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放瞬间看向曲云飞:“太督不要乱说!”
曲云飞嗤之以鼻:“你以为你做过的事可以天衣无缝!那些人都死了,你怎么不顺便把你自己也杀了,舍不得吗?贪生吗?用不用我送你上路!”
徐天放不知道曲云飞知道多少,他没兴趣试探:“如果太督想要天放的命,何必废话如此,直接动手就可!”
曲云飞冷笑:“您也觉得你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但你偏偏还活着,你中毒了吗?我问你中毒了吗!?”
徐天放心里一颤,他知道了!曲云飞怎么知道的!太后她……
曲云飞鄙视的扯住他的头发:“终于知道怕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做的出来不敢承认?!你就不怕让太后名誉扫地!逞一时威风就那么了不起!”曲云飞一拳把他扔地上,面色狰狞恐怖:“你是故意的!”
徐天放不答,心里对太后有些担忧?除了曲云飞还有谁知道?太后会不会……曲云飞突然很后悔,万一太后想不开……
曲云飞见他还敢胡思乱想,瞬间一顿拳打脚踢,打到他脸上挂彩再也笑不出来为止!看他还敢不敢用这张脸对朱砂笑!什么东西!以为年少很了不起!
徐天放忍着痛,一声不吭,他觉曲云飞能打他,至少说明曲云飞不会说出去,徐天放终于放心任曲云飞加了内力的拳打他身上。
曲云飞恨不得一脚踩死他:“你安的什么心!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徐天放不吭声,要杀要剐请便,他什么也不知道!如果太后问他说,除此之外他恕不奉陪!
曲云飞的刀瞬间割破他脸上的皮肤,血丝顷刻间染成一条刚毅的线横过徐天放的面颊:“你知道我不敢杀你!你是不是想让我感激你!我警告你!再碰朱砂一根指头我让你生不如死!”
徐天放不说话,脸上的血也不擦,直直的看着曲云飞,但片刻又倔强的移开目光!
曲云飞一脚把他踢墙上看到他的嘴脸更有气:“收起你那份骄傲,凭你还不配在我面前放肆!她是我的!谁也别想碰!”
徐天放猛然看向曲云飞!
曲云飞看着徐天放的眼,一字一句的解释:“惊讶了!我等了整整十一年!想杀我吗!我爱她就是爱她!不服气的话去告诉皇上!我早看这座皇宫不顺眼!而你什么也不是!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你和她只是意外!意外你懂不懂!”
徐天放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曲云飞的话,只是没料到他竟然承认:“太后才不会看中你。”
曲云飞哈哈一笑,丝毫不受他的影响:“你想激我!你不用在我面前使手段,我可以告诉你,我爱她,她爱不爱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放手,你那点心思我不屑猜!是不是你故意为之也不重要!我警告你!别在肖想不属于你的人!”
徐天放忍着背部的疼痛,看着曲云飞,曲云飞说的这么坚定他和太后走到了哪一步?
曲云飞见徐天放看他,一脚把他踹回地上:“瞪什么!想反抗?来,让你一条胳膊!”
徐天放趴在地上不吭声,他打不过曲云飞,刚才他就察觉到了,又何必让再交手。
曲云飞就是想打他!打不死也要折磨他,想到他无耻的那样对朱砂他就想把他阉了,他忍,就当他救了朱砂!就当那次是次意外!朱砂没说让徐天放死之前他都忍!可就算是徐天放救了朱砂,他也想打他!曲云飞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脚,看他爬不起来后才转身走了。
徐天放擦擦嘴角的血慢慢的站起来,扶着宫墙望着曲云飞离开的方向,无力的靠在巍峨的高墙上喘气,心里充满了无力感,他比不过曲云飞,更不懂太后,他怎么可能追上他们的差距。
徐天放捂住隐隐发痛的胸口,扶着宫墙向回走。
曲云飞突然折回来,抬脚把他踢回原位再一次消失!
徐天放苦笑的躺在地上,曲云飞?你不自信什么?你至少还有发脾气的资格,真给自己面子竟然劳烦太督亲自动手!
114
徐天放想起身,发现胸口疼的站不住,无奈的倒回地上望天而笑:曲云飞,不愧是夏国一代太督,伸手竟让他毫无招架能力。
曲云飞回到家,甩门而毕,谁也不见!
曲典墨听说后在叔叔院落外站了一会,想了想又返回书房,心里琢磨着叔叔找天放能做什么?叔叔为什么不高兴。
……
夏之紫翻看着龙案上的折子,快速整合脑子里的思路,京城前段时间捉拿各方势力国库入账百万余两,母后又提出整改土地和扶持商市,一定会稳步增加国库储备,可毕竟有些慢。
夏之紫刚有些头绪,城门守卫来报,曲太督和徐将军在宫门动手,具体原因不详。
夏之紫愣了一下,为什么?如果是太后的事,秋后算账的行为太晚了。
荣安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去查。”
夏之紫摇摇头:“不用。”如果曲云飞不愿意让你知道他查了只会因为母后的不悦:“荣安。”
“奴才在。”
“传余展觐见”
“是。”
夏之紫想启用母后当政时期的‘官风整顿’,打击各方扰民势力,顺便减少州乡体制,裁减官员降低国库负担,而对这些事有绝对打击权的只有余展,余展本身是清官,背后又有曲云飞撑腰,代表的是太后的势力各方军衙都会配合,不失为最佳人选。
半个时辰后,余展从山书房出来,想了想后直接去了静心殿,他对皇上交给他的任务自然会兢兢业业,但想先获得太后的认可。
朱砂听完余展的汇报,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点点头,让余展依照紫儿的方式实施。
春江送余展走后,见太后低着头想事情忍不住问:“太后认为不妥?”
朱砂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担忧,紫儿大了,做事会越来越有自己的注意,身为臣子第一考虑的当然该是皇上的政策,但他们还是习惯先争得她的同意,这对紫儿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希望紫儿不要乱想才好。
上书房内。
在余展刚踏入静心殿时已经有人来报余展的行踪。
荣安挥退了所有太监,急忙劝道:“皇上……余大人绝对没有冒犯皇上的意思,可能是……可能余大人只是去看望太后也说不定……”
夏之紫看荣安一眼,出奇的平静:“没什么,太后处理朝政多年,余展若想做好此事是该向太后多探讨。”说完垂下头继续忙碌。
荣安惊讶的看眼皇上,没料到他竟如此平静的接受这件事,任谁都能看出余展是去做什么,如果太后不同意余展一定会违抗圣旨,此种行为简直是对皇权的蔑视,皇上为什么没感觉了?自从太后回宫后皇上变了很多,就连去后宫的次数也有所增加,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
清晨的阳光刚刚升起已照耀了大地的每个角落,热气蒸腾而出迸发十足的火力。
早朝之前,百官扇着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闲话,曲云飞走进来,态度自然、姿势正规、无丝毫怠懈。
徐君恩立即迎上去,看他‘好’了没有。
曲云飞哥两好的揽住徐君恩的肩:“我没事,昨天神经不正常不代表我永远不正常。”
徐君恩见他谈笑自如的样子,心想,不愧是夏国历史上最变态的官员,态度转变也如此之快。
曲云飞汗颜不已,他怕自己忍不住宰了徐天放,特意请了千门殿休了七八次娘子又总是娶一个女人的男人给他讲解了一晚上《心经》,他现在终于想开了一些,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徐天放脸上乌青的进来。
皇党一哄而上,惊讶的问:“将军怎么了?”
“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敢对将军动手!”
曲云飞眼角抽搐了一下。
“一定不能放过他,将军,只要你一声令下兄弟们定为你赴汤蹈火。”
“将军,打您就等于打我们,皇上也不会放过他!”说不定是徐天初那小子干的!
徐君恩纳闷的看徐天放一眼,瞬间再看向曲云飞,小声的问:“不会是你动手的吧?”
曲云飞瞥徐天放一眼,摇摇头:“我怎么可能向他出手?”
徐君恩想想有道理,如果真是曲云飞干的,肯定直接宰了,但那会是谁?
徐天放见众人都向他看来,不痛不痒的道:“练兵时难免有损伤。”
众人不以为意,一致认为将军不愿多说,但大夏国有谁能对徐将军造成如此伤害,众人的目光一致对上徐君恩,貌似只有爹才有资格打儿子,想到这种可能,众人纷纷低头,当没看到将军脸上的伤。
徐君恩被看的莫名其妙,怎么可能是他?
早朝之上,夏之紫多看了徐天放一眼没有说话,被打成这样当事人都没吭声一定不是国事,不过什么过错能让曲云飞如此打他?太后的事?
夏之紫急忙收回心思,认真聆听官员提出的问题,只是目光有意无意的往曲云飞身上扫,心想曲云飞对母后……想到曲云飞对母后的态度,夏之紫瞬间打住想法,一点也不愿多猜。
徐君恩被看到背脊发寒,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他,就连曲云飞都看他,难道所有人都以为是他打了徐天放?!徐君恩顿时觉得有理说不清,他没事打徐天放干嘛!
散朝后,曲云飞啧啧有声的向徐君恩走去,赞赏的拍拍兄弟的肩:“兄弟,佩服!大义灭亲也不过如此啊。”
众人瞬间明了:真是王爷打的?随后纷纷低头逃窜,完全忘了要为徐将军报仇的豪言壮语。
徐君恩瞪曲云飞一眼:“你哪只眼看见是我干的。”
曲云飞惊讶的道:“不是你?那是谁为民除害了?不用谦虚,谁不知道您对太后忠心耿耿。”
徐君恩顿时觉的冤枉:“懒得跟你说,太后传召去不去。”
曲云飞闻言脸色变了一下,昨天在宫门外动手她不可能不知道,不知她有没有生气,早知道他就挑远点的地方动手,曲云飞勉强笑笑:“走。”
曲云飞和徐君恩同时出现在静心殿内。
朱砂正在凉亭里泡茶,淡粉的衣衫铺在凉亭之中,一方木桌上放着古色古香的茶具,金黄的凤钗在发髻上摇曳多姿,青丝安然垂于背上,宽大的衣袖微微撩起,茶叶的香气伴随着她的动作扑面而来,偶然有凉风吹过,在炎炎夏日难得浮现一方净土。
曲云飞看她一眼,深深的吸口气,急忙赔笑的走过去为他昨日的失态道歉:“我来泡茶。”
朱砂抬起头没有看他,默默的移开目光。
曲云飞接过朱砂手里的茶具,熟练的倒水湿杯,手法独树一帜茶香淡然高雅:“微臣昨日神志不清,如有得罪,请太后见谅,微臣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朱砂接过他递上的茶,尝了一口又放下:今天变化这么快?
曲云飞再接再厉,挑起轻松的话题:“小折昨晚喊你了,他叫娘的时候像小猫叫很可爱,对了,他现在停用木刻只泡药浴,以后一定会比现在更健康。”然后小声的哀求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他麻烦,你别生气了。”
朱砂诧异的打量他一眼:他不说谎更没必要为了讨她欢心说些做不到的话,那他是怎么了?真不介意了?为什么?朱砂疑惑的看向他。
曲云飞见状忍不住想揉揉她的脑袋,怕她反感又把手垂下:“你不喜欢吗?”
朱砂端起茶:还行。
徐君恩坐下来,喝了一口:“不错,曲云飞,看不出来你也会泡茶。”
曲云飞瞪他一眼:“除了你们徐家,所有人都会,难为你们家现在也没出一位真正的雅人。”
徐君恩懒得跟他辩,取出新得到的数据给太后。
朱砂看了一眼,忍不住看向曲云飞。
曲云飞立即道:“如果需要徐天放和曲典墨介入,你们谈。”他就当看不见好了。
朱砂垂下头,看不透曲云飞在想什么。
曲云飞谨慎的打量眼朱砂,见朱砂没有生气终于松了口气,但丝毫不后悔打了徐天放,如果徐天放敢说他没一点错误,他曲云飞愿意亲自道歉!但如果徐天放有错,凭什么不能揍他!
……
宫门外:
苗帆忍不住戳戳大哥脸上的伤:“王爷下手真狠,要不是你,太后也不可能那么快找到,都过去这么久了王爷还打你,不知道王爷在想什么?”
顾事接口道:“这你就不懂了,太后党派的人心里都不太正常,他们追求的境界跟咱们不一样。”
苗帆深有同感的点头:“就是,就是,动不动就说他们当年怎么样怎么样,他们当年如何如何,好像咱们都是白痴一样!谁不知道他们功不可没,至于天天宣扬,墨迹的像七老八十的老不死,难道没有他们就没有皇上如今的地位!?就算没有,但他们至于总说吗?也不看看如今谁是皇帝!”
秋凯归搭上苗帆的肩:“少说一句,小心余审法抓你聆听‘当年’的丰功伟绩。”
众人笑。
苗帆不以为意:“切,谁怕谁!成天说咱们小屁孩,我看他们比咱们都狗腿,太后有个风寒头疼一个个像自己亲娘重病一样,太后稍微不痛快所有矛头全指向咱们,凭什么啊!如果非逼的我们向他们学习,是不是以后皇上有个头疼脑热,咱们要以死谢罪,简直乱来吗。”
徐天放示意他们少说话,一朝臣子有一朝臣子的处事风格,太后的老臣跟了太后十年当然有一套他们的行事作风,有人愿意跟着皇上磨合有人不愿意磨合,谁也无法强求,当然了,相对应他们也不能阻止皇上淘汰他们的事实。
巫崖突然道:“你们听说了吗?静心殿的大御厨收的新弟子是做哪行生意的?”
群人不解:“哪行?”
巫崖瞪他们一眼:“少在老子面前装?添香楼能做什么生意,听说那个人来自那里,虽然没接过客但毕竟是那种地方的人,你们说太后请他进御膳房什么意思?”
秋凯归心里一紧立即道:“别瞎猜,你不想要你的脑袋了!”
徐天放微愣,似乎没料到突然转入这个话题。
巫崖压低生意道:“不是我瞎猜,听说有人给太后送过男色,你以为当初卓律倒台那么简单,他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个,当初太后多年轻,加上皇上年幼,太后独揽大权,养一两个男色谁敢说什么,你们看静心殿的小太监哪个不是百里挑一的俊,就说静心殿的赵诚,听说手法……”
“闭嘴!”
秋凯归和徐天放同时出口,相视一眼又快速离开。
徐天放解释道:“这些话如果传入皇上耳朵里!咱们全得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永远都不能说还用教吗?不要以为你们是皇上近党,皇上就不会砍你们的头!”
巫崖瞬间闭嘴,知道自己闯祸了,但他就是不解跟自己兄弟说说其他人从来不敢。
徐天放当然明天他是胡诌,但即便自家兄弟也不能信口雌黄!“如果让余展抓住你的把柄,全巫家的脸也不够换你一条命!”
巫崖后怕不已。
……
在人人尚未感觉到紧张之时,在和平了百年的夏国领土之上,在占据世界强国千余年的夏国中,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灾难正在悄无声息的降临在这片美丽安详的国土上。
天元历十一年八月,炽热的太阳丝毫不见消退且有越来越浓烈之势,京城也明显感觉到热浪,避暑成为夏国贵族最推崇的活动,冰窖里的冰块储备急速下降,最后接近于无。
在众人只是觉的天气热的不寻常盼望一场大雨时,已经有一批人被热死时,终于让这场大灾露出了冰山一角。
随后,著名的茶业水乡北永县宣告干涸,干旱面积创历史新高,急忙向中央告急;
继楠木丛林大火之后,整个南木城进入用水紧张状态,南木城虽频临茫茫西海,但西海是著名的盐水海,无法解燃眉之急;
夏国第三大城镇谷城,是夏国母亲河谷河存水最充沛的地方,可却出现河流断流情况;
瞬间夏国进入史上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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