿翁仔细看看,这虫子的头上还长着一根青草。”

    听平乐这样说,沈老爷子这才有些吃惊的,再次看向那静躺在平乐掌中的小虫,却见那虫子的头部之上,果然有一草茎样的东西。当下有些好奇了起来,“平乐这是何物?”说完,他也伸出手指轻点起来了,平乐手中之物。

    见沈老头伸出手指,轻点着手里的东西,平乐的脸上全是笑意,“这名为冬虫夏草,此物味甘,功能主补虚及治久咳虚喘,是极好的一味补药。”说完她睨一眼沈老爷子,才继续缓缓的说着,“阿翁,现在这院子里的情况,可看的分明?”

    沈老爷子猛听到平乐这话,当下点了点头,有些无赖的,“看的分明,可是你无嫡兄,这家又无长子。”一句话出现这种情况,本在意料之中,可是却又有些不甘心,好好的一份家业,怎么能就这样四分五裂了?于是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眉阔大也紧皱了起来。

    平乐慢步走到了他的跟前,然后跪下,“见阿翁这般,平乐想阿翁已是看的分明了,此时的情况,对于这个家来说,已如遇冬般。”

    听到平乐这样一说,沈老爷子到来了精神,“那如平乐所说,可有好办法?”

    点了点头,平乐诚恳的看着沈老爷子,“阿翁,平乐想出门去寻爹爹。而平乐离开后,还望阿翁”说着她将手里的虫草向沈老爷子的面前递了递,“将这沈府如这冬虫般收藏起来。”

    沈老爷子接过她递上的虫草,轻叹了一声,“平乐,你为何不是男儿?”

    笑看着他,平乐缓缓说着,“阿翁,这院子里的男儿还少吗?是那一个比过了这院里的姑娘?”论武力,以五娘的姐妹花最为厉害,而且虽然出嫁了,可是因五娘的关系,现在还担着这守院的职责;论医理,这院子里没有几个能比过自己,明明比都比自己年长,可是次次的论理,都败于自己;论其它,做帐不如青儿;论商材,却不如半路经商的静尘。

    这些沈老爷子也都是知道的,所以他也只好点了点头,轻叹道,“家门不幸。”然后却又立即摆了摆头,“如果你去了,又经年不回如何是好?”

    平乐浅笑了起来,“地契、房契,这些我都已收好,只是那些药铺,太多一时也管不过来,阿翁如果怜这一院子的孙子,到是可以分给药铺给这院子的男子,让他们自行理店,然后阿翁再从中收取佃金,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减少府银的支出,也可以缓一下这已经散了的人心。而且在这个关口,能留下来的,将会成为沈家之夏草。”

    沈老爷子点了点头,这平乐所言也是极对的,可是,“你一个姑娘家如何独自外出?”

    “对于这点阿翁,尽可放心,平乐一双天生大足,怎会行不稳呢?”说完,她俏皮的一笑,想要让沈老爷子能安心让自己出门。

    见平乐主意已定,沈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知道现在说什么,平乐都不会理睬了,只好轻言着,“万事小心。”然后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那李迪要上京赶考了吧!你与他同路可好?而且多带些银两,已备不时之需。”

    平乐摆了摆头,“那些身外之物,带多了,反而碍事。平乐决定一路为人行医,一路北上,这样就算是不与李迪同路,想来也没有多少的危险。”

    听到她这样说,沈老爷子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是男子就好了。”

    又听到这话,平乐再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到底,他还是有些嫌弃女子呀!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二零、《青囊经》

    一二零、《青囊经》

    虽然心里有些气愤,可是平乐的表面上还是那样的平和,只见她弯腰行礼,“阿翁,平乐将要离开这个院子,想到爹爹的书房去看一下。”之前说要用沈墨钰的书房,可是这个沈老爷子总是以各种的理由,拒绝着她,现在她都要离开了,请求要去看看,想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再拒绝的理由了吧!

    如平乐所想的,沈老爷子想了半天,最后才勉强点了点头,但却在最后说了一句,“你只可以进去看看,不可乱翻他的东西!”

    “嗯。”轻应一声,平乐又强调自己一定会遵守般点了点头。

    见平乐点头了,于是这才唤了守在门外的人,“带平乐姑娘去公子的书房。”

    平乐听到他这样的安排,当下也弯腰行福礼,“阿翁,那平乐告退了。”说完,见那沈老爷子点了头,她才慢步走了房间。

    门外静站着一个人,他一见。平乐走了出来,立即对她弯腰行礼,“姑娘请随我来。”

    “好。”平乐轻点了一下头,示意那人前面带路。

    两人拐弯慢行,平乐随着他走着,。看着走过的一个个院墙,心里顿时有些恍然醒悟,她们的院子都围在自家爹爹的院子外面。

    而最让平乐吃惊的,却是当她。站在沈墨钰书房外,看着眼前这一楼一底的木楼时,那高高的开窗处,从她的眼里看去,正好将这院子里的各位娘子的院子看了个清楚。

    转身向那带路的家丁,行了一个福礼,“有劳了。”

    那人一见平乐对自己行礼,当下就红了脸,言语无。措的看着揉搓着双手,“姑娘,您这太客气了。”

    平乐笑了笑,“平乐先上去看看,一会儿自行回院子。”

    那人拱手行礼,“那姑娘自便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见那人离开,平乐这才打开了房门,慢步走了进去。

    屋里一切都很普通,而且与那沈老爷子的藏书阁。相比较起来,还微有些不足,可是文房四宝却也一样不少。

    那桌案上,镇石正压着宣纸,砚台里墨正浓,狼毫。笔尖上正吸着墨着,看着好像那主人只是小离一会儿,少时就将要回返一般。

    平乐看着这些。东西,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动,不管这是谁摆成这样的,给人的感觉,就是浓浓的思念,还有那希望离开的人早点回返的心意。

    用手轻扶过那些放在桌案上的文房四宝,平乐可以想像到沈墨钰在这里看书、写字的样子。可是同时她的心里却一些不解,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沈墨钰就这样放弃了生长了许久的家,抛下自己那众多的孩子,还有已经习惯了的生活,就这样消失好几年?

    思来想去,感觉完全不能理解,可是想想芸娘,平乐感觉她好像从来没有埋怨过什么,是她看的开,还是另有隐情?平乐微皱起了眉头。

    轻踏步向上而行,屋里一下子明亮了许多,那开着的窗子下放着一个矮桌,桌上放着一卷书,平乐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了那书卷,却发现是一篇诗集,抬眼从那开着的窗子看出去,却发现整个沈院都在眼前,而那离这里最近的地方,却是自家的院子,芸娘正在院子里收拾着东西。

    平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曾几何时这沈墨钰就是坐在这里,看着自己与青儿在院子里无聊的嬉闹、看着自己在那小小的院子里,挖着地、种着药草,这一刻,平乐也明白了,为什么沈墨钰都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不是向芸娘询问而来的,而是从自己的动作中猜出来的。

    心里又是一暖,看来这个当爹的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的差。

    转过头来,是屋中的正墙,而只是一眼,平乐的眼睛却瞪得圆圆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那图中的女子云鬓高挽、带着一朵月月红,她明目皓齿、鹅蛋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微低着头尽然温柔之气。

    缓步走了过去,而越走越近,平乐的眼睛也不由瞪得更大了些,那女子的全身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仔细分析下来,那眼眉,到有几分大娘的样子,那头上别的月月红,可见这名女子很是喜欢这种花,而这点又与二娘相同;那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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