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我是一个竹笋
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
我抱着安弦,边唱边跳,标准的二十一世纪劲舞,踏的桌面嘣嘣有声。场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眼珠盯着我不错一下。我扫过那家主,见他的表情只可用僵硬来形容,再扫过翩跹飞鸿,他的脸已呈扭曲状。再是错愕的安宁,诡异的温文雅,我相信在场所有人的眼镜,已被我,完美的打破了。
突然收声,转身立住。
半晌,那家主居然有些僵滞,开口道:“阁下的歌,当真不愧,天下闻名。”
我微笑,突然走上两步,啪啪两声,立实了。
抬头,扬眉,长发一跳。
气氛突然完全改变,决裂之声从我指间传出,满是刚强之气的调子,如水冲出。
笑我飞百步,挥之写剑气
唯我独霸胜武林,摒著正气扫千军!
十指蓦的下了重力,和先前不同,铮铮声大作,金铁撕裂全场错愕。
闯荡江湖行,走到天涯尽
天下之大何处去,独自一人空无趣
怀抱安弦,眼一抬,利色尽显,唇边冷冷而抿,长发吹拂飞扬。所有人都在看我!所有惊艳的目光在我身上聚集。
幽幽空来穴,十里在外无消息
铁骑突出刀枪鸣,傲杀人间万户侯!
蓝衣旋起,片片激昂,右脚轻踏一步,肩膀微抬,侧脸抛了个放肆的笑。
眼不见舍去,回忆结成冰
看现世,何日去,问君能有愁几许
问君能有,愁几许。
最后一个音落,足下一凝,桌面啪的爆裂。我翻身稳稳落下,笑道:“在下唱罢,不知各位可还满意?只是贵庄的桌椅似乎太脆,还请厚待些客人!”话一落,头也不回的向自己方走去。
全场还是安静,那家主第一个出声,轻咳道:“阁下好歌喉,老朽受教了。”我在安宁身前立稳了,笑道:“不敢不敢,不过区区歌伎,雕虫小技而已。”
在场还是很安静,我笑道:“这家主选举呢?各位可要把正事忘了,敢问家主作何想法?”
这后一句就是对那老人说的了,最终还是要他个口头承诺。他端坐位上,尚未开声,突然场外一人喝道:“慢着!”
顿时众人都回过头去。我只见一条黄色人影从墙头上飞掠而入,后面还跟着四道黄衣人影,一率的身材娇小。我退后一步,那领头黄衣人落在我身前,蓦然正是黄颜。
我心中诧异,他却和后面四人一起拜下,高声道:“属下领宫主命令而来,宫主得知蓝公子正为友人出头,有令黄颜率众而来,全听公子号令!”
全场哗而安静,这分明是表示,天水宫也插进脚来,还站在翩跹飞鸿那边!而且他不说帮翩跹飞鸿,只说听蓝公子号令,表明了单单纯纯为了帮忙而来,压根不要翩跹家一分好处!
翩跹青湖见势不妙,立起冷笑道:“翩跹飞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拉了敌手来助拳?你把星辰和莫儿至于何地?”在场的翩跹家众人顿时纷纷点头,颇有同感,就众人所知翩跹星辰是被天水宫害了的。
气氛又转向翩跹青湖那边,翩跹飞鸿脸上泛起冷笑来,淡淡道:“真的是这样么?青湖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心里一闪,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翩跹青湖冷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害的不成?”
翩跹飞鸿轻轻一笑,侧身让了一步,道:“星辰出来。”众目睽睽之下,翩跹星辰缓缓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我暗惊,突然明白了他的算计。
翩跹飞鸿淡淡道:“星辰,告诉各位,谁让你那么说的?”翩跹星辰面无表情,冷冷的道:“青湖姑姑不欲让我和垂云堡联姻,逼我编造天水宫之事,其实天水宫主,不过匆匆和我见过一面而已。”
翩跹青湖大惊,顿时反应过来,厉声道:“翩跹星辰!我与你无冤无仇,多方教养,你居然帮他反咬我一口?”翩跹星辰眉也不动,只是冷冷道:“姑姑何苦装傻,你拿莫儿威胁我,我岂能不应?如今你就认了吧。”
在场人纷纷窃语,翩跹青湖胸口起伏,知道大势已去,冷笑道:“好个翩跹飞鸿,居然是个脚下使拌子的高手,我倒是低估了你,这家主的位置,你就坐着吧!”话一说完,拂袖而去。
78 不甘罢手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转角后,突然听的一声冷笑。翩跹双十缓缓立起,道:“看来飞鸿叔叔的确是万众所向,但小侄不服,却想试试。”翩跹飞鸿微微向前迈了一步,笑道:“不知你要怎么试?”
翩跹双十擅长直攻,翩跹玉于却擅长设伏。
翩跹双十冷笑道:“这样试!”右手挽了个花,一张弓,一只箭,稳稳的对准翩跹飞鸿,蓦的放了手!翩跹飞鸿右袖一卷,手里一弹一拿,蓦的抓在手里。只是我在身后看的分明,那箭端的快利,仍然破了他袖子。
翩跹双十冷笑连连,连珠箭发,刺破了风声。在席的宾客纷纷走避,总犯不着扯进事情!我一边瞥着两人交手,一边注意着人群,中间那些似退反进的人明摆不怀好心,翩跹青湖,绝没那么简单放弃。
“都给我站住!”我扬声一喝,环目扫过了宴席中的人,“别以为你们没人发现,不想死就给我滚!”其中大概是为首的一人,见隐不住身形,站了出来,厉声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就地一滚,两把地堂刀扫了过来。
我眼一冷,轻轻打了个响指,道:“时间到。”
那人刀已至我脚下,突然动作一滞,哇的吐出口血来。他挣扎着坐起,勉强一运气,突然又是一口血,倒在地上,怨毒的看着我。周围许多人同时倒下,包括一些翩跹家的人,都是翩跹青湖那方的。有人吞下药丸,血却呕的更多,完全躺地上不动了。
那天屋顶有人窥探,我们既然知道,哪会有他的好事?当时便下了“三重杀奏”,此毒会传染到一切和他碰触的人身上,我的安弦响后,便开始蠢蠢欲动,然后,毒发,这是第一层。如果有人以内功抵御,毒性变本加厉,第二层。第三层,此毒和另一种江湖寻常的毒症状相似,如果服下那种解药,抱歉,你动也别想动了。
但是,却不要人性命。
我环顾四周,毒倒的多是小角色,意料之中,那些重头人物防范必严,毒不到也罢。
转眼见翩跹飞鸿啪的扣住了翩跹双十的右腕,翩跹双十另手小擒拿反搏,左腿反踢,翩跹飞鸿右腿拦截,又压了下去。两人以快打快,眨眼过了数十招,翩跹双十闷哼一声,被撞中了胸口,吐出口血来。看的出翩跹飞鸿手下留情,否则那一排肋骨,都要齐齐断去。
两人一停,翩跹飞鸿淡淡道:“现在争还有什么意思。”翩跹双十低头不语,我突见他手背在身后,一个小包无声落下,顿觉不妙,登时道:“小心脚下!”
两人几乎同时跃开,听得铮的一声弓弦,那个小包轰的大响,尘土飞扬,遮迷了视线,几人都呛咳起来。我心里又惊又怒,他们居然用上了炸药!要不是我提醒早点,翩跹飞鸿纵使武功再高,又如何挡的住炸药?
几人都向那弓弦之声处望去,翩跹玉于背对假山,立在池子旁边,微微冷笑。刚才那一箭引爆炸药,正是他发的。翩跹飞鸿眉目冷剔,喝道:“我竟不知你箭术如此之好。”我厉声道:“他不是翩跹玉于,他是翩跹双十!”
那两人都变了脸色,翩跹飞鸿惊罢细看,道:“思归,你如何认出的。”我淡淡道:“碰了我的人,总要付点代价。”
他两人轻薄无礼,因为都是高手,我怕下毒使他们警觉,便下了香料。管他们怎么换衣衫,我细细一感受,断断不会认错,除非他们那天就换过了。
那两兄弟冷哼,也不否认了,一左一右举起箭来。
我很郁闷。
真的。
那两人功力十足,长箭密如连珠,上下左右各种角度无所不包,在远处配合极默契。我的武功自是不用说,接近不了,只有给保护的份。安宁和温文雅没一个是擅长武功的,只留下翩跹飞鸿一人在前力挡,却也只有挡的份,想抽空进攻,却是万万不能。黄颜他们和自己的对手斗的正起劲,绸带漫天,想也无空来顾我们。
“思归小心!”正走神,安宁惊呼声响起,我耳边已感到风声刺痛!
完了,难道今天又死一次?
风声擦肩而过,旧白衣衫抱我转了个圈。正惊魂未定,瞥到殷红从白上缓缓渗出,极其显眼。
“师父!”我抓住他的衣衫,见那箭伤了左肩,所幸擦过,没伤及筋骨。温文雅淡笑,轻抚我的头,右手一动,几道银光就飞了出去。
一枚弯月钩,一枚星刺镖眨眼便至翩跹双十脸前。星刺镖笔直而至,弯月钩哧哧得在他身边飞绕,不知何时才会攻击。他手一放,长箭和星刺镖铮的相撞,双双落下地来。那弯月钩急绕,从他腰间狠狠拉过,血痕尚未见,翩跹双十长弓急挥打落。这几招虽用的是巧劲,却又快又狠。他方才松气将箭搭上,恰恰对准了温文雅。我大急,却见翩跹双十突然闷哼一声,左腿一软,半跪了下来。
温文雅垂目而笑,我细看,见翩跹双十死死抓住左脚,眼里神色惊狠,温文雅暗中的细针,竟穿入地下,又再穿出,射入他的脚掌之中!
翩跹玉于见势大不妙,厉喝道:“给我上!”那些剩余的武林人物纷纷扑来,气势凶狠,各持武器已近人前!
余光处云绣衣袂一旋,安宁持箫在手,却正是那小楼一夜听春雨。有人猛的刹足,惊呼中已认出这支名箫。
安宁以唇就箫,已低低吹出声。
箫声凄凄然,似一个柔软之极的钩子,狠狠在你心上钩了下又绕过去。纤纤素手,两两相执。眼前似乎出现当时大殿上心碎神伤的一幕,我脚步一摇,顿觉神志恍惚,扶住温文雅,勉强稳定住心志。那箫声不是针对我们,已如此厉害。
那些人纷纷软倒,有人痴痴望天,突然又大跳大叫,有人又哭又笑,直在地上打滚。翩跹双十和翩跹玉于一时也抵受不住,目眩神迷。
安宁细细吹奏,额上已微见香汗。他第一次使用勾魂,内力又刚刚入门,努力融合也是免不了的辛苦。一时控制那么多人,已是极了不起。
黄颜在那边开始单方面的揍人,绸带过境纷纷倒地。眼见放松下来,突然一声巨响,竟是鼓声,将箫啼拦腰截断!安宁身子一颤,却要继续维持婉转。那鼓声连响不绝,每一声都如同一个炸雷。安宁脸色愈来愈白,我见势不好,压了声音急道:“安宁,别硬撑!”
他微微将箫离开口唇,止了乐声,突然一口血冲出来,尽染在衣衫上。我慌的手忙脚乱,温文雅低声道:“无事,一时震伤了内腑,只待回去调养。”我放下心来,不由十分忿怒,抬头望去,却是翩跹青湖!
她遥遥立在正殿屋顶上,连珠箭对准了山庄东南的鼓楼。她居然在房顶上,以箭击鼓,破了安宁的勾魂。看她手中的弓,分外巨大,腰间箭袋里满满插着几种不同的箭,一个女子,却是举重若轻。
79 尘埃落定
翩跹飞鸿脸色微变,见翩跹青湖持弓转身,搭上了另一支箭,一支比寻常箭粗,比寻常箭长的箭。笔直的,对着他。
隔了这么远,我仍然能感到那箭上露出的煞气,尖锐的压过来,她本不易与。
弓缓缓的拉开,心也缓缓提了起来,几人的目光,似乎都聚集在箭尖那一点上。翩跹飞鸿一身锦衣纹丝不动,看似静止,其实全身的肌肉都一触即发。
眼看,欲发。
突然惊变!
翩跹青湖身后宛若黑色闪电一闪,一个人影爆了出来,一柄寒利的长剑稳稳的吐在她的背心后,一毫不差,一丝不动。她只要再敢动一下,剑必穿心!
我轻轻吐了口气,方才她一走,我就知道背后要捣鬼,暗暗的,嘱了蓝回。到现在我仍没把他当部下,所以吩咐做事时总有那么分别扭。
翩跹青湖白着脸,死死攥着弓的指节发了白。我环顾一遍四周,那些互斗的翩跹家人没倒下的,纷纷都停了手,目光望向的,都是翩跹青湖。如果核心都败了,还有什么争斗的必要?
翩跹青湖的眼神逐渐沉静下来,然后,脸平静若水。
她淡淡道:“翩跹飞鸿,你从头到尾,干了什么?”
翩跹飞鸿脸一变。
她继续道:“我要求,和你一战,没有别人。”
翩跹飞鸿沉沉的笑了,他脚下微微一动,道:“好。”
他若要做家主,必须要服众。
我遥遥看着蓝回,微微点头。他蓦的收了剑,然后刷的消失在房顶上。周围的人都已经退开,我拉着温文雅和安宁,缓缓的退开,把翩跹飞鸿一人留在原地。
翩跹青湖松开手,把那支既长又粗的箭插回袋里,然后拔出了一支普通的箭。对准了翩跹飞鸿,张弓搭箭然后松手。
翩跹飞鸿蓦的侧身避开,凌厉的箭风险些削落长发。他身形一矮,眨眼窜前了两丈。他和翩跹青湖不同,擅长的是近战,不靠近对方,根本只有挨打的份。翩跹青湖又是连珠箭,地上窜起一路尘埃,恰恰落在他身后。她冷笑一声,扬手就是四箭齐出,分上下左右射至,将翩跹飞鸿的每一个去路封的死死!
翩跹飞鸿脚一钩,将一个桌面踢了起来,前两箭狠狠的钉入桌面上,木质啪的飞溅,碎成木屑无数。他袖子一卷挥开,人又窜前数丈,已将近楼下。
翩跹青湖脚下一旋,将瓦片纷纷踢了起来,石雨一般向他击去。翩跹飞鸿冷喝,转身避到树后,顺脚勾了个凳子,在手中急旋,护了全身。翩跹青湖手中箭再展,在瓦片后夺夺射至,翩跹飞鸿急闪,嗤啦一声一箭破了腰间衣衫,渗出血迹来。
翩跹青湖急箭后翩跹飞鸿离那屋已不远,他就地一滚,进了屋檐下,她箭的死角处。箭势瞬间停下来,气氛一时沉静,一个在等,等着对手来到屋顶上,一个在看,看何处上去最无声无息。
安静。
无人出声。
日光泼拉拉的照下来,正是中午,人都有些眼晕。原本是静寂的午觉时分。
翩跹青湖缓缓搭箭,那支既长又粗的箭,缓缓的,拉满了弓。她的全部感官都用来感觉翩跹飞鸿的处所,感觉他的气息。
蓦然,锦衣人影跃出!阳光下锦衣风声,像一声撕裂。
箭头无声的对准,就要松手!
我突见翩跹飞鸿大袖一翻,一道烈光照在翩跹青湖脸上,她眼睛一眯,箭顿时失了准头,刷的从他颈旁擦过。翩跹青湖脸色大变,翩跹飞鸿却已近身边!
横弓击去,手臂稳稳拦住,两人交换几招,翩跹飞鸿的小擒拿已近完美,一手翻腕拿住脉门,一手卡了咽喉,然后,停下来。
“你输了。”
翩跹家内部斗争尘埃已定,不但不再针对天水宫,反而有结盟倾向。而且天水宫突然收敛,难得见伤人之事,江湖上帮派纷纷看风向,气氛转的极快。
全江湖的大会即将开始,为了天水宫和血魔的保证。众帮派纷纷往截阳城聚集。而我,舒舒服服的住在翩跹家赠送的府邸里,要在现代,可是别墅啊!
窗外夜色已临。
“痛不痛?”我坐在床沿上,小心的替伤口上药。温文雅斜靠在床上,唇边仍是一抹淡淡笑容,垂眼看了自己的肩膀,道:“无事。”我哼道:“先忘了好好整他,早想到那天就和翩跹飞鸿去说!”
剩下的人都臣服了翩跹飞鸿,整人的方法我很多。
温文雅略带宠溺的笑,轻斥道:“顽皮。”我包扎好,直起身想回房,哎哟一声,腰太久维持一个姿势,好痛啊。他含笑把我拉过去,左手轻轻在腰上按着。我笑道:“好舒服,还要。”伸手抱着他,在胸口上磨蹭。
他一只手继续按着,另一只温和的抱过来,我躺在被子上,舒服极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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