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边擦眼泪边照顾皇上,心里暗怪太后不该这么对皇上,皇上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忙,好容易放松下来,竟然是因为木已成舟,太后对的起皇上劳心劳力的努力吗!
荣安越想越觉得皇上委屈,眼泪没完没了的往下落。
夏之紫突然说了什么,又沉沉的睡去,冷汗沁湿了被子,夏之紫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的皱起。
荣安着急的安抚皇上。
夏之紫突然攥住荣安的手,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群臣早早的站在乾德殿内。
荣安宣布今日罢朝。
众臣傻眼的没落而回,暗恼皇上,这时候竟然不上朝。
“听说皇上病的不轻,不是不想来,是来不了。”
……
雪城的天亮的晚了半个时辰,号角在雪城的上空响起,众将士瞬间集合,当在初升的日光中看到光辉中的太后时,群兵的高呼响彻这个雪域高原。
关于太后的神话再一次在军中传颂,她的年龄、她的战绩、她的政治、她的谋定和她令人津津乐道的爱情,她是夏国最令人敬重的女性、她是夏国最矫勇善战的太后、她的狠戾和慈悲并存、她的能力和先帝并肩、她身边的贤臣无数、她手下的战将累累,曾消失一时的两员大将出现在太后身边时,更为夏国的传奇蒙上了一曾不可战胜的光彩。
魏折戟的血液在震天的响动更加澎湃,面对战场,他已经身经百战,曾经的常胜将军如今又一次站在雪域之上。
科斐正当壮年,因为没有大战,他和徐君恩已经久久不在战场露面,如今两人同时出现,又是一出让人心血逆流的激荡!
朱砂站了一回微微的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又从城墙上消失,但她的作用已经达到,有她在等于气势在。
科斐、魏折戟同时率兵出发,十万大军倾巢而出,势必拿下金朝第一重镇伏虎城。
朱砂在徐君恩的搀扶下下来,宽大的宫装遮盖了她已经五个月的身孕:“走,我们也去战场。”
徐君恩忍不住叹口气,亲征一般情况并不是亲自领兵,除非皇帝像金朔和先帝一样好战:“太后,还是留在城里等消息,科将军和魏将军你还信不过吗?”
朱砂到不是那个意思:“战争是我发起的,不管是赢是输,在这里回不去的生灵都是为人子为人父的夏国子民,我想亲自去看看,哪怕能起一分作用也少死些子民。”
徐君恩知道拦不住:“走吧,曲云飞让我看住你,知道你必定会亲临,所以准备了马车和食物,太后这边请。”
朱砂看他一眼,从心里笑他们多次一举:“他今天没安排你出征就是想看着我吧。”
徐君恩笑笑:“太后英明。”
朱砂捶捶腰在徐君恩的搀扶下向马车走去,曲云飞舍得让老对手科斐打这场必须要赢的战役,荣耀给了科家,可见他真的担心自己,算了,为了让曲云飞安心,她就遵从的他的安排只在战场的边缘待会好了。
科斐下令攻城,各项攻城木器纷纷抬出,大军一举而上,顷刻间死伤无数。
攻城可以说是冷兵器时代最残酷的战役。
投石车和火车一发连着一发进攻,密集的箭支铺天盖地的射击。
负责撞击城门的士兵,在石门前像愚公一样不断的努力。可是撞击柱对厚十米的石门而言只是杯水车薪。
可历代战争中永远有人做着如此没有胜算的事情。
朱砂踩在雪地上,大军前仆后继的上去,又没有结果的落下,从上而下的箭雨和火石瞬间让夏国伤亡一片。
朱砂把手放在肚子上,看着倒下后起来或不起来的人,眼里蒙上一层哀伤,她有规律的轻拍着自己的肚子,里面的小生命似乎有察觉般,偶然回踢一下,却未给朱砂造成任何惊喜。
他们必须拿下伏虎城,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伏虎城是金国边疆首屈一指的城池,只有攻破这里才有可能让金国畏惧,而他们必须一次成功,且不能耗费太多的时间。
伏虎城内,曲云飞刚接近城门就撞到了瑞鹤仙。
瑞鹤仙不由分说的跟曲云飞打了起来,高喊曲云飞是奸细,引来大军围剿。
曲云飞气的恨不得剁了他!可他心里清楚不赢瑞鹤仙绝无机会开城门,可想打赢瑞鹤仙绝不是一朝一夕间能做到的!
曲云飞顿时恨透了瑞鹤仙!本来可以快速结束的战役,瑞鹤仙偏偏冒出来坏事!
瑞鹤仙看不上曲云飞出手:“卑鄙,你用自己绝对的优势压制一些小兵小将,你不觉的对不起你的身份!有本事让他们大军交战,你少参与!”
曲云飞招招下死手!什么兄弟之情全扔在脑后,他只知道朱砂一定要赢!心里却焦急万分,碰上了瑞鹤仙所有的计划瞬间乱成一片。
战场之外的华丽马车上,朱砂一身暗红色的宫装,静静的站在那里,她依然轻轻的拍着肚子,看着太阳升到中央看着将士锐减,看着越来越落于下风的夏国将领。
徐君恩隐隐焦急,曲云飞在干什么!城门怎么还不开!
朱砂目光一颤,心底的哀伤莫名的让肚子里的小人停下,朱砂轻拍肚子的手突然停住,她看着脚下皑皑白雪,看着越来越好的将士,大脑飞快的搜索可用的资料。
徐君恩越来越急,如果这场战役输了,什么计划都作废!
朱砂想了很久,肚子里踢声又开始继续时,朱砂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放火!拿酒和铁锤给本宫把城墙凿通!”当年李冰开通都江堰,能凿开绵延的山脉让奔腾的河水滋养整个成都,让连年干旱洪涝的地方变成天府之国,为什么她今天不用同样的办法凿开这区区城池!
徐君恩立即命人去做,火加冰,让石头膨胀后又收缩,石头会非常脆弱,只要轻轻一遭,石头就会开裂,而伏虎成倒霉就倒霉在他这里有冰且更不缺酒!老天都让朱砂赢这一次!
大火冲天而起、雪水就地取材,两个时候后,夏国官兵在伏虎城的南墙上凿出一个大口子,夏国军队长驱直入,打开了金国第一重镇——伏虎城的大门!缔造了历史上,两国军队实力相当时,最快的攻城记录,以至于改变了日后极寒之地的城池建设。
曲云飞见城墙破洞,紧绷的心瞬间降下,不管不顾的向瑞鹤仙冲去,他今天一定要宰了他!
……
月亮升起时掩盖了早上所有的喧闹,城市又归于平静,城门上的大旗已经换成了夏国的标志,朱砂还没有睡,她站在城楼上俯视这片易守难攻的城镇,城门上的血还没来得清理,士兵的尸体已经收敛,朱砂站在其上,威严的注视着属于她的一切。
徐君恩走过来为太后披上一件毯子:“小心着凉。”
朱砂状似不经意的问:“他呢?”
徐君恩叹口气:“听说还和瑞鹤仙打着,已经打到外面去了不会让太后看着心烦。”
朱砂并不意外瑞鹤仙会来,奇怪的是,曲云飞竟然能跟他过招这么久?朱砂嘴角突然诡异的扬起,她在战场上的思维比平时精明的多:“先别管他,你马上收缴金人的武器,包括锄头、镰刀、只要是铁都可以,然后铸造成两片和城墙一样长的铁皮贴在墙内墙外,防止金国反扑时,用同样的办法凿开城墙。”
徐君恩不太懂的看着朱砂,用铁管用吗?
朱砂笑了,手习惯性的放在肚子上:“铁的燃点更高,且高温遇冷后,更加坚硬。”
徐君恩似乎懂了,立即命人去做,伏虎城到了他们手里就绝不会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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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朱砂在徐君恩走后站着没动,莹白的手指抚弄着厚重的砌墙石心里百感交集,死了的人看不到这一刻胜利,欢呼的人群里没有他们。
朱砂站在这里,望着暗红色城墙,为死在这里的同胞默默伫立,她空出一只手安抚着翻动的孩子,她要让他知道,为了他的出生,有多少人为他提前走入战场!
朱砂苦笑着垂下的头,冰凉的感觉落在脸上,雪又降了下来。
春江捧着香案过来。
朱砂取过春江手里的香烛,点燃在绵长的城楼上,不管是敌是友,离开了就请安然长眠……
同一时间,两封八百里加急快速从两个方向同时出发,一封是捷报一封是败绩,两匹战马飞速向各自的都城前进,却承载着两国不一样的命运。
……
夏国之内,帝寝殿的灯再一次亮起,太医进进出出的商讨着对策,愁眉不展的御医交流着彼此的经验,虽然他们精通医术,但是龙体尊贵怎么能随便下药。
夏之紫披着龙袍站在地域图前,越想越觉的母后在冒险,母后分明在赌运气,稍有差池就会万劫不复,他信任母后不假,可万一……“咳咳!——咳——”
荣安端着痰盂急忙拿手帕为皇上擦汗:“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呀,如今太后不在宫里,只有皇上才是主心骨,皇上千万不能倒下,如果太后有知,定不能安心打仗啊。”
夏之紫闻言看眼荣安,苍白的病容丝毫不见好转:“太后在前方战场,朕却安居一隅!实乃不孝。”
荣安为皇上系上披风的带子,劝慰道:“皇上不要这么说,皇上还年幼,有的是机会,太后跟着先帝上过战场,又当政多年,皇上还信不过太后的能力吗?皇上,您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为太后巩固好后方,让太后可以安枕无忧的开战。”
夏之紫苦笑,如果可以他想陪着太后一起去战场:“告诉太医院让他们放心用药,如果三天内朕还好不了,朕要他们的脑袋!咳咳——咳咳——”
荣安为皇上拍拍背,心疼的眼泪快要掉下来,太后一走了之留下皇上可怎么宫,幸亏余审法这两天不和皇上闹了,这要是闹下去,说去难听的太后想逼宫不成,文将武将都捏在太后手里,太后至皇上于何地!
疏桐进来,恭敬的道:“皇上,徐副员、巫行走求见。”
“请。”
徐天放、巫崖一直守在帝寝殿前,听说皇上醒了,立即赶去!他们一定要去战场!
徐天放跪在龙案请命:“属下愿意前往边城,为皇上分忧!属下定然不辜负夏国的委托协助太后,为大夏争功!请皇上成全!”
巫崖跪在一旁,目光坚定的看着皇上:“微臣请求一同前往!身为夏国将领,不胜不归誓死保护太后!”
夏之紫的脸色好了很多,他看眼跪着的两位臣子,叹了一口气:“太后有必胜的把握,你们这次去没什么好处。”充其量不过是执行命令的将士:“你们本就是心高气傲的人,朕怕你们受不了那份委屈,反而耽误了太后的大事!”
徐天放叩首,背脊挺的笔直:“皇上,属下懂皇上的担心,臣等再不懂事也知道军令如山,输面子不要紧,只要太后和皇上都安康,只要能尽快达到战争的最后目的,属下怎么可能觉的委屈,徐将军曾今说过,敢于直面自己的不足才有可能成长,请皇上恩准臣的要求,让臣在战场上为皇上出力!”
巫崖跟着跪拜:“请皇上成全!”
夏之紫欣慰的看着他们,他们虽然不是夏国最优秀的将士,可却对大夏忠心耿耿,他要为母后安定后方,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了:“战场无眼,替朕照顾好太后。”
“谢皇上恩典!臣等万死不辞!”
徐天放、巫崖连夜向雪城赶去,两人纵然有各人的恩怨,但身为武将,提起战争均血热异常。
曲忠告深深的叹口气,猛然把酒杯蹲在桌子上,过来一会,又拿起来慢慢的饮下,他老了,很多事情琢磨不通,希望云飞能负担起他此次任性的行为。
后院的灯又亮起,夏之安披着衣服坐在案前忧虑的抄写经书,母后亲自出征,她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只能多写些经文烧给佛祖,希望佛祖保佑母后平安。
抛开太后给于她的地位不谈,这么多年的教导和培养,她怎么能不为母后担心,说句难听的,万一太后有什么不测,她和宫里的姐妹便什么也不是,她深知该祈祷与谁、该对谁不离不弃。
曲典墨翻个深,见身边空空如也,朦胧的睁开眼睛披上衣服向窗前走去。
夏之安愧疚的看夫君一眼:“对不起吵醒你了,我睡不着总担心母后。”
曲典墨看眼桌上抄了两遍的《祈福经》,突然穿好披着的衣服,帮她研磨,破天荒的安抚道:“太后洪福齐天,一定能战胜归来。”
夏之安闻言,坚信的点点头,提起笔,继续为母后写经。此时曲典墨和夏之安都相信,经书可以祈祷太平。
……
漆黑的夜色在雪光的映衬下亮的刺眼,雪域高峰之巅两条身影快速翻飞,刀光剑影互不相让,翻飞的衣衫猎猎生风,斑斓的血迹在雪图上绽开一朵朵梅花。
曲云飞打的急了眼!如果不是朱砂想了别的方式破城,就会因他的失误在最重要的战役里战败,他今天一定要宰了瑞鹤仙!让他再没机会破坏他们的计划!
瑞鹤仙倾力反击,繁华的仙鹤剑如一只翱翔仙境的白鹤快速果决,剑芒如散下的雪花铺天盖地!
曲云飞的千门剑快速飞出,满目金光如奔腾而下的瀑布,瞬间向瑞鹤仙攻去。
瑞鹤仙急速闪避,长剑缔造出雪崩之势,全力反击!两条飞速搏击的身影夹杂着无数剑芒在雪域之巅不依不饶的纠缠。
两人均是区别各国之外且有令各国忌惮的势力,他们虽然传承自不同的师父,可因为身份特殊相知相惜,如今因为立场不合拔剑相向,身上的衣衫早已破损,地上刺眼的混杂着两人的鲜血,可谁的攻势也不见削弱,都不要命的倾力攻击。
两人倾尽全力,内力翻涌而出,两把加夹杂着浑厚的内力急速撞击在一起!
两人飞速后退,拔剑再来,远处轰鸣的坍塌声让两人全力调出内了快速往山下跑!
雪崩轰然而下,顷刻间掩脉了人迹罕至的丛林,数以万亩的丛林带被掩盖其下,逃过余生的动物们带着伤淹没于厚厚的雪地里。
曲云飞扒在一块崖壁上瞪着不远处的同样命悬一线的瑞鹤仙,即便这样危险的境地,两人提起长剑还想打三百回合。
瑞鹤仙突然罢手,见鬼的看着曲云飞,苍白柔嫩的脸色在一片白雪之中更加俊美,却目光复杂隐隐带着哀伤:“为什么你要攻来!两国交战将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夏国和金国都是首屈一指的强国,你们若是开战,必是长时间的持久战,难道你们想让各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业毁于一旦!夏国的太后脑子不好!你脑子也不好吗!”
曲云飞狠狠的盯着他,只要想到因为他的阻扰险些功亏一篑他就忍不住想剁了他:“你懂什么!你只会活在你的世界里衡量所有人的对错!夏国敢发动战争就有能力保全夏国的实力,你今天也看到了,就算你阻止了我,夏国一样攻下了伏虎城!你凭什么说夏国一定会被拖垮!又凭什么干涉夏国的征讨!”
瑞鹤仙看着曲云飞,血从臂膀上留下,染红了他灰白的衣衫:“和平相处有什么不好!”
曲云飞冷笑:“金朔先杀夏之紫的时候你怎么不问他这个问题!”
瑞鹤仙怒目而视,明亮干净的眼睛却没什么说服力:“至少金国没有出兵!”
曲云飞突然觉的瑞鹤仙很可笑,他就是典型的傻子,把脑子里理想的事情想的过于美好:“他没有出兵不是他不想而是没有很好的契机!你在金国的探子无数,怎么不想想金朔想攻打夏国想的脑子都快疯了,凭什么不让夏国先发制人。”
瑞鹤仙认真的道:“我不会让金朔出兵!绝对不会!”
曲云飞闻言笑的更加张狂:“你以为你有那个实力?你不希望夏国出兵,夏国现在就在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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