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来到了平乐的跟前,低头。看着平乐,“平乐,你真的有灵芝?”她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平乐点了点头,然后将那油布打开,虽然说她现在。还不想拿灵芝出来,可是那沈老头已经来叫她们回去了,想来这一回去,指不定那天才能再回到这里来,所以说现在不带走,那要等到什么呢?
随着那油布的打开,那一棵带着红色的赤芝缓缓。出现在大家的眼前,芸娘瞪大了眼睛,而青儿却捂着自己的嘴,都说灵芝通灵性,她这是在害怕自己会不小心尖叫起来,到时把灵芝吓跑了,可如何是好?
那而些来接她们的人,也瞪大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出,这可是真的活灵芝。
平乐看着一围。人这样的表情,将头低得更低了,这些白痴大概又会想到其它的情况上面去了,难道她们就不能想想,如果是别人送来的呢?翻个白眼,她看向芸娘,“娘,都准备好了吗?”
芸娘听到她的问话,这才回过了神来,点了点头,“都准备好了。”然后转身看向那站在身后的一群人,“东西已经收好了,只是芸娘力薄人单,还有劳大家帮忙拿一下。”
如果是平日里,这些大概会很不情愿的冷哼一下,然后有些碍于主仆关系,而随意进屋拿几件轻巧的东西,可是现在却不是这样了,那些人一听芸娘的话,立即涌入了屋里,将那些大包小包,全都拿了出来,然后还一脸带笑的看着芸娘,“四娘子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芸娘对于这个变化有些愕然,而青儿也有些不太适应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半晌两母女才反应了过来,脸上带着傻笑,点了点头,“有劳大家了。”
一听这话,那些人到还不乐意了,纷纷摆着头,“四娘子这样到折杀奴婢们了。”
冷冷的看了眼这些大包小包背着的奴婢们,平乐都不知道应给予什么表情了,记得她们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受待见过?看了看那无云的天空,想着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呢?
……
心里满是疑惑,平乐一行人跟着那群奴仆回了沈家的院子。
可是当她们下了桥后,却立即发现自己正站在大门前,平乐眯起了眼睛,这算是什么事呢?她记得妾是不能从大门进,而只能从旁的侧门进才对,而且因为这种出身,连带着她们一群庶出的孩子也要从侧门进去,并且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定下了这样的规矩,所以这个规矩怎么可能在这一天改变了呢?
芸娘牵着青儿的手,站在那大门前,到有些愕然了,抬腿就准备着旁的侧门进去,不想那一群来接人的立即将她挡了下来,“四娘子,请从正门进。”而且那守门的家丁见了她们,立即将大门打开,一付请君从此进的样子。
闭了一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芸娘牵起了平乐的手,然后低头看了看青儿,这才缓缓说,“我们进去了。”
青儿没有从正门进去过的经历,于是也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这才踏出了步子,与芸娘及平乐一起向着正门走去。
平乐到没有她们那样的感觉,她只是一直在狐疑着,今天这沈老头又在发什么疯?
踏入了正门,就是照墙,照墙上画着一付山水图,虽然很是普通,到也有些气派,平乐抱着灵芝,低着头跟芸娘走着,心里还在想着,沈老头看到灵芝的反应,还有今天招她们回来的目地。
不想一过了照墙就看到了大娘的几个读书不成材的儿子,在舞棍子。
平乐愣了一下,这算是为贵儿成亲而行的娱乐节目吗?可是看着他们那笨拙的样子,平乐立即想起了五娘的那对姐妹花,那棍子舞的叫一个虎虎生风。
就在她们看着别人舞棍的时候,那前厅之上传来了沈老头那亲热的叫声,“爱孙平乐,你快到阿翁这里来。”
听到他这样叫自己,平乐第一反应是恶心,第二反应就是不正常。谁都知道这沈老头只看男丁的,如今这般叫自己,除了不正常还有什么呢?
可是已经被点了名,平乐也只好抱着灵芝,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可是就在将要入到厅里的时候,她回了一下头看向那还站在照墙下的芸娘,心里有些疑惑,为何沈老头不叫上芸娘呢?
看着平乐正要走入前厅里,芸娘有些紧张了起来,她不知道老爷子想要干什么?而且老爷子从来对于平乐都是那样的不待见,今日如此亲热的招呼,如何能让人放心呢?忍下想要一起进去的想法,芸娘站在那照墙边上等着,心里想着,如果发现不对,她就立即冲进去将平乐抱出来。
平乐到没有她这些想法,只是感觉今天这事不太对劲,可是就算是感觉不对劲,但她还是走进了前厅里。
一入前厅,她立即弯腰对着那坐在高椅上的人行礼问好,“阿翁好,平乐来请安了。”
“乖孙快快起来。”沈老头的声音还是那样热情,让平乐全身起了一层鸡皮。
“不知阿翁叫孙女平乐来有何事?”低着头,平乐慢慢的问着。
“乖孙快来看看,这位大官人是谁?”
平乐皱了一下眉头,说起来,她好像不认识什么大官人吧?这沈老头却叫她看,这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
缓缓的抬起了头来,她立即大惊了一下,那坐在沈老头旁边椅上的人,身穿着对领镶黑边的长上衣配以黄裳,而他的眼眉是如此的熟悉,斜插入鬓的剑眉,带着刚毅而执着的双眼,还有那紧抿着的唇,都说着这人是一个严肃而且固执的家伙。
耳边这时响起了锦伦的那句话,‘他日锦伦将登门拜谢’,平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们找来了?
看平乐一付吃惊的表情,那男子立即笑了起来,“锦伦,你还不来谢谢恩人。”
坐在一边的锦伦本在想着,如何能让平乐忘记那天因自己的莽撞而引起的不快,这时听到他爹的叫声,立即跑到了平乐的跟前,“平乐姑娘,那天之事,锦伦也是无心的。”你就不要生气了。
平乐听到了他的声音,这才缓缓的转头看向他,声音带着几分的无力感,“你这真是多礼了。”然后将那怀里的灵芝抱紧了些,她不知道沈老头是否知道这灵芝的来历,有些担心沈老头如果知道了,还会不会照约所为?
锦伦见她如此的无力样,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急急的拉过了平乐的手,“那天锦伦真是无心的,只是看姑娘将来被打,而有些心急了。”
斜了锦伦一眼,平乐当下明白他在着急些什么了,可是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当时锦伦做出那种反应也是正常之事,所以平乐到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现在他们来了,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这事让她非常的不爽,可是当着沈老头的面,她又不好发作,于是只好幽幽的回着,“那天到是多谢锦伦小哥了。”
锦伦一听平乐这话,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他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然后红着脸一笑,“那些都是锦伦应做的,而且如果不是锦伦,姑娘也不会受罚的。”
翻个白眼,平乐决定不与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于是转了个话题,“你母亲的病现在如何了?”
见两个小孩话到了一起,沈老头到有些高兴的与锦伦的爹爹聊了起来,“将军看我几个孙儿如何?”
锦伦爹与锦伦一样都是话少而固执的人,“柔软无力。”一语定音。
沈老头有些不太甘心,“将军看看,假已时日的话……”
“假已时日?能成文官。”还好锦伦爹比锦伦要婉转一些。
本是一句拒绝的话,不想那沈老头却信了真,于是高兴了起来,他理了理自己的胡子,面带笑容,“那借将军吉言了。”
锦伦爹当下也明白这沈老爷子当了真,于是他斜了眼正与平乐聊天的锦伦,“锦伦,去舞一套棍法来。”
锦伦本与平乐正聊着娘的事,不想这头听到了自家爹的命令,于是立即大声的回着,“是。”然后转身走到了前院里,随手拿了一根棍子舞了起来。
平乐虽然不懂功夫,可是看着那棍起棍落,听着那棍子在空中舞动的声音,当下愣住了,脑子里只留下了二个字,好强。
而等锦伦将棍一舞完,那头就传来了五娘的叫好声,接着那对姐妹花,从天而降。
她们两人一拱手,“讨教了。”然后二话不说,与锦伦交起了手来。
什么叫花架子?什么叫真材实学?平乐这刻完全明白了。
那姐妹花虽然左右夹击,可是却也不是锦伦的对手。一阵尘土飞扬,两姐妹就败下了阵来。
而那沈老头看她们两个败下了阵来,心里有些气愤,可是当着客人的面又不好发作,于是只好笑着唤了声,“新妇籽福,来将你两个女儿领回去。”于下那句‘少在这里丢人显眼’,却吞回了肚子,没有吐出来。
锦伦见两人已经败了,立即抱拳行礼,然后返回到了大厅里,准备与平乐继续聊天。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九十四、结为异姓兄弟了
九十四、结为异姓兄弟了
平乐看着自家两个姐姐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当下气得不的了,这个锦伦怎么就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呢?明知道对方打不赢,还那样的用全力,这不是故意以强凌弱吗?
于是看着锦伦带笑走近的样子,立即挑起了眉来,冷哼了一声,“胜之不武,有些卖弄。”
锦伦没有想到平乐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却也不是愚钝的人,于是他用手挠了挠头后,立即求助般的转头看向自家的爹爹。
而平乐见他那完全不明白的样子,当下更是生气了,于是将手里的灵芝送到了沈老爷子的面前,“阿翁,如约平乐寻来了灵芝。”
沈老头本想让平乐与锦伦多多相处,因为别人可是寻她才来的,于是对于平乐现在所说的事,到有些吃惊,“乖孙怎么了?”
“孙女没有什么,只是希望阿。翁还记得当初的约定。”平乐淡淡的说着。
沈老头一听这话,当下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些事情本就是些自家人关起门来慢谈的事,现在当着外人的面,平乐这么一说,到让别人以为他多么的不讲理,让如此小的孩子去寻灵芝?
于是他有些尴尬的对着锦伦。的爹笑了笑,才故作慈祥样,“与乖孙的约定,阿翁怎么会忘记呢?”
平乐淡然一笑,“阿翁没有忘记最好了,那平乐就回。院子里去休息了。”
没有想到平乐会突然提出要离开了,锦伦当下有。些着急了起来,于是他站到平乐的身边,“平乐所说的‘胜之不武,有些卖弄’是何意?”
斜看了一眼锦伦,平乐冷冷的开了口,“平乐的两。位姐姐,学得也只是些花拳绣腿,如何能比上锦伦那天天练起的一身硬功夫?而且不管怎么看,平乐的这两位姐姐都是柔弱女子,但不是什么仇敌,不想锦伦在明知自己能赢的情况下,还如此用尽全力,这不是‘胜之不武,有些卖弄’是什么?”
锦伦听到平乐。这样说,当下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他转身跑到了五娘的两姐妹的身边,而那两姐妹才败给了他,却又见他跑回来了,以为他还想比武,于是忙摆着头,示意她们已经很心服口服了,不要再比了。
锦伦一见两姐妹的样子,本就有些不好意思,这下子就更是羞愧万分,于是他站在离两姐妹三步之外,弯腰行礼,“两位姐姐,锦伦刚才得罪了,望两位姐姐不要计较。”
两姐姐一下子就愣住了,半晌算是搞清了状况,于是齐声的回着锦伦,“技不如人,愿也心服口服。”
而锦伦听到两人这样说,当下想想好像也对,因为与爹爹所说的一样,可是转头看向平乐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眉头倒竖着,一付气愤的样子。
想想昨天自己差点将恩人的爹打伤的事,锦伦只好硬着头皮回了那姐妹花,“刚才是锦伦无礼了,两位姐姐已经算是巾帼英雄。”
平乐站在一边听到这话,当下眉头跳动,这锦伦怎么就拉上了巾帼英雄这词了?太过了吧!
有些木然的转头看向那还站在照壁下的芸娘,却发现芸娘正掩嘴轻笑着,当下有些不解的侧了一下头,她在笑什么?
而坐在大厅里的沈老头一看这场面,顿觉有戏,不过打铁不如趁热,于是他立即带着笑脸看向一边的锦伦爹,“将军,看来两小儿很是有缘,不如……”
锦伦爹坐在大厅上,看着那自家的儿郎如此听别家女儿的话,那眉心中立即出现了一个川字,他一门心思的猜测着锦伦这是怎么了,所以对于沈老头的话,根本就没有听见,一声厉喝,“锦伦。”
锦伦猛然听到爹如此严厉的叫自己,于是忙跑回到了他爹的身边,身体站得笔直,而且表情严肃,“爹。”
锦伦爹见锦伦到了自家的面前,也不说让他坐下,或是其它的,就这样的让锦伦站着,自己却与沈老头聊起了天来;而锦伦也很老实的就这样的站着,也不多问他爹,为什么让自己站着或是要站多久。
平乐看着锦伦这样的站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起了罚站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间,最后一个人算是回来了,那就是沈墨钰他一回到屋子的时候,就发现屋子里已经人去楼空了,不用多想,他也知道芸娘是被接回了院子里,于是他也就急急的赶了回来。
不想一回来就看到芸娘正掩着嘴站在照壁下轻笑的样子,于是也没有出声就悄悄的走到了芸娘的身边,细问她在笑什么?
而芸娘见他回来了,也不多言语而是指了指还在前厅里的平乐与锦伦。
而沈墨钰本来还在高兴芸娘他们可以回到院子里的心情,因芸娘的这一指,立即就暗了下去,于是他急急的入了前厅里,“阿爹,孩儿回来了。”弯腰行礼,算是给沈老头请安了。
沈老头一见他回来了,立即将他引见给锦伦的爹,“这位是当朝的尹大官人。”
话一落下,锦伦的爹立即抱拳立了起来,“尹某见过沈兄。”
沈墨钰微愣了一下,也抱拳而笑,“沈某愚岁三十有三,怎能做尹大官人之兄呢?”
平乐顿时一惊,这沈墨钰才三十三岁,想想那一院子的儿子与女儿,当下她就有些头晕了。
而尹大官人一听这话,当下笑了起来,“尹某也是三十有三,但却是三月生人,不知是否尹某痴长一些?”
沈老头见两人如此的比着年龄,而且又都相聊很欢,于是当下站了起来,“不想尹大官人与痴儿同年,而且同月,如此有缘,不如结为异姓兄弟吧!”
沈墨钰一听他爹这样说,当下笑了起来,“我来三月底生人,虽然同年同月这缘份难得,可是结为异姓兄弟,却也不知沈某高攀得起不?”
尹大官人当下大笑了起来,“我乃三月中旬生人,痴长一些,能与沈兄结为异姓之兄弟,当是三生之缘份,如说攀的话,到是尹某人高攀了沈老弟才是。”
一听他们两人的对话,沈老头立即笑弯了嘴,当下招了下人,去准备酒菜宴席三天,以庆祝沈墨钰与尹大官人结为异姓之兄弟。
平乐静静的站在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看到他们安排下一切,然后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以确定她不是在做梦,或是其它。完全确定后,她对于沈家父子这双簧唱得完全的佩服了起来。
一侧头,却发现那锦伦还老实的站在原地,心里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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