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潇湘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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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潇湘完结)-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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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若儿耸耸肩,不摸就不摸有什么了不起:“至于对我这么凶吗,我哥哥说了,我会是你的女人,难道我不可以摸你吗,我都没嫌弃你老你还敢计较我,老人家都不可理喻!”
曲云飞无意跟不懂事的人废话,女人的魅固然是一种资本,可也要看当事人稀不稀罕!
瑞若儿看着曲云飞继续走远,生气的甩响手里的鞭子:“狂什么狂!我肯嫁你是你的福气!”
曲云飞冷笑,以前的他之于她来说,是不是就像此刻的瑞若儿一样另她心烦……
……
夜风吹过漆黑的夜色,猛虎的雕塑盘卧在徐家的大宅上空,肃穆主杀。
徐君恩握着手里的弓,神色凝重的趁着月色一遍一遍的擦拭,小心珍视的表情像是抚触稀世珍宝,徐君恩看着弓柄上她的刻章,手指顺着刻章的纹路小心的触碰?她真的容下曲云飞了吗?徐君恩忍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嫉妒和钦慕都埋进心里。
徐天放站在凉亭外,趁着冰冷的月色不动声色的看着坐在里面的父亲:
依然是那把弓依然是这个时候,他最敬重的父亲永远坐在这座亭子里表情愁苦?为什么?是怕得不到皇家的认可,还是担心徐家走到今天依然不能脱去莽夫的评价。
试问大夏国除了曲家谁家的身份尊贵的过徐家,他爷爷是当朝静安王、父亲是威武大将军,可为何徐家却不是大夏国第二大家族,就因为徐家人不会做学问吗!
但那些人可知道谁能比得过父亲弯弓御敌的气魄,谁能抗衡父亲的万余战马,父亲的荣耀和骄傲是他们穷其一生都无法超越的目标,那个背影教会他坚强、教会他弯弓射马的雄心,曾牵着他的马绳骄傲的向自己讲述一场场战役,他最敬爱的父亲,终有一日他会将徐家推上曲家的高峰,让所有人不敢笑徐家是莽夫、让所有人不敢小瞧徐家!
徐君恩收起弓,无比珍视和小心,这一生注定他没资格站在她的身后,那就让他做好臣子的本分。
徐天放毅然转身,他会让父亲知道,他亦是父亲的骄傲。
……

042
朱砂没办法还是被墨迹的曲云飞拉了出来,春中的阳光柔和的照耀着万物,树叶在阳光中毅力闪光,盈盈的绿色铺满土黄的大地,万物滋养着空气的润香散发着勃勃生机。
朱砂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腰佩淡蓝色的美玉,发钗上的蝴蝶扑颤着金蓝色的翅膀缀在她的耳边,不染粉脂的脸上散发着女人的幽香,长发简单的束起,两屡青丝垂在耳畔没显示她已婚的身份,一枚天蓝色的宝石戒指挂在她凝白的手指上柔美纤细,两枚粉色的耳钉更添柔情蜜意。
此刻的朱砂嫣然一幅大家闺秀的扮相,却胜闺秀六分气度更胜女孩几分清雅。
春江小心的伺候着太后下轿,湖光嫩柳的清晰铺面而来。春江笑着迎主子下了,每次见她除去下朝服均仿佛看到了女子最美的灵魂,可惜太后并不喜欢,甚至不会在宫内如此穿着。
朱砂不喜欢不庄重的事物,过于清淡的穿着在她看来有些浮夸,审美观到了她的年龄其实更喜欢繁琐的大气:“景色更添诗意了,去年来的时候这座桥还没修,远去的亭子也没建呢。不错,一年一个样子。”
曲云飞闻言冷着脸靠近,语气多了份无奈:“这里是宫外,不要像视察一样可好,我的老祖宗。”
朱砂故意摇摇头,莞尔一笑:“你的老祖宗说不好。”
曲云飞捉住她的手宠爱的带着她向前走:“你呀。”
两人的首席管家随即跟上。
曲忠没胆子跟万福走一起走,这么多年他还是不习惯看到那抹贵气到极点的女人,似乎生而不属于这里一样的冷漠、不可侵犯。
曲云飞带着她绕过空无一人的沙堤,两岸的景色今天独属于他们:“是否精致。”
朱砂站在凉亭上,看着碧绿的湖面上盛开的水仙和以花的颜色组成各种形态的荷,由衷的叹道:“天池之景,果然费心了。”
曲云飞靠在栏杆上,任海风吹乱他鬓发的银白,嘴角的笑容有几分不怀好意:“你比这里更美。”
朱砂傲立其上,衣衫在湖光中飘扬将碧蓝染色,她笑了一下,嘴角的痕迹又快速淡去,神态安然祥和不失女儿娇态。
曲云飞突然站直,手不自觉的抚上她的肩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精致的嘴角,所有的倾慕几乎让他不受控制。
朱砂笑着握住他的手,不动声色的移开:“这里是什么时候建成的?”
曲云飞苦笑的反握住她,他日思夜想了多好回,十年的付出,他竟不敢触碰他最想得到的女人:“去年夏季修成,听说是一个老富商为了讨好最受宠的小夫人修造,当时传为一段佳话,后来他妻子听说后,气的险些砸了那面桥,可因为那位小夫人有孕,富商派人捉回发妻才保住了这里的一切。”曲云飞盯着眼前面容无波的脸,心里像翻起了滔天巨浪,他在忍什么!
春江搬来坐椅,茶水已经布上:“太后,您休息一会吧。”
曲云飞猛然瞪过去,目光冷峻如刀。
春江立即收口,她下次会记得。
曲云飞扶着朱砂坐下,痴迷的神情散去一些:“你不为这里说些什么?”当时很多女人扬言要封了这里,就连母亲也在家长吁短叹了很多天,徐家更是了不得,据说又弄死了不少小妾,曲云飞别有深意的看着她,似乎她该有所反应。
朱砂奇怪的看他一眼:“你看那朵荷花,为什么不是粉色的?”
曲云飞看了一眼诧异的收回目光:“如何?”不是就不是,怎么了?
朱砂笑了,端起茶杯清浊一口:“同理。”修就修了,又不是自己的男人要宠小妾。
曲云飞看着猛然大笑,是呀,他可是在跟堂堂大夏国的太后对话怎能奢望有一样的表情,曲云飞看着此刻的她,不自觉的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入手的肌肤像上好的美玉晶莹剔透。
其他人自觉的低下头推开一步。
朱砂放下茶杯,目视了他很久后勾住他的颈项,平白而生的等待有意思吗!
曲云飞顿时愣了,僵硬的手指停在她的唇边忘了下一步的举动。
朱砂看着他,十年,岁月催老着一代又一代的人,初见他时的情形已经模糊不清,但肯定没有皱纹、鬓间不见白发,什么时候起他竟如此老了,那么自己呢,朱砂拉下他的头,唇角静静的覆上,怜惜的描绘他冰凌的纹路。
曲云飞猛然醒悟,嘴角不自觉的颤抖,因为牙齿用力不当失策的咬伤了她的唇角,血珠挂在她的嘴边,妖艳的醉人心魄。
朱砂苦笑着推开他,掏出丝巾擦拭:“属狗呢乱咬。”朱砂缓慢的伸出手挡住想为她擦血的曲云飞:“给我倒杯茶。”……
曲云飞收回衣袖,猛然怒于朱砂无所谓的神情,他有时候真想杀了她,哪怕得到具尸体也比他费尽心机依然得不到这个女人舒坦!
朱砂收起丝帕,见他没动不其然的推推他:“生气了?”
曲云飞夺过她袖子里的丝纱,脸色阴晴不定:“起来,去别的地方走走。”
朱砂没动,猛然拉过他爬在自己身上,笑着点点他的鼻子:“瞧你把眉头皱的,这么大了跟孩子一样。”
春江、万福跪在地上,惊的大气不敢喘。
曲云飞心跳猛然加快,刚刚蓄积的脾气烟消云散,身下的如此陌生且熟悉,他伸出手抚摸着他百看不厌的额头,任岁月如此转变,她似乎依然如故,骄傲如斯清雅如梦,曲云飞低下头,嘴唇覆上他梦寐以求的温暖……
春月突然跑来远远的高呼:“夫人!夫人!曲大人!曲——”
曲云飞站起来,神情肃杀的看着碧蓝的湖面,丝毫不见刚才的旖旎。
朱砂躺在椅子上没动,语气依旧淡然:“怎么了?”
春江终于松口气,却也嗔怪的看了春月一眼。
春月被瞪的莫名其妙,她怎么了:“奴婢参见夫人,夫人,外面有群人非要进来,是否亮出曲大人的身份!”
曲云飞顿时转过头,脸色阴沉如雷:“亮不亮你没长脑子!难道静心殿掉了一片瓦还要问你主子是不是安回去!白痴!”
朱砂闻言不自觉的笑了,当年他掉一片瓦可能说一个时辰,朱砂站起来,臂上的佛珠自动滑落手里:“不用了,让给他们,云飞,你不是说要换地方,走了。”
曲云飞一脚踢翻石桌,恨不得把春月剥皮抽筋!他如果有此手下,非灭了不可!
朱砂淡笑不语。
春月被瞪的委屈异常。
不远处,五六个衣冠楚楚的少年带着几位年轻的姑娘走来,笑容清爽,举手投足间尽显自信,言谈之间的兴致彰显着他们高人一等的存在,锦缎玉佩张扬着他们或富或贵的身份。
其中一个少年合上折扇,挑衅的看着远处的身影:“楚弟,果然有人不长眼敢封你爹建的地方。”
楚遗海闻言敷衍的望过去,秀气的脸上精致如瓷,一对没张开的眼睛深邃忧虑,只是太过稚嫩没有丝毫杀伤力:“恩,前面就是河池,我们走吧。”不知母亲的身体有没有好些。
苏益可不这样认为,意气风发的他是万方书院的才子、时迁的门生,名誉地位应有尽有,论财富苏家不如楚家,但论地位,官宦出身的苏益可比商家出身的遗海高出太多:“遗海,莫不是你也跟你娘一样,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吭声吧。”
众人闻言轰然大笑,几位姑娘笑的更是含蓄,但也难掩目光中的嘲弄。
楚遗海似乎听不懂他人的嘲讽,稚气的脸色与这些人格格不入,他尴尬的笑着道:“你们不是要看荷,书院的题目不能耽误了。”
一个少年猛然推他一下:“敢教训我们!你以为你是夫子,充其量是一身铜臭的九等贱民!”少年随手扯下一片叶子塞他手里:“看见那两个走来的人吗,你当着那个男人的面把这片叶子送给那个女的,说你很想抱她,我们就原谅你敢教训我们,否则,我们可只有欺负你妹妹了。”
“你妹妹欺负起来可比你有意思多了。”
“就是,那小手嫩的。”
“呵呵,你们坏死了。”
楚遗海没什么情绪的直起身,脸上的忧愁与生俱来,对于欺负更是司空见怪,不就是被打吗,无所谓了。
楚遗海没感觉的走过去,习惯的拦住朱砂曲云飞,机械的伸出手里的叶子,看都不看朱砂的愧疚开口:“你很漂亮,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抱你一下?”
曲云飞猛然看向远处,阅人无数的他还不至于把某人当回事。
朱砂伸出手,青嫩的食指拾起少年手里的叶子,和煦的笑容挂在嘴角:“树梢一叶绿,万物已惊春,这新嫩,绿的恰是时候,云飞,你觉的呢。”
楚遗海不自觉的抬起头,映入眼睑的容颜让他惊的愣在原地,不是因为美丽还是说不出的高贵。
曲云飞不悦的移回目光:“什么时候你也会同情弱者了。”
朱砂收起叶子,诡异的看了曲云飞一眼,有什么,不就是几个孩子,朱砂伸出手抱了少年一下:“谢谢你的礼物。”都是大夏国一米一土养出的希望,只是有时候呀,总忘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曲云飞嗤之以鼻,换做当今圣上,她绝对一巴掌甩过去,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丢人也没心情管。
楚遗海傻傻的站着,直到朱砂、曲云飞从他身边走过他依然愣着,浑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043
众人也愣住,待两人走进,本能的让开一条通道,不敢造次的恭送两人走开。
过了很久苏益缓过神,擦擦额头的冷汗心里像被什么碾过:“什……什么人……?”
众人压抑的喘着气:“不知道……”
……
皇宫大内,一位小太监绕过所有人的监视跑到上书房,小心的跟荣安说了什么又快速退去。
荣安赶紧进来小声的道:“皇上,太后不在宫里。”
夏之紫停下御笔,神情微变:“去了哪里?”
“跟曲太督出去了。”
夏之紫闻言脸色顿时阴沉,又是他!“可曾说什么时候回来?”
“回皇上,不知道。”
夏之紫本能的站起来就想出去,可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太后回来后第一瞬间禀告。”
“是。”
……
豪华的马车在大路上行进,春江、春月、曲忠紧跟其后。
曲云飞坐在软塌之间半抱着朱砂,目光贪婪的落在她身上,额头若有若无的摩擦她的脸颊,语气撒娇的嘀咕:“继续好不好……继续……”都怪那帮兔崽子!
朱砂享受着半眯起眼睛,身体不自觉的放松,欲望是一种本能,朱砂不否认曲云飞的行为并不让她讨厌反而很舒服。
曲云飞像受到鼓励一般,小心的摩擦,嘴唇若有若无的进攻,手掌揉捏着她圆润的肩膀,呼吸微微沉重,他小心的靠近,不敢惊吓了身侧的女人。
朱砂突然睁开眼,尖细的牙齿陡然咬住他的脖子,笑容挑衅的看着浑然忘我的男人:“呵呵,真笨,如果我是奸细,你已经殉国了。”
曲云飞愣愣的看着她的肆意的笑容,目光陡然阴沉,用力的把她推倒车窗上,嘴角霸道的撬开她的牙齿,辗转侵入,心跳几乎冲破他能承受的力度,牙齿泄愤的咬这她的耳朵,直到出血后他吞回自己的肚子里。
朱砂笑了,觉的曲云飞发泄够了才推开他,掏出他袖子里的丝纱擦耳唇上的血迹,男人的确是经不起勾引的生物,同样,女人也会跟着念想犯错。
朱砂拍拍靠在她肩上的男人,伸出手半抱住他的腰,心里琢磨着也算男色当年,不知出场费怎么算,希望不是半壁江山。
曲云飞不悦的拿开她的手,自己伸出手把她揽进怀里,他堂堂一个男人可不是让女人当宠物抱的:“我爱你。”永远,就像十年来他从不曾后悔走入她的生命。
朱砂嘴角多了抹笑意,触手江山的画怎能放弃蓝颜痴傻,男人多情总让人心生怜爱,女人多情招来骂声一片,但身在皇家男人绝对不能多情,尤其是她寄予厚望的皇上:“云飞,紫儿该选妃了。”紫儿将来绝不能为了女人昏头转向,否则等待了十年的江山该是怎样委屈。
曲云飞抱着她,触手可及的女人让他心里异常柔软:“你有适的人选吗?”
朱砂把玩着他的手指,目光若有若无的看着窗外,神情庄严冷静:“觉的朱儿如何?”
曲云飞闻言哈哈大笑,却更加爱惜的抱紧怀里的女人:“本官就知道你不会把皇后的位置拱手让人,但朱家的权势不高,你冒然封朱儿为后恐怕会引起多方不满。”
朱砂抚摸着手里略显粗糙的拇指,笑容淡然坚信:“曲太督,我养你可不是摆设,这时候你该做什么需要本宫教吗。”
曲云飞闻言脸色有丝僵硬,他骤然抽回自己的手,苦笑的道:“你不用这样,我也会为了你捧朱家上位。”
朱砂微愣,顿时了然的含笑:“你想什么呢?不会认为是场交易吧……那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呵呵。”
曲云飞顿时恼怒的压住她,尴尬的在她颈项间使劲蹭:“还说!还说!”
朱砂被他隔的痒痒,笑容的红晕侵染她的脸颊,美的不似凡人。
曲云飞抬起头,留恋的看着她的容颜,上天何其不公,给了她傲视天下的身份,还有令人眷顾的容颜,它可知女人如此会成为众人的劫数,怎能不让人为其颠覆黑白、为其挖心示忠?徐熊何等忠心的人,到头来依然会为了她一句话拉帝王下马:“朱……砂……”
诛杀,先帝给你取名时,是否料到你红颜带煞。
朱砂坐起来,缕平胸前的发丝,红晕一点点的退去,却依然美的让人不敢直视:“想什么呢?”
曲云飞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先帝太老,如果不是先帝选中小皇子登基,她一定会因为男人的占有欲被要求殉葬,想到她以前属于另一个男人,曲云飞突然憎恨自己为什么没早点绑住她:“多久没人叫你的名字了……”
朱砂闻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抹人影,他曾在敌前拽自己于马下,宁愿受伤也不让她再去赌:“似乎很久……”久到他再不回来,他们真会彼此忘记。
曲云飞见她思绪走远,急忙岔开话题:“徐天晴也不错,以徐家的地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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