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皇上情绪很低落,是不是和太后没有早朝有关系,听说太后去避暑了,不会太后教训皇上了吧?”
曲典墨皱着眉,不明所以:“不管什么原因,皇上说的对,做好我们的本分,我们不是太督的对手,他想要功劳就让他拿,把他哄高兴了或许以后的路会好走。”
徐天放赞同的点头,斗了一年多如果还弄不清他们和曲太督的差距就太盲目自大,不是有皇上的支持万事就没有问题,太后同样有能力颠覆他们所有的努力。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如今全夏朝的命脉还是掌握在太后手里,唯有顺从才不至于被淘汰:“典墨说的对,该做什么做什么,你们谁也不是曲折别指望曲云飞耐心的哄咱们。”
众人闻言忍不住笑了,想想京城传闻曲云飞治不住儿子就有意思。
只有曲典墨没有笑,他拿着仅有的药材案资料先一步走了……
太阳渐渐西斜,热度慢慢消散,田地里的人多了,街上卖玩意的人多了一倍,人群也多了起来。
徐君恩和余展已经离开。
朱砂安排生莲和玉筑在院子里帮忙打理家事,她最近不会回宫,生莲和玉筑暂且安排进院子。
曲云飞抱过哭的嗓子沙哑的儿子,心疼的亲亲他又瘦的脸:“都是爹不好,小折忍忍,以后会好的,小折是坚强的好孩子,不疼。”
曲折撇撇嘴忍不住又想哭。
曲云飞抱紧儿子,除了心疼,心里还多了抹苦涩,朱砂今天看那些人的样子让他心里隐隐难受,突然很怕朱砂有一天会不需要她,怕她心里装了别人。
曲云飞隐隐觉得很不安,朱砂除了朝廷上的人从未接触过大千世界内的男人,会不会有朝一日她的目光不再追随他,不再觉的他是她心目中不一样的存在,就像今天她果断的抛弃小折一样,会不会也会抛弃他。
小曲折似乎感受到父亲的不安,撇了撇嘴最终没有哭,趴在父亲肩头含着泪不动。
朱砂让春江带生莲和玉筑去房间换洗顺便交代他们该做什么,然后进屋,见曲云飞抱着曲折神情古怪,忍不住走过去:“怎么了?”这么安静?
曲云飞见她出现,伸开另一只胳膊把她揽进怀里,紧紧的搂着,感受着她在身边的真实感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
朱砂被他抱的有些喘不过气:“轻点,挤到小折了。”
曲云飞突然吻住她,急切的在她口中寻找他的位置,一只手牢牢的把她禁锢在腿上,霸道的加深他想要的吻。
朱砂有些难受。
曲折不舒服的扭动。
曲云飞没有松开,感觉到朱砂抗拒,忍不住咬开朱砂的嘴,探入她口中肆意侵犯。
朱砂只能迎合,虽然不知他发什么疯,只希望他尽快恢复情绪。
曲云飞的动作慢慢变的柔情,因朱砂的迎合多了丝情欲,曲云飞的手忍不住开始摸索,呼吸渐渐加重。
朱砂趁机退开他的捕捉,吻吻他的眉心:“怎么了?看你把小折吓的。”说着抱过儿子。
曲云飞双手把她圈进怀里抱着朱砂也抱着他们可爱的儿子:“想你了……”
朱砂看他一眼轻轻的笑了:“知道,我也想你。”说着亲了他一下,不希望他呼吸乱想。
曲云飞闻言眼里多了丝感动,头靠在她胸前,安静的抱着两人平息他今天的不安,他今天是怎么了,平时绝对不会疑神疑鬼,难道是岁数大了喜欢呼吸乱想。
或许是因为生莲、玉筑让他突然有种岁月不待人的无奈,他也会老去,他比朱砂大那么多,先帝也会输在时间的距离里,他会吗?他会比朱砂早死,看着她去寻找剩下的寄托。
曲云飞又开始钻牛角尖,头渐渐的不安分起来,咬开她衣服上的扣子动作挑逗的唤起朱砂是属于他的记忆。
朱砂顷刻间又了感觉,舒服的靠在他身上支持酥软的体力。
曲云飞把曲折扔一边,抱起朱砂进了卧室。
春江进来抱走曲折,无奈的摇摇头关上门出去。
曲云飞几乎是肆无忌惮的索取,衣衫乱七八遭的被他甩的到处都是,呼吸声隐隐急促,不管朱砂有没有准备好,他已经强硬的开始。
朱砂疼了一下继而迎合,手攀上他的肩膀,享受他给予的极致。
曲云飞突然不动了,两眼脆弱的看着朱砂:“你爱我吗?”他的手指抚弄着她额前的发丝专注的看着她。
朱砂茫然的回视,不明白这个神经病这时候问如此无聊的问题做什么:“爱。”
曲云飞闻言单纯的笑了,像小曲折一样脸色露出天真的满足,突然咬住朱砂的肩膀,开始他未完成的工作。
曲云飞满足躺在一侧,抱着累了的朱砂,眼睛明亮的凝视着她永远漂亮的容颜:“朱砂……”
“恩……”
“朱砂……”
“干嘛……”
曲云飞突然卷着她的头发道:“我们再要个女儿如何,像你一样让人心疼的孩子,我一定会像爱曲折一样爱她。”
朱砂睁开眼看看他,心想他是不是当爹当上隐了:“这个问题我们不是说过,小折还小,过几年再说。”朱砂窝他怀里有些困了。
曲云飞闻言心里有些忍不住的雀跃,至少她没说不要:“过几年是几年,皇上已经不小了,不如你离开那里,皇宫有什么可留恋,年年为相同的问题烦、事事都那么几套,你不烦吗?”
朱砂不自觉的睁开眼,睫毛划过他的胸膛,又眷恋的靠上去,听他提到皇上心里有些介怀:“过一阵在再说。”
曲云飞手上的动作一顿:“过一阵子是什么时候?小折也很需要你,小折很快就会长大,难道让她见了你叫太后吗?”
朱砂推开曲云飞转向另一边:“我困了,下次再说。”
曲云飞把她翻过来,毯子剥落一旁,露出她有些青紫的肩膀,曲云飞此刻没有任何欲念,认真的看着她:“朱砂,你是不是觉的我很烦,可我们不小了,我今年三十六,夏朝人的寿命不过短短六十几年,我没那么多时间耗在政务上,我知道我不该贪求,你肯给我机会陪着你,我很感激,但是朱砂,我希望你能多陪陪我还有小折,我不希望你的后半生还有一半的时间让曲折没有机会叫你母亲。”
朱砂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眼里突然多了丝落寞,这里是夏国不是二十一世纪,曲云飞的年龄放在当代还是可以当黄金单生汉,想嫁给他的人一定很多,可在夏国他已经步入生的另一半旅途并已经走过了六个年头:“让我想想,现在国库空虚,商政如果处理不好会殃及国本,再等一年。”
曲云飞放开她的肩躺在另一边:“国家有处理不完的事,你不可能面面俱到,还是你觉的我们就不该在一起,你始终都该是太后站在夏国的最顶端,一辈子不走出你的皇城。”
朱砂察觉出他生气,翻过身趴在他胸口看着他,冰凉的发丝垂在他胸前,隐隐露出的肌肤让曲云飞目光恍惚了片刻又坚定的稳住,这件事他没打算妥协。
朱砂认真的看着他,下巴抵着他的胸膛真诚的道:“云飞,如果不是你,我真没想过离开皇宫,我从出现在这里,就被安排进入那座宫城,我学习的所有礼节都为了迎合皇上,我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都在那里,所有快乐的不快乐的都在那里。
我非常荣幸夏朝能在我手里兴盛,我不否认我也有些走入了所有帝王都会有的误区,希望证明自己的价值希望永远受人爱戴,希望长生不老永远享受这份荣耀,希望在我生命无法企及的将来能在史书上刻下最深沉的一笔,我是个俗人,没有抛开我作为人的贪欲,呵呵,不过幸好,我知道没有不死的帝王、没有不灭亡的江山、没有不被推翻的里程碑……”
朱砂突然更加落寞,其实她有一点没说,她想证明她存在着,脑海里的另一片记忆才是梦境,三十年来无人和她说起‘家乡’无人知道有个所谓的先进,慢慢的她的记忆被时间磨平。
这种感觉像是一个人被关进了没有一丝缝隙的房子里,没有阳光、没有食物、没有人、什么都没有、无论怎么喊也看不到一个熟知的生命,扭曲着她心底的彷徨,那段时间甚至让她几乎崩溃。
如今三十年过去了,仿佛那四十年的经历才是梦里的一个影像,深沉的孤独感让她只能活在当下,告诉自己,她是朱砂,夏朝的太后,仅此而已。
曲云飞伸出手摸摸她的脸颊,他从来都知道她不是圣人:“那我在你生命中被放在什么位置?”曲云飞问完紧张的盯着她。
朱砂看着他,突然笑了:“你啊……”朱砂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或许在这里……”
曲云飞顿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眼里闪着压制不住的欲念,但还是极力克制,忍不住自己跟自己较劲的问:“如果没有我,你会养男宠吗?”他突然觉的朱砂根本不是一个会受制度影像的太后。
朱砂突然很认真的想这个问题,然后哈哈一笑:“会!”凭什么让她守活寡。
曲云飞立即不依不饶把毯子懵她脑袋上:“闷死你!我看你怎么找男宠。”
朱砂急忙讨饶,闷闷的声音弱弱的传出,真真切切的带着认错的诚意。
曲云飞勉强放过她,忍不住让她保证:“你现在有我,有小折,所以你只能有我有小折,至于外面那两位妖男,你看也不能看一眼,他们就是再年轻也不适合你这位老牛去啃,知道吗!”
朱砂忍不住提醒:“你的意思是,我这颗嫩草就适合你这头老头来啃。”
曲云飞无语:“你二十九了,能当他们的妈,别以为自己还有吸引力,除了我这种眼神不好的,没人愿意要你。”
“你确定?”
曲云飞压住她顿时上下其手:“我很确定,你是我的!”
“呵呵,呵呵,别挠……痒……呵呵……”朱砂笑的脸色绯红,毯子已经在曲云飞的胡闹中没什么作用。
曲云飞的目光突然炽热,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突然稳住她,手有技巧的撩拨。
朱砂突然握住他的手:“别闹了,多了对身体不好。”
曲云飞撞墙的心都有:“太后!麻烦你想想我吃了多久的素!”
朱砂不好意思的放手:“忘了。”
“你敢忘,这次让你深刻的记住。”
“轻点……你又挠我!曲云飞!你不想活了……嗯……”
月亮挂上树梢,清风吹来难得的凉意,放养的鸭子们在水里嘎嘎的乱叫,灯笼酒绿的地方高朋满座,夏夜游湖的人虽然不多,却是贵公子们乐死不疲的游乐。
夜晚展开了它宁静的魅力,吸引着所有乘凉的人们。
生莲换上了干净的的衣服,身上还有一处小小的补丁,这是他初进添香楼时穿的,如今也只有这一件衣服没有浓重的粉脂味。
玉筑拿着吹火具跑来,身上的衣服是比较中规中矩的长衫,他从小在添香楼长大,这些衣服都是添香为他准备:“生莲哥,这东西怎么用?奶娘让我帮她烧水,我不会。”
生莲闻言大概猜出怎么回事,这么晚了烧水,肯定是净身,让玉筑烧明显是欺负他:“我来吧。”玉筑好米好水的养大,添香肯那个价钱把他卖了已经很便宜。
玉筑跟着生莲进了厨房见他熟练的生火烧水,顿时觉得自己挺没用,他什么都不会除了伺候男人没说过什么本事,主子把他买回来肯定后悔死:“生莲哥,你教我。”
生莲摸摸他脑袋,玉筑总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弟弟,所有十分疼爱:“没事,我来吧,夏天净身用不了多少热水,你身体还没完全好,去睡吧。”
玉筑摇摇头,坐在生莲旁边:“我睡不着。”
生莲闻言了然的看向他:“觉的不习惯?”他也不习惯,从来没想过有幸遇到太后,她还降尊纡贵的买了她们,如果是别人或许他可以不在意,可他们能为太后做什么?
107第二更
玉筑抱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生莲哥,你说太后回宫后会带着我们吗?我们又不会技艺,难道我们进宫做太监吗?”
生莲闻言惊讶的张张嘴犹豫了半天没说出话来:“你不愿意?”
玉筑摇摇头:“不是,只是觉的,宫里的人一定不会喜欢咱们,我听说,伺候太后的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人,咱们什么都不会,还出自那种地方他们一定看不起咱们嫌咱们给太后丢人,听说给太后养小狗的太监都是兽医,打扫的宫女们能把地上扫出花来,生莲哥,你会吗?”
生莲看着旺盛的炉火,落寞的盯着啪啪的燃烧声,觉的玉筑说的很对,他们连做太监恐怕都不行。生莲扔根木头进去,火苗瞬间把木材吞噬:“去睡吧,总有我们能做的事。”
……
月亮明亮的挂在天上,猫头鹰睁着锐利的眼睛盯着田间的地鼠,偶然有一直野兔跑过,猫头鹰瞬间扑过去,只是徒劳无功的又落回枝头,夜静悄悄的降临,巷子里偶然传来几声狗叫清晰可闻。
曲云飞为朱砂盖上毯子,手指留恋的滑过她熟睡的容颜,见她不舒服的恩了一声,曲云飞笑了,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后轻手轻脚的下床。
春江正在守夜,见曲太督出来急忙下跪:“奴婢给太督请安。”心里顿时紧张,似乎料到曲云飞会来找她。
曲云飞脸色阴霾的看她一眼,冷漠的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春江看眼紧闭的房门,低着头悄悄跟上。
曲云飞站在葡萄架下,神色威严:“太后为什么匆匆离宫?”
春江跪下,神色平常:“回太督的话,太后本就有出宫的打算,太后很想小公子所以以避暑为契机出宫。”
曲云飞信她才有鬼!“为什么本官没收到一点消息!”
春江依然淡定,那是事实:“是奴婢疏忽忘了告诉太督。”
曲云飞不信任的盯着春江,直觉她一定有事瞒着他:“本官怎么听说皇上做错了事惹太后不快。”
春江心里一惊,但立即平静:“的确有此时,皇上年轻气盛,难免惹了太后。”
曲云飞见她还嘴硬,口气顿时阴冷:“别告诉本官你不知道太后是一气之下出宫!皇上在南门外跪了两个时辰也没让太后回头,春江,你最好想清楚你在跟谁说话!不要以为本官不知道太后昨日午睡时皇上闯进去过!”曲云飞说到这里胸腔忍不住一团怒火,有些事他不想猜,最好也永远不会发生:“说!夏之紫做了什么惹太后不快!”
春江急忙磕头:“太督,您非要听吗?太后不说肯定是家务事,您何必非要知道,还做出那种猜测。”
曲云飞嘴角讽刺扬起:“那是你该问的吗?”
春江见状再次叩首:“既然太督想知道,奴婢说,但请太督看在是皇家家事的份上不要声张,一年来,太后一直为皇上不行大婚之礼耿耿于怀,昨天中午皇上去找太后,两人似乎为这件事又吵了起来,奴婢后来退下了,不知皇上和太后谈论了什么。
但皇上从静心殿出去后去了朱少史的寝宫是事实……接下来的事,太督一定知道,后来皇上带着朱少史回静心殿,可不知道太后不满意皇上什么,一直没给皇上好脸色,这个奴婢真不知道……但……太后确实是因为想小公子才出宫的,太后上午就跟奴婢提了出宫的事,中午才发生皇的事,皇上只是撞到这件事上所以……”
曲云飞看着春江不怎么相信:“就这些。”
春江跪着,认真的道:“太督如果不信可以和静心殿所有人对峙。”
曲云飞隐隐皱眉,春江的话和他听到的版本一样,但朱砂不满意夏之紫什么?难道是立后?曲云飞想起朱良财一直以来的野心似乎很有可能:“你下去吧。”
春江恭敬的退下。
曲云飞站在葡萄架下,想朱砂立朱儿为后的可能性,那么夏之紫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反对朱砂?
夜色重新恢复宁静,昆虫的叫声在宁静的夏日传出很远很远……
翌日。
朱砂很有雅兴的伺候曲云飞早朝,帮他系朝服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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