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晓忙拦住他,“爷再等一等,画还没干透呢。爷可别毁了妾身这幅辛苦得来的佳作。”
“嗯。那爷就等它干透了再收起来。”弘历没有丝毫的尴尬,大爷一般的坐下来,等着画晾干。一盏茶过后,画上的墨迹干透了。顾清晓将画卷起来,抽出一个画筒将画装好,递给了弘历。
弘历满意的接过,楼着顾清晓的腰身,在顾清晓唇上狠狠地吮吻了一番,“岫云寺的桃花也不错,明年爷带你去赏桃花。爷晚上再过来。笑儿要做些好吃的等着爷。”
“好。妾身恭候爷的大驾光临。”顾清晓弯起漂亮的眉眼,嘴角边上两个迷人的梨涡惹得弘历又在她的脸上亲了好几口才罢休。
晚上的时候,弘历果然过来了。用过晚膳过后,顾清晓拉着弘历在软榻边上坐下,将白天富察格格做的衣服放到弘历的手上。
“这是你给爷做的?哈哈——”弘历开心的大笑起来,将袍子展开,“很好,很好,颜色和绣工都很好。爷很喜欢。”
顾清晓在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儿。
“这哪里是妾身做的?妾身的绣艺可没这么出色。这是富察格格给爷做的,托妾身转交给爷。”
“不是你做的?!”弘历微微蹙起眉头,脸色略有不快,随手将袍子扔到一边。
“爷不喜欢?”顾清晓小声的试探着问道?衣服做得很漂亮啊,一点儿不比绣娘做的差。
“难道福晋就没有给爷做袍子吗?”寻常人家里夫君的衣服好像都是妻子做的吧。
“妾身,妾身——”顾清晓缴着手指,抬眼看了眼正要发火的弘历,越说越小声,“妾身的还没做好——”
“是根本没有做还是没有做好?”弘历挑挑眉,厉声问道。
“没做好。”顾清晓瞪了弘历一眼,起身走到衣柜里,将已经做了一半的袍子取出来,拿给弘历看。
弘历细细的抚摸着手里的半成品袍子。鸢紫色缎子,祥云的绣纹,很是华贵,绣工确实不如刚才那件。
顾清晓瘪瘪嘴,眼眶渐渐湿润,“我就知道你嫌弃我的手艺差——别人都做好了,我才做了一半——”
弘历满脸既无奈又宠溺的看着眼前这个泫然欲泣的小女人,到底还是只有十五岁啊,还是个小姑娘,这一激动连自称“我”都出来了。不过,听起来却分外顺耳。
“好了,好了。别哭了。爷没有嫌弃你的意思。绣工不好,练练不就可以了,爷也没说非要你的绣工有多好啊。做的慢,你就慢慢做好了。爷等得起。不哭了啊。”弘历伸手轻拍着顾清晓的后背,温柔的安慰道。
“真的?爷真的不会嫌弃我做的衣服?”顾清晓抬起雾蒙蒙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弘历。
“嗯。真的。爷以后只穿你做的衣服好不好?”弘历好笑的捏了捏顾清晓的鼻尖。
“不好。我忙不过来。”顾清晓连忙摇着脑袋,“我两个月才能做好一件。难道爷一年只穿六件衣服吗?”
“呃——”弘历顿时被咽住,他尴尬的咳两声,“都依你,都依你。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嗯。”顾清晓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爷,妾身刚才失礼了。请爷责罚。”
“你现在知道失礼了?”弘历轻轻掐了掐顾清晓腰上的软肉,惹得顾清晓呵呵的笑出声,弘历凑到顾清晓的耳边轻轻吹气,“看爷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看着顾清晓连忙低下的脑袋,弘历爽朗的大笑出声。
第二天晚上,弘历去了富察格格的院子里。
富察氏沐浴过后身上披着一件嫩黄色的半透明轻纱,一脸娇羞的坐在床上。
“四阿哥到。”
听见外面通传的声音,富察氏赶忙下床来跪在地上迎接弘历。
弘历一进屋子便看见了身段丰腴,秀色可餐的富察氏。富察氏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对这个女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的,不过这些微的感情在对比他对顾清晓的事情上却是微不足道的。
“起来吧。”弘历将富察氏叫起来,他自己率先坐到了床上。
“你昨个儿给爷做了身袍子?”
“回爷,妾身闲来无事,见那块料子很适合爷,便给爷做了一身。妾身也给福晋做了一套。”富察氏低下头,满意的笑笑,她就知道爷一定会喜欢她做的衣服的,她选的可是爷最喜欢的颜色。爷今天能到她这里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嗯。做得很好。”弘历看了眼因为得到他的夸赞而更加娇羞的富察氏,淡淡的开口,“不过以后别做了。爷不缺衣服。”
富察氏的身子猛地僵硬了一下,声音微微发抖,透着无尽的委屈,“是,爷。婢妾知道了。”
“嗯。过来安置吧。”
富察氏走到弘历面前给弘历褪去外袍,只剩下了亵衣亵裤。见弘历躺上床后,她自己也从弘历的脚底爬了上去。
弘历闭目躺在床上,似乎根本不知道旁边还睡着个人一样。富察氏也不敢打扰弘历,只得闭上眼睛,将所有的心酸于不甘全部埋在眼底,握紧身侧的拳头,过了好久才缓缓入睡。
第二天早上,弘历走后,富察氏坐在床上呆呆的发着愣。爷已经好久都没碰过她了。自从爷大婚过后,即使爷歇在她的院子里也只是单纯的睡觉,不会动她分毫。她本来以为她为爷做了那身袍子,得了爷的喜爱,爷就会——爷确实来了,可是却让自己以后再也别给他做袍子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福晋在爷的耳边说了什么,使得爷厌弃了她?一定是的。福晋,你什么都有了,家世地位、爷的宠爱、爷的尊敬,为什么还要将我逼入绝路?我只是想要个和爷的孩子啊!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
“主子。该换衣裳了。您还要去给福晋请安呢。”瑟儿拿着一套象牙色的旗装恭敬的立在富察氏的身旁。
“啪”的一声,富察氏将瑟儿手里的衣服打掉在地上,眼里的恨意让瑟儿冷冷的打了个寒颤。
“主——主子——您怎么了?”瑟儿有些怯懦的问着富察氏。
“把馨儿叫进来,你出去吧。”富察氏调整了下情绪,面无表情的对着瑟儿说道。
瑟儿出去后没多久,馨儿便进来了。
“想办法出宫,联系上我额娘,让她把东西给我弄进来。”富察氏看着馨儿,这个从小便跟着自己心腹丫鬟。
“是。主子。”馨儿跪在地上,声音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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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弘历中招了
顾清晓刚刚午休起身,便听见外面有人通报说富察氏的贴身丫鬟馨儿有要事求见。
等顾清晓收拾好自己后已经过了两刻钟了。走到外屋来,见馨儿正跪伏在地上,一脸恳求的望着自己。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顾清晓微微皱起秀眉,疑惑的看着馨儿。
“回禀福晋,奴才的额娘病重,大夫说命在旦夕,奴才求求福晋让奴才回家一趟,也好让奴才给家里送些治病买药的银钱。福晋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求福晋成全,求福晋成全——”馨儿将头磕在地上“碰碰”作响,根本不管已经破皮流血的额头。
“行了,别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样你了呢。”顾清晓摆摆手制止了馨儿自虐的行为,“你怎么知道你额娘病重的?你可知道宫里是禁止和宫外私通信息的,一旦被发现可是要按罪论处的。”
“福晋明察,奴才并未和宫外私通信息。是奴才的一位族姑两天前得到皇后娘娘的恩典回家探亲,得知奴才的额娘病重,可能——可能已经——所以这才告知奴才的。请福晋开恩,请福晋开恩——”馨儿纤细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声泪俱下。
“哎——”顾清晓叹口气,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不是我不肯帮你。你也知道,这后宫里所有的人和事都是皇额娘在管理的。你要出宫,这不是件小事儿,我也做不了主。这样吧,你还是直接去求皇额娘吧。如果皇额娘同意了,我也不会阻拦你的。”
“——是——奴才谢福晋指点。奴才这就告退了。”馨儿对着顾清晓恭恭敬敬的磕了头,便下去了。
顾清晓也不知道馨儿是怎么跟皇后说道,反正最终的结果是馨儿顺利出了宫。
按理说,宫女不到二十五岁这个该放出宫的年龄段是绝不允许出宫的。这是为了避免宫人与外界私通,将宫里的消息或者物件传到民间去,也是为了阻止宫人将民间不好的东西带进宫里,祸害宫闱。可凡事总有例外的。如果能够得到皇帝或者皇太后、皇后的恩典,那也是可以出宫的,只是进出宫门的时候必须经过十分严格的搜查,身边也会一直跟着两到三名侍卫监视你的一举一动。馨儿的族姑因为是皇后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宫女,很得皇后的器重,因此才会有机会得到皇后的恩典,进而出宫。
不管怎样,顾清晓身为弘历院子里明面上的主子,馨儿出宫一事还是要向她报备的。因此,馨儿出宫那天还是对着顾清晓磕别了的。顾清晓的反应很是淡漠,本来嘛,这又不关她的事。可隐隐约约,顾清晓还是察觉出来了富察氏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稳,经常走神儿。
“富察格格可是身体不适?我看你精神似乎不济。”顾清晓盯着富察氏看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富察氏似乎瘦了很多,脸颊上以前有些婴儿肥的肉全都不见了,看上去成熟了许多,也沧桑了一些。
“多谢福晋关心,婢妾无碍。”富察氏对着顾清晓柔柔的福了福身子,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不妥。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究竟有多激动。她要的东西,马上就要到手了。到时候,别说苏氏、高氏她们,恐怕就连福晋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供着自己吧。不过,也要时刻提防她们对自己下黑手啊,特别是福晋。
对于富察氏的计划,顾清晓刚开始的时候是一无所知的。不过,在馨儿回来的那天晚上,顾清晓将灵魂飘到了富察氏的院子,要说馨儿出宫一趟却什么都没给富察氏带回来,顾清晓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果然,顾清晓看见富察氏将下人遣走,只单独留下了馨儿在房里。
“怎么样,东西带来了吗?”富察氏有些急切的问着馨儿。
“主子放心,东西奴才都拿到了。”馨儿从头上拔下一支银簪,扭开簪头的雕花,中空的内里放着一撮小指甲盖儿大小的白色粉末。
顾清晓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药是用来对付自己的。
“好,很好。”富察氏兴奋的两眼放光,对着馨儿吩咐道,“赶紧收起来。这支簪子就放在你那里,你要保管好,别弄丢了。等爷过来了,你就把里面的药放到给爷炖的汤里面,记住,要全都放进去。别让人瞧见了。”
“主子放心,奴才会把事情办的天衣无缝的。等主子有了小阿哥,主子就不用再这样辛苦谋划了。”馨儿将银簪仔细的收好,放入袖囊里。
“你懂什么?有了小阿哥才更要好好的谋划谋划。等我怀上小阿哥后,我的一切东西都必须要你亲自经手,免得被人做了手脚。长子,长子,我一定要先于福晋诞下爷的长子。”富察氏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神坚定而深幽。
顾清晓看到这里也没兴致再看下去。本来她还以为富察氏辛辛苦苦的弄来那药是为了对付自己的。可没想到她要下手的对象竟然会是弘历。顾清晓猜,那药可能是能使人怀孕的药吧。不知道倒霉的弘历会不会中招啊。既然不关她的事,顾清晓也懒得将药拿走,随富察氏折腾去吧。弘历,你自求多福吧。
一个月,总有那么一天两天弘历是会歇在富察氏这儿的。
富察氏这一回倒是穿得规规矩矩的。一身藕荷色的旗装上绣着盛放的红梅,鲜艳而雅致。小两把头上别着两朵粉色的剪绒花,十分柔美秀丽。见弘历进来,富察氏立刻温婉的笑着迎上前去行礼问安。
“妾身用灵芝和香菇给爷熬了些鸡汤,都炖了两个多时辰了,一直煨在灶上,爷尝尝?”富察氏小心翼翼的看着弘历,眼波流转,有些小小的期盼,小小的委屈。
弘历也觉着最近对富察氏有些过于冷落了,便点点头,“端上来,爷正好肚子有些饿了。”
“哎!”富察氏开心的起身,吩咐馨儿将已经让小太监试吃过的鸡汤了端进来。
“爷尝尝。看合不合口味。”富察氏将汤碗端到弘历面前,脸上有些小小的紧张。
弘历笑着用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喝下。
“怎么样?爷?”富察氏轻声的出声询问。
“嗯。还不错。”弘历喝了两口便将勺子放下,不再继续喝了。
富察氏也不敢再劝。只得在心里祈祷药效快点发作。
坐到床上的时候,富察氏和弘历说了会儿话,在发现弘历的眼神有些迷离过后,便大着胆子伸出手慢慢的褪去了弘历的衣物。
正要给弘历脱掉最后一件亵衣的时候,富察氏的手却突然被弘历抓住。富察氏的手一抖,心里惊骇无比,难道爷没有中药?微微抬眼,她小心的观察着弘历,却见弘历酡红着一张俊颜,痴迷的盯着她猛瞧,脸上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温柔无比的微笑。
“笑儿今个儿怎么如此主动了?平日里不管爷怎么威逼利诱你都不肯亲手给爷褪下这最后一件衣服。今日见笑儿如此热情,爷甚是开心。”弘历说着便将富察氏一把拥进怀里,薄唇还在富察氏的额角不停的亲吻着,“笑儿是不是想爷呢?嗯?”轻轻的笑出声,弘历终于将唇印到富察氏丰满的红唇上面。
“咦?怎么味道不一样?”弘历亲了富察氏的嘴唇一会儿,便疑惑的放开富察氏,一双星目朦胧,“笑儿,你的味道怎么变了?爷不喜欢现在的味道,快点儿给爷变回来。”
富察氏心中酸楚,爷叫她笑儿?笑儿是谁?难道爷心里在意的人不是苏氏,也不是福晋,而是一个叫做“笑儿”的女人?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弘历如此温柔多情的一面。简直可以说是小心翼翼,奉若珠宝。她伺候弘历整整三年了,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是她将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从来没有亲吻过自己。富察氏再也止不住的让眼泪落下来。
“笑儿?你怎么哭了?乖,别哭。你一哭,爷也跟着烦躁。咱们不换了啊,你喜欢这个味道就这个味道,不换了啊。乖,不哭,不哭。”弘历一边亲吻着富察氏泪流满面的脸,一边轻声哄着。
富察氏赶紧伸手擦干眼泪。如今不是她软弱哭泣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错过这次机会,她不知道还要等到何时?
富察氏竭尽所能的挑逗着弘历,很快,弘历便欲/火/焚/身。弘历低沉的笑声在富察氏的耳边响起,“笑儿,爷的笑儿。爷喜欢你这样对爷。喜欢——”
最终,两人“坦诚”相对。弘历伸出手在富察氏的全身上下不停的抚摸。
“呃——”弘历有些尴尬的看着富察氏,很小声很小声的试探着开口,“笑儿,爷说了,你可不能生爷的气啊。爷怎么觉得你的肌肤变得粗糙了些?是不是最近累着了?爷那里有两瓶西藏进贡上来的雪玉膏,听说对细腻肌肤很管用,爷明天就让人给你送过来,你记得要经常用,用完了爷再给你想办法。”
富察氏呆愣的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和手臂,虽不能说是吹弹可破,可也是光滑细嫩的。这样的肌肤在爷的眼里竟然是粗糙的吗?那个叫“笑儿”的女人到底是有多么的冰肌玉骨啊?
最后,当弘历进入富察氏的时候,弘历的眉头皱得更凶了。“笑儿,你那里长毛了?什么时候长得?爷怎么现在才发现?唔——还是没有长毛的时候舒服些。笑儿,我们把毛剃了好不好?你那里那么好看,被又黑又丑的毛毛遮住,多不好啊。我们剃了啊。不会疼的。”弘历边说着,便不断的耸动着身体。过了好一会儿,弘历才释放出来,之后,还没来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他便软倒在富察氏的身上,轻微的鼾声响起。
此时的富察氏,两眼无神的躺在弘历的身下,空洞的眼睛里满是湿意。原来她在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