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咏风歌(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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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咏风歌(完结)-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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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丰盈的山谷之间,一个细细的红绳缀着一块小小的圆形玉石,通体莹润的红色,只有中间有一点月光般的莹白,正是从漠北来的镇魂石。
    自漠北回来后,这两块镇魂石就被他们二人分别佩戴,也因着这两块镇魂石的压制,夜月色的身体再没出现过异常,到现在为止,一直都很健康。
    现在,着红色的石头在这赤裸的白色身躯上,显得异常的色情淫靡,萧凌天抬头,唇舌滑过夜月色平坦的小腹,含住樱色的乳头。
    蜜穴中的手指不停,缓缓地反复进出,口中牙齿轻轻地噬咬,满意地听到她细细的求饶声。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
    夜月色已经无法站立,化成一汪春水,瘫软在他的怀里。萧凌天将手指从蜜穴中抽出,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然后覆身而上看着她。
    夜月色眼中有着水汽,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伸出手来解开他的衣带,露出大片的胸肌。小手在那麦色的肌肤上游走,所到之处带出一片欲望的火焰。
    萧凌天双腿跪坐在夜月色两侧,直直起身来将衣衫尽褪。另一块镇魂石垂在胸口,夜月色半昂起身,将那石头含在嘴里,粉红舌尖微微露出,引得萧凌天狂性大发。
    低头将夜月色胸前的镇魂石含起,双手分开她的腿,将火热的分身深深地挺入,看她似愉悦、似痛苦的表情,更无法忍耐,有力的、深深地抽动,直到把她带上天堂。
    彻底的在夜月色体内释放之后,萧凌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夜月色却陷入了深深的睡眠。望着她安静柔美的面容,如婴儿一般纯净,萧凌天的眼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担忧,一些真的能那样顺利吗?
…**
    受孕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夜月色日渐丰满圆润起来,面色也更加红润,到比以往更加美丽,萧凌天对她更是呵护备至,将她宠的如珠如宝,夫妻二人亲密无间,真是羡煞了旁人。
    这几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
    萧司云进了一次宫,想是有要事要向萧凌天禀告。夜月色与她见了一面,那样美丽的人,眉间却总是带着一抹摸不去的哀伤,,可也正是这哀伤,敛住了她过于妖艳的美,让人更加心生怜惜。
    她看着夜月色的眼神纵然哀伤,却那样温和善良,到让夜月色有些心疼起来,她与沙朗成亲已经快一年,不知他们相处的如何?虽明知这只是一桩利益联姻,夜月色还是真心希望他们能够幸福,彼此相知、相亲,萧司云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她该得到幸福。
    萧凌天知道夜月色与凌似水很是亲厚,所以特地招她进宫几次,来陪夜月色聊天。南宫俊也跟着来过,夜月色看着他们夫妻两个总是互相斗嘴、拆台,日子过得有趣得紧。
    看着那两人的亲密情意在言谈间流露出来,凌似水比以往更加爱笑,便知她过得很好,夜月色也就安下了心。
    林挽衣倒是再也没见过,夜月色有时也会想起他,那个像水一样干净的男子,现在想必正在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吧?就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杀人了,以前夜月色问他有没有杀过人的时候,他可是尴尬的很呢!以后如果有官员要缉拿他的话,还是跟萧凌天求个情好了。
    还有一件事,月明和沧海结成了对食。
    夜月色一直记得月明盈盈跪下,向他请求的时候,那柔和而坚定的眼神。
    “你,真的想好了吗?”夜月色看着他,严眼里有着怜惜。
    “是,我都想好了,我知道和他在一起意味着什么,但我也知道,他就是我唯一想要的,我不会后悔,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好。”这是月明第一次在夜月色面前用“我”这个自称,她她秀美的面孔浮着微微的笑,对自己选择的幸福有着绝对的自信。
    夜月色看了她很久,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月明是对的,他们会幸福,没什么比他们对彼此的心更加重要。
    花开了又谢,月圆了又缺,日子就这样不疾不徐的过着,终于到了夜月色要生产的时候。
    那一日正逢朔月,天空阴暗无光,萧凌天心中惊觉不吉,不但招来了宫中的全部太医待命,还命无伤带了全部手下入宫,以防万一。
    果然,夜月色阵痛不断,却迟迟无法将孩子生下,长时间的疼痛折磨耗尽了她的力气,产婆和太医束手无策,她陷入了昏迷。
    萧凌天心中惊慌不定,却知道自己绝不能乱,否则只会更糟。一直在房间里陪着夜月色的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不停地在耳边说着鼓励她的话,祈求她醒来,他知道夜月色会听到,他要把自己的力量传给她。
    无伤开始给夜月色施针,希望她会醒来,但不知是否是因为蛊的原因,夜月色一直昏迷着。
    昏迷中的她仿佛在梦中游走,斑驳陆离的梦境里,前世、今生凌乱交错,一张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浮现又消失,就像他们在她生命中的来去。
    依稀梦到他们从岚城回宫之后的事,帝都的冬天没有漠北那样冷,夜月色披着一袭月白的鲛绡袍子,上面用霓虹纱线绣着玫瑰花,在有着暖阳的午后,漫步在御花园的梅林中。
…**…
    时值梅花傲雪之际,各色的梅疏疏影影开的热闹,白的玉骨冰清、红的鲜艳热烈、粉的娇媚可人,衬着满树的晶莹落雪,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萧凌天还穿着白色的朝服,头上束着金冠,用一支白玉簪别住,朝服上用金线绣的团龙花纹,金丝嵌玉的腰带上垂着一块龙形玉佩,随着他的脚步不断的晃动。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在梅林之中,明亮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她,手心的温度让她觉得脸红。
    回了宫之后,他他一直忙着处理积压的国事,又担心她的身体,不但免了她的早朝,还要减少一切可以减少的活动。
    四处操劳,倒久没有这样一起慢慢散步了,今天难得她的精神不错而他又有时间,便在他下了早朝之后,直接拐来了这梅林之中。
    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她转过头看着他轻轻地笑,他亦温柔和回应,笑容俊美到连阳光都失色。他举起她的手,将将那水葱般娇嫩的指尖含在口里轻轻地噬咬,勾起的唇瓣弯成挑逗的弧度。
    他张嘴,玉般的牙齿轻轻咬下,并不疼痛,即使她的世界突然碎裂,又回到往生河畔,对着火一般的彼岸花,她却只觉得冰寒刺骨。漫天血一样红的惊心的曼珠沙华中,她一身白衣翩跹、清冷如水,却只能徒然四顾,找不到那能使自己安心的身影。
    她强自定心神,慢慢从齐腰高的花丛中穿过,虽然是漫无目的,但他知道自己将会见什么人,一如以往的每一次梦境。
果然,与她一模一样的面孔突然出现在面前,不同与以往的哭泣、哀求,今次那苍白若死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平静,那是绝望到极致后的安静的疯狂。 
“我一直在等你来。”那面孔声音缭远而飘渺,没有任何感情。 
“等我来,做什么?”夜月色亦很平静。眼前这人是她一定要过的坎,只有她自己走过,没有人能帮她。 
“等你来把一切都还给我,”那面孔开始笑,平静的面具龟裂,红的快要滴血的唇弯成上翘的弧度,眼中闪着疯狂的光。 
夜月色面色一冷,目如寒星,被深宫朝堂调教出来的沉沉帝王风华便立时隐隐散了出来,迫人的雍容凌厉竟和萧凌天如出一辙。 
似乎是看见了那男人绝美而让人惊骇的影子,那烟雾般单薄的身影仓皇的退了一步,扭过头去竟不敢直视夜月色的脸。 
夜月色毫不放松一步紧逼上前,一抬手竟握住了那少女的下颌将她的脸扳了过来。 
死人一样苍白的肌肤,有着蛇一样冰冷滑腻的触感。血红的嘴唇突然张开像是要遇人而噬,夜月色心中一颤,将手中的面孔捏的更紧,身形一凑竟与那面孔眼对着眼鼻对着鼻。 
“还给你?你凭什么?”夜月色并未疾声厉色,相反她的声音极致的温柔,因为太过温柔反而显得危险。她的眼中有着冷冷光芒,强大的气势压倒了那少女的疯狂。 
“你不过是一个胆小鬼,因为害怕和懦弱而藏起来,现在竟要我把一切都还你?还给你,你又能做什么?你连看他一眼都不敢,难道还想站在他身边?夜月色我告诉你,你已经死了!即使没死我也不会再让你醒过来,这是你自己选的,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我既已经来了,已经答应站在他的身边了,便是死也会守着对他的这个诺言。你若是有本事,就寻个好人家去投胎,若是没本事,就永远给我乖乖的呆在这里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凭着你的话我就会乖乖的把一切都还给你?今生今世你想都不要想!” 
她不内疚,夜月色拼命地告诉自己,她不会内疚。自己选的路由自己来走,真正的夜月色选择了逃避,而她选择了不顾一切守在他身边,所以她绝不会内疚 。 
那少女被她那轻柔到危险的语气所震慑,一径后退想要避开她的逼视。夜月色已下了决心逼她到绝境,此时也是步步紧逼毫不放松。 
这虚无的空间中突然狂风大作,无边的彼岸花在风中狂乱的摇摆,血色的波浪一直震荡到天际。狂风将他们二人的雪色衣袂吹的猎猎飞舞,墨色黑发在风中翻飞。似乎是最后的挣扎,那少女一低头,狠狠地咬在了夜月色皓白的手腕上。
身体内隐隐传来楚痛,似乎有什么从身体里涌出,温热的、带着她的灵魂。
夜月色没有动、没有看,只是慢慢的收紧手上的力量,凌厉的双眸紧紧地逼视着那苍白的影子。那人影在夜月色杀意纵横的逼视下越来越淡,终于化为轻湮,随风而去,她的神志也似乎慢慢地恢复过来。
    耳边是萧凌天低低的声音,诉说着对她的爱恋、请求她的坚强。有一种力量,带着蓬勃的生命力涌入她的血脉,她努力着,回应他的请求,艰难的张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萧凌天清亮的眼,眼里仿佛浸满了水光,黑的让人惊心。
    “怎么才醒?你吓到我了!”他微笑着说,低下头亲亲她的脸。
    注意到他的姿势有些奇怪,再一细看,一根闪亮的银针插在萧凌天的肘窝里,银针下端连着一根细细的羊肠管,另一段又是一根银针,直接插进了她的手腕血管中。
    是在给她输血呢!夜月色慢慢的微笑了起来。
    “是无伤吗?输血法研究成功了呢!“
    一直在给她施针的无伤此刻抬起头来,对她笑道:“还是托陛下的福,试了很多次才成功的陛下是第一位正式使用的病人呢!“
    他说得极其轻松,完全没有让夜月色察觉到她刚才的状况有多么凶险,大量失血、心脉一度停跳,无伤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冒险使用还没有完全成功把握的输血法。
    这法子是夜月色讲了大概的原理,由无伤带着他的医疗小组研制实施的,由于条件所限,现在只在血液能够相溶的同血型病人之间进行过实验。
    作为这个帝国最尊贵的两人,虽然验出他们二人之间的血也可以相溶,但无伤还是为夜月色和萧凌天个找到了相同血型后备血者。
    刚才情况危急,夜月色的后备血者都已经被带来了,可是萧凌天却坚持一定要用自己的血来救夜月色的命。
    “我们本来就血脉相连。“他望着床上昏迷的夜月色,低沉着声音。
    无伤看不到他的眼睛,却听到了他的坚定。
    将中空的银针插入两人的血脉,一根细细的羊肠管连起两人的气息,无伤知道,那位女帝一定会醒来,没有人能从这男人手中把她抢走,神也不能。
    一边为夜月色输血,一边不停地施针止血、催胎,终于让她醒了过来。
    恢复神智后,阵痛又开始袭来,夜月色艰难的随着无伤的指示,调节呼吸的频率,终于随着一阵剧烈的收缩,耳边传来哇哇的婴儿啼哭声。
    他们的孩子降生了!
    那是个男孩,像小猴子一样皱皱巴巴的,萧凌天却喜爱得不得了,用单臂轻轻的接过婴儿,放在夜月色身边,将他们母子一起搂在怀中。
    夜月色沉沉睡去,而萧凌天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地由墨色的黑,变成深深的蓝,然后天际渐渐泛出浅浅的银光,月亮慢慢地现出一丝轮廓,然后又隐没于天光之中,新的一天开始了。
*…*…
    朝旭十四年夏,南宫世家家主就任新一届武林盟主自此,武林中黑道以天水寨、碧落宫联合为代表,白道以南宫世家星罗门联合为代表,尽归武林盟主麾下。
    朝旭十五年,名震大陆的东陆第一高手揽玉公子林挽衣,于朝旭十五年宣布退出江湖,随师父凤鸣山人归隐山林,自此野鹤闲云不知所踪。
    朝旭十七年,二十万银甲军剿灭漠北苍狼一族,自此吟风国再无内患 
    朝旭二十三年,皇夫萧凌天亲自带兵进攻西大陆临水国,经过一年的苦战终于攻破临水国都,自此东西大陆完全统一,尽为吟风国土,吟风国绵延近千年的辉煌由此开始。 
    朝旭四十年,女帝传位于唯一的皇子,改国号为永耀。朝旭女帝与皇夫离宫游历天下。 
    永耀三十年,女帝与皇夫同时离世。皇夫萧凌天获封帝尊,与女帝同椁葬入皇陵。 
    夜氏女帝与萧氏皇夫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
    女帝下嫁摄政王之时百姓都认为这是摄政王殿下夺位的第一步,但是大婚后的皇夫殿下虽然仍总揽朝政,但是却从不曾做下叛逆之事。帝后二人鹣鲽情深,兴商贸、修水利、重农工、开学堂,联手缔造朝旭盛世。千百年后,他们的肉身已化为尘土,但是在流不尽的时光中,人们依然能够看到他们相携而立的身影在那至高之处—— 
吟咏风歌!   

…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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