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明真相的围观众们,恭喜你们再次真相了,王妃大人前世正是活到快要奔三的年龄才赶上了穿越潮流。
是以,王妃大人是伪萝莉,伪少女,内心真御姐。
“算了,本妃现在跟你这种废物多费口舌做什么?”
伸出小舌舔了舔樱唇,洛然轻蔑地看了看大受打击,瞳孔扩散得就像活不成的脑残女,撇了撇樱唇,终于舍得高抬贵足,移开了踩在人家脸蛋上极尽侮辱的脚。
“你就好好的躺在这里享受吧,本妃要回去沐浴更衣了,遇上你,真是晦气!”冰冷的黑瞳满是厌恶地看了一眼手掌上湿漉漉的殷红血迹,洛然恶心地甩了甩,如果炼完毒没把那对透明的冰蚕丝手套扔在药庐里就好了。
“嗯,走吧,我已经吩咐青凌准备柚子叶水还有火盆了。”
洛然话音刚落,那边皇甫夜就已经清风般掠了过来,长臂一伸,就占有欲极强的勾住她的小腰,霸道的往怀里带。
只是,在做这个动作的同时,他眼露冷冽杀机,冰冷残酷的眸光轻轻的如刀锋一般自瞳孔涣散的海澜公主脸上掠过!
——哼,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的然儿会保护好自己,早在她张开森白的牙齿的那一刹那,他就有足够的时间扭断她的脖子!
被皇甫夜这个森然的眸光一扫,海澜公主瞬间如同置身在尸山血海之中,浓烈的血腥味与戾气直压而来!
涣散的瞳孔如同被针刺到,瞬间急剧收缩,她惊惧得无以复加,崩溃发疯的想要尖叫,但是脱臼的下巴令她除了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大股大股的鲜血与血色泡沫之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甚至能从这个俊美绝伦神祗一样的男人眼里,看出他对云洛然所说的那一番话是多么的认真……以及,那么坚定的要彻底贯彻的决心!
——不!不要啊!她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饶了她吧!
裂开的眼角悔恨地流出了血**泪,海澜公主这一下是彻底的知道错,知道后悔了。
可惜,时间是不会倒流的,这个世界上也从来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等待她余生的,是永远都不会清醒的地狱噩梦……
与此同时,这一边。
“比斗已经结束,散!”
尔后,俊美绝伦的男人微微抬起优美下颌,眸光如雪,绯色薄唇淡淡的一掀,吐出清晰的强势话音,搂紧怀里的珍贵人儿,凌空而去!
——剩下的善后问题,不需要他皇甫夜亲自开口吩咐,自然有人会办得妥妥帖帖的。
“……”
演武场一阵死寂的沉默后,顿时爆发出惊雷般的笑骂喧闹声,人流如同洪水奔泻般轰然四散!
不管输钱赢钱的各人心情如何,又如何激烈的讨论点评今天这两场跌宕起伏的比试,这漫长的一天,总算是结束了,他们这些被接二连三的惊悚变故吓得心脏麻木的老百姓们,也终于能回去压压惊了。
此时,演武场东边的某个灯火幽暗的医馆围墙角落里。
带着面纱的美丽女子静静地伫立在夜色之中,一双如梦似幻的盈盈水眸似乎被演武场爆发出的动静惊动般,疾速看向那夜明珠光芒璀璨亮如白昼的演武场!
“……已经结束了?”
近乎冷湖下的暗流一般的幽幽叹息声从面纱下传出,女子那双极美的如梦似幻的水眸,幽怨伤痛如涨潮的海水,几乎要满溢而出。
“你看,那么多的深海夜明珠……即使是他最宠爱我的时候,也不曾这么奢侈铺张吧……”
眉目间仿佛陇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烟愁,女子喃喃的道,余音袅袅,如泣如诉,别有一股忧愁暗恨生。
如幽灵一般无声悄然立在她身后的白衣男子,幽暗中倏然捏紧了手中的那一大包安胎药,冷若冰霜的俊逸脸庞上涌动着汹涌的痛意悲意怒意!
“砂儿……”
他张口欲言,喉结艰涩的滚动了一切,眼神挣扎痛苦,但是最终还是晦暗了下去,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其实他也知道,就算他说出了口,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她的心里,眼里,满满都只是一个皇甫夜。
朱砂,是他明若镜永远都奢求不到的一个梦境。
更何况——
他对她犯下了那样的罪……他现在唯一的能做的,就是赎罪,做她手中最忠实的利剑,替她……替他们的孩子,扫清所有的障碍!
再一次捏紧了手中的安胎药,男人冰冷悲哀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暖意喜悦,但是转瞬就消失不见,不留一丝痕迹。
“红颜未老恩先断……从来只听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事实上,女子对男子的那一声沉痛的低低呼唤生的确是置若罔闻,只是幽幽的低吟着令无数深闺怨妇都撕心裂肺的凄婉词句。
“来,你听听……你听到了么……云洛然,她笑得多开心啊……来,我们听听,大家都在说什么……”
男人挺直的清冷落寞身体,蓦然一震,下意识的就要走近女子,却见女子如同游魂一般,纤弱身子飘忽的涌入了几米之外的灯火阑珊处,游走在人潮间!
男人的眼神大变,惊得差点脱口大呼,但话音滚到喉咙的时候就被他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快步追了上去——
他现在武功暂时全失,若是不小心因为叫了砂儿的名字而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破了砂儿隐藏的身份,会给砂儿引来大祸的!
【222】
灯火如织,人潮熙攘。
目光迷离如水,凄婉如无主孤魂,朱砂如同游魂一样穿插在人群中,一路往演武场的方向而去。
一袭面纱遮住了她绝美的容颜,也遮住了与她的含愁带怨眉眼完全两个极端的怨毒冷笑。
明若镜紧跟在她背后不到两步的地方,警惕的注意着周围人潮的每一个动静,生怕突然有人冲出来对朱砂不利。
他凝重的冷若冰霜的脸庞上,充斥着少见的不安之色。
——这次他与朱砂出来,是特意趁皇甫夜不在摄政王府内,避开了所有的耳目偷偷从暗道潜出来的。
是以他们现在附近,并没有任何潜藏在暗处的保护力量在,偏偏他又被皇甫夜封住了丹田与静脉,三个月之内武功全失。
虽说高手就算失去了武功与内力,但是敏捷的身手与本身的劲力是不会失去的,依然能一个打十个武功不强的壮汉。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跑出个比现在的他还要强的人呢?
上京城更是权贵纨绔云集之地,由不得他不怕!
朱砂脸上的那张面纱,在熙攘拥挤的人潮中若是不小心脱落,又或者被人扯掉,露出那张绝美的容颜,周围的人潮绝对会疯狂的!
要知道,这张绝美的容颜在一年多以前,在皇甫夜父皇殡天嫔妃殉葬的那一天闹出多大的风波,几乎整个上京城的少年与白首老头儿都为之叹息落泪,遗憾‘红颜薄命’!
这张绝美容颜的画像,更是从朱砂几年前入宫开始就在整个上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每一个男人家中都珍藏着一张!
试想想,一个艳名远播的在世人眼里已经死掉的绝色皇妃明砂娘娘,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上京城的夜市之中,会引起怎么样的轩然**?
就在明若镜心乱如麻的胡思乱想与警惕中,他们两人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演武场附近。
此时,人潮仍然熙攘——毕竟演武场中有十来万人,就是排队退场,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游魂似的朱砂,安静的,找了一个既不会让熙攘的人潮碰撞到,也不会引人注意的角落站好。
她如同一抹风中即将散去的花魂一般,幽幽的立在无人角落处,静静地看着从巨大又富丽堂皇的演武场大门鱼贯而出的人潮。
一双看似幽怨凄伤的盈盈水眸,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狠利的寒光,但转瞬就消失不见,快得令人以为是幻觉。
终于见到她停下,明若镜冷峻的唇线微微一动,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苦涩地无声一笑,沉默的提着那包被他攥得皱巴巴的安胎药走到她身后,以一尊保护神的姿态,黯然神伤的立在那里。
——他说的话,她从来都不听的。
“哎……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是啊,云王妃真是太强大,太厉害了,什么海澜公主,药王谷的神医的亲传弟子,根本就不堪一击嘛!”
“就是就是!就是可惜了老子的三百两白银啊,老子押了那个该死的恶毒公主赢呢!”
“哼,难不成你现在很遗憾,很不甘心是王妃最终赢了啊?嘿嘿,大哥,小子可是告诉你啊,您就是真有这想法,也千万别说出口啊,要是让摄政王殿下的人听到,您哪……”
“去去,呸呸,老子是心疼我的银子,哪是希望那恶毒公主真赢!不过你小子还真别说啊,要是老子真的脑袋犯晕说出这样的话,殿下还真是饶不了我,你看殿下在场上护着王妃的样子,啧啧……这应该称之为情痴还是情圣?”
当场有女人鄙视的插话了,“没文化,真可怕,哥,早叫你多念几本书了,殿下那是情痴,不是情圣!”
接着那道爽朗的女声,变得异常的羞涩与梦幻憧憬起来。
“啊啊啊啊,我一想起殿下轻吻王妃的手掌,对王妃说‘然儿,你记着,我只要你这么一个王妃,我皇甫夜这一辈子,也只会爱着你这位王妃!我这辈子,也就只守着你一个人’,我就好激动啊!!独宠独爱啊这是!如果换成我是云王妃,我死也愿意了啊!有夫如此,妇复何求啊!什么时候,我也能嫁这么一个好男人啊!”
这下,旁边的某一堆闺蜜也忍不住开口了。
“嗯嗯,是呢,各种羡慕妒忌恨啊!!!你还记得不,君子远庖厨啊,可是在王妃进行厨艺比试的时候,殿下竟然亲自上场帮忙啊!还拿绣花针!啊啊啊,他还很亲昵纵容的弹王妃的额头!”
“不止啊,你们忘了,医斗开场的时候,殿下是怎么对王妃的么?那种温柔的为王妃带上冰蚕丝手套的动作,还有表情,真是太太迷人,太太帅啦!”
“没错没错,跟殿下一比起来,咱们周围的男人都是渣啊,都是渣!”
“真的好羡慕啊……我不求能再有像殿下这样的男人,但是我好希望我以后嫁的男人,能有殿下的一半好,不,就是三分之一的好,我都满足了!”
……
少女兴奋而羡慕羞涩的热烈讨论声,一字不落的全部落入了朱砂与明若镜的耳里。
夜,你怎么可以如此伤砂儿!心如刀绞,明若镜的冰冷晦暗眸子深处,刹那之间就燃起了滔天的怒火,以及对朱砂的满满心疼。
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撞了一下,朱砂的身子微微一颤,垂在身侧的手指倏然捏紧,尖锐的指甲极用力极用力的,深深的刺入了掌心之内!
艳丽的殷红血丝,如同一曲凄厉的夜曲,顺着她曲起的指缝不断的流淌,再掉落在脚边,摔得四分五裂。
一如朱砂的心脏。
但是,她却突兀的轻轻笑了起来,声音欢快美好,听不出一丝的阴谋与哀痛悲伤,可就是这样才让明若镜更加的心疼。
“明若镜,我只有孩子了,你明白么?”染血的手指轻轻的抚摸小腹,她笑着回头,端的是笑颜如花,一颗清泪倏然从眼角滑下!
【223】
“明若镜,我只有孩子了,你明白么?”染血的手指轻轻的抚摸小腹,她笑着回头,端的是笑颜如花,一颗清泪倏然从眼角滑下!
明若镜顿时如遭雷击!
胸口更更是宛若万箭穿心——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朱砂的眼泪,那一颗颗晶莹剔透如同珍珠一样的泪珠,就好像砸在他的心上,让他又痛又怜,舍不得让她再多掉一颗!
“……砂儿……大夫说了,哭泣,对你腹中孩子不好……”
他僵立了半响,还艰涩的挤出这么一句话来抚慰她,也只能这样抚慰她——他说过的狠话太多,可她每一次都不准,他没必要老调重弹,只等三个月的时间一过,不管她与夜这两人会如何的怨他恨他怪他,他都要杀了云洛然那个小丫头!
当断不断,只会反受其害!
可笑的是,像砂儿这样明白且清醒的人,明明清醒明白,却偏偏要装作不明白,偏偏要逃避,偏偏去选择那种迂回的方法来夺回已经移情别恋变心的男人的心!
结果还没有惩罚到变心的男人,却已将自己逼入了死角,伤得自己遍体鳞伤!
依照他说,只要把罪魁祸首杀敌,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了!说什么没有云洛然也会有第二个女人……哼,就是杀掉了云洛然,出现了第二个云洛然又怎么样!有一个杀一个,有一双杀一双!
杀到再也没有女人敢接近皇甫夜,杀得皇甫夜再也不敢薄情寡恩!如此以来,不就再也不会发生这件事了?
想到狠辣处,明若镜冰冷的眼底顿时掠过无比毒辣的嗜血寒光,冰冷的唇角也扬起了快意的冷笑!
——武痴情痴如他,就是这么偏执的一条道走到黑,他认为怎么做好就会怎么做,从来不会考虑到其他的后果,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心灵纯净的男人,最容易被人玩弄在鼓掌之内。
可悲可叹。
“你都听到了吧?他们都说,他对她独宠独爱呢!”朱砂却不需要明若镜苦涩的安慰,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晶莹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滚下,打湿了那一袭蓝色的面纱,晕出一点点的泪痕。
“……”明若镜咬牙,沉默,一语不发,只是眼底的怒火与疯狂的杀机更加盛了些——杀,三个月之后他一定杀了云洛然!
他就不信夜真能对他这个师兄,他皇甫夜恩重若山的师傅唯一留在这个时间的一点血脉,绝情的下杀手!
“好一个独宠独爱,好一个‘然儿,你记着,我只要你这么一个王妃,我皇甫夜这一辈子,也只会爱着你这位王妃!我这辈子,也就只守着你一个人’!你听到了么,他说,这一辈子,就爱着这么一位王妃!这辈子也就只守着她一个人!他已经决定好了,他只要那个女人,他不会再有第二位王妃了!那我呢,他要把我怎么办?他将我放在哪里呢!”
仿佛悲伤得不能自己,朱砂的泣音越来越凄厉,也越来越惨烈——说到最后,她是真的真情流露,完全无法压抑住自己心里快要发疯的怨恨痛楚了!
皇甫夜,我恨你,可是我更爱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才能回心转意!?我朱砂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待我,明明我们之前不是还很好么!
为什么你突然之间就变得如此的薄情负心、如此的绝情!
朱砂凄厉的在内心哭吼着,浑身颤抖,一双泪水模糊的水眸变得异样的锋利阴冷起来。
而她紧紧的掐着的双手,指节煞白,青筋尽暴,那指甲比起刚才更加深深的陷入了柔嫩的掌心内,殷红的鲜血潺潺的小溪一般缓缓从指缝淌下!
听到她扬高的凄厉音量,明若镜蓦然一惊,下意识的往四周望去,果然看到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对这里好奇的指指点点起来。
糟糕,这里不宜久待了!要是引起还在演武场周围徘徊的,皇甫夜的那几位心腹影卫或者青凌的注意,今晚他跟朱砂出来这事就不妙了!
砂儿怀孕的事情,砂儿之前分析的很对,以夜的性格还有对那个云家小丫头的宠爱,现在绝对是不能让他知道的,否则搞不好他会为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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