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来。”
朱砂闻言微愣,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她没接到旨意啊?
春江也纳闷,这是怎么了?猛然想起皇上的神色恍然觉的原来如此:“太……太后,还是给了曲太督吧,宫里人多口杂不好。”
朱砂何尝不知道,但问题是怎么这么突然:“让他等一下。”随后神色微恼的给孩子换衣服。
曲云飞见不让他进去,直接往里面闯,闯到一半觉的太冲动了又停了下来:“呵呵,本太督试试你们的功夫,不错,都是可塑之才。”
永寿看他一眼,当没听见。
——太后传曲云飞觐见!——
曲云飞嗖的飞过去,立即对朱砂赔笑,笑的花枝招展笑的狼心狗吠笑的十分欠扁:“给太后请安,太后辛苦了带了一晚上孩子。”
朱砂瞪他一眼,把孩子包裹好,并没有直接把孩子给他而是让他坐在一边,自己也跟着过去:“这是怎么回事,才来我这里一天,你就记着要人,不怕别人起疑心!你就是再想见也给我时间又不是不给你。”
曲云飞闻言不解的看着她:“不是我,我在太督院忙着,阿福跟我说让我过来,你抱走的时候也没跟我大招呼?”
“我什么时候抱走了,孩子是紫儿送来的!我没事把他往宫里送干什么!”
曲云飞纳闷:“那就奇怪了?谁那么神经病折腾曲折玩?我在家里抱着好好的宫里突然说要人。”
“我在宫里也带的好好的你不也是来要人?”
两人同时沉默了,谁动的手脚?皇上?皇上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从曲家抱来?又为什么匆匆送回来?想用曲折整垮曲家?曲折瘦弱看起来不像长命的人,如果曲折活不过周岁曲家必定受牵连!好阴毒的主意!
曲云飞突然道:“先别管这么多,孩子我抱走了,有机会给你送过来。”说完跳过朱砂直接去抱:“爹,好想你哦,让爹亲一个。”说着抱起儿子,宠爱的咬了一口!
朱砂忍不住提醒:“别给他戴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孩子还小压的太重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
“选奶娘的时候用心,身体健康最重要,抱他的时候别总让他竖。不能喂的太胖要不然长大多了容易得病,保暖要适中太冷太热都不好,现在热了记得防止他生痱子,屋子要通风,小孩子的衣物要……”
曲云飞心疼的走过去抵着她的额头,一手抱着儿子:“我知道,别担心我会照顾他,如果你想他了我常来接你,别难过他是你儿子谁也抢不走。”
朱砂撇开头不敢再看:“走吧。”
曲云飞心疼的想让她再看一眼,但见她落寞的样子抱上走了。
朱砂叹口气,思索这是怎么回事,才回来几天曲折挪了两次地方了?谁这么闲啊!
……
曲典墨刚进曲家的大门就听到肆意的笑声,拳头骤然握紧又突然松开向后院走去!
曲云飞、徐君恩、余展正在逗曲折玩,小家伙刚从宫里出来竟然不喜欢太督府了,撇着小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十分委屈。
曲云飞抱着他快速转圈圈:“飞喽!不哭!这里才是你的家笑一个宝贝!小折最乖了!”
徐君恩吓的赶紧按住他:“你慢点,看你把他吓的,来干爹抱,干爹最疼小折了!”
曲云飞推开徐君恩:“谁是你干儿子!皮厚!赶紧去争你的王爷!窝在府里王爷能从天上掉下来吗!乖,他是坏人吓到小折了是不是,不哭不哭。”说着又要轮着孩子玩三百六十度转体。
余展赶紧让他停下,表情严肃的道:“不行,你那样弄他一定哭,我带孩子有经验给我。”
曲云飞半信半疑的看眼余展:“是真的吗?”
余展肯定的点头:“你忘了我儿子也这么大,给我吧在你们手里肯定哭。”说着把小折抱起来慢慢的摇动,有模有样的哄着:“小宝宝要听话,天天变出个大娃娃!大娃娃!”说着表情丰富的裂开。
小曲折盯着他奇怪的样子,果然不哭了睁着水泡泡的眼睛看着余展呵呵的笑。
曲云飞和徐典墨惊叹的五体投地:“余展!行啊,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看不出来你还是哄孩子的高手!回头让太后给你封个孩王爷!一定名垂千古!”
“哈哈!”
曲典墨走进院子,见三个大人围着一个孩子笑,努力的吸口气平复心里衍生的不快!他刚刚把孩子送走这么快就回来!莫非老天都不帮他:“侄儿给叔叔、徐将军、余审法问安。”
徐君恩、余展立即收起笑容看向曲典墨,余展率先道:“曲修正日理万机,今日怎么提前回府了,是不是缴械投降想让我们网开一面。”说着把孩子交给曲云飞专心对曲典墨。
曲典墨看眼孩子又不经意撇开眼:“小侄不敢,小侄哪有几位大人闲情逸致,现在还有心情哄‘时童’玩,难道徐天初一定能当大将军吗?”
徐君恩脸色微暗,不悦的冷哼:“什么‘时童’他有名字叫曲折,成天‘时童’‘时童’成何体统!”
曲典墨闻言脸色瞬间惨白!曲折?!“他竟然姓曲?!”曲典墨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徐君恩皱眉:“不行吗!”他怎么了?今天表现这么反常:“小折想姓什么姓什么!再让本官听到一句‘时童’别怪本官参你一本对神灵不敬!”
曲典墨顿时苦笑!曲折?真讽刺!大夏泱泱大国数万万人口想姓曲的数不胜数,而曲家上千人口大家族想得到叔叔认可,眼巴巴讨好的不计其数,就连自己也是叔叔左挑右选从曲家几百名孩子中选出的孩子,可这么多年他的曲姓还做不实!凭什么他可以姓曲!曲折?他曲折了太怪!
曲典墨不自觉的冷声道:“曲可是贵姓,不是随便谁都可以随便拿来用!徐将军别说错了话!”
曲云飞不悦了:“只是一个姓而已有什么可争!本官说姓曲就是曲!曲折,听着这名字就好听,你说是吧小曲折,真乖,跟爹回屋了。”
曲典墨握紧双拳又突然松开:“叔叔,典心问你最近有时间吗,她想您了,问您可不可以去看看她。”
曲云飞想了想道:“应该没问题,过几天宫里举办群封宴,到时候都会列席自然就见了,曲折,笑一个,给爹笑一个,小东西你敢不笑,哈哈!”
曲典墨脸色顿时发绿,大声吼道:“叔叔!你已经一年没见典……”看着徐君恩把门关上,曲典墨扭头就走!心里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明明就是‘时童’凭什么姓曲!诅咒他去见鬼!
徐君恩诧异的看眼余展:“他怎么了?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不知道,不像平时的他?”
曲云飞把他们叫进来,让他们一起想想,到底谁那么神经病给他儿子挪窝玩!
……
徐天放从河村回到军务处,立即上折子建议户部修缮下河村到上河村的一条土路,今日情儿的车陷进去只能徒步行走,徐天放觉的不妥所以上书。那条路泞泥不堪车轮没下去几乎出不来,村里的熟人要绕道几公里才能通过,
巫崖走进来,见他写折子嘲弄道:“户部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拨银子给你。”
徐天放闻言想了想,觉的有道理,上河村参战人是三百,如果拨了岂不等于惠利了自己:“谢谢提醒。”说完拿上未写完的折子出去。
巫崖急忙道:“你去哪里?”
徐天放头也不回的道:“我去找我舅舅。”
巫崖羡慕的看着他,小声的念叨道:“有钱就是有钱!路都可以随便休!”想到自己‘光杆穷苦’的命运顿时觉的天要亡他也!
徐天放确实有钱,谁让人家出身好、家世优、肯努力娘疼爱舅舅看重姥爷依靠呢!他想用银子舅舅立即送上,外带施工队伍免费,只求外甥前途无忧。
赵芮希给儿子银子从不手软更何况孩子听话又孝顺,唯恐疼爱不够怎么会过问他支出那么一大笔银子做什么。
徐天初则没有如此好的财力,贾氏的背景薄弱,儿子的出身更单薄只能靠所谓的能力。
赵芮希为儿子准备齐银子正要出去走走,见贾氏和新进门的小妾坐在院子门口晒太阳,直接走了过去。
在徐府,赵芮希最看不上眼的就是贾氏的儿子徐天初,凭什么跟她儿子争,也不照照自己的德行。
贾氏和杜氏见夫人来了立即请安:“见过夫人,夫人安康。”
赵芮希打量杜氏一眼,年轻貌美、皮肤光滑身段婀娜是人杰地灵的茶乡赠送给老爷的美女,听说今年才十六岁,果然嫩啊,但她却不羡慕,她羡慕的是贾氏:“起来吧,两位好雅兴在这里晒晒太阳喝喝茶,可惜啊!老爷十天半个月才想起后院有女人。”
贾氏、杜氏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她想说什么没人敢上前搭话。
赵芮希也没打算让她们说,保养得益的双手优雅的掐住一旁枝干上的嫩叶,似是而非的道:“人啊,就该知足,以前过的不好现在好了就该惜福,属于自己的呢就拿,不属于的别碰,有些东西就算抢到手了也不见得能抓住,实力这种优势是天生的,当然了,您要不服气,尽管试试,看看胳膊是不是能拧过大腿!但是我提醒你们一句,我可不是大度的人,如果斗输了我绝不客气!”说完打落满地叶绿转身离去!
杜氏吓的瑟缩了一下看向贾氏:“姐姐,夫人这是怎么了?这么凶。”
贾氏苍老的容颜勉强撤出一丝笑:“不是说你,我们进去吧,我累了。”贾氏落寞的叹口气,年轻时的美貌早已不复存在,没有地位没有资本的女人在徐府只是等死的活物。
……
曲典墨找到徐天放心里压的那根弦岌岌可危:“帮我办件事?”
徐天放一愣,他虽然和曲典墨同属皇党可自认跟曲典墨没什么交情,他怎会找上自己!但看他脸色阴霾的样子还是决定帮:“怎么了?”
曲典墨看徐天放一眼,跟他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天放的日子并不比他好过,有爹没爹对他们来说一样:“大军从雪城带回了位‘时童’我想让你替我把他除掉。”
徐天放突然皱眉,不明白堂堂曲典墨为什么会看一位时童不顺眼,但他没有问:“我尽力!”
曲典墨刚要转身,突然回过头真诚的道:“谢谢,小心一点,我叔叔非常宠‘时童’下手的时候可能会有难度你小心为上。”
徐天放看着曲典墨走后,直接去了武庙,他虽没有问,但是那句‘宠’已经让他猜到些端倪,他和曲典墨都是万人敬仰的少爷,可只有他们知道这称呼何其讽刺。
买凶杀人,他能帮则帮。
当天夜里,瑞鹤仙蒙着通透的面纱出现在曲云飞的府邸,他轻松的避开曲府的侍卫十分不轻松的避开曲云飞的暗卫骤然出现在曲云飞床前,当他拿出刀想给曲折一下时,立即疼的嚎叫:“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饶命!饶命!”
曲云飞一把推开他,面色阴冷的坐在床边转手抱起儿子:“胆子肥了!敢对我家宝贝下手。”
瑞鹤仙赔笑的跳上床坐下,大大的眼睛天真的眨呀眨的十分漂亮,长发被一柄碧玉的发簪挽起柔顺干净,雪白的夜行衣穿在身上扎眼明显,但也更张狂的昭示着他高人一等的武学:“呵呵,有人接了单生意我觉的好玩抢来做做,你儿子得罪徐家了吗?他竟然买千阙谷杀你儿子。”说着伸出手快速摸了下睡梦中的小家伙:“呵呵,真软!”
曲云飞怎么知道:“徐天放干的!”为什么?
瑞鹤仙闻言找出委托的条子仔细找找委托人,献宝的道:“就是他。”
曲云飞拍死瑞鹤仙的心都有:“那三个字就念徐天放!乖,乖,爹不吼,睡觉睡觉。”曲云飞觉的小曲折又睡了,目光陡然阴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
入夜,徐天放去了情楼。
情楼的生意永远红火,附庸风雅的风流名士和人性的欲念足以让这里热闹非凡,英雄不见得常有,美人则无需等待,千娇百媚的柔、风情万种的媚,情楼应有尽有。
灯笼高挂的情楼下,喃喃低语的音声之外有一间幽静的阁楼。
情儿点燃了香炉轻轻的拨弄着里面的香料然后盖上熏染,烛光在优雅的书香格局中摇曳,芊芊如梦的美人安静坐在软榻上玉体倾斜。
徐天放坐在一旁品茶,情儿的茶艺天下无双,尤其忠爱以水入茶的清香,她常说茶能品人,所以执着的为她的茶挑选客人:“情儿的手艺又进步了。”
情儿开心的展颜,她坐起身再为他斟一杯:“只要徐公子喜欢,奴家可以天天泡给您喝。”说着端着茶递到徐天放面前。
徐天放接过来。
情儿顺势躺入他怀里,她是情楼调教出的头牌,平时不勾人不代表她不会,情儿依偎在她怀里,手攀住他的颈项温柔的抱怨却是真心真意:“您这几天不来,我一直在等你。”
徐天放目光一暗,喝杯茶不语。
情儿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娇嫩的玉颜毫不设防的对他吐露真心:“今天能看到你真好。”说着大胆的抬起头吻了他嘴角一下又缩回他怀里。
徐天放的眼中多了丝宠溺,手掌无意识的揽住她的肩膀,心境安然。
情儿满足的任他抱着,不管这份平静能持续多久,她只希望徐少爷此刻心里有他:“徐少爷,奴家给你弹首曲子如何?”
徐天放没有放手坚定的把她揽在胸前:“不用,这样挺好。”他知道她弹得一手好琴是夏国首屈一指的琴将,可今天他不想听曲只想这样静静的抱着她。
门突然被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传来,虽然不甚刺鼻却太过浓烈:“呦!这是干嘛呢!浓情蜜意、小女儿情怀不知道以为二位要双双化蝶飞呢,呵呵。”
情儿闻言娇嗔的瞪行文一眼,赶紧从徐天放怀里起来:“行文,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熏太浓的香料,谁受的了。”
行文拖着长长的紫衫群走来,一点也不介意:“姐姐,你这就不懂了,那些客人都说好闻呢不信徐公子闻闻。”说着就要靠上去,余光瞥见姐姐微变的脸色立即闪开:“吃醋啦,我就是逗逗姐姐,谁不知道徐公子只衷情姐姐。”说着瞬间像情儿靠去,倒下去的幅度太大不知碰到了什么洒了情儿一身。
行文见状俏皮的吐吐小舌头,急忙收起一身胭脂味跑了:“我错了姐姐勿怪。”说着跑出房间把空间留给她们。
行文关上门调皮的乐了,她看眼手里的粉末得意的往回跑,一不小心撞到一位客人,立即变成笑脸迎上:“哟,瞧我这身板撞到大爷了。”说完一个媚眼过去,人已经妖娆的贴近。
行文是情楼首屈一指的大牌,并不是她多漂亮而是会来事,她不清高也不多才多艺,只是懂的什么是爱岗敬业。
情儿突然觉得很不舒服身体热的难受,情儿刚想挠两下想到被行文打碎的瓷碗心里顿时喜怒参半:“死丫头,竟然把用在客人手上的手段用咱们身上了。”
徐天放闻言并未动怒,安抚的看眼情儿表示他没怪罪。
情儿感激的笑了,她何尝没有盼着这一天,只是想到自己的身子……情儿有些落寞的垂下头,如墨的发丝遮住她伤感的脸颊,恬静的侧脸有几分伤感。
徐天放突然看愣了,或许是药物的作用或许上午时的光线太刺眼,他慢慢的靠近她唇角吻过她的发丝几乎痴迷。
情儿震惊的看向徐天放。
徐天放突然把她抱起来向床榻走去,虽未踏足过但没有男人不知道怎么走,他把情儿放到床上,身体覆盖上去。
情儿挣了一下。
徐天放温柔的制服,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耳畔引起情儿敏感的感动。
情儿沉寂在他怜惜里想要豁出去的时候,徐天放突然停下来迷惑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到什么有起身:“弹首曲子吧。”药物似乎对他未产生任何影响。
情儿呆愣的望着床幔似乎没听到他说了什么,但随即压制住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