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带着拒绝,皇上的脸色微变,于是他又坐回到了床边上,直视着平乐,“联写的信,平乐可看过了?”
听到这话,平乐立即点了点头,“平乐已写了回信。”说来还是六影给亲自送回京的吧!
皇上却不接口她的这话,而继续的说着自己的,“平乐大概不知,这几位皇儿。都是联亲自送去陵里的。”说到这里声音转而低沉,让那言语都蒙上的忧伤的颜色,“他们都好小,抱在联的怀里,细细小小的,那幼脆的脸庞,白天的时候还在联的怀里撒着娇,而且还用那糯软的声音,向联背着学来的古诗词,可是夜里却都变得冰冷,那冷一直凉到了联的心里。”说到这里,他抬眼看着平乐,“那一刻,联好想死的就是自己,而让他们能好好的活着。”说着这话的时候,那圣上的脸布满了悲伤,一双细长的单凤眼里带着碎心的凉直视着对面的人。
听了这样的话,平乐立即弯腰行福礼,“请圣上节哀。”早就见惯了生死的平乐,本就对于这些失去亲人悲伤的家属有着最体面的安慰词,而且加上皇上来此的意已明确,那体面的词令更是表达充满。
见平乐没有一丝的动摇,皇上的眉头微皱了一下,但却侧头想了想,“看来平乐在生气,联将你安置在这里。”
听闻这话,平乐立即跪在了地面上,“犯女平乐欺君罔上,其罪当斩,现圣上将平乐收入天牢之中,正是圣上因明之现。”这官当的最大,最喜欢听些漂亮的话,所以平乐也不吝惜。
平乐的话音落下,那圣上却久久没有开口,而他不开口,平乐自是不敢有何所做为,于是她只好继续的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地面。
许久,才听到了那圣上缓缓说出一句话,“平乐可带着联以前所送之玉佩?”
玉佩?平乐有些不解了起来,记得以前,锦伦也常问起这事,于是只好低头轻声的回着,“平乐带罪之身,何来所长之物?”好东西带在身上想来也迟早会被收走了,所以平乐现在身无一物。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八零、不放弃
一八零、不放弃
那皇上听闻平乐这话。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却又好像寻不到理由,于是也只好长叹了一声,“平乐,如果想要何物,只管对那牢头说就是的了。”可是关于离开这里的话,却只字不提。
平乐低头行着行,嘴上轻应着,“多谢圣上。”
听闻了平乐的话,皇上低头看了看那跪在地面上的女子,目光深邃似有千言却又无处说起样,半晌他踱步走出了牢房,站在那牢门外回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平乐,“联过几天再来,希望平乐能改变主意。”
跪在地上,平乐都想翻了个白眼,感情这种事情她最不擅长处理,同时心里到有了几分想要越狱的想法;可是看看那门外站着的男子,再看看那全砖样的外墙,那越狱的念头。一出来立即就被拍熄了。
有些认命的回到了床上,本应睡觉的平乐,脑子里却不知道为何浮起了那食盒上的小篆字‘复古为乐’,心里有些几分的猜测,这李迪什么时候喜欢上这样的词牌了?翻一个身,不知道那锦伦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又站在地图前,开始皱着眉头一付沉思样?
思来想去之间,平乐又陷入了睡梦中。
……
天大亮的时候,平乐才渐渐醒了过来,牢中没有早饭,所以平乐一起来,就开始坐在床边上想着什么时候能有午饭了。
所幸午饭还是很准时的,虽然只有一碗饭,而且还只配了些青菜,可是这样的牢饭,在饿了以后,还是很可口的。可是等平乐高兴的吃完了,然后一抬眼就看到了那牢头站在门口的身影,于是她端着空碗走到了那人的跟前,将碗递了出去,带着一脸的笑意,“辛苦了。”站在这里看她吃饭这么久。
那牢头看了看她的笑脸,默默的收回了碗,低头看了眼那空碗,又看了看平乐的笑脸,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那话却到了唇边又咽了下去般。
扬着笑脸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平乐等想他自己主动说出来。
可是那人却好像在比着耐心一样,拿过了空碗后,看着平乐的笑脸,不走却也不说话,只是那样的站着,那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看着平乐。
而平乐与他对视了一阵后,感觉这样很是无聊,于是摆了摆头,“这也算是心理战数吗?”然后转身走向那堆书,准备继续看书打发时间。
不想看到她要离开了,那牢头立即着急了起来,他大声的叫着,“喂。”
“嗯?”平乐转头看向他,表情有些不解样,“你是叫我吗?我是平乐。”不是叫喂的。说完她对着那牢头行了一个福礼。
收到了平乐的话,又看着平乐对自己行了福礼,那牢头瞪大了眼睛,微愣了一下,才用那不太确定般的声音,细弱的回着,“平……平乐。”接着他才单手握着那木质的门柱。急急的说出了自己的话,“听闻平乐医术无双,可否请平乐为在下诊病?”
听到天下无双这四个字,平乐侧了一下头,这四个字是皇上昨天来时说的,看来这些人都站在外面听了个清楚呀!挑唇笑了笑,“好呀!”将手向他伸了一些,“把手递过来,让平乐为你把把脉吧!”
听闻了平乐的话,那牢头立即将手递给了平乐。
轻扣住那脉,平乐看着眼前的男子,脉像有力而且强健,是个身体很健康的人,侧了一下头,她有些不解了起来,“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明明功夫那样的好。
牢头将头转向一边,看着地墙角的土块,“如果我说不知道呢?”
平乐挑唇笑了起来,“是因为口气太重的原因?”说完她侧头看着对方,想着这个古代评美女都要吐气如兰的。
不想对方还真点了头,一付忧愁的样子,“说来我本是殿前待卫的,不想那日皇上问了我几个问题后,就被安排到了这里来。”
“那会不会是你回答的不好的原因?”说到这里,平乐到有些不解了,为什么只认为是这个原因,而不是其它的原因呢?
看着平乐那不解的样子,牢头的语气更是低沉了,“这个在下自然是寻人问过了。皇上也亲口说出了原因。”
见他那样,平乐顿时无语到了极点,这皇上用人还有这样的爱好?于是摆了摆头放开了牢头的手腕,“说来牢头没有病,只是有些脾胃不调。”
“脾胃不调?”牢头好像对于平乐的话,有些不太理解,于是他又继续的说着,“可是之前请的郎中……”都说没有病的,可是这样的话,他却没有说出来,因为是他自己请平乐给自己看病的,如果现在又说不相信平乐的医术的话,那就……
而平乐大概也猜到了他想要说的话,于是笑盈盈的看着他,“那是要喝药呢?还是其它?”
喝药?听到这个词牢头立即用力的摆了摆头,如果一身的药味的话,只怕更是提职无望了,于是他有些祈盼样的看着平乐,“那其它的呢?”
“那就喝茶好了。”平乐一脸带笑的看着他,心里早就猜到了他会选这个,因为想要升为武官的人,常年一身的药味,想来那个皇上带在身边也不太放心。
“喝茶?”牢头一听这话。当下瞪大了眼睛,这喝茶也能治病?“平乐小娘子,不要开玩笑。”
“平乐没有开玩笑。”有些病原本治起来就这样的。
“那要喝些什么样的茶呢?”这个世间有可以治病的茶吗?牢头的心里满是这样的疑问。可是想想皇上对她的态度,于是也就弯腰行礼,“望平乐小娘子开出茶方。”
“嗯。”见他这样,平乐当下高兴的点了点头,将那茶方告诉给了牢头,说完之后她还有些不太放心样,又仔细的交待了一下,“说来这茶不用讲何饮茶之道的,牛饮就好了。但是一天也不可断。”茶诊之法,虽然比起其它的疗法要简单,可是却也是用时最长。
牢头点了点头,仔细的将那茶方收好,对于这所开出的方子,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平乐到不在意这些,因为方子已经开出了,只要他照作那么就会起到效果。于是看着他将方子收好以后,平乐就转身回到了那些医书的旁边,选了一本仔细的看了起来。
等到天色渐暗的时候,平乐本以为没有的晚饭却准时的送了过来,而且那牢头也没有大呼小叫的敲着那牢门,而是很有礼的轻敲了三下,“平乐,吃晚饭了。”
本很是大声的对待,到现在这样的有礼相待,平乐到有些不太习惯了起来,于是笑着向他走了过去,“有劳了牢头大哥。”原本这牢里也是有晚饭的。
不想却一眼就看到了昨天那熟悉的食盒,平乐微愣了一下,才伸手将那食盒接了过来,隔了这么多年,这李迪还是一如当初般的如兄长样呀!说来沈家的那些人现在都在干什么呢?
默默的打开了食盒,平乐安静的端出了里面的饭菜,心不在下焉的吃了起来。
看平乐这样的安静,那牢头到有些不太习惯了,于是在她的旁边蹲下了身来,“平乐在担心家里人?”
她听到了这话,立即点了点头,“都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可是为平乐的事担心的整夜不能安然入睡?
见平乐这样的低沉,那牢头沉默了一下才继续的说着,“如果平乐小娘子相信在下,让在下为小娘子传家信如何?”
听闻这话,平乐立即瞪大了眼睛,不管在那个时代,帮助犯人都应算是违法的事情吧!可是低头一想,现在的自己。也应有写家信的权力吧!于是有些试探性的问了他一句,“这样可会给牢头大哥带来麻烦?”
牢头摆了摆头,“说来平乐小娘子又不是犯了谋反之罪,说来传传家信还是可以的。”
这样呀!平乐的脸上立即浮起了浅笑,“那太好了,平乐也没有什么要求,只要牢头大哥送食盒出去的时候,见到那送食盒的人,就为平乐传一句,‘平乐一切安好’就行了。”
牢头听到了平乐的话,眼睛立即瞪大了许多,这入了牢里,还有安好的?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好的。”但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话,“可还有其它想说的?”
平乐摆了摆头,“没有了。”只要说这一句话,想来就算是不能让外面的人放心,可是却也能安慰到他们吧!
“那没有特别想说的?”牢头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听到他这样说,平乐咬着筷子仰头看了看那牢顶,不知道锦伦在不在?要不要对他也说句什么呢?目光一转,算起来,现在的锦伦应还在边城中,说不说他都不会知道的,于是摆了摆头,“没有了。”
“没有了?”牢头到有些吃惊了起来,“对了,尹将军让在下传个口信,万事不要轻言放弃。”
抬头看着他,平乐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些,锦伦那家伙已经从边城赶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而且这所传的话,是叫她不要放弃希望吗?眼眶里有些湿润,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平乐不会轻言放弃的。”
牢头见她这样,也点了点头,如为她鼓气般,“嗯,不要轻言放弃。”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八一、议救援
一八一、议救援
牢里的时间过的很快。也很让人松散,于是看完了书的时候,平乐会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时间就这样的流失了。
而相对于平乐的悠闲,那墙外的某处大院子里,一群人正焦急的聚在了一起。他们或站或坐的呆在屋里,皱头紧锁着。
“平乐让牢头传出了这样的话来,”说话的男子一身白色襦衫,宽边阔幅,全身透着一股儒雅之气,坐在那屋里的香樟木椅之上,“看来她现在还没有什么生命之忧。”皇上应一时半会儿不会杀了她。
“正是,一切都有劳李迪大人了,想来平乐她传说那样的话来,是想让为娘的安心吧!”芸娘坐在椅上,满脸的担忧与自责,“我这个当娘的一点也帮不了她。”复她又抬起了头来,看着那之前说知的男子,
坐在她旁边椅上的美须中年男子听闻了她的话,立即伸手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芸娘。自不用担心,平乐从小聪慧,这次也定能平安渡过的。”
听了他的话,芸娘立即抬眼看向他,“郎君,这次平乐也能安全回来吗?”这次可是入了天牢了呀!
沈墨钰点了点头,“这次平乐也能平安渡过的。”
“郎君?”芸娘反手也握住他的手,对于他所说的话,心里到有几分的相信,因为与平乐在一起,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很危险的事情来;想来这次也只应是虚惊一场吧!希望是这样的。
看着他们夫妻两人这样的对话,锦伦有些坐不住了,他的眉头深锁了起来,那个牢头已经说了,皇上到了牢中去探过几次了,而且还过问平乐可以带着他送的玉,这样想来现在的情况可不是会不会被杀头的问题了。
“如果说来,也只有劳李迪大人入了朝时,再试试皇上的口气。”对于何时放了平乐,这人关在牢里,一天不出来,让人一天也不能安心。
李迪听了闻他的话,又看了看那正双手握在一起的夫妻二人,点了点头,“嗯,李迪上朝的时候,再试着问问。”说到这里。他抬眼看着锦伦,“你上朝的时候,也可以问问呀!”说来,你与皇上认识在我之前吧!
听他这样说,锦伦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一些,“李迪大人好健忘,锦伦现在是停职之身。”说完那全身更透出了几分的郁闷。想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早就已经上朝见了皇上,与其言论了起来。
李迪当下假笑了几声,“看李迪的记性,这般重大的事情却给忘记了。”
不想就在这个时候,那门外传来了某人急急的声音,“将军,边城的万人书已经送到了。”
听闻这将军两字,锦伦立即走到了门口,对着那正在跑来的人,大声的回着,“丁五,现在锦伦不是将军了。”请叫尹大人。
收到了他的话,正抱着一卷透着点点墨迹白布的丁五收住了正向前狂奔的脚步,一脸带笑的看着正锁着眉头的锦伦。“将军已经叫习惯了,尹大人。”说着将那卷白布递给了锦伦,“这是冷副将才从边城送来的。”
“来的正是时候。”李迪也走了过来,看着那卷白布满脸透出了惊喜,“如有此物,李迪现在就上朝去寻了皇上,言论一下。”说完立即接过了布卷,“李迪先行告辞,各位请静等一下。”
“好。”锦伦抱拳行礼,“静待佳音。”
李迪将那白布卷于腋下,回了锦伦一礼,然后飘然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丁五到有些不太放心了起来,“将……尹大人,说来那位大人能说动皇上吗?”
抬眼看着李迪离去的方向,锦伦的声音压的很低,“不知道能不能行,不过锦伦相信他一定会尽全力说动皇上,然后救平乐的。”
见锦伦都这样说了,丁五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怀疑之类的话,于是也就点了点头,安静的站着。
到是那屋里的夫妻两人,细语了起来,“郎君,这天牢不是一般人能入的吧?”
沈墨钰点了点头,“这样也正说明了我们家平乐的不同。”
“这也到是。”芸娘点了点头,复又担心了起来,“那如此不同的地方,那李迪大人能救出平乐吗?”
“芸娘不用担心的。除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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