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哪敢有问题,突然觉的皇位上那位面容稚嫩的圣上,远不是看上去那么无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之紫心中更冷,这些欺软怕硬之辈,往日看他们逆来顺受原来不过是做的姿态,难为太后能镇他们多年却没选择杀了:“散朝。”可他也不是好欺负的,太后培养他多年岂会是一个草包!
曲忠告皱着眉出来,太后刚走皇上就敢开杀戒,两天前伤心找娘的孩子真的和今天坐在皇位上的是一个人吗?
巫光赫和秋季同相伴走出,情绪万分复杂,皇上固然年幼,可那股劲不弱于当年的太后,恐怕以后爪子也要收的紧些,最让他们惊讶的是余展和一众后党,想不到他们倒戈的挺快,连衷心皇上都说得出来,往日可不见他们如此衷心!狗腿!
可不管如何,因为太后走那些冒头的人和事又重新缩了回去,各大皇上宠臣和老臣之间开始了新一轮的位置较量,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一代又是谁能在皇上手下坐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
夏之紫没有去上书房,有一个人的事他要先处理,分位和住处他已经有了打算,既然来了他会给她本来属于她的:“郑贵人还是不吃饭?”
“回皇上,圣母太后担心皇上以为皇上遭了不测才会绝食,圣母仁心。”
夏之紫平静的向后宫走去,几年前太后也曾因为他不吃饭,那时候他焦虑会担心,今日却没有太多情绪:“去看看。”他不叫她太后,承认她母亲的地位却不及当年对太后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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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__^*)175章凌晨就修改好了,我以为系统自动在凌晨三点会更新,想着不会影响大家阅读,谁知没有,半夜更176才显示没通过,(抱歉抱歉,我的失误)
没敢看评论我想着肯定收拾我了,我不敢描,呵呵
178态度
夏之紫病好后首次踏足郑翠宫。
郑贵人瘦了,见他进来,立即踉跄的冲过来,担忧的摸着夏之紫说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的言语,不计较谁把她关进这里,也不顾身上的伤势,感动的又哭又笑,她没有优雅的从容,也没有朱砂的隐忍,眼里不参杂任何旁骛的盈满了对夏之紫身体的担忧,她只是关心他,真真切切的担忧:“你终于来看母后了,好孩子。”
夏之紫看着郑贵人,不禁想到了太后,太后永远不会肆无忌惮的奔走,不会不梳洗出门,她就算关心自己,也是仪态万芳的走来,伸出她高贵的手给自己一点小小的助力,觉不曾肆无忌惮。
习惯了她的淡漠、习惯她不表露于外的情绪,反而不适应郑贵人的毫无保留,夏之紫后退一步,避开突来的热情:“来人,扶郑贵人站好。”
郑贵人欣慰的擦擦眼泪,以前赶自己走,儿子必是委屈的、是有人逼他才会让自己离开,现在好了,她可以光明正的喊他皇儿,可以照看他、跟他说话,郑贵人见皇上脸色不好,忍不住又走上去,关切的问:“身体好些了吗?”
夏之紫被她扑来的动作弄的措手不及,心里猜不透为什么她又扑过来?既然问了不是该等他拱手回话吗?夏之紫不适应有人摸他的脸,不自觉的再后退一步,拱手道:“儿臣无碍,外面风寒,郑贵人还是回屋吧。”夏之紫对周围的人示意。
立即有侍女扶着郑贵人回屋。
郑贵人不停的回头看夏之紫,见他没事,欣慰的连连点头:“皇儿若是忙,就先回去,母后这里不急于一时。”朱砂不在皇宫,夏之紫必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无碍。”夏之紫坐在下首,无论郑贵人怎么邀请他同坐,他也没有起身,实在是多年的习惯使然:“郑太贵人住的还习惯吗?”
郑贵人微笑,怎么看儿子都觉的欣喜:“好,都好。”
夏之紫垂下头当没看到她的喜悦,太后的表情从来不会简单的出现在脸上,即便是满意,也是微微的点头。
夏之紫立即收回情绪,平静的道:“这里是郑太贵人以前住的郑翠宫,朕想派工匠重新整修一翻,给郑太贵人当寝宫,朕想着毕竟是以前的老环境,太贵人会习惯一些,麻烦太贵人这两日先在别庄住几日,等宫殿修补晚膳,朕去接您。”
郑贵人微愣,就算不入住静心殿,太后的东宫不是一直闲置着吗?但住郑翠宫也可,皇上不是说了吗,为了自己习惯,孩子还向着她的:“皇上,无须为母后劳民伤财,一个宫殿而已,住在哪里不一样,重要的是皇儿身体好。”
夏之紫点头言若:“太贵人可随意,太贵人若有什么要求可以找冬江姑姑,冬江打理后宫多年对后宫事务非常熟悉,太贵人有什么要求尽管给她提,太贵人想要什么,可跟朕说。”
郑贵人无奈的笑:“皇儿无需对母后客气,母后能自己照顾自己,到是皇儿,太医可看过了,怎么说?”
“儿臣没事。”
没有解释、没有多话,甚至不愿多说,郑贵人看着夏之紫,隐隐觉的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他不喜,为何他从进来到现在就没有笑脸,心想,他还小,不习惯自己出现在情理之中,等过几日就好:“那就好,有什么事跟母后说?”
“多谢太贵人。”解决了她住处,夏之紫站起来:“儿臣还有国事处理,恕儿臣告退。”
郑贵人赶紧站起来,慈爱的走过去:“等一下。”伸出手想给夏之紫整理下乱了龙袍。
夏之紫后退一步:“儿臣告退。”不慌不忙的退了出去。
郑贵人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有些回不过神来,不禁有些失落,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
侍女见状赶紧上前一步:“太后,小心身体。奴婢想,皇上对太后真好,这么忙还来关心太后住的是不是习惯,皇上下朝见太后还是第一次呢?”这个第一次说的很有讲究,可以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或者是郑贵人来了第一次,不管是哪一种,的确抚平了郑贵人刚才受创的心。
……
后宫对圣母皇太后表示了十足的尊重。
郑贵人也第一次见完了夏之紫所有的妃嫔,相对于孔七子的慌乱,曲典心则落落大方进退有礼。
郑贵人无疑不喜欢所有朱砂提拔的宫中贵人,更何况他们背后代表的权势全属朱砂!
最令太贵人不喜的是朱儿,当朱儿踏入郑翠宫时郑太贵人手里的茶险些没有打翻,好似让他看到当年活生生的朱砂,险些怒急攻心的昏过去,但她立即镇定,大风大浪她也见过,朱砂能做到的她也能:“都起来吧,赐坐。”初时的慌乱很快掩饰过去。
可曲典心、徐天晴等人也不是吃素的,她们只需太后一个眉眼一声呼吸就知道太后高兴不高兴?何况是那么大的动作,身为三公九卿大家的她们立即猜到太后不喜,随即想到隐藏自我,保全地位。
曲典心和沈如叶相当聪明,她们恭敬的请安、恰到好处的追捧太后、偶然提起皇上亲政,决口不说朱砂如何如何。
徐天晴也不笨,她们有绝对的权势忍下此刻的被忽视,太后不主动提她,她绝对不出风头,甚至连眉眼都没敢抬一下。
朱儿虽然不服气太后换了人,但姑姑不在宫中她也不敢放肆,冷着脸请了安,便坐下不再说话。
郑贵人出乎意料的跟孔七子说了几句话,甚至提到自己出身也不好,希望孔七子好好伺候皇上。
曲典心在心里翻个白眼,难怪宏德太后没弄死皇帝生母,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那点小心思耍到她们面前也不怕降了身价。
沈如叶在心里打个哈欠,心想,这下后宫可热闹了,换上个压不住事的太后,后宫不闹腾才怪,她还是琢磨琢磨生场病为好了。
徐天晴抠着手指,不痛不痒的坐着,适当的时候也会表现出羡慕,可心里早烦的想瞌睡了,相比与以前见太后时的紧张不安,如今轻松多了,至于争宠,她在家里当女儿时看的多了,地位才是能给儿女的一切,谁的宠爱都是不可靠的,所有太后想扶持谁便扶持谁去,她才不记恨。
郑太贵人冷冷的扫过后宫的女子,见她们一个低眉顺目、乖顺懂礼,心下满意。这里从今往后就是她的家,以往朱砂提拔的人她也不会说赶尽杀绝,只要她们识相,她也得过且过:“好好伺候皇上,后宫的安宁是前朝的福气,本宫不管你们以前如何如何,总之往后给本宫好好行事,别让本宫知道你们出了什么妖事!”
“谨尊太后教诲!太后千福。”
郑太贵人也知孔七子不堪大用,于是她研究了后宫所有女人的背景,首先想收拢的是边关雪城文书之女薛绒,身份尚可、长相柔和,正是为皇上诞下皇子的好人选,当天,郑太贵人拉着薛绒说了好一会话。
谁知第二天,薛绒便感了风寒,一病不起。
沈如叶听到这个消息时,顿时在心里发笑,好个薛绒想不到她还有这一手。
正在剪花的徐天晴当场愣了,心想这薛绒也有意思暗着扇了新太后一巴掌。
曲典心意料之中的没有表情,薛绒可不傻,才不会放在明初让人记恨,她是釜底抽薪呢。
薛绒躺在床上,无奈的叹口气,她何尝愿意这样,只是她没有徐天晴的家世,没有曲少史的聪慧更不及沈贵人会谋划,唯有避开锋芒才不宜招祸。
郑太贵人得知薛绒病了,不悦的冷哼:“不争气的,当不的天宠,去查查,为什么偏巧不巧现在病了?”若是装的,别怪她让她好看。
很快后面便传回消息,说是,得了太后的赏赐很高兴,连夜睡不到瞧太后的赏赐,所以吹了风。
郑太贵人恨铁不成钢的把‘不争气’换成了‘不成器!’。
薛绒的危机算是过去了。
……
新太后入住后宫,京城四品以上命妇全部要来见礼,小姐郡主不计其数。
静安王妃是打头的一个,说来也怪郑太贵人倒霉,偏偏挑选徐君恩跟人跑了的时候见命妇。
赵芮希脸色难看,迟了三天才去问安,若不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她连去都不会去,摆明不给皇家颜面,就算新太后治她大不敬之罪她也不怕,她赵芮希早活够了!活了一辈子屈辱了一辈子,凭什么现在要给皇家下跪!
郑太贵人忍着赵芮希的脸色,两人彼此互瞪坐了足足一个时辰,才不欢而散。
赵芮希走后,郑太贵人气的七窍生烟,想不到她第一天接见命妇就碰到个晦气的!“好大的胆子!她就是再尊贵,贵的过本宫!”
四蕊沉默的低着头不接话,心想,静安王妃当然尊贵,人家两个儿子都是一等将军,女儿将来最低也是四妃,娘家更是富贵百世,亲哥哥是抚远侯、侄子侄女繁茂富贵,就算对这宏德太后也敢目中无人,更何况是皇上生母?何必动怒。
179王妃
徐天晴听闻母妃的所为,无奈的叹口气。
做人女儿时,她以为母妃是强势的,经常无理由的欺负家里的妾室,偶然还会动了恻隐之心与母妃顶撞,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太不懂事,母妃为了她和哥哥忍了一辈子,她们是最没资格怪母亲的人。
她断不会为了在后宫的安宁,让母妃对新太后委屈求全,母妃若不喜皇家就随意吧,现在换她和哥哥来保护母妃。
……
带领京城官妇拜见太后的是梁小乐,当年余展身边的一个丫鬟,如今的太督监察一品夫人!
若说静安王妃的名声是嫉妒成性、手段老辣,那余夫人则是温柔似水、贤良淑德,且前些日子荣宠五载的余夫人刚为余展生了个女儿,可谓好事成全,子女成说了。
郑太贵人端足了架子见余夫人,这次势必要彰显她的地位,无形中她不想比朱砂做的差。
她准备了很长时间,从头发的样式、衣服的颜色和指甲的长短都做了谋长的修正,见静安王妃的失败让她措手不及,这次要扳回面子。
郑太贵人压下心里的紧张,仰首挺胸的走在人前,她要镇住余夫人!似乎只有那样才能胜过笼罩在头上的朱砂。
梁小乐缓缓而入,走动间浮动的流苏银线如梦之仙子,头上的发钗圆润饱满,双手交握与胸前,如玉般光滑,通身的气派丝毫不弱于昨日的静安王妃,她举止有礼、大方从容的问安:“臣妾给圣母太后请安,太后千岁。”身为宠臣的夫人,她并不畏惧圣母太后的威仪。
郑太贵人见状脸色非常难看,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在她面前放肆!她忘了,梁小乐年轻,年轻到不用任何装扮和首饰都压不住她灵秀的气质和温软的女儿香,可现在的郑太贵人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的容貌,她的美丽早在十年间磨没了,而她们的荣华和雍容都是拿她的痛苦换的:“起来吧,本宫记得你家小姐是原梁丞相的千金吧。”
梁小乐闻言,左手拂于胸前见礼回话:“回太后,是,老爷深情自小姐去后一直心念,皇上怜悯老爷身边没人伺候遂把臣妾嫁给老爷。”
郑太贵人看眼梁小乐的袖口,海金镶边?她是在替她家老爷原来的主子炫耀吗!郑太贵人收起情绪,她现在什么身份不屑于跟她一般见识,说了一些客套话便让她带着臣子家眷走了。
……
未出阁的三位公主依照礼数也该来见礼,圣母太后以长幼有序的祖训拦了她们的拜见。
夏之风皱着眉出来,十多年来被挡了觐见还是第一次。
夏之雨脸色也不好,忧心忡忡的道:“姐姐,你说生圣母太后是什么意思?”
夏之顺更倒霉,去御花园玩的时候撞到圣母太后,直接被太后训斥不懂规矩,关进佛堂反省去了!
夏之紫听说后,只是恩了一声继续跟臣子商量国事。
赵芮希可不会这么算了,听说自家未来儿媳妇被圣母太后拘了,立即待人进宫求见,心想,好个心急的圣母太后,她们还没质疑她够不够资格坐上去,已经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她徐家的媳妇岂是好欺负的!
郑太贵人险些没被气死,她处置未出阁的女儿关静安王妃什么事!
静安王妃这里丝毫没给郑太贵人留面子:“太后,宏德太后在时许了小公主可以不遵规矩,再说小公主调皮可爱是少女天性,我徐家是武将门第对吟诗作对的小姐没兴趣,太后关着小公主是什么意思,是不满宏德太后的决定还是想把我徐家的好媳妇教导成迂腐之辈!”
郑太贵人何时被人如此不给面子的抢白过:“这是跟本宫说话的态度吗!”
静安王妃头扬的高高的冷哼道:“本宫丧偶,疯了傻了也是有可能的。”
“放肆!静安王活的好好的你敢胡言乱语!”
“是吗?那太后给本宫把静安王爷找出来对峙一下,本宫可是亲眼看着王爷进的宫,至今都没见回家,本宫可一直想让皇室给本宫个交代的!”
“你!你!——来人给本宫——”
静安王妃王袍一展,气势镇压全场:“本宫可是来拜见太后的,若本宫在皇宫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本宫相公和两儿子手下的百万兵马不会同意,你说是吧,圣母太后!只是圣母别不懂军队意味着什么!”
“你!——你这个——”
静安王妃盈盈一拜:“既然太后说放了小公主,本宫就先谢过了,告辞。”说完冷眼一扫拦着小宫女,转身走了出去!
郑太贵人气的险些昏过去,区区静安王妃竟然敢如此目无法纪!简直岂有此理:“告诉皇上!给本宫告诉皇上!”
夏之紫听了一遍,深思片刻道:“小公主确有宏德太后懿旨,放了,至于静安王妃,冲撞圣母太后罚俸三月。”
这件事不痛不痒的结束了,等于是给太后一巴掌,肇事者一点事也没有,无疑让知道事情始末的人看了圣母太后的笑话,尤其是宫中的贵人和未出阁的公主,似乎都从这件事中看出点什么,隐隐在心里有了计较。
郑太贵人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她何尝不知自己没了面子,更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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