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治见状惊的想扶起她。
风如意不起来:“求郡爷……妾身求求郡爷……”
风如梦见她不松手,气的跑过去踩住她的手:“放开!你这个贱人还不放开!”
夏永治急忙拦住自家夫人,毕竟是他年少时喜欢过的女子,看到她受辱心里还是会介怀:“如梦,算了。”
风如意拽着郡爷的衣衫不放,夏永治是她最后的希望她一定要救成器:“郡爷,臣妾知道是臣妾对不起你,但那时候——”
风如梦一听她谈那时候,瞬间一巴掌甩她脸上:“闭嘴!不要脸,谁让你说话了!”
“我……”
风如梦再甩一巴掌:“贱人!”
夏永治赶紧护住风如意,脸色不善的看向风如梦:“你干什么!她只是要救她相公!”
风如梦闻言,碍眼看着他搭在风如意身上的手,委屈的瞥开头抬脚就走。
夏永治转身想扶起风如意,风如意因为跪在的时候太长不小心倒入夏永治怀里:“求你救救……”
风如梦见状立即冲回去,推开风如意按住她就打:“贱人,你还敢装可怜。”边打边学着她谄媚的声音叫了两声:“‘郡爷……郡爷……’郡爷是你叫的吗!你敢勾引郡爷!我现在就打死你看看你那张脸怎么跟男人谄媚!贱人!小贱人!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贱人!——”
风如意吓的狼狈逃窜,火辣辣的痛落在背上、脸上、胳膊上:“我没有,我没有,啊!——我没有——”
夏永治气恼的拽住风如梦,见周围的嘘声越来越大脸色十分难看:“你干什么!”
风如梦不依不饶的扑着风如意打。
风如意柔弱的闪躲,不小心又跌倒地上:“啊!救命!——”
夏永治突然严厉的推开风如梦,怜悯的把如意护在怀里:“够了!你听到没有!够了!你再打她一下本郡王立即休了你!”说完安抚的扶起如意,温柔的看着她:“你没事吧……”
风如梦见状气的脑海一阵空白!他竟然向着她!他竟然安慰她!那她呢,陪着他走过人生最低谷任他发脾气任他耍少爷脾气的自己算什么!没饭吃的时候她何曾抱怨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他回府就接受王爷给他纳的妾她何曾抱怨过一句话!
现在竟然为她最痛恨的女人说休了自己!为什么当年不休!为什么他抱着她饿昏过去,求着她给他乞讨时不休!好你个夏永治!为了这个贱人休妻是吗!
风如梦忍下心里的刺痛,她爱他不假!但她不稀罕跟那个贱人争同一个男人的宠爱:“不用你休!我自己让离,但这个女人我必须打!老娘就是看她不顺眼!扒着我的男人给她男人求情什么东西!”说着不顾夏永治的阻拦,拔下簪子向风如意刺去!
夏永治瞬间把如梦推到在地,见她真摔倒了心疼的想去扶,儒雅秀美的脸庞充满了歉意,但想到她竟然说‘让离’忍不住想治治她向来嚣张的气焰:“闹够了没有!滚回去!”女人就得治!
风如意躲在夏永治怀里不吭声,微微的低泣声显的可怜异常。
风如梦顿时怒火中烧!跳起来扯风如意的头发:“你凭什么让他抱你!凭什么!他是我的!我的!”
——“啊——”
夏永治被她吵的脸色铁青,虽然欣喜她刚刚说出他是她的不再提休离,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要闹到什么时候:“你听到没有!回去!”
风如梦不听还想打!打死这个烂女人!
夏永治忍不住想动手!太过分了!平时她就骄横,今天当着这么多人也不给面子吗!
风如梦扬起手!
夏永治急忙护住风如意!
当风如梦的手快落下时,朱砂突然挤过围栏拉住,目光严厉的道:“够了,别脏了你的手。”
风如梦本想挣开的动作看到她眼里平静的淡然时竟然停下。
朱砂温和的一笑:“让自己静一静,你可能太冲动了,男人而已,别乱了自己的判断。”
风如梦突然住手,是啊?男人而已,大夏国的男人多的是,何必要一个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她的相公,何况还是因为那个贱女人!都去死吧!
朱砂拉着她向外走。
夏永治紧张的顿时开口:“放开她,你带她去哪里!你是谁!你——”
风如意突然昏倒。
夏永治着急的看了门口一眼,想追可发现她手臂流了很多血,无奈的先抱风如意去找大夫。
出了审法寺的大门,后面零星的跟了一堆还想继续看热闹的人。
朱砂拖着恍惚的如梦绕进了小胡同,七拐八拐的甩了后面的人群。
风如梦突然回过神,急忙四下看看,见郡爷没有追上来失望的垂下头:“谢谢你……”
朱砂看她一眼,忍不住道:“你就那么讨厌风如意,我看你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风如梦闻言勉强扯出一点笑意:“你不懂,算了……谢谢,我回去了……”
朱砂见她神情落寞,忍不住提醒:“你不是要休了他?”
风如梦苦笑:“我就是说说,还能真便宜了那个狐狸精,何况……”风如梦低下头:“他是郡爷……我怎么敢……再见。”
朱砂见她真走,赶紧叫住道:“我家里有地方,你要是不愿意回去可以在我那里住段时间。”
风如梦奇怪的看着她:“你这人真奇怪……我和我夫君的事就是再不对,你也不该劝……”
曲云飞抱着儿子突然出现,先一步教训自家女人:“拜托,人家是有家室有孩子的人,你让人家跟着你算怎么回事?”
朱砂忍不住吼过去:“看她相公不顺眼不行吗!什么人!自己老婆不照顾跑去护那个女人!不管那个女人贱不贱!如梦都是他老婆!他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老婆难看!”
曲云飞心想你疯了吧:“注意说话语言!夏永治已经不错了!大庭广众之下你让他怎么办!何况这个女人当众反驳自己相公还当着自己相公的面打人!要是我早把她休了!”
朱砂瞬间看向他:“你确定……”
曲云飞摸摸鼻子赶紧收口,可还是提醒道:“夏永治对她不错,小两口回去认个错什么事都没了,咱们走别管了。”
朱砂不这么认为:“你不能如此想事情。”风如梦明显是不想迁就的人,古有河东狮吼近代有女权主义,如果女方愿意,朱砂无话可说,可现在风如梦明显不乐意,而且她觉的风如梦或许不像夏国大多数女人想的那样对丈夫有过多迁就。
朱砂回头问她:“如梦,说实话。你愿意回去吗?”如果愿意她无话可说,必定人各有志。
风如梦没注意朱砂说什么,一直惊讶的看着曲云飞:“曲太督?!”
曲云飞随便应付句:“正是在下。”
风如梦顿时睁大眼睛,没料到竟然会碰到曲太督。
徐君恩、玉筑、生莲也跟着过来,春江却因为风如梦的关系不得不退了回去。
风如梦更加惊讶的看着徐君恩,瞬间回过神来急忙跪下:“臣妾给王爷请安,给曲太督请安。”
小曲折顿时拍着小手乐了,口水——叮——的一声落在地上,猥琐的小样子十分欠扁。
徐君恩看她一眼,对这位京城的‘名人’不敢苟同,女人做到她这一步实在欠温柔:“起来,没那么多规矩。”风如梦站起来感觉出他们对自己的排斥,心里不禁苦笑,在夏国有谁不排斥她,已经习惯了。
朱砂觉的没什么不对,虽然她不提倡女权,可是不压制有女权意识觉醒的人,不满意自己的婚姻自然就有发言的权利:“我住在两条街外的院子里,你如果不想回去可以住过去。”
风如梦惊讶的看向她,见她巧笑嫣然的看着自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眼前的人虽然并不漂亮但是有份雍容自得的华贵想必身份不凡:“怎么好意思打扰夫人。”
“没什么,我自己呆着也闷,你要是不愿意也不强求。”
风如梦看她一眼,见她真没有排斥自己的意思,有些好奇:“你不觉的我无理取闹,我刚才打了风如意,她是我姐姐,而我当时确实不想救她,就是想让她求我、让她在我面前出丑。”
朱砂笑了:“人有选择发泄自己情绪的权利,虽然不应该建立在另一些人的痛苦上,可如果你有能力且有理由我想我无权评判。”尤其是感情上的事,她从不用法律和道德去衡量对错。
风如梦感激的俯身:“谢夫人,如果夫人不嫌弃,如梦就叨扰夫人了。”
朱砂欣然接受。
曲云飞、徐君恩立即不赞同的咳嗽一声,如梦夫人性格难以恭维,太后是何等身份的人怎么能跟这种女人呆在一起。
曲云飞极力不赞同,朱砂刚才竟然为了这种女人说脏话,不妥不妥。
风如梦歉意的低着头,曲太督当然不会欣赏她,可是眼前的女人给她一种想亲近的错觉,可却猜不透眼前的人是谁,能和曲太督和静安王在一起的人应该非同一般,可王妃她认识,不是眼前的女人:“请问夫人是……”
朱砂愣了一下,随后坦然的指指曲云飞又指指曲云飞怀里的小折,不言而喻的笑了。
风如梦恍然大悟:“曲夫人?”曲太督一直不婚原来是有女人的!呸,曲太督当然有女人,没女人他就不是男人了:“曲大人好福气。”
曲云飞顿时眉开眼笑,觉的风如梦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让他首次在外人面前正名了,立即高兴的向朱砂身边靠靠,笑容满面的道:“是,福气,福气,梦夫人不用客气尽管在家里住着,谁要是敢欺负你,告诉本太督,本太督让余展弄死他们!”
徐君恩闻言频频摇头,白痴。
生莲、玉筑就当没听见,低着头不敢发表意见。
朱砂带着风如梦向前走:“我们去楚家布行,一起走吧。”忍不住八卦道:“你和你家郡爷怎么样回事,你不是不反对他纳妾吗?即便风如意送给夏永治也不过是一房侍人连侍妾都算不上,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风如梦闻言眼神顿时落寞:“有谁愿意相公纳妾?十年来我和相公虽然过的不容易但一直是我们两个人,那个时候我们相依为命,日子虽然艰难但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如果让我选,我宁愿我们一直活在圈禁里……呵呵,是不是大逆不道的。
可他毕竟是郡爷,我能永远不让他纳妾吗?何况现在日子好了他要纳妾我也管不了!但!绝对不能有风如意,他纳谁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唯独风如意不可以!”
“你很讨厌她?”
风如梦忍不住提醒:“谁家不那样,偏室的子女和正房的子女就算没恩怨也彼此有隔阂,当初我也有我想嫁的人,但我爹却逼着我另嫁,嫁就嫁,女人嫁给谁不一样。
我既然替她承受了那时候的痛苦!凭什么她现在要分享我的幸福!就算我死她也休想进郡府的门,不对!我就是死了也要弄死她。”
朱砂赞许的点点头,不能便宜了他们:“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曲云飞、徐君恩闻言望望天,这是太后该说的话吗?太后平时不那么愤世嫉俗。
朱砂看眼曲云飞:“你不是让我抛开世俗多想想自己是夫人吗?”
曲云飞汗颜的点头:“随便说。”总比凶神恶煞的罚他跪着好:“曲云飞,你家的正房子女和偏房子女打架吗?给夫人讲讲,让夫人乐乐。”
“滚!”
风如梦奇怪的看曲云飞一眼,突然凑到朱砂耳边道:“曲太督对你真好。”
朱砂莞尔:“还行,地位太高了没事找打的时候就这样谄媚。”
风如梦闻言突然笑了,她不敢这样说太督,只是见太督如此平易近人的样子觉的很亲切:“我家老爷说,曲太督在朝廷很凶悍。”
朱砂点头赞成:“听说还不讲理。”
风如梦十分同意。
曲云飞耳尖的全部听见,但见她们说的过瘾,只能忍了:“徐熊,我平时很凶悍?”
徐君恩想了想,提醒道:“你不是凶悍,你是没人性!”
曲云飞顿时和徐君恩打了起来。
朱砂看他们一眼,耸耸肩跟着风如梦进了楚家布行。
楚遗海急忙出来,见到曲云飞赶紧行礼:“草民参见曲大人。”楚遗海本能的向一旁搜索突然觉的有人瞪他,立即收回视线赶紧道:“曲大人,徐大人,里面请。”
一行人进了里面,风如梦挨着朱砂坐下,打量着房里的布置,楚家布行是京城名气的家族就连她这种刚接触京师的人都知道楚老爷和他小妾的那些事,说来说去,谁家都有处理不完的事,只是有人敢议论和没人敢议论的差别,静安王家的事更精彩可说敢说。
但曲云飞怎么会和楚家不成器的少爷认识?
朱砂叫生莲过来介绍给楚遗海认识:“楚遗海,他是生莲。”
楚遗海立即望向说话的女人,顿时惊喜的道:“草民参见夫人,夫人金安。”她来了,她真的在,楚遗海压制住心里的狂喜,不敢问她脸上……楚遗海收起诧异,她来了就好,何况她这样出门确实好一些,忍着心里的高兴问:“夫人有什么安排?”
朱砂把生莲推他面前:“他叫生莲,是我的小厮,我想让他跟你一段时间,你这里缺不缺账房?”
楚遗海立即点头:“缺,夫人尽管放心,您安排的人草民一定竭尽全力。”
曲云飞瞪他一眼,谄媚,他把小折给了朱砂,提醒道:“你当然要尽力,让贾不假也上点心照顾着,上次跟你谈的事进行到哪一步了?”
楚遗海急忙道:“回曲太督,城西的铺子我们都买了,准备在城西经营传统生意,增加货品的样式和工艺的精巧程度来吸引客人。另外草民还打算买下京城最贵的一条街经营昂贵品,打算在街中间开一家酒楼,目前请了宫里退下来的御厨,酒楼里的花销草民想以超出京城二品大员月俸为标准,经营奢侈消费,或许现在会没有生意,但在日渐繁荣的京城,将来一定会有市场,太督,认为如何?”
曲云飞还未发言。
朱砂立即恍然大悟:“我懂了?项信的资金不动肯定跟你的想法一样?你想买的是不是向柳大街,靠近你爹修的湖亭?但有人跟你争街道的归属权?”
楚遗海惊讶的道:“夫人怎么知道?确实有人跟草民争向柳街的权利,出手相当阔绰是草民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但因为湖亭是楚家修建的,草民有先机夫人不必介怀。”
朱砂可不那样认为:“项信会打没把握的仗吗?恐怕你爹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你爹如果知道你姨娘的孩子去了,肯把先机给你?项信一定会握住你爹这张牌不放,夺了向柳街的经营权。”
楚遗海低下头,这确实是事实,所以他在加紧脚步,希望爹回来之前拿下向柳街:“夫人请放心,草民已经有应对之策。”
朱砂没有不信任他的意思,只是楚遗海毕竟还小,能提前想出做高档消费已经不易再让他应付项信肯定不足:“徐君恩,我记得皇城之外有一条永康大街对不对?”
徐君恩点头称是:“但那是皇城和官宅区分开的一条大道,平时不准平民随意走动,何况永康大街的背面全是二品以上大员的府邸,那里的官员非常看重道路的整洁和规模,所以一直保持着永康大街在京城数一数二的地位。”
朱砂突然想:“把永康大街卖给楚遗海怎么样?”
徐君恩闻言,嘴里的茶险些没喷出来。
楚遗海震惊的望着夫人:“这……”怎么可能,那是永康大街,全京城除了皇城外最权威的大街。
徐君恩为难的皱眉:“虽然没人规定永康大街是皇城范围,但背临官员府邸,朝中大员肯定不愿意。”说着看眼曲云飞,让他说话。
曲云飞觉的没什么,永康大街宽能容纳十二辆马车并行,威武的牌楼刻得是虎头狮身,是京城相当气派的一条街,完全可以打造楚遗海说的什么高级消费,单是永康大街的名号就能镇住向柳大街:“我觉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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