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夫人简直不敢相信,她怎么回来了?丫头们呢、仆人呢?快去叫老爷快去通知所有人迎接太后,可朱老夫人一句话都说不来,只能惊喜思念高兴的看着女儿,眼泪不受控制的流。
朱砂拉住母亲的手让她躺好:“娘,您别动,是女儿不好现在才来看您,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能在您面前尽孝还给您添麻烦,千医,千医,赶紧给老夫人看看。”
门外的大夫走进来三人,三位医生轮流检查了一遍,然后出去。第二次进来两人,这样查了半个时辰最后派了一名大夫道:“回夫人,不容乐观。”
朱砂闻言难过的看向母亲,怎么会这样,母亲还年轻,她走时还好好的为什么病成这样:“真的没办法吗?”他们是目前最好的医生,怎么会治不好母亲的病:“总该有个病情!”
千医垂下头:“回夫人,老夫人可能是犯了吃食上的忌讳,再加上长期卧床留下的病根激起了很多老年病,导致老夫人一病不起。”其实千医想说,老夫人这么大岁数了有病很正常。
朱老夫人见女儿伤心,紧紧的握住女儿的手,嘴唇颤了颤,苍老的嘴角勉强撤出一抹笑,年以六十九的她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体,生死有命,能见到女儿她已经知足了:“去看看你……父亲……咳咳……”
“娘……”
老夫人虚弱的推推女儿:“去吧……你爹爹更想见你。”朱老夫人放开朱砂的手,朱家能她已经知足了,朱砂从小就听话,只可惜先帝去的早不能照顾女儿,好在还有个曲云飞,只要有人照顾女儿她就高兴。
朱砂看眼母亲伤心擦擦眼泪:“娘,爹爹没事,女儿带了最好大夫,爹一定没事,小寒,进来见过外婆。”这是他的儿子,娘一定会喜欢。
曲寒从外面走进来,漂亮到不可思议的五官安静的露出丝迷惘,看到床上的人时,恭敬的抬起前炮跪下:“外孙拜见外婆。”
朱老夫人震惊的看着床下的孩子,慌乱的不敢当外孙的大礼,可猛然想起外孙不是皇家的人又尴尬的受下,朱老夫人想高兴可想到这孩子的身份就笑不出来,朱砂可是太后,她带着个孩子算什么身份?万一皇上……
朱老夫人想到皇上,更加为女儿担忧,皇家岂会放过女儿!若是以前她断断不会为女儿担心,可现在皇上大权在握再不是从前的孩子:“哎……你走吧……”别让别有用心的利用。
朱砂猜出母亲担心什么,忍不住安慰道:“娘,您想什么呢?寒寒是我儿子,曲云飞和我能让他受了委屈吗?夏之紫就算再有权也是女儿从小带大的,能对女儿做什么,小寒又不是皇家血统,更不可能更他争王位,娘不用替女儿担心。”
朱老夫人闻言忍不住看向女儿,她懂她都懂,可是现在宫里有个太后,不是只有女儿自己的时候万一……
曲寒安静的跪着,母亲和外婆不发话他就安静的跪在一旁,不敢叨扰母亲和外婆。
朱老夫人吃力的闭上眼睛又睁开,只是这么一小会话她已经累的脸色发白,手指颤抖。
朱砂心里更不是滋味,撇开头不敢直视母亲的目光,一直未在母亲床前尽孝,她除了要求父母为了她放弃外,根本没为父母做过什么!
父亲本来就是朝官却为了自己不再升位,母亲本来不用过的辛苦,却怕树大招风不敢轻易出门,侄女也没因为自己得益,她为朱家做的可谓少之又少:“娘,女儿不孝,是女儿不好……”
朱老爷见到女儿的那一刻,惊讶得瞬间从床上坐起来,甚至不顾伤口的疼痛慌忙道:“快走!你进来我没有收到仆人报备,刚才迎您进来的仆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快走!”
朱砂顿时愣住,不认识?怎么会不认识?
没等朱砂回神,后背突然被什么蛰了一下,她惊恐的睁大双眼不等发出声音,突然倒了下去。
朱老爷子惊恐的从床上摔下来,想喊什么还没有开口,眼前黑影一闪昏死过去。
朱府的一切并没有受到影响,生面孔的仆人们依然在忙碌,偶然有几个老仆经过也没发现异样。
外面的大夫聚在一起商议对策,曲寒站在角落里等母亲出来,小七已在远离此地一里之外追赶可疑人物,暗处的守卫没有发现屋里的异样,依然盯着各处的安全。
半个时辰后,‘朱砂’眼睛红肿的从房间里出来,伤心的带着众人离开朱府范围,在经过皇城路时与不明人士发生武斗,朱砂失踪。
208帝王
皇城瞬间进入戒备状态,御林军、申戍军、京城之师,共三军封城彻夜查找‘失踪者’下落。
余展听说宏德太后不见了,惊讶的看着皇上,太后什么时候进的京?又怎么会不见了?!
夏之紫满脸疲惫,龙案上放着各处的回执奏折,眼睛通红显然一晚没有睡好,声音充满自责:“其实宏德太后昨天跟着商队进了京,朕也是太后到了以后才收到消息,朕明白太后不想让人打扰,也不敢太靠近,命人远距离保护,想不到昨晚侍卫来报,车队遇到了埋伏,宏德太后下落不明……”
众人顿时懵了,上次宏德太后失踪的阴影历历在目,这次恐怕……谁那么大胆敢在京城重地劫持宏德太后!“皇上——”
外面又有人传报,夏之紫慌忙扔下满朝文武急忙迎上:“是不是有太后的消息?”
侍卫愧疚的低下头:“回皇上,没有,徐将军问是不是扩大梭巡范围,太后恐怕……恐怕……”
余展着急的越过皇上:“快说!”
侍卫唯唯诺诺的道:“据……据探子回报,京城这些天有不明人士出入,恐怕不是夏国人。”
夏之紫顿怒:“混账!京师之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还不去查!如果找不到人!你们全部陪葬!”
消息迅速传开,只说宫里丢了重要的东西,抓了上百犯人。京城各地戒严,不准出城,各家各户强制接受检查,凡是有壮丁,无记录在案的、有亲眷,无入京批文的、有可疑行迹的一律押回大牢庭审。
一时间京城家家有人坐牢。
整座都城顿时人心惶惶,‘不知’的恐惧慢慢扩大,挨家挨户搜查的官兵连续三天没让子民回家,京城再一次进行了一次大清洗,查获刀剑、私藏、人贩、旧案无数,一时间京城无人敢言。
夏之紫连续六天没有休息,马不停蹄的奔走在京城各地寻查找太后的下落,最后因为身体不济,昏了过去才被荣安抬回了帝寝殿。
此时,朱砂坐在帝寝殿的床榻上看着慢慢恢复神采的夏之紫,就那么看着,五年不见他更符合自己的期待了,只是胆子也越大了!
这些年夏之紫的成绩有目共睹,如今看来果然了得……区区京城内绑走一个人,想必对皇上来说也轻而易举。
夏之紫疲惫的揉揉额头,靠在椅背上缓解这些天的疲劳,做戏当然要做全套,试问全天下有谁会怀疑他绑架了太后,就算明日曲云飞赶来京城,他也有办法不让曲云飞怀疑是他所为,他可是太后最疼的‘儿子’,也是最尊敬太后的皇上!
朱砂看着夏之紫,眼神异常平静,若说夏朝她最熟悉的人是谁?莫过于夏之紫,她一手带大的孩子想什么她一清二楚,只是没料到他竟然有胆子软禁自己!果然是长大了!
夏之紫像没看见朱砂一样,缓了一会站起来,她不说话他也没必要多嘴。
侍女见状立即拿起毛巾递过去。
夏之紫没有接,张开双臂。
侍女太监熟练的解下皇上的外袍,夏之紫转身向帝汤池走去。
朱砂纹丝不动的坐着,看着规规矩矩退回去的侍女太监,冷冷的撇回目光,五年不在而已,他竟然换完了帝寝殿的仆人,现在的宫人她一个都没见过,而这些人偶然看向她的目光,令她想把她们拉出去砍了!
朱砂瞬间看过去!
几个嘀嘀咕咕的侍女吓的立即噤声。
……
夏之紫靠在帝汤池里,看着周围空落落的九龙衔珠口,忍不住叹口气,又见面了,她几乎没什么变化,换上宫人的衣服,年轻的依然不敢让人逼视,她很美,另人连惦记都不敢的美。
可是,为什么那么对他!他费尽心血想要挽回,时时刻刻想争取她的原谅,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换她能气消后回宫!
可是!夏之紫猛然砸向最近的龙首,池水顿时涌出,待水幕平静后沐浴其中的夏之紫更觉的讽刺,他做了这么多,这些年更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她竟然……竟然……
夏之紫想到被他关在地宫的孩子,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的疼,他做的还不够吗!他给她的尊敬少了吗!郑太贵人可有损害她一丝利益!她竟说走就走!五年后还给自己带回个真真的‘弟弟’一个曲折还不够,又来一个曲寒,她当自己是什么!
夏之紫忍不住觉的自己可悲,自己心心念念惦记的人,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没有顾忌他过的好不好!他就像个傻子一心盼着她回来,而她浑然无知的忙着生孩子!
夏之紫难受的不愿呼吸,她明知道他所有的心都放在她身上,她却一点也不想安慰他,在她心里他根本什么也不是!那他算什么!还不如一个男妓吗?那个男妓偶然还能收到她的信,自己呢!
荣安胆战心惊的靠近汤池,谨慎的提醒:“皇上……您,您泡很久了。”
“滚!”夏之紫一头扎下去,水面激烈的动荡后,恢复诡异的平静。
荣安吓的赶紧趴下去看,突然水花猛然渐起。
夏之紫脸色难看的趴在池边上喘气,眼神锋利如刀!凭什么他要忍!凭什么她还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他!以为她还是当年的宏德太后吗!“来人!”
荣安狼狈的爬起来应着。
夏之紫脸色阴沉的开口:“让她进来……伺候朕沐浴!”
荣安闻言吓的险些没摔进池子里,那人可是……可是……
“还不去!”夏之紫的目光瞬间扫过去。
荣安吓的撒腿就走,额头顷刻间布了一层冷汗,整座帝寝殿只有他知道那位穿着宫装的,是曾经让皇上大气不敢喘的宏德太后,更是他看都不敢看的人物,可如今……皇上竟然敢……皇上真是糊涂了,若是被天下人知道,皇上的颜面何在,大夏的国威何在呀……
朱砂冷笑的看着荣安,语气讽刺如针:“他让你传话你就传话,你师父难道没教给你尊卑有别、贵贱分明吗!”
“奴……”荣安顿时忍住下跪的欲望,直挺挺的站着,却看也不敢看座位上的人:“皇……皇上让您进去……”
朱砂不动,夏之紫还没有资格命令她:“告诉你主子,想让我进去,他知道规矩。”
不一会,荣安忍着心里的恐惧带着四个壮实的嚒嚒抓了朱砂向帝汤池走去:“是……是皇……皇上的命令,是皇帝的命令。”吓的撒腿就跑。
荣安现在骑虎难下不得不为虎作伥,如果这件事暴露,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而他是皇帝的太监,皇上让做什么他怎敢不从!
朱砂气愤的挣扎几下,四个嚒嚒竟然暗地里掐她,威胁她放老实点,朱砂突然很想笑,虎落平阳,她现在算见识了,夏之紫你好大的胆子!
夏之紫看眼进来的朱砂,示意嚒嚒们下去,然后慢悠悠的靠在池边,看着眼前让他尊敬喜欢深爱的女人,嘴角懒洋洋的翘起,状似无疑的道:“这套衣服果然不适合你。”一等宫女的装扮丝毫衬托不出朱砂的气质。
他记得五岁那样,国寺内她一袭绿纱站在窗外的百竹林里,美丽的几乎不真实。
现在想起,也许那个时候,他就不曾忘记让他惊落了书本的女子,想要的不过是她永远鼓励的微笑和这座皇城中对他永远不离不弃的朱砂,可惜这一切都被她毁了!她对着来历不明的野种笑!她竟然和曲云飞……曲云飞做出……“过来!”
朱砂惊了一下站在岸边看着水里的男人,他在跟谁说话!放肆!
“朕让你过来!”
朱砂看眼盛怒的夏之紫,随即恢复平静,果然是男人了,那口气跟他父亲几乎一模一样,听了就让她不舒服:“夏之紫,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而我又是谁?现在送我回去,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夏之紫嘴角上扬,随即哈哈大笑:“做什么?朱砂,你也别忘了我们做过什么!”
“我的名字是你叫的!”朱砂闻言恨不得上去甩他一巴掌,她是他母后,就算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他竟然敢对她说的出那样的话,她的印象里紫儿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朱砂盯着夏之紫严厉的道:“别让我觉的我的紫儿死了!”
夏之紫闻言心里怯了一下,多年得习惯让他不敢直面朱砂的怒气,可他付出了百分百的努力,却连一分的怜惜都得不到!到头来还要面对不知道该不该叫他哥哥的‘弟弟’!简直……简直……“朕让你过来!”
朱砂转开头,看都不看他,依然高贵如初:“曲云飞很快就会过来,你以为你是他的对手,夏之紫,我知道你不忿,但你不是这样的孩子,放我出去,我教过你,别做没把握的事。”
夏之紫闻言无声的冷笑,突然从水里出来,慢慢的向朱砂走去。
朱砂毫不避讳的看着他,她什么没见过。
夏之紫慢悠悠的道:“是,你教过我的东西可不止那些,你还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不可能的人也许就是可能的人,母后……你想想,谁回猜到朕掳走了你,您可是朕最最‘尊敬’的母后,而朕也为了找你累的昏迷不醒,你说,朕做了什么?”
“夏之紫!”
夏之紫突然靠近朱砂,高大的身躯带着独有的龙潭香逼近她:“怎么?想威胁我。”五年来不管他怎么忽略,总让他难受到觉的自己是傻瓜的人就是她!
朱砂退后一步,镇定的看着夏之紫,驻信他不敢乱来,紫儿没那个胆子!
夏之紫突然揽住朱砂瞬间吻住她的嘴,在她惊讶的惊呼中直接闯了进去,肆意的汲取他压抑的感情,他怕什么,他才是皇帝!
朱砂顿时用力推他,手脚并用的想把夏之紫弄开,不孝子!
夏之紫纹丝不动,丝毫不受影响的在她嘴里游走,手掌跟随意志向她里襟探去,抹胸长裙瞬间七零八落,夏之紫狂妄的把她推在一旁的石柱上,肆意的加重嘴里的吻:“你是我的!”
朱砂闻言张开嘴想咬他。
夏之紫谨慎的躲开,舌头灵巧的避开她的牙齿更加深入的探索。
朱砂气的扬起手。
夏之紫握住她的胳膊举过头顶,眼里染上明显的欲念并丝毫不打算节制,这里是他的宫殿,怀里是他爱的女人,凭什么让他忍,该忍的是别人!“我知道我一直要的什么!我要你谁也阻止不了!”
“夏之紫你疯了!放手!”
夏之紫才不怕她,尽管叫!如今的帝寝殿不是当年的帝寝殿,不会凭宏德太后的一句户十几年不敢开帝汤天幕一次,这里目前他说了算!
朱砂用力挣扎,此刻真切的感受到夏之紫不是五年前的夏之紫,更不是会跪在静心殿前,无知无畏的孩子。
209机关
朱砂的衣服滑落,她越挣扎被控制的力道越紧:“放手!”感受着夏之紫越来越疯狂的举动,朱砂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有办法,一定有办法。
夏之紫抱着朱砂,神经越来越不受控制,他喜欢她,喜欢的刻骨铭心,他想……而他有能力想,不已经不再是面对朱砂时回手足无措的孩子。
夏之紫骤然按动她身后的柱子,地面上的玉石缓缓下降,一张百花铺成的大床旋旋升起,高空瞬间降下百丈纱幔,千万娇嫩的花瓣如雨雪般静静飘下,顿时旖旎的香气、交织的纱丝暧昧的缠绕交叠,醉人心魄。
夏之紫想到曲寒,不忿的把朱砂扔上去,整个身体顿时压上,眼里冒着死光:“我给了你五年时间,你有没有一刻想起我?你说过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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