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多久,我还是这句话!不!知!道!”愤恨的凤眸瞪大,闪着无畏。
纳兰芮雪秋瞳半眯,闪着丝丝危险,并不做声,而是抱怀看着如秋冷笑。
“无妨,我等得起,但你最好记清楚,一炷香!”
如秋也毫不惧色的回望冷笑。“你尽管等着便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去,纳兰芮雪与纳兰如秋一个老谋深算,一个心计深沉,谁也没退让半步。只有两个人的眼神在不停的斗火,如金枪对银矛,招招致命,酣战淋漓。
纳兰如秋表面虽然镇定,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上纳兰芮雪镇定冰冷的眸光,心中还是泛起了些许心慌。
她太镇定了,不管自己如何强撑,她还是巍然不动,连唇角的冷笑都没一丝变化。
就好像一只安然不动的母狮子,看似暂且慵懒憨卧,但一旦出手,必定狠辣迅速,不留活口。
如秋心中起了嘀咕,难道她真知道了些什么才如此信誓旦旦而来?毕竟她从进屋到逼问,一气呵成,这怎么看都像是蓄意而谋的结果。
不行,自己不能输给她!微眨眼,目光更凌厉的望向她。
而只这一瞬的眨眼,纳兰芮雪唇角起了微小变化,露出更深的冷意。
“你当真不说?”
如秋凤眸半眯,轻蔑笑道:“妹妹的确不知道,姐姐你要是发疯,劳烦你快点发,发完了我好休息!”
纳兰芮雪不再废话,一只手迅捷的将匕首从木板上抽起,另一只手朝地板上的紫菱飞速抓去。
更快的,她眼前晃过一个人影,原来是如秋从床上扑了过去,将地上的紫菱护在身下。
“姐姐要杀便杀两人好了!”纳兰如秋大义凌然。
“想死?我便成全你!”纳兰芮雪一把扯过她的衣领,匕首寒光凌烈,朝纳兰如秋纤细的脖子挥去。
手速快如疾风,带着凛冽的寒气,不带停留。
一道红线滑过,锋尖带出几粒血珠,迎着纳兰如秋的瞠目,她没有一丝心软。
许久,时间静止,只有如秋的瞠目还如此的清晰。
纳兰芮雪唇角勾出嗜血的残忍,冷冷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如秋这才缓过神来,此刻她的心已经凉如寒冰,沉入谷底,此刻她终于知道,她还是低估了姐姐的狠辣,血脉亲情是赌不赢这场战局的。
此刻脖子处沁出的温热,刚才一刹那体会到的冰凉触感……,都还是那么的真实。
她只是破了皮,可对上眼前女人不达眼底的眸光时,她知道,对方再也不是曾经的纳兰芮雪了!
她们之间的恨,是永远也解不开的结,唯有死才能湮灭一切。
埋藏在心底的愤恨渐渐弥漫,多年的怨恨犹如点燃的火种,迅速膨胀,燃烧。
“纳兰芮雪!你为了一个丫鬟,竟然要杀我!”如秋不置信,秋瞳中泪珠顺势滑落,犹如银蚌吐珠,哭的极其凄美。
她不置信的泪珠让纳兰芮雪心头一颤,提着她衣襟的手略微松了松,没有吭气。
如秋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滚。“你我姐妹十六年,没感情还连着血肉,你居然能下的了手!你好厉害啊,嗯?你威风了十八年,威风到敢杀亲妹妹了,嗯?”
“小时候你就为了丫鬟打我,长大了为了丫鬟杀我!纳兰芮雪!你还有没有心?”
“你是嫡姐,你拥有一切,我本来就是个陪衬的存在,你什么都有,你还什么都抢我的,纳兰芮雪,我告诉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逼的!”
如秋哭的撕心,微哑的喉咙揪的她心中难受。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道:“你真的不知道?”
“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信!我真不知道!”如秋闻言愤然抬头,声音更加哽咽。
纳兰芮雪微叹口气,彻底松开手,淡淡道:“不知道算了。”
收起匕首,她起身一步步朝外走去。
在抽泣中的纳兰如秋缓缓抬头,虽然声音依旧哽咽,但眼底里,忧伤戛然而止,犹如活泉断了泉眼,再无半分泪珠。
转而替代的是阴鸷冷笑。
纳兰芮雪,你还是太过心软!我倒要看看,你从哪去找青芙!
我说过,我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于此同时,背对着她的纳兰芮雪脸上的淡然渐渐退却,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下一瞬,整个人如迅影般转身,如期所料的对上了如秋来不及收回的笑容。
优雅转身,一步步朝床榻走去,眼底的睿智与自信让如秋怔愣。
她怎么也想不到纳兰芮雪居然在将计就计的演戏,而且欲擒故纵,只为杀个回马枪。纳兰芮雪冷漠的眼神如千山冰雪,她感觉自己周身浮起丝丝寒气。
输了!居然又再一次赌输了,如秋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干脆也懒得再演下去,一擦眼角的余泪,冷笑望着纳兰芮雪。
纳兰芮雪亦冷笑着负手站在如秋面前。“你很聪明,也很会演戏。不过姐姐今日教你,什么叫形不于色方能笑到最后!”
声音悠悠荡荡,带着几许女王的狂傲,无情的将纳兰如秋狠狠踩在脚下,碾碎,揉渣。
纳兰如秋不置可否的轻蔑一笑,有些不甘心道:“枫王府的花翎茶开的不错。”
纳兰芮雪不屑一笑。“算你识相!”
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她顿住身子,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瓶,往后一掷。“擦几天,落痂无痕。”
说完便星步离开,纳兰如秋抓过空中掷来的白釉瓷瓶,凤眸深邃的朝那个美决的身影瞟了眼,将瓷瓶紧紧攥在手中,久久没有松开……。
***
夜黑风高,绰影寥寥,宁静的夜一个白色身影翻过墙头,脚尖微点便如轻盈的羽毛翩然至外。
不一会儿,一个火红色身影跟上,鬼魅的身影翩翩而决,落地无声,很明显,这人轻功也属于高手行列。
白色身影微顿,唇角勾出淡笑,身影一晃,窜进一条胡同。
身后的如意稍等些许,便跟了进去,却瞧着前方胡同正中纳兰芮雪的身影,慌忙间她闪进侧方暗影处,待过了小会儿,她瞧瞧探出头去,却发现“她”还在那里。
如意又缩回了头,反复两三次后,她心中疑惑越来越盛,干脆从暗影中出来,朝“她”走去。
临近一看,如意气恨的将挂在一个伸出院落的树枝上的衣服取下,捏在手中,几欲撕碎。
好不容易才发现她的身影,刚跟上又被甩了!自己学武艺这么多年,连跟踪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怎么对的起王爷?
暗影处的纳兰芮雪望着胡同中央火红色的身影,牵出丝冷笑。
南枫,你还真用心良苦。
眼眸微转,思考一会儿,本来想去营救的她瞬间改变主意,身影一闪,又回到了将军府中。
青萝见小姐回来后,微微诧异。“小姐,是不是没有探听到青芙的下落?”
“在枫王那,打水吧,我沐浴。”纳兰芮雪一边朝内室走去,一边脱着衣衫。
青萝诧异不已。“小姐,你不管青芙了?”
“放心,那丫头不会有事。”纳兰芮雪自信浅笑,凑到青萝耳际。“你两天后……”
青萝闻言,眼神慢慢发亮,最后乐不可支的点头。“放心吧,交给我。”
纳兰芮雪扬起狡黠的笑容。南枫!跟我斗,你注定死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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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吕露乐、久小纯、七月挽风、13117335449、墨染流年夕送的咖啡,谢谢亲。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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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太爱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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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喜欢北宫晟多一点,还是喜欢纳兰芮雪多一点?
vip第十六章,叫板。(你不得不爱的晟晟)
正文 :2014…8…20 1:12:59 本章字数:4857
扫了眼院子,疑惑道:“他们俩呢?”
青萝一怔,缓缓摇头。“我也不清楚。”
沉了沉心思,凑到她身边小声道:“小姐……,你跟他们俩……。”
提起着,纳兰芮雪青眉半皱,颇是无奈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
北宫晟本来就是个我行我素,极其霸道的人,如今叶云也变得怪怪的,似乎有太多地方不一样,渐渐让她感到有心无力眭。
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如果放以前,叶云肯定是二话不说便会脱掉衣服,今日他拒绝的好奇怪。纳兰芮雪想不通,隐隐总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事瞒着她。
青萝点点头,突然眼前一亮,拉着纳兰芮雪的手就往阁内钻去。
行至书桌前,青萝将一卷轴画递过来,眉眼含笑道:“小姐,看看。炸”
纳兰芮雪眉色疑惑的瞟了眼青萝,缓缓摊开画卷。
画卷之下,漫天飞雪,少女踏马而奔,衣决翩翩,眉目间的清冷孤傲活灵活现。
风雪之中,遗世独立,似乎天地间唯有此女子的笑容能与日月争辉,在山河广原的衬托下,一种近乎自由的放纵让她心头砰然一动。
几乎不用猜,她也知道画的是谁。
只是这手笔,气度,着实让她震惊,更让她震惊的是……题画之人竟如此懂她。
青葱的指尖一寸寸摊开,秋瞳瞟到一行题字,细细轻读。
北岳寒山凌溯远,黄岐漠漠乱风闲,迎茵瑞女踏雪渡,共缠青舞兰玉颜。
素凝冰肌镶傲骨,踏马英策北冽前,朝言明露盈双岁,骋眉正纳宫语弦。
青萝偷瞧小姐的表情,果然,看到画后眼底淡淡的光晕以及面部渐渐柔和的线条,唇角微微弯出一道恬静的弧度。
不由心中为小姐感到欢喜,十八年了,小姐终于等到了一个她喜欢的人。青萝这一路陪来,知道她这一生对于感情的失望,南枫的恶意诋毁,众多世家公子的嘲笑退婚,最亲近的叶云却又太过隐忍,明明对小姐极好,却总是给不了小姐想要的心安。
直至此时,青萝终于相信,上天还是公平的,经得起多大诋毁才能受的起多大赞美,现实造就了小姐的与众不同,所以才会有天下如此卓越的男子倾心相守。
突然,青萝发觉她脸上浮起淡淡红晕,疑惑不已,朝画又瞟了两眼,并没见什么特殊之处,不由问道:“小姐?这画有什么问题吗?”
纳兰芮雪一震,面颊红晕更深,尴尬的侧过头,急忙将画卷起来,吩咐道:“收起来,别让人看见!”
不让人看?为什么?
但却只见到她匆匆离去,颇有落荒而逃的感觉。
疑惑摊开,仔细看了几遍诗,突然了然,偷笑着将画卷好。心中不由对晟王爷多了几分敬佩,竟能将求婚写入诗内,还隐的如此深,诗词造诣且不说了,这种心思只怕没几人能有吧。
朝言明露盈双岁,骋眉正纳宫语弦。
表意是说女子年华正好,犹如朝阳中的露珠盈盈惹人垂爱,眉间飞驰的神色犹如宫中最美的音符令人神往。
而最后一句又何尝不是暗语?骋眉正纳宫语弦,也可以译为晟媒正纳共御弦,弦一般有指琴瑟之意,琴瑟又通常代指夫妻,此句意思再明白不过。
晟王爷这是表面要明媒正娶小姐,结秦晋之好。
而且仔细寻找便知,晟王爷已经将小姐跟他的名字都融入诗句之中,这份爱慕,看似低调,实则张扬,满满全是霸道的宣告,难怪小姐看了会脸红。
伺候小姐完全躺入浴桶,青萝偷笑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死丫头!才回来几天,竟跟青芙学不好!”纳兰芮雪嘴上虽然愠恼,可眉色间完全没有一丝气愤,倒是嘴角有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青萝笑着凑到跟前,眉眼止不住戏谑,道:“再坏能有晟王爷坏?啧啧啧,瞧瞧这身上,真真哪个地方都没放过啊……。”
青萝的调笑让她面颊浮起一阵红晕,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痕迹,不由眉头一皱,这家伙!今日竟又给她添了这么多,南通这几日已经渐热,也该穿夏装了,这弄的她该如何见人?
浮在热气袅袅的水中,不由想到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个雨夜。
这才回想起他的轻功似乎特别好,可那个雨夜为什么还能被她堵到?难道他在那个时候已经开始试探自己了?
想起他出现的目的,不由心中一黯,终究还是为了国土而来的吧,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迷恋或许可以,托付便只能是痴心妄想了。
他的心很大,即便是两人同榻而卧,他还是会背着她去见人,他在做什么不清楚,但她在越来越接触中,明白了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谜题,他似乎会的很多,每一样都是那么的卓越,每一样又都出乎她的意料。
直至目前,她从未见过他出手,他的武功到底有多深?她感到好奇。也从未见过他遇事有过慌乱,似乎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
这样一个男人,不迷恋很难,但是,也深沉的让人感到危险,直至目前,她只是凭借细微的感觉做事,对他的一切,可谓一无所知。
“等你爱我。”
想起他的那句话,她又不由得心情暗了一截,唇角牵起一丝苦笑,缓缓沉入水底。
***
沐浴后吹灯躺在床上,头发也懒懒的不想去擦,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床榻一沉,嗅着空中传来淡淡熟悉的味道,她慵懒装睡。
感觉到他温暖的手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随即又转向素手,最后又摸了摸脚心,人便离去。
她有些疑惑,不知他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空气中夹带着一丝潮湿的气味,混合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看样子他去沐浴了,正想睁眼,便感觉到他的手摸向她的头发。
手微微停顿,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息,过一会儿,她便感觉到他开始给她擦头发,动作很轻,似乎怕弄醒她。
心中一颤,心头有一丝震惊,又有几许酸涩,也意识到了他先前是看她冷不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懒懒的不愿动,只感受着他让人贴心的照顾,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呵护着的小女人,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暖心。
似乎感觉到差不多了,他翻身上床,将她小心搂至怀中。
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让她贪恋,而他的温柔更如一记毒药,缓缓流入心海。
他给她捻好被角,柔软的唇在她额心微啄,便安静睡去。
但纳兰芮雪的心里犹如掀起巨浪,她从未想过,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呵护至此,这种暗处的温柔比平日的呵护更让人感到幸福,踏实。
这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没有目的,没有刻意,也没有假装。
他做的是如此自然,自然到犹如春雨落入心尖,砸出千万条小溪,终汇成一条河流。
这条河流的名字,叫喜欢。
***
一夜安稳无梦,清晨,纳兰芮雪还未睡醒,便听见门外叩门声传来,有些许急促。
“小姐!小姐!”
她蹙眉,有些不情愿的蹭了蹭。
北宫晟瞧着怀中如小猫一样蜷缩着的女人,唇角抿出一丝淡笑,手刚将她凌乱的额发拨至耳后,便听得青萝急声道:“老爷来了!”
什么!纳兰芮雪立刻睁开眼帘,瞧了眼身边的男人,一把推开。“穿衣服!”
话音刚落,便听到青萝在门外怯生生请安道:“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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