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十二悠悠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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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十二悠悠我心-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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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竟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迷糊中感觉有人轻手将我抱了起来,我偎这熟悉的怀抱里,眼睛尚未睁开,便喃喃问道:“什么时候辰了……”十二轻柔的声音带着几分责备在我耳边响起:“秋凉露重,怎么睡在这儿了?”我在他怀里蹭了蹭,感觉到他将我放在床上,替我拉过被子准备让我躺下,我揽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强睁开眼睛,有些惺忪地看着他一脸的疲倦,心疼不已。十二见状,也只得搂着我坐了下来,柔声道:“这些日子刚从八哥手上接过内务府的事情,忙得疏忽了你,对不……”

我不等他说完,已经主动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把他所有的歉意与自责都堵了回去,十二似乎愣了一下,迅即热烈的回吻着我,他那永远温温润润的唇今夜却带着一股不可抵挡的炙热,直接焚烧了我的身、我的心,寸寸酥软中,只想将自己贴紧他,感受他带给我的温存与爱意……

蜷在十二的怀里,手臂不安份的在被子里四处摸来摸去,本想摸回自己那不知被十二扔到那儿去的肚兜,却不小心摸到十二身下的欲望,唬了一下,赶忙想缩回手,却被十二捉住了手不放,将我拉过去压在他身上,我红着脸有些结巴地说道:“干嘛……明儿……明儿你还要早起……”我话未说话,十二已经轻笑一声,重重地印了一个吻在我的脸颊上,笑道:“明儿我已经告假一天,准备陪你上香山去走走,可好?”我闻言大惊,忙问道:“真的,你没诓我?”十二点了点头,我喜得一声嘤咛,伏身下去,吻了他一下,心想难不成这是心灵感应?要不怎么我刚准备去香山,十二便告了假准备陪我一起去?

十二见我欢喜的模样,声音有些闷闷地调笑道:“你可怎么谢我呢?”我眼也没抬地笑道:“十二爷要我怎么酬谢呢?以身相许可好?”十二闻言毫不犹豫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竟拿出那副骗死人不偿命的一脸猪相,色迷迷地点头笑道:“也好……也好……”什么叫也好?明明一副爽翻了的模样,还装出一脸的正经,好像勉勉强强地接受了我的提议似的!在我还来不啐他的时候,十二已经再次成功地在我身上攻城掠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疲劳时不应该运动过度,第二日一早,十二便病了。声音瓮瓮的,脸颊猩红,额头有些烫手,还冒着冷汗,我从没见过十二这样,心里也有些着急,见他还想强撑着起床,忙急急地摁住他,不让他起身,他皱着眉对我说道:“好容易得空,说好陪你去香山走走的……”我捂住他的嘴,柔声笑道:“好容易生回病,就安安心心躺着,让我服侍你好了……”十二闻言轻笑出声,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十二毕竟年轻,所以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到了傍晚时分,出了一身汗,整个人就松了许多,眼睛里也恢复了神采,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在屋里转来转去,看到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支使我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便可怜兮兮地央着我一会儿喂他喝水,一会替他揉揉身子,一会又说头痛,让我给他唱曲……刚端了粥过来,他又嫌烫,让我先尝过再喂他,我瞪着十二一脸的贼笑,心里骂着这个一脸猪相的恶魔,正想发作,弘昆却刚从宫里下了学回来,一进屋,就径直冲到十二身边,爬上身去。

我见状刚想把昆儿从十二的身上扒下来,十二却已经宠爱地搂着昆儿笑道:“昆儿,今儿你额娘可累坏了,快去给她捶捶!”我听十二这么一说,刚抬眼去瞪了他一眼,心想,你也知道累着了我?那你怎么花样还这么多?正跟他咬牙,昆儿闻言已经迅速从十二怀里滑了下来,冲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腰脸也埋进我小腹,闷闷的声音传来:“额娘累坏了,昆儿给你捶捶……”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拉过昆儿的小手,往屋外走去,一面走,一面柔声问了起来:“今儿学了些什么……饿了吗……”

终于昆儿在目睹了十二的恶行后,发出一声感慨:“额娘,昆儿也想生病!”我闻言大惊,想不到十二竟给儿子树立了这样的典范!我只得苦口婆心的对昆儿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临了,昆儿似乎想了想,嘟着嘴在我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抬起小脸来笑道:“阿玛生病了,今天晚上昆儿陪额娘睡!”我闻言挑眉看着十二一副大意失荆州的懊悔模样,‘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得意洋洋地牵着昆儿出了房门。

第二日十二依旧早早就走了,我用了早膳,见天色尚早,叫来玉坠,跟她说我想上香山去走走,玉坠有些迟疑,我笑着吩咐她:“不用担心,这里是天子脚下,叫天玺带上侍卫,咱们一路轻车简从的去,早些回来就是了!”玉坠听我这么一说,方才下去叫天玺准备车、马、侍卫去了。

和玉坠晃荡在马车里,一路往城外而去,我坐在马车里突然想起昆儿今天清晨赖在我怀里不肯起身的模样,眉宇间竟像极了十二,不知道将来他长大了,会不会也遇见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孩,让他可以像他的阿玛一样扮猪吃老虎呢……想着想着,呵呵轻笑了起来,玉坠的声音传来方才让我回过神来:“福晋,咱们到了香山脚下了!”我见玉坠已经将马车的帘子掀起了一个角来,于是向外探出头去观望起来。

香山秋色,瑰奇绚丽,松柏林中点缀些枫树栾树,红绿相间,色彩斑斓。遍布南山的黄栌圆叶,经霜变红,霜重色愈浓,眼下时临深秋季节,层林尽染,辉映云霞。此时的香山游人远不如现代那样摩肩接踵,正好趁了我游历一番的心境。天玺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只毛驴,让我骑着上山,我也觉得来了兴致,便骑了上去,天玺、玉坠一众人则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我呼吸着这山间的沁人的清新,折下一枝红叶,一面晃在驴背上,一面吟道:

“数点青峰来眼底,满山红叶入衣襟。策驴游罢多余兴,一路清风细细吟。”

不多时,来到碧云寺,今天不逢初一十五的,寺内香客不多,只廖廖几人。我让天玺在庙外守着,带玉坠进庙去进香。进了香又转到后院走了走,兴趣缺缺,总觉得还是不如山外的景致来得有趣得多。遂信步带着玉坠往香炉峰走去。香炉峰是这香山的最高处,峰上一‘踏云亭’,远远望去,缕缕云丝穿行亭内外,犹如踏云一般,竟有些如梦如幻之美。好容易站在踏云亭内,放眼望去,将山麓上的那渲染的红叶的尽收眼底,又远远看见紫禁城影影绰绰,这才有了‘初识香山真面目’的感慨。

正想回头向玉坠招手,让她也过来瞧瞧这好景,突然脚下剧烈晃动起来,‘啊……’我和玉坠同时惊呼起来,只见我身处的踏云亭就像地震了似的,脚下的地面随着‘咔嚓!’的巨响顿时裂开一条大缝,整个踏云亭顿时向外倾斜了出去!我早已失了重心,随着那倾斜一个踉跄滑向了亭柱,这时只见天玺带着那几名侍卫已经闻声赶了过来,我刚想出声,只见这建在山起颠之处的踏云亭已经被活生生的裂成两半,面向绝壁的一侧已经倒了下去!我也随着这股无法抵挡的重力顺势向崖下滑了出去!

“福晋!”在众人的惊呼中,我已经率先从倒塌的亭中滑向了云端里!在我还不及作任何思考或是反应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坠入一张大网之中,并迅速随着这张接住我的大网荡向山崖下的一侧凹陷之处。在我的身子刚刚感觉到结实的山石的时候,耳边呼啸而过的是一股巨大的呼啸之声,像是什么巨物坠落的声音,我的心忍不住咚咚地剧烈跳了起来,在感觉到有人在为我解开紧兜住我的那张大网的时候,终于晕了过去。

迷糊之中,闻到一种奇怪的香味,意识也似清醒似迷糊,眼睛怎么睁不开,感觉到似乎一会儿有人抱着我,一会儿有人背着我,一会儿我似乎颠簸在马背上,一会儿晃在车里,一会似乎又有人喂我喝水……就这样完全无意识地迷糊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安静了下来。眼皮仍然重得睁不开,意识不能集中,只是隐隐感觉到一阵寒冷,不禁瑟缩着发起抖来,稍许,身上一重,似乎有什么东西将我裹了起来,迅即却感到了一股温暖。

耳边传来两个从未听过的声音,两人似乎在争执什么,好像还说了什么‘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一类的话,另外一些话也不知是听不清还是听不懂,总之最后争执的结果就是其中一人怒而离去,另一人则靠了过来,将我身上的那温暖之源又紧了紧,随之长长的叹了口气。那气息暖暖地拂过我的面颊,很痒,让我我很想动一动,却发觉全身一点力也没有,随之而来的,就是再次跌入那长长的无意识状态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在一阵颠簸中醒来,脑子里突然却异常清醒。眼睛也可以睁开了,四处一打量,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量马车之中。四周铺上了厚厚的毛皮毡子,软软暖暖的,而我也被紧紧裹上了厚厚的鹤氅,我试着动了动,身子虽软,但好歹翻个身还是可以的,于是我有些艰难的试着挪了挪身子,靠着车厢壁支起半个身子坐了起来。我长喘着气,集中意识开始估摸眼下的情况。

想起香山、踏云亭、瞬间的坠落、网……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有计划的劫持、绑架!可是,是谁,谁会花这么大的功夫来劫持我,一个皇子福晋?难道是为了钱财的绑匪?但平常的绑匪或是歹徒是没有这个胆量敢和皇家较量的,而且从我坠崖一事看来,也非一般的歹徒能办到的。头开始有些疼起来,心想一切如今虽然都是一个迷团,但一定不用多久,就会有个明显的结果,眼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被迫离开了我的丈夫和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他们的身边。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刚一睁眼,一股寒风随着帘子的掀开扑面而至。随着马车帘子的掀开,一名削瘦的青年男子跳上车来。我动也不动地看着他,他的相貌应该说不是很英俊,却有着一种让人过目不忘的深刻,剑眉下的双眸深不可测,透着一股狡诘与智慧并存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双唇紧抿着。此人一上车来,见到我靠坐在车厢壁,带着一丝疑问注视着我,随即像是又有些释然的放低了眼神,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你好些了吗?”半晌的对视后,我听见他出声问道。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是迷香还是毒药,如今却来问我好些了吗?我闻言并不作声,不点头,也不摇头,仍然注视着他,我知道我眼中不可抑制的带着鄙视与忿恨,他见状,不怒反而轻笑了一下,薄薄的嘴唇勾出一道很好看的弧型,轻声道:“还有几日路程,等你养好精神再说!”几日路程?这究竟是一路往哪里而去?似乎一路渐行渐远,早已离了京城,而且似乎一行也没有受到多大的阻碍,难道因为他们的精心安排,京城的人都以为我坠崖而亡了吗?

他见我并不答话,自己挑开帘子下了车,过了一会,马车又动了起来,再次往我未知的地方而去,我心中此刻想到的却是十二才病过一场,如今突闻这场变故,会不会再次急火攻心而病倒?昆儿呢,他年纪还这么小,会明白些什么?难道,我、十二、昆儿一家三口就从此失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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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出关

(起1L点1L中1L文1L网更新时间:2007…3…21 16:15:00本章字数:6027)

一路上,我一直处于一种混身软绵绵的状态,有时候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有时候我会突然想起以前在武侠小说上看到的什么‘软筋散’一类的毒药,难不成古人真的有这样的物品?虽然混身无力,每日进食都是由那日那名青年男子亲手喂入我口中,脑子却是一直都是清醒的,观察之下,发现除他之外,一行人中除那日和他争执的人外,应该还有几名随从,有车有马,人数虽不多,但训练有素,没有多余的一句闲话,只是赶路。

这日马车又停了下来,正在疑惑之间,那男子已经拿着一个包袱挑了帘子跳上马车来,我见他今日的装束却与往日不同,一改往日的那身黑衣,却身着名贵的皮毛,乍看之下,俨然一副贵族公子的模样。我正惊讶,他却将手中包袱一放,上前来开始解我的衣衫!我大吃一惊,想要挣扎却是徒劳,他已是一把握住我的胳膊将我这几日一直裹在身上御寒的那件鹤氅扒了下来,并将我从那日坠崖就一直穿在身上的淡蓝色的袍子也径直脱了下来!

我见他毫不迟疑的脱着我的衣服,眼见就只剩下了中衣,一股抵挡不住的寒意掠上心头,忍不住打了寒战,开口叫道:“你想干什么!”他却并不答话,将从我身上脱下的一干衣物拢在一旁,却从他带来的包袱里拿出几件簇新的衣物来替我换上,我细看之下,却发现这些衣物竟与他身上所穿的衣物如出一辄,等他替我穿好,我这才明白过来,他是故意将我换了衣装,与他扮作了夫妇!果然他将先前换下的那些衣物放入包袱中收好,然后在我身边坐好,将我搂入怀中,抬手轻叩车厢,马车便又立即动了起来。

“要出关了吗?”我被迫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出声问道。他一听这话,低头探究地看了我一眼,并不答话,却抬手将我的头发解了下来,戴上头巾,并从头巾里拉出面纱遮住了我的脸!见状我有些不奈烦的想抬手将那面纱扯下来,他却预见到似的轻易握住了我的双手,并放在他的袖笼中。我挣扎了几下,才发现他看似文弱,力道却大得很,纤长的手指整好将我的双手牢牢握住,他掌心里的那些粗茧似乎也在告诉我,挣扎是徒劳的。

无奈,只得放弃身体上的挣扎,顺从的靠在他的肩头,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利用一会儿出关这最后的机会逃出生天,即使不成功,最好也能留下些线索,让十二知道我并未坠崖身亡,而是被人劫持出关了……出关时,果然不出所料,我与身旁的男子成了夫妇,我是他的病妻,他眼下正准备带我回家。我见到有士兵挑开了帘子向内察看,正欲开口,却发现开口无声,不由得大惊,想要挣扎,却演变成了因为娇羞而埋脸入怀的情形。等那查看的士兵无声的放下帘子退开的时候,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到了一种绝望。

顺利出关后,一行人马并没有放慢速度,他也一直拥着我坐在车内。我冲口而出:“已经出关了,戏还没演足吗!”话一出口,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恢复了我的声音!身后人闻言,微松了手,我从他的控制中挣扎了一下,‘骨碌’一声滚了出去,他见状,长叹了口气,将我扶起,却并不再拥我入怀,只是叹了口气,出声说道:“对不起,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靠在一旁喘气,骂道:“你告诉策旺,他打错了主意!”此话一出,他犹如深潭一般的眼睛掀起一丝波澜,有些惊讶地望着我,但却并不答话,只是微一沉吟,自己挑开帘子下车而去。

自从出关以后,不知道是不是他没有继续对我下药,我感觉身子里的力气也渐渐在恢复,吃东西也不再需要他来喂我,有时候,我甚至可以在休息的时候下车站一会儿。因此也渐渐看清我们一行人共有7人,一架马车、六匹马,统一着装,纪律严明,分工合作,反应迅速,堪称为一只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具有超凡的作战能力与应变能力,可与现代的特警部队比美,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对我而言,无异与塔利班的恐怖分子。

天气越来越冷,我的心也越来越冷。逐渐恢复的体力又开始一点一点的消退,我的头时时会痛一阵子,我心中估计应该是高原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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