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米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冷辛只盯着家封,道:“第一次是提醒,第二次是警告,第三次就是结束!”恨声而去的冷辛让柳夕梦心中怀疑的事,越来越……
这刻,听仇宁道:“娄大哥,嗯,王---凤兮鸣怎么样了?”
娄童道:“先回楼吧。对了,柳姑娘,看他们刚才的样子,他们莫非知道剑藏在何处了吗?”
柳蓝亿道:“我也不清楚在哪里。”
娄童没有再问,只道:“我们都去楼中吧。”
鱼容道:“王庄是---凤兮鸣吗?”
娄童点了点头。
众人一回到楼中,就见到了乱七八糟的景象。
姜学道:“娄兄,出事了!六妹不会----”
娄童神色慌张,道:“我上楼去看看。”众人跟上去了,柳蓝亿却没有。
一推房门,就见到那寒在床边守着。
娄童一见艾素躺在床上,道:“她怎么了?”
那寒起身转过道:“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
姜学道:“那兄,发生什么事了?”
那寒道:“她伤得不轻,我走了。”
姜学欲阻拦,娄童道:“姜兄,让他走吧。”
那寒出了门去,但是鱼容却阻拦道:“凤兮鸣在哪儿?”
那寒却不理会,仍要走。
谁知,鱼容就已出手,要点他穴道。那寒不得已还手。他出手奇特,不像中原武功。
计米于是也插了进来。二对一,也许那寒会吃亏的。
只见计米双掌红如火,烫如炭。那寒只是快闪快躲。楼中几处此时已着火。只听鱼容道:“计米,别烧了楼!”
计米双臂立时有如冰霜结雾。寒风呼去时,火势已灭。
那寒也有些意外。正准备离去时,计米双掌就像云电雷层,朝那寒发出闪光!
那寒无奈,只得使出了神秘的“西舞”。
他整个人时长时短,时粗时细,时曲时直,总之他时时在变化,变化的姿势,就像在跳舞!对,就是美丽的舞蹈!
观看的人,傻了眼。那寒趁机离去了。
计米道:“他…这是什么武功?”
鱼容道:“他不是中原人。”
二日下来,艾素的伤好了许多,但还不能下床多走动。
此时,仇宁奔进楼,道:“好消息,好消息!蓝亿姐,你们的船回来了!”
确实是个好消息!
听姜学道:“仇宁,你没骗我们吧?”
仇宁白了他一眼,道:“我爹让我来通知你们的。”
柳蓝亿道:“伯父真寻回了船吗?”
仇宁道:“船已被我爹用官兵看着,不过,这些船不是我爹找回来的。”
从楼上下来的娄童道:“我们先去吧。”
姜学道:“那六妹怎么办?”
娄童道:“他们的目的是凤兄,放心吧。”
姜学道:“不行,万一出了事,你---”
娄童道:“那我留下来吧。”
仇宁道:“你们在说什么?”
柳蓝亿道:“娄大哥,你去吧。艾姑娘有我。”
鱼容道:“柳姑娘,我不想去了,我留下来照顾她吧。”
柳蓝亿欲争时,柳夕梦突然道:“姐,这些天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一旁的家封只是目送,没有说一语。柳夕梦始终没有再去看他,自那天冷辛离去后。
这会儿,仇宁又道:“你们都怎么了嘛?”
娄童道:“柳姑娘,你还是回去照顾你妹妹吧。”
柳蓝亿道:“好吧,我走了。”
她走后,鱼容上了楼,计米与家封又忙去了。
姜学则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仇宁—笑。
娄童没有去听姜学与仇宁的拌嘴,只微微一笑,出楼了。
海岸,百舸停留。
娄童在想,自己的人生码头在何处。
江湖多年,饱经风雨,总有一种喟叹吧!
几只海鸟飞越在海面上,让你觉得她们是那么自由自在,快快乐乐!
是啊,大海是海鸟的归宿!
他准备回楼时,九娘的身影却让他顿住了。
她一个人立在滩边。
风,吹拂着她发丝。
娄童向她走去。九娘听出了足声,转过身来。
娄童先道:“你成功了!”祝贺的口吻。
九娘道:“但愿吧。你有什么事?”
娄童道:“他出事了,我想…”
九娘道:“怎么不说了?”
娄童道:“你不关心他的生死?”
九娘道:“他不会死。”目向浪花。
娄童道:“那你不想见他吗?”
九娘道:“不是见不着了吗?”
娄童道:“我也说不上什么了。只希望---你平安。我先走了。”
九娘没有回应。娄童去后不久,一模样温慧贤淑的女人'扶姬'出现道:“他看起来很喜欢你。”
九娘没有去看她,只道:“你有什么事?”
扶姬道:“当日假扮你,就是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九娘道:“你没必要告诉我。”
扶姬道:“那你不想回答了。”
九娘突然转身,道:“扶姬,我只希望你把他看好。”
扶姬惊惧道:“你---是谁?”
九娘道:“他与梅弄花在一起,只会伤了你,言尽于此,你走吧。”
扶姬道:“你在说三郎?你—你—到底是谁?”
音落,那寒竟出现了。
听他语:“他确与梅弄花在一起,十年之前就已开始了。”
扶姬道:“你监视过他?”
那寒道:“我只是…为了你。”
扶姬道:“好了,你先回吧。”
那寒道:“好—吧。”有些犹豫,走了。
扶姬转向九娘,道:“我想知道你是谁。”
九娘道:“扶姬,你回东瀛吧。那才是你的家。”
说时,九娘的容貌竟换成了那个给柳蓝亿治伤的中年大夫'凰龙'。
只听扶姬道:“扶姬参见教主!”
凰龙道:“我不是教主了。当初传位于你,并不是毁你一生幸福,你…”
扶姬抢道:“扶姬虽不明白教主当初为何这么做,但扶姬并无怨言。教主,你别让我回去。”
凰龙道:“随你吧。但是有个条件---约束好他。这是‘神血心’的前四层。学会这四层,你就学会了一半。记住我的话,给你。”
扶姬接过秘籍,便去了。
凰龙的容貌却在这时又换回来了。
那他究竟是凰龙,还是九娘呢?
我们无从得知,但九娘定与儿女教密切相关。
娄童回到楼后,心绪不宁。
姜学见道:“娄兄,船多吗?”
娄童笑道:“哎,她呢?”
姜学道:“被我三言两语气回去了。”
娄童道:“姜兄,仇姑娘可是真心的。你可别把人家的话辜负了,否则,你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姜学愣着,娄童已上楼了。
鱼容看了看姜学,不由笑了,但见师兄一脸愁容,又不由细声道:“师兄,这样下去,你会后悔的。”
家封就像以前的王庄一样,只会低头沉默。
计米插上一句:“师姐,你们在说什么?”
鱼容道:“没事。你忙去吧。对了,你等等!”
计米闻声道:“什么事?”
鱼容道:“到我房间去,我有事问你。”
计米心中忐忑,但还是上了楼。
一关门,鱼容就问:“你和焦巴打了什么赌?”
计米支吾了很久,才道:“师姐,没什么,我……我先出去了。”
鱼容走近几步,道:“不行,必须得说。”
计米没敢面向她,道:“师姐,我们打赌的内容是不能说的,因为……因为……”
鱼容道:“因为什么?”
计米道:“呃,因为…因为言而有信。对,言而有信。师姐,我先出去了!”灰也似地蹓出了门。
鱼容其实也不愿为难他。她知道计米不会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来。
正想着,家封来到门前,道:“师妹,九娘---没死。”
鱼容道:“师兄,你说什么?!”
家封道:“这是我亲眼目睹的。”
鱼容想了想,道:“计米知道吗?”
家封道:“以他的脾气,我能告诉他吗?”
鱼容片刻后,道:“所以你也一直没对她坦白吗?”
家封道:“可这么做,后果…我无法预料。万一,她因此而有性命之忧,怎么办?那样我会痛不欲生!”
鱼容道:“说话轻点。”关上了门。
家封有些烦躁起来。鱼容道:“师兄,你再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家封于是把鱼容离开后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
听后,鱼容道:“我本来也听江湖传闻说过,才赶回来的。没想到事情变成了这样。”
家封道:“唯今之计,我们只有先报师仇了!”
鱼容道:“师兄,一切看来,难道你不觉得---”
家封道:“我现在已被她弄得头疼,根本无暇去弄清!”
鱼容道:“师兄,你现在很乱,要不找个地方静一静?”
家封摇头道:“不行。以目前情况来看,她已经很危险了。”
鱼容道:“师兄,既如此,你就对她坦白吧。”
家封沉默。鱼容转而道:“师兄,你觉得九娘是好还是坏?”
家封道:“我不知道,只知道她武功很高,连鹤顶红也毒不死她!”
鱼容道:“她为什么杀师父,你想过吗?”
家封道:“或许…也是因为仇吧。”
鱼容道:“师父是好人。师父临终的话,会不会有其他意思?能杀他的人,来历定不简单。”
家封道:“我们先别管这些了,别管这些了!”
鱼容正要说,就听到楼下的大闹声。
家封听道:“他知道了。”
鱼容正欲出去阻拦计米时,听得姜学道:“计兄,你要发火,应该到别处去!这里不是你的地方。”
计米火道:“少管闲事!”
姜学道:“呦,还有个性嘛!”
计米道:“给我滚一边去!”
娄童扶着艾素出了房门,这时。
姜学回道:“早就想领教一代夫妇西春南秋的绝技了!就趁现在吧!”
计米怒然出手。
姜学边接招边笑道:“你的武功还差了一点吧。”
计米冒火了,招招致命!
姜学由于没有施箭,有些力不从心了。
不过,对他来说,这才有味!
见二人这么拼下去,鱼容叱道:“计米,住手!”
谁知,计米回道:“我早就怀疑你们瞒着我什么了!”
鱼容欲出手制止,但家封快一步。
与计米数十招过后,家封终于困住了计米。
可是,姜学还道:“封兄,你又何必呢?”
家封道:“你要打,应该到别处去,这里也不是你的地方!”
姜学笑道:“真看不出来啊!封兄出语惊人啊!不过,我还是乐意与封兄切磋一番。”
楼上的娄童这时道:“姜兄,不如我们切磋吧。”
姜学望去,道:“好啊,你我胜负一直未分,我也一直就想见识娄兄的剑无式,再一次!”
娄童道:“那出去吧。”对艾素笑了一下。
二人在空街各占一边。此时,正值正午。
阳光中,风已死去。空气葬了声音。
娄童道:“姜兄,先请。”
姜学道:“好。你本来就是后发制人,而我就是先发制人。”
他的破弓让你看来,象乞丐那样落魄不堪。
可出人意料的是,姜学把弓朝阳。手中依旧无箭。过了几秒,他徐徐拉弦。当弓恢复弯月之时,众人并没有看到有箭射出来。
直到半刻后,有一只箭仿佛从太阳上下来,直咬娄童眉心,而且伴有毒辣的光!
娄童手中的普通的剑,就在这时渐渐褪形,到最后,完全无形!
那只伴光之箭却像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扭来扭去,极不自然。大约僵持了一刻,箭淡去了,剑现形了。
娄童道:“姜兄的破日射,果然有上一层楼!”
姜学道:“彼此而已。只是胜负好像太难分了!”
娄童道:“一个功夫相当的对手,也许真比一个朋友来得重要!”
姜学道:“不,一个知己,比一个对手更重要!”
娄童侧笑之余,看见了秦尤。但他又突然走了。
娄童于是道:“姜兄,你照顾一下六妹,我有事…”
荒野之上,秦尤在等待。
娄童的目光与他的—平行地望向远方。
娄童道:“找我何事?”
秦尤道:“想比试最后一场。”
娄童道:“你遇到了事情?”
秦尤道:“对。这一次后,我会…是另外一个人。”
娄童道:“所以,想以这种方式来结束或是开始吗?”
秦尤道:“我有我的任务,你有你的职责。”
娄童道:“好吧,亮剑!”
秦尤冷色的面孔变得有些犹豫。他不是一般的剑客。
他生平只有两招,要么不变,要么万变。
他手中的剑终于没有再迟疑。
一剑出鞘,瞬息万变!
娄童全力以赴。这不只是自信,更是尊重!
最后分晓时,两人都受了伤,无论是身,还是心。
一招后,秦尤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平尤三郎。
娄童没有离开,尽管掌中流着血。
绿色的草儿,浸上了血的情义。
在他移动身形时,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已立在了他身后。
而他没有丝毫察觉。多么可怕的武功啊!
娄童面不改色,道:“梅前辈,有何事?”
此人正是梅弄花。
听她道:“凰龙--人在哪儿?”
娄童一听,道:“你说凰龙大侠尚在人间?”
凰龙与西春南秋、柳飞一起齐名江湖。只是他们都在三十几年前消失。
梅弄花道:“他毁了我的计划,他必须死。”
娄童道:“你的计划,就是将台湾分裂了吧。”
梅弄花道:“你以为你能阻止?”说时,狠击一掌来!
娄童没有躲,也来不及闪。他道:“梅前辈,你的梅花印确实…挺爽,真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毒死我。”
梅弄花道:“如果你想打赢我,应该去取蓝亿夕梦剑。”
娄童道:“我娄童不是一个为了胜负活着的剑客。你也别想从我身上打剑的主意!”
梅弄花冷笑道:“这剑—对我来说,是一件废物!我从来就没想要去得到它。而---得到它的人,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娄童道:“你和柳飞前辈认识,对吗?”
梅弄花道:“聪明过头只会变得愚蠢至极!”
娄童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的失踪,就因为你吧。”
梅弄花道:“废话真多!凰龙在哪儿?”
娄童道:“要杀就杀吧。屈服是一个剑客的耻辱!”
这话其实出自秦尤口中,他只是耳熟能详。
梅弄花在空气中弥留着她的声音:“毒,三天内发作,你好好考…”
娄童很清楚这点。因为他曾经也经历过,只是那一次是因为九娘相救。
那一次,王岚蒙着面偷袭柳夕梦。当他与另外一个人一同对付王岚之时,梅弄花突然出现,出手伤了他一人。
自此,他就知道梅弄花是个武功极高,心思又非常阴辣的人。
可是,他没想到时至今日—她的武功又精进了!
因此,他不由担心起来了。
身上的梅花越美丽,毒就越渗得深!
娄童撑到楼口时,终于,喷出了一口血。姜学一见,立马闪上前,扶住他;问:“娄兄,谁伤的?”
娄童道:“此地……不宜久留了。雨……就要来了。”
房中。艾素探了探脉,对娄童道:“娄大哥,我想……看看你的胸口。”
娄童没有回绝。等硬朗的身躯呈现时,一朵朵梅花活灵活现;还有一些含苞待绽的。看着看着,竟开放了—带着幽香。
七风雨
七风雨
看到之人惊讶不已。艾素道:“梅花印!”
姜学道:“难道是梅弄花?”众人又是一惊!
听柳蓝亿道:“这能治好吗?”
艾素道:“梅花是雪天开。它耐寒经风。娄大哥此时备受严寒之苦。”
柳蓝亿道:“那给他取火啊!”
艾素道:“花由印生,才导致血脉冻结,而……气也就不能散发出来。一旦从外加火驱寒,就会让娄大哥饱受双重煎熬。”
柳蓝亿道:“那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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