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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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狠妃-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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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今天知道晟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更是不忍,觉得对自己的身体听天由命,似乎太对不起那个深爱着她的男人。
    可此刻……,赫连长恭紧缩的眉头让她的心再度跌入谷底。
    良久后,赫连长恭站直了身子,没有松开她的手腕,而是径直抓过她的另一只手,将她的手都贴着手心握着,温热的手心让她赫然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拉着她的手。
    直到淡淡紫色的光晕开始萦绕着她的手心与胳膊慢慢浮动,那股温暖澎湃的气息沿着经络狂游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他在干嘛。
    赫连长恭凝视着她眉心淡淡的倦色,不等她心底纠结而出,率先道:“你强撑许久了,别再强行运气了!你的病也不是不能治,只是尚费工夫,此刻先给你驱寒,别的容我再想想办法。”
    纳兰芮雪听到她的病能治,心底犹如瞬间淡然了星火,心海颤动的凝视向他,可对上他墨蓝色静静凝视着她的眸光后,心头砰然一跳,他将自己的气流渡给她!这是耗损他自己内力的!“可你……。”
    他微微垂眸,纤长的睫毛遮挡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只剩下一脸淡然任她打量。“只是一点点,不碍事,我也只是救急,想治好你自己的身子,主要还得靠你自己。”
    听到赫连长恭如此说,她的心微微安定下来。更多的是对他无私帮助困惑的释然,原来他只是救急而已。
    心底对于他的人品,再次起了一丝骇动。
    居然知道她想瞒着北宫晟,还能如此无私相帮。
    竟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
    大殿内,北宫晟被苏子安缠着连喝百杯,直到苏子安晕晕乎乎倒地后,才算放过了他。
    慕容俊等人低笑,苏子安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了,明知道晟是极少喝醉的人,偏偏忍不下大舅哥的那股气,非要叫板一下,结果率先壮烈牺牲!
    北宫晟揉了揉有些发晕的眉心,见纳兰芮雪还没回来,四扫了一圈,正想起身去找。
    另一侧,向婉的父亲向祖临急的满头大汗,终于瞅准时机凑了过来。
    笑嘻嘻的递上一盏酒。“摄政王大喜!”
    北宫晟扫了眼是向祖临,微起的身子又慢慢坐了回去,似笑非笑道:“哟,向御史,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不是摄政王大喜之风吗?”
    北宫晟不屑冷笑一瞬,端起一边鲜榨的橙水玉酿压了一口心头火灼般的不适,晚上喝太多了,自己人是高兴死命灌他,萧氏那边的人是想看他出丑,死命灌他。
    再加上各国使节贺喜的又不能不喝,连南枫两人都碰了数盏,不间断的狂轰乱炸后,他现在除了有点晕,还心头火烧火燎的窜着热流。
    浮灼的他脑海都有些水沁。
    想到雪儿那凉凉的身子,他突然好想抱着她解解他浑身的燥热。
    见北宫晟冷笑不开口,向祖临微微尴尬了面色,想了想恭恭敬敬作揖道:“摄政王大喜,今日王妃之姿的确实属天人,风采气韵更是大陆万一挑一。可谓德貌双馨,绿林独秀。”
    北宫晟懒懒的别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拍马屁,不过拍到雪儿身上的时候,他听着……觉得好似也没往日拍他马屁的时候那么让人恶心,反而心情透着几分舒爽。
    遂缓和了点口气,慵懒的半靠在金椅上,半眯了眸色道:“向御史有话便直说。”
    向祖临感觉自己后襟犹如被热水泼过,汗流浃背过后,冷风一吹就是一阵凉意,见摄政王口气有松口迹象,长吁了一口气道:“小女前两日得罪了王妃娘娘,这两日在家,臣已经狠狠批评教育过她,她也深刻知错。”
    听闻是向婉之事,北宫晟猛然眸光一抬,漆黑的瞳仁中迸出了几许锐利之色。
    吓得向祖临猛然一怔,可愣了愣又不见他说话,想了想机会难得,便壮着胆子道:“王爷,小女跟了你也有三年多了,这……。”四下转了一圈,朝北宫楚的方向看了一眼,无奈苦笑道:“淮海城都知道婉儿是您的女人,……也不方便再走别的路子对不?”
    北宫晟冷笑不语,只静静的看着向祖临,让周遭闻言都忐忑的人都猜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向祖临吞了口唾沫,继续道:“王爷也知道婉儿一直是个安分守己的,这两次的事情都是被小人蒙蔽了心智,一时糊涂!还望王爷给个知错能改的机会!”
    向祖临本不想来,萧太皇太后最近动作频繁,让他感觉北昌即将要一阵血雨腥风了!此刻若能保持中立,待他们挣个优劣的时候再去站队会好很多,可今日在皇陵看到摄政王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顿时感觉还是早点依附摄政王的好,免得来日被他人抢了先机。
    北宫楚见向祖临围在北宫晟面前,隐隐猜到了缘由,朝他递来了默认的神色。
    向家虽然不如宁家势力大,但却是宁家这股朝堂势力的坚实之盾,而且官居一品,负责执掌群臣奏章,下达皇帝诏令,建立国家监察事务,若能博得他们衷心投靠,不得不说,一方面是对付萧钰起来更得心应手,一方面在朝堂上阻力便会小很多。
    而且若能力挺向家,让向家跟宁家势力分割开来,不得不说,也是瓦解宁氏的路子。
    北宫晟淡看了北宫楚一眼,懒懒的半垂了眸子,向祖临的意思,他不是不懂,其实向婉跟他父亲一样,不算个贪心的。
    最多偶尔惹的人不愉快,但稍微警告便会立刻安分。
    此刻的意思也就是摆明了态度,向婉跟他三年,依然还是处子之身,也就不是指望未来能有什么宠爱,只求给个合适的名分,让向家跟皇家的关系连得更紧密些罢了。
    对于这些官员,女儿……,只是可以用来谋权势的工具,哪怕孤寂终老,也不是他们所关心的。
    挂出嘲讽的笑意,北宫晟端起鲜果汁又压了压心头猛然泛起的心烦。
    见北宫晟面色变的冰冷,向祖临抬袖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回头看了眼战战兢兢的向婉,紧咬牙关,再次豁出去老脸祈求道:“王爷!小女今天是诚心来道歉,还特地准备了一曲歌舞恭贺您跟王妃大婚之喜。不如您先看看,若感觉小女诚心尚可,再另行决定如何?”
    似乎是这边人群凝滞太久,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气氛不太一样,大殿中渐渐都停下,将眸光投向了殿上北宫晟的方向。
    一时间,场面鸦雀无声。
    北宫晟厌烦抬眸,顺着向祖临偏头的方向,看向场边上立着的向婉,突然,慵懒的眸色变得更加锐利,如一只蓄势待发捕猎的狼。
    向婉所站的位置边站几名劲装短衫异族服装的人。
    而他们最前面,布努格与巴图守候的的位置————空了!
    瞬间冷冽的气势将大殿冻的如寒冬之雪,所有人都不解其意,布努格与巴图对看一眼,意识到摄政王的眸光瞄得是自家主子的座位后,不屑轻哼一声别开头。
    向婉以为北宫晟在看她,激动的有些热泪盈眶,急忙小跑到殿下中央欠身行礼道:“王爷!”
    向祖临大喜,急忙道:“王爷!那让小女为您歌舞一曲如何?”
    “好!”北宫晟慢慢低垂了眸光,半眯的眼帘里闪着一股冰冷的肃杀,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
    宁太师见状冷冽的煞气,看向向祖临的眸光带出了几分不满。
    向祖临此刻大喜,哪还顾得上那么多,要知道不管是萧太皇太后也好,还是皇上北宫楚也好,都是善于接纳势力的人,偏偏摄政王从来都谁也不稀罕,他所有势力都自己培养,不靠外人,这让他们这些朝堂的老官心里总是时常难安,生怕有天若辅佐北宫晟得了天下,他反而将老臣一锅端了如何是好?
    此刻能有这等默认的举动,是否代表着摄政王愿意接纳他们这些势力?
    这等信号对于任何人都是一股震撼,萧钰跟萧赫也微微惊诧了眸光,迸出几分威胁的杀意。
    向祖临急忙给向婉示意,让她好好表演。
    向婉大喜,伴随着鱼贯而出的舞娘与管弦之人摆好了姿势,准备了一曲凤求凰打算艳惊四座。
    北宫晟脑海里全然都是雪儿与赫连长恭,酒精的作用让他此刻本就火灼般的脑海更加犹如点燃的火山,在不断喷啸着什么。
    冷然抬眸,见大殿所有人全部凝视着他,将眸光投到向婉身上。“你表演你的!”
    “是!”向婉激动的快要泪流。
    下一瞬间,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北宫晟径直起身,周身生火般朝殿外走去。
    “本王出去一趟!”





     vip第一百七十四章,你们两个这样当着小孩子面秀恩爱好吗?
    正文 :2014…9…11 23:36:32 本章字数:10477

    向祖临脸上感觉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向婉更是刚起了式,就尴尬原地。
    大殿之上,众人压根谁也没想到摄政王会来这一出。
    高殿之上,北宫楚讶异的看着身影渐行渐远的北宫晟,瞟了眼一直久空无人的摄政王妃位置,渐渐紧锁的了眉头瑚。
    萧钰身侧的宫人正在嘀咕事情,懒懒的看了这一眼后,唇角抿出讽刺的淡笑,幽幽高瞥北宫晟背影一眼,对宫人示意道:“去!给哀家的好孙子好好带带路!铄”
    “是!”宫人眼底泛出阴笑,退身而去。
    萧钰坐直身子,心满意足的接过身侧宫人递来的玉酿浅啄一口,看着天际的烟花半眯了眸子。
    怎样的一个女人?居然能跟东奴的赫连世子认识?
    不过……,若晟儿跟天下第一打起来了,那就有意思了!
    冷笑挂上唇角。
    看来……,这个婚礼不用自己搅合,他们自己都会破坏的热热闹闹的。
    想了下东奴此次来和亲的意图,萧钰倒不那么热心促成了。
    争吧,最好争个头破血流!与东奴打开杀戒,这才像话,对么?
    ***
    北宫晟脑海里酒精与闷胸的怒火不断灼燃,一路上,宫人一个连一个若有所指的带路让他唇角勾起冰冷的笑。
    荷塘边,赫连长恭已经给纳兰芮雪驱寒完毕,感受着手心那清瘦的小手,竟有丝不想松手的冲动,可到底微顿后,还是率先撤手背负到身后。
    “你这寒疾是怎么得上的?”
    从未见过如此冷冽的寒,犹如来自地狱。
    纳兰芮雪感觉着自己经脉中潺潺的热流,跟北宫晟每次给她驱寒过后一样温暖,唇角勾起淡淡微笑,这让赫连长恭有微微慌神。
    看着她单薄的身子有种想拥进怀中给她温暖的想法,但想法终究是想法。想到密道中她对北宫晟的迎合,他微暗淡了眸子,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讽刺。
    这北宫晟还真是够损的!的确给他心中插进了一根不可拔出的倒刺。
    “不知道,自出生就有。”纳兰芮雪感觉赫连长恭应该给自己渡了不少气流,心怀感激的看着他。
    仰头的小脸带着笑意,让赫连长恭心更乱了。
    微顿一瞬,他淡淡别开眸子问道:“你母亲有寒疾吗?”
    “没有。”
    “难道你是出生时被狠冻伤过?”赫连长恭有些不解,凉寒深入骨髓,感觉是多年诟病。如果不是母体带出来的,那能是如何得的?她不是来自温暖的南通吗?怎会受过这等凉寒?
    纳兰芮雪明了了他话中的意思,心中微微一颤,这个问题,她还从未想过。
    的确,南通上京的地方虽然不说像沿海地带一年八个月夏天,但是冬季的确是没有酷寒的,出生被冻伤?南通没那条件……。
    不解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自出生就一直呆在南通,并未去过其他地方,长大后也只去过嘉国边防,可那里一样温热。”
    赫连长恭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重新半弓下身子,双臂支上木栏趴着,纳兰芮雪瞧了瞧,也跟着趴上木栏,凝视着月色下摇曳生姿的碧荷,浅淡的笑了笑。“若没法子就算了,我……。”也不好再麻烦你了,一句话还没说完。
    他就淡笑打断。“我府里有一个治疗寒疾的古方,只是是残卷,等这边事情忙完,我回去取给你。其余的,我再想办法找找。”
    纳兰芮雪一怔,心头有股说不出的温热,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怎样。
    微顿了顿,咬着唇低声道:“那……怎么好意思。”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自己还总是想着怎么生疏他。
    感觉到她的踌躇,赫连长恭墨蓝色眸光凝视着荷塘笑了笑,突然,她只感觉面前冷风一凉,他的身影就窜了出去,等再回神的时候,幻影一闪,他又回到了原处,以同样的姿势趴着,只是手里多了一朵开始正好的荷花。
    “呀!蓝色!”纳兰芮雪惊喜发现,在涟涟一片的青白色荷花中,居然生出了这样一株冰蓝色与白色相间的荷花,犹如少女冰肌玉骨的姿态,极度清美。
    赫连长恭举着荷花看了看,淡淡的递给了她。“送你。”
    她浅笑接过,拿在手心欣赏一会儿,慢慢暗淡了眸光。“折了做什么?在荷塘里生的多好,如此花期只能维持几日,倒可惜了。”
    他浅淡的笑了笑,转头眸光熠熠的看着她:“是啊,是可惜了!”
    凝视着她手捧清荷的模样,他眼底不自觉将她们看成一体,即便她此刻红妆金冠,但在他眼底,还是那个青蓝色惊鸿一瞥的女人。
    纳兰芮雪怔了怔,意识到他是在借花比喻自己,脸不自觉微微怔红,淡淡别开头来。
    他的意思她懂,她就犹如这荷塘中最独特的那朵荷花,如果早早消亡了,那才是可惜,只是……,他怎会用赏花人的眸光看着她?
    赫连长恭怔神在她脸上淡浮的那么娇红上,有些不忍别开眼帘,暗垂了垂眸色。
    如果……,她不爱北宫晟,该多好?
    见他眸光别开,她心中懊恼的一笑,她怎会又多心了!惹得他清笑别眼,自己这样总戒备着如此帮自己的人,她还真是将小心眼发挥的淋漓尽致!
    气氛微微凝滞后,他开口淡笑道:“若觉得不好意思,大婚后陪我去青林草场赛次马怎样?”
    赛马?纳兰芮雪一怔,看着他熠熠含笑的眸光,想着自家那口子男人,轻抿红唇,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毕竟……,想到蓝天青草的场景,她竟然有些向往……。
    见她轻愣,赫连长恭笑意微微尴尬,末了清浅一笑,别开头。“算了!”
    “好!”她同时脱口而出。
    这次怔愣的换成了他,微微惊愕的转回头,墨兰色的眸光里闪烁着犹如星星般的光泽。“你……同意了?”
    “凌敖如此三番四次帮我,我若再拒绝,倒显得我不是了。”她宛然一笑。“只是……。”
    赫连长恭怔了怔,意识到她的意图后,眼眸浮现出那个男人拒绝自己赛马的一幕,唇角勾出一丝淡淡的弧度。“一起就好。”
    听闻他同意自己带着北宫晟,并不是想私下见面,她的心算是彻彻底底的放了下来。
    看向赫连长恭的眸光又带出了几分更深的笑意。
    ***
    北宫晟一路急行,快到百里荷园的时候,嗅到那阵阵荷花的清新之气,脑海浑浊的怒火遣散了许多,感觉到身后越来越多鬼鬼祟祟的人,漆黑的瞳仁迸出泠泠杀气。
    攥紧了拳心,深吸一口气,转头朝另外的方向行去。
    身后的宫人们诧异不已,这不到百里荷园了吗?摄政王怎么不进去抓奸?
    北宫晟心里有一万个想进去弄死赫连长恭,可想到雪儿……,他又只能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进去!一旦打起来,让别人如何看雪儿?
    他不能进去!不能!
    攥紧的拳心掐出了丝丝血迹,而他的步伐只能强迫自己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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