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夏之安立即跑向母后挽住母后的手臂:“母后,儿臣可想您了。”
曲典墨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眼她们交织的手臂,急忙垂下头摒除脑海里奇怪的想法,骤然看向叔叔的方向。
曲云飞抱着曲折向朱砂走去,自然而然的与她并行想让她看看儿子。
曲忠告猛然把他拽到后面狠狠的瞪他一眼:不想活了敢跟太后并行!
曲典墨微微凝眉也不满叔叔的举动,可他不明白爷爷知道多少?
曲云飞莫名其妙的看眼老爹不知道他拽什么?
曲折伸出小手依依呀呀的让朱砂抱,他身上的木刻香和朱砂身上荷包的香是同一款香料。
朱砂立即疼爱的抱过儿子:“小家伙想太后了吗?让本宫看看长高了没有。”
——咯咯,咯咯——
朱砂逗逗他的小下巴:“还是这么瘦,是不是曲云飞欺负你了?”
曲云飞赶紧申辩:“天地良心我绝对没——”
曲忠告瞬间把他拽到背后,急忙道:“曲折他身体不好经常哭,所以一直没有长胖,太后如果担心可以抱回皇宫去养,说不定能——”
曲云飞瞬间把他爹拉回来,干嘛抢他儿子!“不是,我爹的意思是小孩子不能太胖在哪养都一样,还是在这里养吧。”说着坚定的不动,不给他爹拽走。
苗帆莫名奇妙的看着他们,但没有多想只是很羡慕被太后抱着的曲折,原来太后笑起来如此温柔,他一直以为太后就会板着脸坐在朝廷上发火,原来太后平时是这样的,像平常的女子一样会笑会逗人,还心地善良……
曲典墨瞬间掐了苗帆一下。
苗帆陡然一激灵,小声的吼道:“你干嘛!疼死了。”
曲典墨不痛不痒的提醒:“口水差点流下来。”
苗帆顿时垂下头,老实的不敢再抬起来。
曲典墨冷冷的盯着他们,看着曲云飞肆无忌惮的行为心中更加清冷,可心里又如明镜般清晰,他不是叔叔的对手没资格议论他的喜好。
夏之安疼爱的看着小曲折,笑容甜美温柔:“母后,你瞅这小家伙多喜欢您,不知道的以为曲太督带他不好呢。”
——“呜哇,呀呀……”——
朱砂见他又要抓自己头发赶紧拍掉他的小爪。
——咯咯!——
“你还笑,是不是想被剁了小爪子。”
曲云飞立即为儿子出头:“威胁人不带这样的,随便骂两句就行,你这样会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
朱砂奇怪的看他一眼:“他听的懂吗?还阴影我看你心理有阴影还差不多,曲折都是跟你学坏的。”
曲云飞冤枉啊:“天地良心,我就差给他跪下当孙子了,你看我脸是痕迹都是他抓的,不知道的以为我府里养了女人。”随即小声的道:“别误会。”
朱砂瞪他一眼。
曲云飞被‘瞪’的心痒,胆肥的想摸朱砂一下。
曲忠告骤然踢儿子一脚,当没事人一样的看看周围:“今天真热。”
曲夫人心想:“就是,就是,马上就夏天了当然热,呵呵热,热。”
后面的人不明所以统统跟着点头:“热。”
曲云飞被踢的险些跌倒,急忙抓住朱砂瞪向老爹:“谋杀啊!太后,你看曲学士用心不良,想让您损失一员大将。”
曲折伸出小爪——啪!——打他脑袋上,咧着小嘴钻朱砂怀里咯咯傻笑!
曲云飞抬手就想反击!
朱砂骤然瞪向他。
曲云飞立即收手:“反应真快,可塑之才将来一定超过徐君恩当静安王爷,来儿子,爹抱抱。”
苗帆羡慕的看着曲云飞才放开太后的手,突然觉做臣子的差距原来可以这么大,是否他们努力到曲云飞的高度也可以多让太后扶一下。
曲忠告弄死儿子的心都有,当着外人他竟然敢对太后如此放肆!胡闹!太胡闹了!
曲典墨垂着头一直没敢再看,把明明知道的差距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反击,是最痛苦的事。
朱砂没看众人想什么,开心的抱着曲折向正堂走去,中途怂恿小曲折继续揍他爹。
曲云飞叫苦不已:“太后你饶了我吧,他平时已经很自以为是了再这样下去他就霸王了。”
朱砂呵呵一笑:“没打疼你,看你小气的。吃饭了吗?快中午了,本宫和春江出来这么长时间还没吃饭。”
“原来是蹭饭的。”
曲忠告又想踹儿子。
朱砂瞬间看向曲云飞,皮笑肉不笑的道:“曲爱卿,你说谁呢?”
曲云飞指指自己。
朱砂心想算你识相。
曲忠告死的心都有了。
苗帆看着他们突然想:他怎么就不是太后党!不,他怎么就不是曲太督那样权势滔天的人!
曲忠告立即道:“来人!上饭!”
说着一群人战战兢兢的陪着太后用餐。曲忠告生怕曲云飞露出什么破绽,紧张的盯着儿子的一举一动。
苗帆不敢在太后面前说话,蔫了一样的陪在一旁当哑巴,平日叽叽喳喳的人突然静下来让曲典墨非常不习惯。
曲典墨低着头扒饭,也不敢抬头,第一次与太后同席,心里有份窃喜但更多的是惶恐。
夏之安给她夹块肉,他也当没看见急忙扒饭。
朱砂不经意的看他们一眼,继续喂曲折喝粥:“乖,张嘴,你到是祖宗让人伺候着还不给个脸色,笑一个宝宝。”
曲典墨闻言饭扒的更快了。
徐君恩、徐天放同时来了。小厮去叫人的时候徐君恩正好听见,所以‘死皮赖脸’的来了。
“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徐君恩站起来直接坐到朱砂另一边:“太后,您偏心,臣家里也备了盛宴为什么只来曲太督家里。”
曲云飞立即反击:“你羡慕不来,有本事你也姓曲。”
徐君恩心想,你怎么不去死:“曲太督,不如你姓徐如何?小弟一定对你照顾有加。”
“叫徐足风吗!”(徐足风是徐君恩父亲的名字)
徐君恩真想抽死他!
朱砂见曲折不吃,扔下勺子看他们一眼:“行了,吃个饭也不安生,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军衙没事了。”
徐君恩逗逗小曲折:“没事了,曲折,叫干爹,小曲折才两天不见你又不认识干爹了。”
曲云飞冷哼一句:“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
朱砂转向曲云飞:“你少说一句!我问你,小折怎么不吃东西?”
曲云飞诧异的看她一眼:“他不吃外食,来人,去把奶娘找来。”
朱砂突然不高兴的看着他:“他都这么大了你不给他吃些别的吗?”
——咯咯——小曲折被徐君恩逗笑了。
曲云飞想,曲折才多大,五个月能吃什么:“真的是小折不吃,不信你问曲家所有的人,我都亲自嚼碎了喂了,人家根本不领情。”
“他不吃你不会哄吗?”
“我已经哄了。”
“你哄了他怎么不吃?”
“我……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何况他吃不吃有什么不同,他又不是不吃东西。”
“五个月了喝奶的孩子营养够吗?你怎么不只喝水,看看不吃饭能饿死你吗!”
曲云飞不服气的看着他!他五个月只喝奶,怎么没喝死!
苗帆惊悚的看着两人,越听心里的恐惧越大,为什么觉的他们的对话越来越慎人……
曲忠告去死的心都有!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
曲典墨匆匆扒饭,吃的太猛险些呛到。
夏之安赶紧给他盛点汤,拍拍他的背:“你没事吧。”
徐天放在一旁偷瞄曲典墨一眼,低头继续吃饭,原来不单他自己听着怪。
桌子上最正常的是徐君恩,他觉的没什么:“曲云飞,太后说你不对就是你不对!太后说让吃你就得让吃,就算小折不吃也得灌,来小折,干爹喂。”
小曲折一扭身子不给徐君恩抱。
徐君恩挫败的看他一眼:“小祖宗,干爹这里有糖吃。”
小曲折睁着泡泡眼靠着朱砂丝毫不受引诱的吃手指。
曲云飞端给徐君恩一碗饭:“别浪费时间了,他也不吃糖!你当我儿子是什么,一块糖就能骗走。”
朱砂见曲折真不吃,微微皱眉,无论喂他什么,他似乎都不喜欢,见别人吃的高兴他伸手挠一下然后傻乐,可绝对不往自己嘴里放。
朱砂突然想:“他不会是傻子吧。”
曲云飞顿时吃呛了,憋的脸色通红,急忙抱过自己的儿子决定再也不给她碰。
——哇!哇哇!——
曲云飞立即傻眼:“乖,不哭,太后抱,太后抱抱不哭。”
朱砂坦然的接过曲折,拿过吸管继续喂他,小家伙一使性子推开朱砂的手看都不看她一眼。
苗帆惊讶的看着曲折,心想佩服,连太后也敢推!
徐君恩替曲云飞解释道:“小折真不吃,上次大夫说可以喂外食的时候我们试过,但是他就是不吃,估计是不喜欢,有些小孩子比较排斥也说不定。”
朱砂认真的看着曲折,曲折并不胖甚至有些瘦,很小的时候还能看出像曲云飞现在看着谁也不像,反而不如小时候好看,脸色也不好,小胳膊太细,还不如余展家的孩子看着健康:“他应该是不舒服,奶娘没有用药吧,正常的孩子不应该不吃。”
曲云飞突然想到了木刻,但他张了张嘴没有说,他傻了才跟朱砂说曲折经常哭:“我以后注意,太后,您吃饭。”说着夹了一些菜放朱砂的盘子里。
曲忠告立即觉的曲云飞怎么还不死,偏偏看着逆子大逆不道!
徐君恩见状也立即夹了一些菜放朱砂碗里:“太后慢慢吃。”
曲忠告心想,幸亏还还有比自家儿子傻的。
徐天放、曲典墨、苗帆低着头胡乱往嘴里拨饭。
曲夫人尴尬的笑笑:“吃……太后喜欢什么臣妾给您布置……”
朱砂微微颔首:“不用了,有春江在,您吃。”
朱砂刚拿起筷子。
曲云飞快速把徐君恩夹的菜扔出盘子。
徐君恩见状转手就把曲云飞夹的菜也扔出盘子!
朱砂提着筷子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啪!——的放下筷子:“曲典墨、夏之安你们跟曲太督和徐将军换换位置。”
曲云飞、徐君恩赶紧道歉:“太后息怒,微臣不敢了,太后您吃。”说着每人又夹了一些放入太后的盘子里,殷切的看着他们的女神!
曲典墨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敢抬头。
夏之安望着母后等着母后收回命令,毕竟她怎么敢与王爷和太督抢位置。
朱砂冷冷的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的继续:“没听见吗?”
曲云飞、徐君恩见朱砂不妥协,老实的端着碗筷‘让贤’。
夏之安欢快的换过去,包过母后怀里的曲折让母后吃饭。
曲典墨换过了徐君恩坐在朱砂的右边,垂着头饭也不拨了,安静的坐着。
曲云飞狠狠的瞪着徐君恩,都怨他。
徐君恩奋力回击,凭什么!‘你要是不开头我会反击吗!’
夏之安夹些青菜给母后,在一旁陪着朱砂说话,偶然聊聊孩子的话题,桌上的气氛终于正常起来。
曲忠告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
朱砂边吃饭边听夏之安说话,偶然诱惑小曲折吃东西,小家伙只顾傻笑根本不搭理吃东西的事:“小安,你们也该要个孩子了,你看小折多可爱。”
夏之安闻言羞涩的垂下头:“母后挂心了,我和驸马已经有了安排,一定让母后满意。”
曲典墨立即道:“让太后费心了,微臣和公主也在想孩子的事。”
夏之安闻言脸更红了。
朱砂满意的点点头:“但也不能强求,小安还小再等几年也好。”
曲典墨一愣,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春江想夹曲典墨旁边的菜给太后,但太后挡着,她不好伸手夹菜,春江下意识的碰了碰曲典墨让他帮忙。
曲典墨见状一愣,急忙拿起筷子夹了一些青菜放入太后盘中,心跳的很不正常。
春江把盘子放太后面前悄悄站回太后身侧。
朱砂和夏之安谈着孩子的事,全副心思都在小安和孩子身上:“没事多休息,本宫看你脸色不好。”说着夹了一口菜放入嘴中。
曲典墨的心跳的更快了,脸色瞬间通红。
可似乎只有他一人想歪了,全席的人谁也没注意这点小事就连嫉妒心重的曲云飞也没有,或许在曲云飞看来,除了徐君恩谁也不会对朱砂有想法一样,朱砂是属于他们那个时代的。
朱砂突然看向曲云飞和曲典墨:“商会的事你们处理的怎么样了,有可行性方案了吗?”
曲典墨立即道:“快了。”
曲云飞却道:“太后,您中午才提的,现在就要要吗?”
朱砂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他们:“知道我刚才来的路上看到谁了吗?项信。我想他出现在夏国足以说明事情的重要,连一介商人都能想到的问题还需要我给你们多少时间?”
曲云飞立即埋头吃饭,心想回头把项信宰了。
曲典墨微微皱眉,项家的人来了吗?这场商运政策恐怕要好好想想。
曲忠告心有戚戚焉的叹口气,项家是商业大家,外界对他们的了解不外乎他们的商家传奇,想不到在推理政治上也如此出色,难怪多年来一直能占据第一的位置:“太后打算扶持外家吗?”项家可不是夏国人。
朱砂夹口菜,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人家已经来了,这就好比引进外资,有利有弊,当然了夏国可以设置关卡,但是项家的商脉何其深远,他们出售的物品和商业优势即便加再重的关税也没用,以项家多年的经营理念恐怕已经有多种应对策略:“你们商量商量。”
曲忠告不敢再问。
徐天放看典墨一眼,希望他有对策
曲典墨见太后盘里没了青菜,不等春江动,他又夹了一些放朱砂眼前,低着头不说话。
徐天放突然收回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曲折玩着玩着突然哭了,小嘴一撇哇哇的开始大哭。
朱砂急忙放下筷子抱起他:“乖,好好的怎么哭了,是不是小安欺负你。”
夏之安闻言嘟着嘴抗议:“母后,您偏心,怎么会是女儿呢,肯定是太后不理小折,把小折逗哭了,小折不哭,太后抱哦。”
小曲折被朱砂接过去果然不哭了,眨巴着水汪汪的小眼睛看着周围的人,带着眼泪瞎乐。
朱砂看他不哭了,重新看向众人:“这次除了重商,本宫希望你们也能想到更好的主意。典墨、天放,你们这次如果交不出东西,别怪本宫降你们的职务!”
曲典墨、徐天放闻言立即离座,跪下:“臣等明白。”
小曲折咯咯笑,他喜欢看人下跪。
朱砂转向曲云飞:“你派人注意下苗帆那边,人市没那么好查,别让他出了意外。”
苗帆离席跪:“多谢太后。”
小曲折被逗的更乐了。
朱砂纠结的看眼儿子,心想,兴趣真猥琐。
……
徐府内,简尘烟让人把饭撤了。
青烟宽慰的看向主子:“老爷肯定有事才没有过来,夫人,不如您先吃吧。”
简尘烟妩媚的挑眉:“不饿。”恐怕这徐府一会就回传开她不受宠,还自暴自弃的传闻,唉,人言可畏!
……
朱砂吃完饭,抱着睡着的曲折在曲府花园里散步。
曲忠告等人已经退下,只剩曲云飞和徐君恩在一旁候着。
曲云飞半搂着朱砂问她对项信的态度:“你怎么会碰到他,此人如何,听说此人奸诈如狐,是商市圈中著名的集散高手。”
朱砂想想那个人,觉的表面看不出来:“也许你听说的是对的,此人拥有不错的嗅觉,应该能为夏国的商业带来不一样的机会。”
曲云飞突然道:“不如我把暗商给你,他对经营也相当……”
朱砂让他闭嘴,她的事情她会处理:“其实这件事你们可以不想主意,但一定要有后备方案。”
徐君恩立即道:“太后想交给典墨他们去做。”
朱砂点点头:“他们不小了,该意识到守天下的难处,现在夏国虽然看似强盛但是经不起战争,多年的内部建设不足在封建的高峰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